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灰並不反對秦凝和老爹之間的事情,因為秦凝待自己相當不錯。


    至於秦凝被扶正之後會對自己是什麽態度,許灰懶得去想。甚至說,秦凝將來送給自己一個弟弟後,她會不會想方設法的“奪權”,許灰也依然懶得去想。


    她隻要對自己的老爹好一點,安安心心的和老爹一起過日子,那什麽都好說。


    或許有的人會腹誹,秦凝圖的,可能隻是許灰他老爹的財和勢。對於這些,許灰自然會嗤之以鼻:難道老爹圖的,不是秦凝的年輕美貌嗎?


    互取所需就行。


    總之,如果一個女人追求的是錢,你給她足夠的錢,她不會因為你去找女人而生氣。她追求的是感情,你給她足夠的愛,她也不會因為你沒錢而瞧不起你。如果錢和愛你都給不了,卻要她包容你的花心懶惰窮困等等等等,那很明顯,你要找的女人是個煞筆。


    “哦,你身上還有錢嗎?”


    秦凝說完,就開始翻動自己的小挎包,許灰自然按在她的手上:“沒有的話會管你要的。”


    秦凝這才笑了笑,然後又摸了許灰的頭發一下:“那姐姐走了。”


    年歲差不了多少,所以秦凝和許灰一直都是姐弟相稱。按照這麽久的習慣,許灰覺得,哪怕秦凝真的變成了自己的“後媽”,許灰可能依然隻喊她姐而改不了口。


    “哇!灰哥,那是誰啊?這也……這也太漂亮了!”


    王旭流著哈喇子,引得鄭光亮和小喇叭等人紛紛附和。


    “這比嬴雅和蘇七潔漂亮多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呐!”小喇叭也忍不住做出評價和對比。


    許灰笑了一下,並沒有解釋,說道:“走吧,痛痛快快玩兩天再說!”


    “灰哥威武!”一幫小夥伴們興高采烈的叫喊著。


    胡瘋浪蕩了兩天,等幾個人臉上的傷痕和淤腫都消退了,幾個人才一起回到學校。


    還沒走到教室,就見大豬妹揚起她那比正常人的大腿粗得多的胳膊,在許灰手上拍了一包煙。


    “吆!軟中?怎麽個情況?”許灰詫異地問。


    大豬妹卻沒有了一貫的爽朗大笑,低聲道:“幫個忙吧灰哥。”


    “我和七潔初中的時候就是好朋友,你能不能幫忙勸勸林如雨?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什麽氣都出了,就別讓她再用那些令人心寒的手段去對付七潔了,行嗎?”


    許灰笑了一下,饒有興趣地問:“什麽叫令人心寒的手段?”


    大豬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前兩天,林如雨在七潔的毛巾裏,放了幾塊刮胡刀的碎刀片,還好,七潔隻是被劃破了手,倒沒有被毀容。昨天晚上的時候,七潔的枕頭裏卻被放了十幾根針……”


    蘇七潔手心上的口子,許灰是確確實實的瞧見了,也知道那是刀傷。不過當時許灰問蘇七潔的時候,她隻說是碰的,許灰知道她不想多說,那許灰也自然是懶得多問。


    現在許灰知道了這一切,更知道了這竟然是出自林如雨的手上,一時之間,許灰都有些迷茫:這種手段的惡毒,以林如雨那麽漂亮,是她能想得出來嗎?


    “明明是李振那王八蛋花心去招惹了七潔,七潔一直都對他不理不睬,林如雨不去管好她的男人,隻來針對七潔算什麽!”


    許灰叼起了一根煙,吸了兩口後,才微笑著說:“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沒有人能再傷害到蘇七潔一下。”


    大豬妹這才哈哈大笑,開心地說:“還是灰哥仗義!”


    “主要是煙好抽。”許灰揚了揚手中的軟中。


    還沒走到座位上,門口的小眼鏡有些激動地喊道:“灰哥,有大美女找!”


    走出去一看,竟然是嬴雅,許灰不由詫異地問:“找錯人了吧,不是該找日哥的嗎?”


    嬴雅剛剛洗過頭,還未完全幹的秀發披在肩膀上,那味道縈繞在許灰鼻腔裏,既清新又有一絲甜絲絲的香。


    “灰哥你是多麽的沒有自信啊?從來沒有美女找過你聊天嗎?”嬴雅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甚至有些憐惜的看著許灰。


    嬴雅自然是故意這樣的眼神,給許灰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得!算我說錯話了!”許灰趕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像是吃了苦瓜一樣連連擺著手。


    “哈哈!”嬴雅嬌笑著,饒有興趣地說:“灰哥你剛才的表情好萌啊!”


    許灰無奈地說:“說一個男人很萌,其實這更像是在罵他娘炮。”


    嬴雅聳了聳肩:“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女孩子,反而都更加喜歡這一類型的。”


    許灰點了一根煙,淡淡地說:“所以,現在的女孩子,更大部分都是煞筆。”


    嬴雅站在許灰的下風口,飄起的青煙都忍不住被她的美麗所誘惑了過去。


    雖然她隻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不過許灰還是看見了,於是許灰邁了兩步,反而走到嬴雅的下風口處:“不好意思。”


    然後許灰才問道:“有什麽事嗎?”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換位”,但是嬴雅卻已經因為這個小動作,對許灰的好感大增。


    “有什麽事嗎?”


    見嬴雅不說話,許灰又一次問道。


    “為什麽你們喜歡抽煙呢?”嬴雅好奇的問,白皙無暇的臉上,還透露著濃濃的不解。


    許灰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在沒有任何依靠以前,陪伴一個男人經曆過痛苦,和度過難熬的不眠長夜的,可能隻有煙和酒。”


    而後許灰揚了揚手中的煙,笑著說:“如果將來可能的話,不要因為它,而去為難你的另一半。因為在不少男人的世界裏,它要更早於女人先出現。”


    嬴雅微微蹙了一下秀眉,轉而便舒展開來,笑著說:“這個說法很別致。”


    “好吧,我就是想問一下,如果我拒絕了灰哥的說媒,灰哥會不會也讓我在學校裏呆不下去?”


    許灰其實已經猜出了嬴雅的來意,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意外,隻是忍不住歎道:“其實,日哥這人還是很不錯的……”


    “哪裏不錯?”


    嬴雅笑顏如花,美得令人怦然心動,是以看得許灰都忍不住為之一呆。


    “說不上來了吧?”嬴雅先是咯咯笑了笑,然後認真地說:“我呢,就是一個普通得再不能普通得小女生了!心裏的最深處,還有著和白馬王子浪漫邂逅的憧憬。所以我不止一次想過,將來的男朋友,最起碼最起碼一定要帥,哪怕就是個智障,也必須帥得一塌糊塗……”


    “這不是已經成功了一半了麽,我已經煞費苦心先給你找到了個智障。”


    嬴雅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卻是揚了揚粉嫩粉嫩的小拳頭:“再說一次!嗯?”


    她皺了皺小巧的鼻子,雖然故作凶狠,卻更顯得天真爛漫。


    許灰的性格,最多也隻是微微賠笑了一下,倒不會裝模作樣的去討饒。


    她的心裏竟然生出一些小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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