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就當我是瘋了吧!今天大家都在索性把話都說明白了,我高西澤要娶薛子晴為妻,母親你若同意從此你便多個好兒媳!你若反對那就當從來沒有我這個兒子吧!這麽多年了我從來沒有給自己做一次主,這回我要自己做一次主,我的終身大事我自己說了算,誰也別想幹涉我!”高西澤眼神堅毅,這次仍誰都不能在左右他了。


    這麽多年高西澤一直是個乖兒子,對母親也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直到母親不顧他的反對非要和陳家聯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人生一直在被母親操控。如果人的一生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不能選擇,那生活還有什麽意義!他不想一輩子守著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過日子,什麽狗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他看來那些都是母親想要束縛自己的借口而已!


    “你~~~你~~~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高夫人氣得連呼吸都快提不上來了,張著嘴一個勁的喘著粗氣。


    “少爺,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從來沒有忤逆過夫人,這次卻為了一個外人,你~~~”冷大娘一邊幫高夫人揉著胸口讓她順著氣,一邊忍不住指責了起高西澤來。


    “我再說一遍子晴他不是外人,她是我高西澤所喜歡所愛的女人!你們最好祈禱她平安無事,她若活過來了,我一定要讓她風風光光的嫁給我做我的娘子!她若死了~~~她若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高夫人你就招個入贅女婿,也免得高家絕了後!”高西澤毅然決然的說道。


    到現在他終於明白子晴所說的前世今生是什麽感覺了,原來愛一個人是不知不覺的,她在你身邊時你不以為然,當她真正的要離開了,你才幡然覺悟她對你到底有多重要!正所謂生亦相隨死亦相隨!


    “你瘋了!瘋了!簡直是瘋了!”高夫人氣得連站都站不穩了,一旁的冷大娘見狀趕緊扶住了她。


    “那您何必在這裏和一個瘋子廢話,您請回吧!”高西澤冷言冷語的一點表情也沒有。


    “夫人,您保重身體!要不咱們就先回吧!”冷大娘見這對母子之間火藥味甚濃,趕緊勸解道。


    “走。”高夫人隻覺得心瞬間裂成了兩半,痛得她連身子都站不直了。


    “你還站在這裏幹嘛?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滾~~~”見陳可心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高西澤衝著她怒吼起來。


    “高西澤,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後悔的!紫玉我們走!”陳可心傷心欲絕淚流滿麵,甩下這麽一句話後帶著丫環離開了。


    “墨童呢?墨童死哪去了?”房間裏終於清靜了,高西澤卻發現不知何時墨童已沒有了身影。


    “回少爺,墨童他請大夫去了,他說子晴的症狀很嚴重,要多請兩個大夫來看看!”小曼從沒見過少爺發這麽大的脾氣,趕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回稟道。


    “你們倆趕緊出去看看為什麽大夫還沒有來?”高西澤著急不已,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子晴的安危更重要了。


    “是,是,我們這就去。”兩個小丫環膽戰心驚的回著,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瘋丫頭,你一定要給我挺住,隻要你能活過來,以後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至從遇見你後,我才發現我的生活有了陽光,你就是我的陽光,所以我不允許你出事,你聽見了嗎?”高西澤拉著子晴的手放在唇邊愛憐的親吻著,眼角的熱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滴落著。


    一直以來高西澤都覺得子晴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姑娘,和她在一起所發生的一係列狀況都是他這輩子從沒有經曆過的。其實在今天之前高西澤都不敢確定自己是愛上了子晴,直到他從水缸裏抱起子晴的那一霎那他才明白子晴對他有多重要,若失去了她那自己的生活也將永遠停留在黑暗之中。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兩個小丫頭匆匆忙忙來報。


    西澤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站起來熱情相迎,突然發現前來的是那天為自己瞞報傷情的胡大夫,高西澤即刻就憤怒了。


    “貝兒,我叫你請大夫,你請的是什麽大夫~~~這可是人命關天呐,不是你小孩子鬧著玩的!你真的是太過分了!墨童呢?小曼,再去看看墨童回來沒有。”高西澤青筋暴露,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


    “胡大夫雖說平時縱容貝兒胡鬧,但那都是被貝兒逼迫的!他確實醫術非常了得,請哥哥相信我,貝兒知道人命關天,我去的時候胡大夫已經外出就診了,貝兒是強行將他從別人家拉過來的,求哥哥相信我!”高西貝被哥哥誤會,心裏委屈得很。雖說她平時淘氣頑劣,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這次確實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胡大夫給請來的。


    高西澤往門口望了望,見墨童也還沒有回來,一時也沒其他辦法了。高西澤走上前對胡大夫鞠了一躬後誠摯的說道:“請大夫莫要見怪,床上躺著的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所以我才會如此緊張,並非刻意冒犯大夫的!請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活她,她溺水後就一直沒能醒過來,一切拜托大夫了!”


    “少爺您客氣了,在下丁當盡全力!”胡大夫說完之後就細細為子晴診斷了起來。


    而此時子晴的情況已是非常不容樂觀了,呼吸幾乎都快沒有了,手腳也越發冰冷,身子也呈現僵硬狀,最恐怖的是瞳孔已開始放大了。


    “快,快去取一些薑片來,再拿一些胡椒粉一定要快!”其實此時病人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胡大夫這是在與死神賽跑,所以才會如此焦急。


    “我去拿。”小七反應非常快,不到片刻時間就將胡大夫所要的東西取了來。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墨童慌慌張張的拉著兩個大夫跑了進來。


    那兩個大夫走過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子晴,又替他摸了摸脈後搖了搖頭道:“這姑娘已經氣若遊絲,手腳發冷怕是沒救了!”


    “什麽叫沒救了?不會治就給我閉嘴!”高西澤怒氣衝衝的吼道,那兩個大夫嚇得趕緊退到了一旁。


    “胡大夫,西澤信你!一切就交托給你了!”高西澤說完之後,默默的站在床邊為子晴祈禱著。


    那兩個大夫不相信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還能救得活,他們退到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胡大夫,想看看胡大夫到底是用什麽神奇的方法來救活這將死之人。


    隻見胡大夫在子晴的嘴裏,耳朵裏都放上了薑片,最後還在鼻子邊點上了胡椒粉,按理說胡椒粉放在鼻子邊是個人都會忍受不了的,可子晴竟無半點反應。


    胡大夫又快速的取出了銀針,放在火上烤了烤後對準子晴的手指甲蓋便紮了下去。


    “你幹嘛?”高西澤看著這一切有些受不了了,這是什麽醫術?分明是在受刑。


    “公子請勿要著急,病人已是垂死狀態,若用此法方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就算是神仙亦難保平安!”胡大夫一邊繼續往指甲蓋裏施針,一邊非常冷靜的說道。


    高西澤見此不敢再說話了,那一根根銀針插進子晴的手上也同時插進了他的心裏,這份痛他真是真真切切的感同身受。


    當銀針插到第八根手指時子晴在劇烈的疼痛下終於有了反應,嘴裏的薑片泛著辛辣,鼻子邊點胡椒粉嗆得不行,子晴猛的打了兩個噴嚏後將所嗆的水全部吐了出來。


    “神醫啊!真是神醫啊,此法咱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今天咱們真是長見識了!”那兩個大夫忙上前對著胡大夫恭維道。


    “在下不過是用的是一民間偏方而已,實在不敢受“神醫”之稱!”胡大夫非常謙虛道。


    高西澤發現子晴醒了,立即衝上前去緊緊抱起了她,心疼不已的在她的額頭上不斷的親吻著:“瘋丫頭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高西澤是又哭又笑感歎不已,仿佛子晴是他失而複得的至寶。


    高西澤一直在責怪自己,子晴之所以會弄成現在這樣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好在她活了過來,高西澤緊緊的抱著子晴,暗暗在心裏發誓從此以後他再也不讓子晴受一點點委屈了。


    “我這是怎麽了?啊~~~我的手指好痛好痛啊!腦袋也像漿糊似的!”因為劇痛的刺激子晴有些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大夫,她說她手指痛,你有什麽藥快給她吃,不要讓她那麽難受!”高西澤看見子晴痛苦的樣子心疼得不行,趕緊像胡大夫求救。


    胡大夫已經在一旁調製藥膏了,聽見高西澤的喊話胡大夫微微一笑道:“少爺不必擔心,待在下給姑娘將藥膏上好後,隻需片刻時間這疼痛感便會消失的,這藥每天早晚各塗一次,直到手指淤青散去便可停止用藥。”


    胡大夫上完藥後,果然沒一會子晴便舒展開了因為疼痛而緊皺著的眉頭。


    “我好困呀,我想睡一會!”子晴因為長時間缺氧所以感覺困倦極了,整個人就如同一團海綿一樣疲軟無力。


    “好,你好好休息一會。”高西澤輕輕的扶著子晴躺下後,仍有些不放心的轉向胡大夫問道:“大夫,她為何會這麽疲倦?她真的沒事了嗎?”


    “少爺放心吧,姑娘已經大安了!她之所以會如此困倦完全是因為溺水的緣故,隻要好好休息幾個時辰便可恢複過來,請不要擔心!”胡大夫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說道。


    “謝謝胡大夫!謝謝胡大夫!墨童去取一百兩銀子來好好感謝胡大夫!再讓車夫把送胡大夫回去。”高西澤終於放下心了,這一天他的心就像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膽戰心驚。


    “謝少爺!那在下就先告辭了!”胡大夫忙躬身道謝。


    “胡大夫慢走!”高西澤現在對胡大夫的醫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幸好貝兒將他及時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胡大夫,你等等我們啊,我倆願拜在胡大夫門下,跟著胡大夫好好專研醫術~~~”剛才那兩個大夫見胡大夫輕輕鬆鬆的就賺了一百兩銀子,眼睛都紅了,看見胡大夫走了,他倆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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