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這麽幹脆,也好,省的我拐彎抹角,糾結。


    “恩……”


    我剛開口,周森就擺了擺手,風輕雲淡的說道:“該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該告訴你的,你問了也沒用。”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憋出內傷,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做人得地道好麽?


    “曉曉是我女兒,你們見過麵,隻是你不記得了而已。”


    “我們見過?”我聞言一愣,努力的回憶,但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恩,你剛出生那會兒,曉曉正好一周歲。說來也怪,她特別喜歡跟你在一塊兒,一會兒不見你就哭的哇哇叫,對你比我這個老爸,親的多他們都說你們是上輩子夫妻,嗬嗬。”


    他說的我完全沒法反駁,鬱悶的一口氣差點沒吐出來,人家說的對,剛出生見過難道就不是見過?


    他話說的很慢,眼神裏透露著滿滿的向往,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我在那笑容裏看到濃濃的甜蜜。


    一個霸主似的男人,翻手間可以血流成河,他可以所向披靡,但是,他完全無法抵擋的,是自己的內心。此刻的周森,在我眼裏,就是一個悲涼的老人,妻子離去,女兒反目,兄弟鬩牆……


    “你好像摸到內勁的門道了,你爹教了你修煉,卻不教你使用,我明白他的苦心,所以你不要想著讓我教你,想要使用,就自己慢慢摸索吧,我可以告訴你,內勁,遠遠比你現在觸摸到的神奇。另外,你在酒吧的事情我都知道,從今天起,那個酒吧就交給你管,是賠是賺我不管,你自己操心去吧,行了,你們走吧。”


    周森的話說的很平靜,就像是一個疲憊了的老人,說完之後,他往藤椅裏縮了縮,像是睡著了一樣。


    驚喜,鬱悶,疑惑,失落,那一刻我實在是五味雜陳,有些期待的看了他一眼,想要說些什麽安慰的話,卻感覺說不出口。


    再次回到家裏,推門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左右看看卻空無一人,一股濃濃的落寞湧上心來,曾經熟悉的臉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


    她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半躺在沙發上,睜著眼卻感覺什麽都看不見,就這樣一個人傻傻的坐到天黑。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是玲姐打來的,說讓我去酒吧,有急事兒找我,但是語氣又不是那麽急迫。


    掛斷電話我才突然想起來,我不是騙她說我回老家了麽?她怎麽知道我就能過去?該不會是發現我說謊了吧?


    算了算了,懶得去想那些,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感覺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後,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出租車停在酒吧門口,我第一反應就是感覺不對勁,仔細看去,才發現以往這個時候燈火闌珊的酒吧,此刻卻是漆黑一片,就連門頭燈都沒有打開!


    渾身一緊,就連腳步都變得沉重起來,這段時間頻頻遭受意外,我感覺自己的神經都變得敏感了。


    靜靜的站了幾秒鍾,卻沒有任何發現,身子一口氣,調動全身的肌肉,做好了應對突發事件的準備之後,我才大步來到門前。


    嚐試性的推了一下門,居然毫不費力的就推開了,剛踏進酒吧,一陣刺眼的光線讓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老板好,歡迎老板指導工作!”


    ……


    我睜開眼一看,隻見酒吧裝飾的像是過節一樣,正對麵的地方還拉了一張大大的橫幅:熱烈慶祝趙仁總經理走馬上任。


    玲姐站在最前麵,一臉的喜悅,她居然穿著一身大紅色帶著繡花的旗袍,烏黑的秀發整齊的盤在頭上,最要命的是,還插了一朵紅花。


    青青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胸口還有一朵白色蕾絲邊的花,俏麗的臉上掛化著淡淡的妝,站在一邊笑而不語。


    “你們怎麽都知道了?”我哭笑不得的問道。


    “我告訴她們的,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是蘇白露。說實話,就因為她不負責任的行為,讓玲姐身陷險境,我不怨恨她是假的,但是經曆過崔勝的事情之後,那股怨氣卻淡了許多,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看開了,還是累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周森派人通知了酒吧,可透露消息的卻是蘇白露,這就讓人困惑了,難道她是周森的人?假如是,我和她的相遇相識,是刻意安排的,還是隻是巧合?


    “驚喜,意外,沒想到蘇姐居然是周爺的人。”我直接說出了心裏的猜測,一來想要印證我的推論,二來趁機探探她的底。假如我們的相遇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麽我必須知道她的目的,我受夠了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人玩弄與股掌之中!


    “我不是任何人的人,小弟弟你想多了,看樣子你對我還是有成見呐,還虧我天天記掛著你。哎,我這顆心啊,碎成渣了。”


    蘇白露滿臉幽怨的白了我一眼,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的拍了拍自己的飽滿。


    她不願說,多問無益,我對她多了些防備,對於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假如你對她不了解,那麽最好還是慎重一些為好。


    “白姐真會開玩笑。”我淡淡的說了一句,,跟她實在是無話可說,甚至連跟她站在一起是都感覺不舒接所以我找了個借口離開。


    “玲姐,青青,幾天不見,你們又變漂亮了。”我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朝她們走去。


    “小破孩兒,回家一趟走了桃花運麽,學的油嘴滑舌。”玲姐笑罵了一句,然後才說到正事兒,“沒想到白露那麽厲害,不僅解決了事情,還直接給你撈了間酒吧,我們可都跟著沾光了。”


    蘇白露?我不禁朝她看去,這個女人倒真會居功,不過我並沒打算拆穿她,我倒想看看,她究竟想搞什麽鬼!


    青青小臉紅紅的說了聲恭喜,這會兒才能從她身上看到學生的模樣。小強尤其興奮,帶頭跟我道賀,因為他跟我最先認識,看的出來,幾個領班都看他的臉色行事,雖然對他的行為有些不恥,但我還是笑臉相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隻需要知道什麽人值得深交就行。


    木用永遠都是站在最角落裏,但是隻要有他存在,我就會有一股安全感,我笑著捶了他一拳,他也嗬嗬得笑笑,倆人並沒有說話,卻看懂了很多,這就是兄弟。


    酒吧今晚沒有營業,卻整晚燈火通明,我破天荒的喝了幾罐啤酒,一來是欺騙了他們,算是歉意,二來我突然章喝酒,想要用酒精融化心中所有不願想起的事情。


    一覺醒來,隻覺得頭疼欲裂,嘴巴幹的像是著火了一樣,好不容易掙紮的睜開眼睛,卻連眼珠子都轉不了了。


    為什麽?因為我發現我睡在一個女人床上,雖然床上並沒有女人!


    看著眼前一片粉紅色,我的腦袋一陣空白,特別是枕頭旁邊那個一米多長的hellokitty,讓我幾乎瘋掉,我甚至神經的掀開薄被,還好,褲子還在。


    拚命的回憶,但是記憶停留在玲姐的笑容上。


    我現在急需一個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的人,正在這時,一陣輕輕的開門聲響起,我回頭一看,腦袋差點當機!


    蘇白露!怎麽會是這個女人?最要命的是,她穿著一套半透明的黑色睡衣,而我,光著膀子躺在她的床上。


    “醒了?哎,雖然我貌美如花,但是你知不知道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女人很沒禮貌?”蘇白露賞了我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個,我怎麽會在這裏?我,我喝醉了……”


    不管對她什麽印象,這會兒我實在是冷酷不起來,心虛的看了她一眼,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切,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拿喝醉了找借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任的。這是你的襯衫,給你洗了,趕緊洗刷一下,早飯準備好了。”


    蘇白露不屑的聳了聳鼻子,把我的襯衫扔到床上之後,再次送了我一個白眼,而我幾乎石化般坐在那裏,腦袋裏一直響起那句: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直到關門聲響起,我才回過神來,一頭紮進薄被子裏,恨不得把自己捂死!破天荒的喝了一頓酒,這特麽的就把自己喝點坑裏了。


    一直磨蹭了十幾分鍾,我才慢騰騰的打開房門,要不是要上學,我絕對能磨蹭到蘇白露出門,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溜掉。


    “一大爺們兒,真能磨蹭,折騰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你折騰一朵花兒出來。你再不趕緊吃飯,今兒就別上學了。”


    蘇白露一邊嘲諷我,一邊嘴巴還沒閑著,豆漿油條,煎蛋,甚至還有兩個小菜,一個醋溜土豆絲,一個拍黃瓜。


    這會兒我確實很餓,但是渴的更難受,走到飯桌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好,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有豆漿不喝,你喝我漱口水,有那麽饑渴麽?你要是直說,我口水都給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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