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有人砸門。


    這就不是在砸門了,這分明是在砸場子了!許灰戴著耳機聽著嘈雜帶感的dj,都能聽得清楚這砸門聲。


    氣呼呼的打開門,甚至隔著門,許灰就聞到了一股直衝鼻腔的酒氣。


    好家夥,門外這人洗了個啤酒浴嗎?


    門開之後,蘇七潔強作麵無表情,實則卻悲傷到極點的俏臉,映在了許灰的眼前。


    她噴著酒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知是酒意的蒸騰還是處於欲眩欲泣的臨界點。反正那濕濕的眼神望著許灰,許灰不自覺的就有些口渴。


    她怎麽了?喝這麽多酒?


    死爹了?死媽了?還是爹媽比翼雙飛,全死了?


    “怎麽……”


    下一刻,蘇七潔伸出玉手,按在了許灰的嘴上。


    她說:“別說話,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問。”


    許灰點了點頭,隨後蘇七潔另一隻手關上了門,將之反鎖。許灰還在詫異之餘,蘇七潔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推攘著許灰。


    這麽一來,蘇七潔按著許灰的嘴,她往前一步,許灰就被她推得倒退了一步。一連十幾步,許灰被她推到了包廂的裏屋,推到了床邊。


    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許灰被推倒了。


    瞪大了眼珠的許灰,隻見蘇七潔像是沒事人一樣,脫下了外衣,脫下了內衣。純白色的罩罩,與她乳白色的肌膚彼此映襯著,昏暗的包廂裏,前所未有的光明和亮堂。


    夢?


    許灰真的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有些疼。


    “等等!有話好好說,別動粗!”許灰叫了一聲,卻見蘇七潔俏目一寒,冷聲道:“我說了,別說話!聽不懂嗎?嗯?”


    許灰眨了眨眼睛,他不說話,但是也止不住一腦袋的霧水。


    看樣子,自己要被強推了?那麽好歹也得給個理由,給個原因啊!這麽不由分說的,一個美麗的女孩要強行投懷送抱,換做是誰也都不願意啊!


    哇!真脫了!


    許灰目瞪口呆了。


    剛剛醉酒的蘇七潔,那一身的白嫩,如玉如璧,傲然得卓立之餘,也微微泛著令人心醉的粉紅,這下子,連許灰的呼吸都粗重了。


    理由?原因?這些細枝末節瑣零繁碎,還在意個毛線啊!


    如火如荼的熱吻,已經把許灰撩撥得心神動蕩,按捺不住。


    隨後,許灰一下子翻了個身,換做他把蘇七潔推到在了柔軟的床上。三下五除二的,許灰一邊脫了個精光,一邊也毫不憐香惜玉的朝著蘇七潔,又吻又啃。


    羊脂白玉的蘇七潔的身子上,朵朵嫣紅個個爭春而發,有如萬花齊放。


    她的身子好軟,她的身子好香,她的身子好甜。


    禦女無數的許灰,當真有資格讚一句:極品!


    手停留在蘇七潔的褲腰上,許灰還在極力的喚醒著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可惜,被蘇七潔的一句“放心吧,絕不需要你負責”,給徹底摧毀,宣布告破。


    近乎於粗暴的,許灰褪下了蘇七潔的牛仔褲,那對光潔纖細又修長白嫩的玉腿,就那麽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玉腿上瑩瑩的光澤,晃得許灰有些刺眼,也有些意亂情迷。


    他痛痛快快的過足了手癮,上下其手,放肆的撫摸著他覬覦已久的這雙玉腿。


    當他想要扯下蘇七潔僅留的純白色內褲時,蘇七潔終於按住了許灰的手。


    不過,她並不是拒絕,而是醉眼望著許灰,微微分開的鮮紅雙唇,呢喃一般,說道:“用你的嘴。”


    許灰嗡的一下,更加癲狂。


    隨後,一男一女,做著最粗獷的動作,也享受著最原始的快樂。


    “沈傑……”


    正到一半,閉著眼睛的蘇七潔,忽然喊出了令她近日來,一直都失魂落魄的名字。


    許灰登時就一陣子的意興闌珊。


    合著自己隻是個替代品啊!


    “沈傑!”蘇七潔的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


    不過隨著許灰的動作停了下來,蘇七潔自然也睜開了被眼淚的汪洋所淹沒的雙眼:“別停!”


    其實這下子,許灰真的想掉頭就走了。不過,許灰是個正常男人,他就當是占便宜了。反正他和蘇七潔又沒什麽,倒不會因為這樣就大吃橫醋,或者為了某些自尊就破口大罵什麽的。


    就當,是占便宜了!


    這是一個荒唐的夜晚。


    第二天,醒過來的許灰還覺得有些筋疲力盡。


    看了看,枕邊空無一人。若非床單上的梅花,許灰還真的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春夢。


    也不知道蘇七潔什麽時候走了。


    他拿起了電話,撥了過去,很快,蘇七潔就接通了。還沒有開口,蘇七潔輕聲道:“我們今後,再也不要見麵,再也不要聯係。”


    隨後,電話就掛了。


    這件事,由頭至尾,許灰都一頭霧水,不知所以。他隻能猜測,或許蘇七潔又聽到了關於沈傑的什麽消息,於是借酒消愁,繼而報複性的放縱墮落。


    之所以便宜了許灰,隻是因為近些日子來,許灰和她的關係尤其深厚罷了。如果昨晚她沒找到自己,以她的性子,很有可能,會隨便給一個人……


    唉,不成熟的高中生,談的,也隻是不成熟的戀愛。而因愛產生的恨與妒,也同樣是荒唐罷了。


    雖說蘇七潔說了,不讓許灰再和她聯係,不過過個幾天,許灰當然還是要去恰好出現一次的。


    就算自己真的被罵走被打走,也算了了一段心結。


    走到了吧台,許灰問道:“昨晚那女孩,什麽時候走的?”


    徐小偉多會做人啊,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一進來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


    “滾滾滾!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問問,她什麽時候走的。”許灰哭笑不得。


    徐小偉想了想:“你出來前的半個小時!”


    許灰哦了一聲,和徐小偉一人點了一根煙,徐小偉還不忘嘖嘖有聲:“那姑娘,就差扶著牆走出去了。”


    許灰實在不想拿蘇七潔開玩笑,也實在不想別人拿這件事開許灰的玩笑。


    一個人在他人麵前,吹噓自己和哪個女孩多麽瘋狂多麽荒唐的時候,隻有一個可能,他根本不在意這個女孩。


    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珍惜這個和他上床的女孩的名聲的。


    所以許灰笑了笑:“你說的沒錯,常威確實在打來福。”


    徐小偉哪會不知道許灰的意思,也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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