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天拿著已經沒彈的霰彈槍狠狠地砸,他撿了霰彈槍後就把手槍還給了孫尚可。


    肖逸峰有槍在手,他知道子彈寶貴,不能隨便浪費,他把槍口近距離對準狂屍的腦袋才開槍,一槍一個。


    其他人都沒閑著,雙手捧著椰子猛砸,豬蟲都不敢偷懶了,就連於教授都捧著椰子對著一個狂屍的腦袋猛砸。


    在所有人當中,文淑軒來時是最斯文也最怕這些狂屍的,但這時也在拚命的砸個不停,隻是這些狂屍實在經砸,怎麽砸也沒能讓它們鬆手。


    餘承天看到妻子香汗淋漓的狼狽樣子,上前叫她走開,舉起手中的霰彈槍,大力猛砸,砸得那狂屍頭破血流,再砸幾下,終於鬆手掉下去了。


    於教授砸著砸著累了,就慢了,冷不防被那狂屍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張口就咬。幸好在一旁的高韻急忙上前,冒著被咬的危險,一伸手插住了那狂屍的下齶,再一手按住它的頭頂,用力一扭,把它頸椎擰斷,這方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隻是對付這些掛車外的狂屍不好使勁,她也實在不太願意用手去接觸它們。


    豬蟲一開始也是拿一個椰子砸,發覺沒用,於是一手拿一個,左右開弓,砸了幾下,那狂屍雙眼上翻,好像有效了,再砸幾下,那狂屍就好像暈了鬆手了。


    他興奮的大叫:“我找到方法了!”


    高韻一看也學他那樣,隻是她的手小,那椰子太大不好抓,但果然有效。


    在他們連番努力之下,所有狂屍都被打掉了。


    這時,孫尚可也高興的告訴大家:“我們已經出了市區了。”


    車廂上眾人這時也真的累得夠嗆的,一車的椰子也被他們砸去了不少,大家或躺或坐在椰子堆上喘氣。


    肖逸峰的手槍的子彈早打光了,隨手就扔車上,豬蟲這輩子沒摸過槍,當寶一樣撿起來在手裏把玩。


    高韻皺著眉拿椰子擦雙手沾的狂屍掉的頭發和胡子,問於教授:“於伯伯,這些僵屍為什麽會掉頭發掉毛?”


    豬蟲糾正她說:“不是僵屍,是狂屍。”


    於教授想了想說:“我想,病毒需要水分和養分生存繁殖,而毛發中缺乏水分,不利於它們生存,但毛發生長卻要消耗養分,這不利於它們繁殖,所以這毛發脫落應該是病毒驅使宿主機體作出的一種優勝劣汰的表現。”


    高韻說:“看來這病毒也挺現實和勢利的,跟大多數人一樣。”


    於教授說:“生命要生存,就得優勝劣汰,病毒也是生命,這是大自然所決定的。”


    車子一路向北行駛,路上的車輛也幾乎都是同一個方向,有很多車幹脆開到反方向的車道上。


    他們本來打算在沿途的鎮上下車采購一些食物和藥物的,但一連經過幾個鎮,都是亂哄哄的,人們都在搶購,甚至出現了哄搶打砸,那場麵堪比剛才狂屍肆虐的市區。他們也就不停了,繼續北行。


    於教授看著手機說:“國家防總已經向全體公民發出呼籲,讓大家有序的向西部轉移。”


    餘承天說:“這種情況下,還談何有序。”


    他們從昨天飛機上吃了飛機餐後就一直餓著,又連番逃命博鬥,體力消耗厲害,更加餓得難受。


    車上有麵包,還有椰子,大家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拿了麵包來吃,砸開椰子喝水。


    高韻因為手上沾過狂屍的毛發,怕會感染也覺得惡心,寧願餓著也不動手拿東西吃,文淑軒拿著喂她吃。


    大家邊吃邊商量,到了海口過渡就趕去湛江機場,飛重慶然後轉西藏,他們也趕緊在網上訂好了機票,因為怕路上還有耽誤,就定了下午的航班。


    一直到了五指山市,畢竟離得遠,人們的恐慌情緒還沒那麽厲害,還沒那麽亂,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哄搶的情況也很嚴重,一些逃亡的車輛也紛紛停車加入到哄搶的行列。


    高韻叫孫尚可把車開離主幹道,走街道開進市區,看到幾乎所有的藥店,都被哄搶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倒是看到一家小藥店,應該是老板全家上下,男女老少全副武裝的拿著板凳、菜刀的守在門口兩邊,沒人敢搶。


    於是他們停車下去,裏麵的藥物都按標價5倍的賣,藥用酒精、雙氧水更是漲價10倍。


    他已計較不了那麽多了,他們把已經為數不多的全買了,又買了些跌打損傷和感冒、腸胃之類應急常用藥物。


    離開藥店,一直到了一家大型超市前停下,讓孫尚可,於教授和文淑軒三人留守車上,其他四人進超市。


    超市一樓是加盟商鋪,都是些服裝、手表、箱包、美甲之類的,基本上已經無人看管,東西多被搶得七零八落的。超市上下的人都很多,但還算秩序良好,上了二樓的賣場,看到有保安把守,還在正常營業,等著付款的人排了好幾條長龍。


    他們四人趕緊進去,但發現裏麵的貨架很多都空了。


    趕到即食食品、飲料和水果區,基本上都被掃空了,隻搶剩少數罐頭、榨菜、餅幹和一些薯片、辣條這樣的垃圾食品,還有一些冷門的飲料,但總好過沒有,也盡量掃了。然後高韻還拿了好多膠手套。


    然後去付款,四個人分頭排隊,結完帳下到一樓,高韻指著賣箱包的店鋪說:“我們拿些包裝東西,一人一個。”


    於是,四個人又去拿了一共七個包,把買到的東西分裝進包裏。


    高韻又說:“那邊服裝店,我們也要備些替換的衣服。”眾人又去拿了衣服裝包裏。


    又看見一家賣健身防衛器材專賣店,門開著,但店主不知跑哪去了。


    高韻說:“我們要備些防身的東西。”


    隻見有拳套、指虎、雙節棍以及飛鏢、匕首、甩棍等器材和武器。


    高韻將匕首、甩棍都拿了。


    肖逸峰看到牆上放著一把長刀,那是一把古樸精美的長刀,他是個尚武之人,知道這是一種叫苗刀的冷兵器,因刀身像禾苗葉子而得名,有點像日本武士刀,刀柄比日本刀要長,這用來斬釘狂屍又能很好的避免血液濺到,於是,他就把這刀取下來,拿一件衣服包著。


    四人回到車上,餘承天對孫尚可說:“尚可,你開了那麽久,休息一下,我來開吧!”


    孫尚可點點頭,坐到副駕駛座上。


    於教授對高韻說:“你手機沒電了吧,你爸說你電話關機了,打給我,告訴你,他們已經進入西藏了。”


    高韻聽了就稍為放心了。


    於教授又說:“還有瑞成,找不到你,知道我和你在一塊,也打給我了,他也很擔心你。”


    高韻點點頭,沒說什麽,這個董瑞成是於教授的學生,她知道他喜歡她,他是個年輕有為的科學家,其他各方麵的條件也不錯,她也對他也有好感,但似乎還沒到愛的份上。


    車子離開市區,開上大路繼續北行。


    而這時,路上的交通狀況是更糟糕了,海南是國內唯一全省高速全免費的省份,但因為人口少,道路也相對少,尤其是中部地區。


    在這種全民大逃亡的情況下,路上塞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輛,每一輛都坐滿了人和塞滿了行李物品,就連泥頭車、垃圾車,甚至槽灌車上都坐滿了人,還有農用拖拉機,摩托車,甚至單車。


    有些摩托車上坐了全家老少五六口人,小孩坐不下,就直接坐大人肩膀上。


    至於連摩托車和單車都沒有的,就直接在路上跑著。


    他們看著路上跑的人可憐,就叫他們上車,很快就把車坐滿了。


    依然是雙方向變成單方向的跑。


    車多人多,自然就容易塞車和發生意外,交管部門也可能完全癱瘓失效了,路塞著塞著就完全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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