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名和赤司陪著由裏一直到晚飯之前,橫山才讓人來把由裏接走。兩人的晚飯又去了梅原家的關東煮解決,梅原的屋台正好受邀期間就在帝光內,不論什麽角度而言都很方便。


    這是和梅原第三次的交集了,也算是有緣。於是,爽朗的梅原老板直接闊氣地免費招待了二人。


    這一次,東名絕對不會再吃得和上次一樣了,雖然中途赤司又使壞性質地要給她全部都點一份,不過這一次,東名果斷地阻止了下來。


    她不會再中套了啦!上次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才那樣!


    天色垂暮以後,停了大半天的雪又開始紛紛揚揚地飄灑起來。漸起的寒風把雪花吹得漫天亂飛,帶著濕意的寒氣垂在臉上,有點凍裂的刺痛感。


    兩人和梅原道別的時候,雪已經下得很大了。東名被凍得快要縮成了一團,和赤司並肩回走時,她一直貼著著對方,似乎是想讓自己溫暖一些。赤司倒也相當善解人意,抬手就攬住了東名的肩膀。


    這場雪像是為了聖誕而特地降臨,隻不過,越下越大的趨勢並不是什麽唯美的場麵。


    白天的活動項目已經結束,室外的展位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所有人開始等待的,無非就是後夜祭的點燈活動。


    因為開始降雪的緣故,大部分的人都擠在教室或是社團活動室等待。而教學樓內的攤位就算結束了展示,似乎還是很熱鬧的樣子。


    聽說是桃井在烤曲奇的時候把教室炸了,清理教室本身就是繁忙的一件事,除此之外,桃井被她們班的班長叫到了一邊訓話。


    大概是那位班長說話不客氣,愣是把桃井少女給說哭了。路過的青峰見此狀況,不分黑白地上前對著班長就是一頓噴,結果因為凶神惡煞的長相和不善的口氣被當成了要替桃井抱不平而幹架,於是有人叫來了風紀委員。


    聽聞此事趕到的黃瀨看到青峰一副暴戾的模樣,馬上誤會了什麽,想要把青峰勸走,結果好心辦壞事被青峰嫌麻煩,最後居然開始和青峰吵嘴。周圍還有一些尾隨黃瀨而來的迷妹,暗自感歎著“著急的黃瀨也好帥氣”之類的話,甚至還拿出了手機哢哢哢地拍個不停。


    因為這件事,桃井所在班級的整層的樓道都被堵死,裏裏外外為了好多或相關或不相關的人。


    東名本想直接到聖誕樹那裏去,提前向高田及lw的燈飾負責了解一下到時候的流程。不過在她和赤司道別的時候,卻直接被對方否定了這個想法。除了時間尚早為由,赤司亦聲稱執行委員要一直負責到各個社團的班級在報備結束以後。


    想了想之後東名覺得赤司說的很有道理,會長和執行委員的確應該做一下這樣的工作。她點頭應下之後,才發現赤司的目的根本不止這樣。


    首當其衝的就是桃井的班級出了那樣的事,赤司會長完全沒有要去管的意思,在淡然地說了句風紀委員已經過去了之後,拉著東名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赤司把人帶走時倒是說的理所當然,用了一個相當官方的說辭。做事認真的東名一時間也沒想太多,直至被赤司單獨拉著離開後才發現,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兩人一起去了學生會室,準確來說,東名是被赤司強行帶過去的。接著,她被要求做了一些秘書的工作,無非就是整理一下之前社團關於聖誕活動的報告書。不算很辛苦的事,就是有些消磨時間。


    後夜祭要踩著平安夜最後一刻的時間,所以開始得會很晚。在此之前,赤司也不會放任東名跑到大雪中去。畢竟東名除了怕冷意外,近期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倘若受凍再大病一場,會導致怎樣的結果,誰都說不準。


    把東名叫到學生會室,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用過多的話語,僅僅安靜地一同度過這段時間,也就足夠了。


    赤司坐在桌台後唯一的靠椅上,東名則站在擺放資料的櫃子前背對著赤司。不過,隻要她抬頭,就能從櫃子半開著的玻璃上看到赤司的倒影。


    剛開始東名的確在認認真真地整理著報告書,偶爾還會看一看上麵的內容。比如看到和十年後自己收到的報告書中類似內容時,她會笑起來。就算過了十年,有些東西還是驚人的類似。


    直到後來看膩了,她也開始分心,手裏翻閱紙頁的速度變慢,而她的視線,最終幹脆停在了玻璃櫃赤司的倒影上。


    事到如今她也看明白了赤司就是想要和她獨處,才把她一起叫到這裏來,做一些完全不重要的所謂的公事。


    至此,東名忍不住掩唇笑道:“我發現,赤司君有時候……也不太坦誠。”想要和她獨處就直說啦,她很樂意的。


    “是嗎?那你需要我有多坦誠?”赤司抬頭,同樣看著玻璃櫃上映照出的東名的臉,兩人的目光間接交匯。


    “是要多坦誠什麽的……”這樣的問題讓她怎麽好回答?


    看著赤司調笑的表情,東名就知道對方又在逗自己。於是鼓起臉,索性懶得再理對方了。重新把注意轉移到手中的報告書上,繼續整理起來。


    因為在賭氣,東名絕對不會再去看赤司一眼。至此,她完全沒有察覺赤司已經從座椅上站起,然後朝她靠近。直至對方的手臂,從後方繞過她的兩側,接著將她收緊在懷中。


    “這樣夠坦誠了嗎?”


    東名被赤司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對方貼在她耳畔的微熱氣流弄得她癢癢的,手中才整理好的報告書因此而沒有抓緊,散落一地。


    “報告書掉了啊……”想要從這個懷裏脫出,卻無奈被對方扣得牢固。


    到了這個地步東名也隻好暗自投降,哭笑不得地歎了一口氣,東名幹脆就這麽任由對方抱著,不在做什麽反抗的動作了。


    “赤司君你是小孩子嗎……”她不由想把這句赤司時常說她的話原話奉還,赤司將她扣得很緊,這個懷抱像是在宣泄一整天以來沒能得到釋放的念想。


    或許是因為一整個下午都在陪著由裏,赤司更想要的,是占有,而非陪同看著東名像個母親一樣照顧小孩。


    “偶爾任性一次,沒什麽不好。”赤司語調依舊淡然,像是他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一般。


    “偶爾……我怎麽覺得你任何時候都很任……嘶!赤司君你是狗嗎!”話說到一半,耳垂突然被咬了一口。敏感的皮膚清楚地感應著牙齒在柔軟上的舐咬,東名止不住一個戰栗。


    “哦?”歎詞上揚的尾音滿是魅惑,對著玻璃上映出的身影,赤司眉峰挑起,他的雙唇就靠在東名的耳側,沉聲開口:“是不是來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驗、驗證個什麽鬼啦……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身體被赤司牢牢環住,東名根本沒辦法轉身。她想側過頭,扭頭的瞬間,赤司直接攫住了她的唇瓣。


    東名就這樣睜著眼睛呆住了,一瞬間大腦空白。直到唇上傳來舐咬間微微的痛感,她才羞赧地閉上了雙眼。


    赤司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真的開始一點一點地在東名的唇瓣上啃咬起來。


    “唔……”


    比上一次親吻時的力度要大一些,甚至還把東名弄痛了。


    東名本能地吃痛吸氣,可從嘴邊漏出的卻是疑似嬌嗔的喘息。漲紅的臉再次升溫,她嗚咽起來開始抗議。


    赤司鬆開了手,扶住東名的肩膀將她轉過正麵朝向自己,換做了一個各自都比較舒服的姿勢,再一次覆上了她的唇。


    愈漸深入的吻令東名一陣無力,後退了一步倒是直接靠上了玻璃櫃,至此,她再無路可退。


    “嗯……哈啊……”


    氧氣被肆無忌憚地奪走,隻能隨著赤司的呼吸而呼吸,一切的主權全都掌控在他的手裏。東名隻覺得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完全地任由對方擺布著。


    “赤……”東名再次試圖抗議,赤司卻像懲罰她分心似的攪動著她的舌頭。


    這是東名第一次接觸這般熾熱的吻,被動得無暇顧及其他。恍惚中,她感到小腹一涼,衣擺裏鑽入的涼風使她清醒了一點,這才驚覺外套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而赤司的手……正伸在自己的衣服裏。


    “你……”還未發出聲來的尖叫被另一隻嘴吞了下去,東名的雙腿越發癱軟,若不是赤司扶著她的腰,現在大概已經站不穩了。


    而此時學生會室的門卻突然被敲響,赤司卻依舊沒有放開東名。他依然侵略性地索取著東名的一切,隻是不間歇的敲門聲惹得赤司不耐煩了,他這才不得已將東名鬆開。


    東名脫力地跪坐在地上,一陣恍惚,突兀的敲門聲再度響起,她才回神,開始整理被赤司弄得淩亂的衣服。


    赤司倒仍舊淡定如斯,隻是因為被中途打斷,眉間不快地略微皺起。


    他拉開門,來人是風紀委員,大概是終於把桃井班級的事解決了,過來跟會長說明。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該去準備後夜祭的點燈活動的時候了,隻不過作為活動擔當的東名明顯還沒從剛才的親吻中緩過神。


    打發走風紀委員,赤司回頭見東名還是一副愣神的模樣。呆呆的表情可愛得……想要欺負啊。


    忍著笑意,赤司走到東名麵前朝她伸出手,“該走了,時間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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