在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曆史洪流上曾經有過這麽一個階段,這個階段將南北兩方完全區別開來。這個時期在曆史上被稱為南北朝時期,南北兩朝各有朝代更迭,長期維持對峙形勢。


    但這個故事並不發生在中國的古代,而是發生在一個平行時空中,這個時空的曆史跟古代的中國相平行,不僅擁有同樣的曆史,而且還擁有同樣的曆史人物,這個時空姑且叫做前史世界。


    前史世界也有跟上文描述相同的這麽一個階段,在這個共同的時間段裏兩個時空都誕生了一名被史冊留名的人,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南北兩麵長期割據的局麵才得以被打破,他就是未來的隋文帝--楊堅。


    大成元年,即579年的二月十九日,在北周宣帝宇文贇的意思之下,宇文闡繼承了皇位,並改元大象,當時的宇文闡年僅七歲。


    第二年,即大象二年(580年)的五月十一日,北周宣帝病重,二十五日,宣帝駕崩,宇文闡正式繼承了皇位,在當時的禦正下大夫劉昉以及內史上大夫鄭譯兩人偽造出的詔書下,當時的隨國公楊堅接受了遺命輔助當時年幼的周靜帝宇文闡處理朝政,於是楊堅正式以外戚(當時楊堅的女兒楊麗華是宇文贇的皇後,即宇文闡的母親)的身份正式成為了宰相,文武百官都聽命於楊堅。


    當上宰相之後的楊堅開始了自己篡奪北周大權的計劃,他先是騙北周宗室五王趙王宇文招、陳王宇文純、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達、滕王宇文逌到長安,而後雍州牧畢王宇文賢以及趙、陳等五王一起被楊堅殺害。


    在楊堅輔佐朝政的時候,由於擔心當時的相州主管尉遲迥名聲太高,害怕他另有圖謀,因此楊堅不得已命令當時的魏安公—即尉遲迥之子尉遲惇帶去詔書,以跟五王會葬的名義將尉遲迥從相州征調,以韋孝寬為相州總管赴鄴取代尉遲迥。


    “尉遲大人,你好。”韋孝寬一來到相州就馬不停蹄地找到了尉遲迥。


    “不知韋大人來老夫這相州有何關照?”尉遲迥在楊堅以合葬的名義對他進行征調的時候就明白會有這麽一天,所以在韋孝寬來到的時候就大概清楚韋孝寬的心思。


    “尉遲大人。”韋孝寬作揖,“孝寬此次前來是為了接替即將前往參與會葬的尉遲大人擔任相州總管一職。”


    尉遲迥怎麽也沒想到韋孝寬言語中竟如此地淡定,他雖然很想壓抑自己內心當中的苦悶,可還是忍不住大力拍了一下桌麵。


    “啪!”韋孝寬知道這聲音的來源,他也沒有抬起頭,依舊是深深地給尉遲迥鞠躬。


    這是楊堅吩咐的,他想盡可能地讓韋孝寬替他表現出大度的一麵。


    “尉遲大人,不知有何問題?孝寬可替你跟楊大人傳達。”韋孝寬麵不改色。


    “不必了!”尉遲迥言語中帶有明顯的不忿,“楊堅他既然能讓你來,那就肯定沒有想過讓你空手回去。”


    韋孝寬很平靜,他沒有多做回答。


    “你回去告訴楊堅,會葬我自然會去,畢竟這是大事,但是這相州總管一職,我是萬萬不會交出去。”尉遲迥接過手下的人傳過來的新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孝寬就先告辭了。”


    韋孝寬清楚繼續跟尉遲迥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況且按照楊堅的意思,他隻需要將消息帶給尉遲迥之後便可以離開,因為楊堅想要知道的就隻是尉遲迥會有什麽反應。


    “我得回去稟告楊大人才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韋孝寬才匆匆地離開尉遲府。


    等到確定韋孝寬離開之後,尉遲迥吩咐手下的人:“幫我準備筆墨,我要聯係勳州的司馬消難。”


    這司馬消難的一生也可以說是十分地坎坷,他原本在北齊當官,可是因為被公主責怪,朝廷又懷疑他謀反,在走投無路之際才舉家流亡北周,因為外戚的關係才謀到了勳州總管這個官職,本來就打算庸庸碌碌地過完這一生就算了,可是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相州總管尉遲迥的信,這讓他覺得有點錯愕。


    “大人,相州總管尉遲大人來信。”


    “尉遲迥?他怎麽會突然給我寫信?”也難免司馬消難會這麽想,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他跟尉遲迥總共也沒有見過兩麵,雖然如此,可是司馬消難在收到信後也是感到相當的好奇,“快,快呈上來。”


    信中如此寫到:


    “勳州總管司馬消難司馬大人,吾乃相州總管尉遲迥,誠邀閣下前往相州商議一事,請閣下務必前往。”


    “務必前往?”司馬消難這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但他也已經猜到了大概。


    “想必是因為合葬的事吧?”司馬消難稍微思考後,由於好奇心使然他還是決定前往相州親自會會這個相州總管,卻不知道這一去竟徹底地改變了他的一生。


    “不知大人找消難來所為何事?”當司馬消難與尉遲迥直接碰麵之後,他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馬大人果真快言快語。”尉遲迥感歎自己沒有找錯人,隨後便提出了問題,“不知道司馬大人對於當今國事有何見解?”


    “見解?”司馬消難聽到尉遲迥的話後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見解倒不敢,消難原為北齊人,承蒙照顧才能在北周為官謀生,對於先帝也是十分恭敬。”司馬消難喝了一口茶後稍微微笑。


    “那不知司馬大人對於當今宰相有何看法?”尉遲迥旁敲側擊。


    “當今宰相嗎?”司馬消難何其聰明,他自然清楚尉遲迥是在試探自己,但是無奈他現在身處他人腹地,沒法子不順著別人的意思回答,“尉遲大人莫非是指楊堅楊大人?”


    “沒錯。”尉遲迥說道,“老夫也不多廢話,老夫此次邀司馬大人前來相州就是為了與你合作。”


    “合作?此話怎講?”司馬消難感到疑惑。


    尉遲迥長歎一口氣。


    “大人為何歎氣?”


    “當今宰相容不下老夫啊。”尉遲迥大口喝下一杯茶。


    司馬消難這才意識到了尉遲迥叫自己前來的真正用意,“這個人是想將我逼上絕路。”


    尉遲迥抓住司馬消難的手說道:“司馬大人,如今先帝已經仙遊,當今朝廷竟然交到了一個孩童手中,而且這孩童……唉!”尉遲迥故意不說出接下來的話。


    就算尉遲迥不說,憑借著司馬消難曆經官場得到了一些訊息以及他身為一個老油條的智慧,他很清楚尉遲迥到底想說什麽。


    “司馬大人,你認為當今宰相楊堅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尉遲迥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


    “你這樣不就是明擺著讓我入套嗎?“司馬消難心裏清楚現在隻要跟尉遲迥說一句關於楊堅的話,那麽尉遲迥就有大把道理威逼他。


    “司馬大人?司馬大人?”尉遲迥拍了拍司馬消難的肩膀,“不知道司馬大人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呢?”


    “啊!”司馬消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或許是一路奔波太疲累,消難覺得有些頭暈。”


    尉遲迥即使是武官也知道司馬消難這是故意逃避自己的問題,於是他也不打算再隱瞞,他大力地拍了拍桌子喊道:“司馬大人!不知老夫這樣會不會讓你不再頭暈?”


    司馬消難尷尬地笑了笑:“哎呀!不知尉遲大人怎麽突然就這麽惱火了呢?”


    尉遲迥說道:“好了司馬大人!寒暄的話老夫就不多說了,老夫叫你來的目的相信你也清楚了。”


    “略知一二。”沒辦法,司馬消難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了,誰知道尉遲迥這個老匹夫會不會在周圍派遣軍隊監視著自己呢?所以司馬消難隻好順著尉遲迥的思路去說,畢竟保著自己的性命要緊。


    “爽快!”尉遲迥重新喝了一口茶,“我希望司馬大人可以跟我合作起兵。”


    這個老匹夫果然是想著起兵!


    司馬消難雖然很想拒絕,但是他清楚現在很難拒絕,因為尉遲迥肯定會威脅自己,加上自己現在單人處在尉遲迥的家中,一旦尉遲迥在外麵宣稱自己跟他是一夥的話,自己真的是啞口無言,那時候隻會兩頭不到岸,兩麵不是人。


    “怎樣啊司馬大人?老夫相信你應該會選擇一個最正確的選擇吧?”尉遲迥這句話在司馬消難聽來已經算得上是威脅了。


    司馬消難心中的鬱悶難消,在萬般無奈下他隻好選擇先問出一個問題:“尉遲大人,您是否有勝利的把握?”


    尉遲迥拍拍胸口狂妄大笑:“司馬大人,我尉遲跟你保證,老夫這麽多年的行軍打仗怎會輸給那個楊堅?你大可放心跟老夫的相州軍合作。”


    司馬消難在聽到尉遲迥的答案後可不見得放心,他心想:“你這老匹夫肯定放心,我現在不聽你話豈不是死得更快?”


    於是司馬消難舉杯強忍怒火說道:“那麽,消難就請大人多多關照了。”


    “好好好!哈哈哈……”尉遲迥大笑,“那就期待跟司馬大人的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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