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裙下之臣


    24、再出現在傅華辦公室的高芸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根本就看不出那一晚她曾經裝醉想要跟傅華做點什麽的樣子。傅華心裏暗自好笑,心說這個女人如果要是在官場上混,一定也是把好手。因為越是大領導越是善於偽裝自己。


    高芸一進門就看著傅華笑了笑說,知道嗎,我剛從修山置業方麵得到消息,你的情人順利拿到了海川的那塊地了,價錢比我預期的還要低。這個女人還真是本事啊,那麽遠的海川市她也能玩得轉。。


    傅華知道高芸說的是喬玉甄,他知道海川那塊灘塗地已經揭標了,但是具體的中標情形他並沒有去關注。最大的競爭對手已經退出,喬玉甄勝出應該是沒有什麽懸念的,至於她以多少價錢拿下了這塊地,傅華並不願意去關心,這些事情可都是金達和孫守義們那些領導才應該關心的東西。


    而對於喬玉甄,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之間已經完全斷了聯絡,他們已經確確實實不再是朋友了。因此傅華就更沒有去關心這件事情的必要了。


    傅華笑了笑說,你先搞搞清楚,她並不是我情人好嗎?


    高芸笑了笑說,隨便了,其實我也就是那麽一說,也不就是認為你們是情人了。


    傅華笑了笑說,這種事情可不能瞎說的。你不會是專門來通知我這件事情的吧?


    高芸笑了笑說,還真是啊。聽到這個消息我是有點失落了,為了準備這塊地的競標,和穹集團是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的,也好費了我不少的心血,現在不戰而退,被對手白白撿了一個便宜,我心裏很不好受,就想出來找人來聊聊天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可不是一個合適的聊伴,對你們商業上的一些事情我其實是似懂非懂的。


    高芸笑了笑說,也不一定要懂了,其實聊天就是一個感覺,我覺得應該可以跟你聊得來的。誒,你今天都在忙什麽嗎?


    傅華笑了笑說,我忙的都是些瑣碎的小事了,早上去九井村接濟中心那裏勸返了幾位來上訪的民眾,回來又去農業部送了一份資料,雜七雜八就忙到現在了。哪像你都在忙一些大的項目。


    高芸笑了笑說,越瑣碎的事情越是難辦,越是考驗一個人的辦事能力。再說,你也不僅僅在忙這些瑣事吧?好像台灣的融宏集團還有新加坡的雄獅集團不都是你引進海川市的嗎?


    傅華笑了笑說,那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那是集體努力的結果。


    高芸笑了笑說,你這人倒挺謙虛的。我見過很多的官員都是拚命地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倒好,做了事情還不居功,難得啊。


    傅華笑了笑說,每個人心中都是有一把尺的,不是你想說是自己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了。


    高芸笑了笑說,這倒也是啊。誒,我透露個消息給你啊,我在修山置業中的朋友跟我說,雖然這塊灘塗地的價錢並不高,但是就這樣喬玉甄也並拿不出那麽多資金。恐怕她要在你們海川市的一些領導身上想辦法了,不然的話她繳不上土地出讓金,她還是不能開發這塊土地的。


    對此傅華並不感到意外,自從他認識喬玉甄的那一刻起,喬玉甄都是在憑著各方麵的權勢關係來打天下的,很少看到她拿出真金白銀,認真的做點實業上的項目。這一次喬玉甄去海川,應該也是打著同樣的算盤的。


    傅華看了高芸一眼,他覺得高芸跟他說這些是別有用心的,是不是高芸對和穹集團競爭失敗不甘心,想要出暗招對付喬玉甄。他可不想上這個女人的當,就笑了笑說,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她繳不繳得上關我什麽事啊?


    高芸笑了起來,說,你別戒心那麽重,我們這不是聊天嘛,我說這些隻不過是引出個話題而已。


    傅華並不想就這個話題深入下去,就笑了笑說,這個話題並沒有什麽意思,領導們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們這些做小兵的隻有按照他們的吩咐去做事的份。


    高芸笑了笑說,那倒也是。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一會兒天,不覺就是午飯時間了,傅華看高芸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隻好把高原叫了過來,三人一起去海川風味餐館吃了頓午飯。


    午飯後,高芸才離開了,傅華和高原各自回了各自的辦公室。傅華進了辦公室之後,剛給自己衝了一杯茶,就聽到了有人敲他辦公室的門,他喊了一聲進來,就看到高芸的父親高穹和走了進來。( 138看書 xs純文字)


    傅華多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高董啊,您怎麽來了?


    高穹和笑了笑說,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聊一下,不打攪吧?


    傅華笑了笑說,我現在正好沒事。請坐吧。


    傅華就把高穹和讓到了沙發那裏坐了下來,給高穹和倒了茶,然後笑了笑說,高董啊,不知道您有什麽要指教的?


    高穹和笑了笑說,指教倒也不敢了,誒,我想來跟你談談我女兒高芸。


    傅華看看高穹和,他感覺高穹和在高芸剛離開這裏就出現,然後還要跟他談談高芸,似乎是刻意踩著時間點來的,搞不好這家夥是在外麵看著高雲離開才過來的。


    傅華對此心裏倒也無私,所以也不隱瞞什麽,笑了笑說,高芸剛從我這裏離開,不知道您想要跟我談她什麽。


    高穹和笑了笑說,我就是看她離開,我才進來的。傅主任,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對我女兒是怎樣一個看法啊?


    傅華笑了笑說,怎麽個看法啊,也沒什麽啊,感覺她就是一個女強人型的企業家,很能幹,頗有高董之風啊。


    高穹和看了一眼傅華,笑了笑說,你對她的印象就這些嘛?


    傅華點了點頭說,就這些啊,我們之間新認識不久,相互之間並不太熟悉的。


    高穹和笑笑說,不過她對你的印象倒是挺好的,這幾天在家裏說起你來,都是很讚賞的口吻。


    傅華看了看高穹和,他感覺高穹和似乎想要把他和高芸的關係往男女方麵引,心裏就有些不悅,說,高董,您究竟是想說個什麽意思啊?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


    高穹和笑了笑說,也好,那我就有話直說了。傅主任你應該知道高芸是有未婚夫的吧?


    傅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不就是天策的少東胡東強嗎?這與我有關嗎?


    高穹和說,你聽我說完,這個胡東強少年心性,難免有一些沾花惹草的行為,男人嘛有幾個不風流的啊?玩到結婚之後,他應該就會收心養性,不再玩下去了的。傅主任你也是男人,相信對此是能理解的吧?


    傅華心說你這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吧?胡東強那種人玩慣了,又怎麽能收心呢?你這個做父親的不想辦法幫女兒管教一下未婚夫,。反而去找托詞為他開脫真是有夠無恥的。


    傅華笑笑說,他沾花惹草關我什麽事啊?


    高穹和說,是不關你什麽事情,不過高芸對此可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或者這麽說吧,在接觸你之前,她對此還是能夠接受的,但接觸你之後,她開始覺得這件事情她無法承受了,她覺得是我為了和穹集團的利益搭上了她的幸福。


    傅華這才意識到高穹和是想表達什麽意思的,原來高穹和把高芸和胡東強之間關係處的不好責任歸咎到了他的身上。他對此可是無辜的,就看了看高穹和,說,高董,我想您搞錯了,我可沒有要介入高芸和胡東強關係的意思。您跟我說這些,還真是有點說不著。


    高穹和笑了笑說,我沒有搞錯,我也並不認為你要介入高芸和胡東強。不過這些事情既然與你無關,你能不能不要沒事就跟高芸扯一些有的沒的?高原和方士傑之間的事情,你多話也就多話吧,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他們倆畢竟是剛開始認識不久,什麽事情都沒定下來。高原既然不喜歡他,可以找別人的。而高芸這件事情則是不同了,兩家的關係確定下來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可不想再橫生枝節。所以我拜托你,以後少跟高芸往來,更不要去說一些有用沒用的話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想您是誤會了,我真沒有想要去跟高芸往來的,今天高芸來,也是她自己過來的,事先我都不知道的。


    高穹和笑了笑說,高芸這麽做對我來說已經意味著很多了。我們高家家教很嚴的,高芸又一向優秀,對男人大多是不屑一顧的txt下載異界上古傳承。我還是第一次看她主動去跟一個男人親近的。傅主任,你可要知道,和穹高家和天策胡家在北京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我們兩家絕對不允許什麽人來瞎攪合我們的家族事務,攪合出一些見不得人的醜聞的。


    高穹和的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傅華從他的話裏卻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警告意味,他就有點惱火了,心說你們高家很了不起嗎?旁人連句話就不能說了嗎?


    傅華就有些想諷刺一下高穹和,不過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跟高芸之間清清白白,連個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為了高芸去跟高穹和爭執真是沒意義的。沒意義的事情就更沒有必要去結下一個實力強大的仇家了。


    傅華就笑了笑說,高董啊,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這樣吧,我答應您不會再去跟您的女兒說些有的沒的了。也拜托您約束一下您的女兒,讓她不要再過來駐京辦找我了,省得我在她麵前哪句話說的不相應,又惹起了您的不高興了。


    高穹和笑了笑說,我會盡量約束高芸的,也希望傅主任能夠信守對我的承諾,你要知道我高穹和這個人向來可是恩怨分明的。


    高穹和話裏再次露出了威脅的意味,讓傅華本來已經壓下去了的火氣再度升了起來,可能是高穹和對高胡兩家聯姻這件事情太過重視了,所以顯得有點關心則亂,才會一再的強調。


    傅華就看著高穹和冷冷的笑了笑,說,高董,我這個人說話向來算話的,答應你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的。不過這並不是因為我怕了你了,一個大男人需要出賣女兒的幸福來換取利益,我可不覺得你有多強大的。


    高穹和就有些笑不出來了,他說,我愛怎麽去做是我的事情,這你幹涉不了的。


    傅華笑了笑說,我也沒想幹涉,高董,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我要開始辦公了。


    高穹和說,我走就是了。不過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不要再來攪合高芸和胡東強的關係了,否則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的。


    傅華說,我還沒那麽無聊,請吧,高董。


    高穹和就離開了,傅華真是覺得這個高穹和有些莫名其妙,高芸對跟胡東強的婚約不滿,他約束高芸就是了,跑來自己這裏咧咧這麽一大通有什麽用啊?難道說這樣子就能消除高芸對婚約的不滿嗎?這些有錢人的思維還真是怪異啊。


    不過由高穹和對他的威脅上,傅華想到了前幾天他被打的事件上。這件事情他一直掛在心上,想要找出是誰在背後指使人這麽幹的。


    現在既然可以確信喬玉甄於他被打事件是無關的,那麽凶手會不會是像高穹和這樣的有錢人啊?想一想他最近接觸的一些人,也就高穹和和胡東強倆家有那種能力安排出那種陣仗來伏擊他的。


    傅華就越發想要搞清楚打他的那些人究竟是誰了,他就撥打了電話給劉康,劉康接了電話,笑了笑說,傅華,什麽事啊?


    傅華說,劉董,您知道和穹集團的高穹和嗎?


    劉康笑了笑說,當然知道了,和穹集團現在風頭這麽勁,誰不知道啊?


    傅華說,那你了解這個人的底嗎?


    劉康笑笑說,這個高穹和我多少知道一點,做工程出身的,反正你就這麽想吧,做工程的手裏都養著一些社會上的人的,底子都不幹淨。高穹和能做這麽大,這方麵肯定更不用說了。怎麽,你懷疑前些天你被打是高穹和的人幹的?


    傅華說,這個我不敢肯定了。誒,劉董啊,天策集團的胡瑜非您又知道多少啊?


    劉康笑了笑說,你問的都是一些厲害角色。這個胡瑜非父親是一位將軍,是從八路軍那個時代過來的人,共和國的創始人之一。胡瑜非就繼承了父親身上的那種彪悍之氣,加上他又有些頭腦,算是紅二代中一個領袖的角色。


    傅華說,那您知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是怎麽建立的?


    劉康笑了笑說,這個多少聽了一些,不過不詳盡,據說是高穹和在某個項目上載了一個大跟頭,差一點就坐了班房,是胡瑜非動用了高層的關係才幫他擺平的。那家事情結束之後,兩家就此聯姻。


    傅華說,那劉董,您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他們當中有沒有人跟我被打有關啊?


    劉康笑了笑說,查到是可以查的,不過有點難度,你要知道企業裏麵的人員和社會上的人員可是差別很大的,企業裏麵的管理相對嚴格,也就更有隱蔽性,想要查可是很費勁的。


    傅華笑了笑說,那您幫我留意一下吧,我並不著急的。


    劉康笑了笑說,你原來不是不想查下去的嗎?怎麽突然又想要查了呢?


    傅華笑了笑說,今天高穹和跑來海川市駐京辦威脅我來著,我就突然意識到原本我對我被打這件事情的思路有問題,也許這件事情是別有蹊徑的,就想查查看看了。


    劉康笑笑說,那行,我會幫你留意的,希望能幫你查到點什麽。


    傅華笑了笑說,希望能盡快查到是誰在背後搞鬼的,不然我的心總是懸著的。


    晚上,在海川市,海川大酒店,喬玉甄設宴宴請了金達和曲誌霞,作為修山置業拿下灘塗地塊的慶祝。本來喬玉甄也給海川市市長孫守義發了請帖的,但是孫守義說晚上已經安排了活動,不能來參加,喬玉甄隻能作罷。


    喬玉甄第一杯酒先敬了金達和曲誌霞,感謝兩人在這一次的競標中給予修山置業的大力支持。第二杯酒則是說以後要在海川市地麵上做項目了,希望兩位領導大力支持工作。


    兩杯酒過後,金達和曲誌霞各自回敬了喬玉甄一杯,理由無非是歡迎喬玉甄來海川市發展之類的。這兩杯喝完,三人就開始不再拘於形式了,邊喝邊聊。喬玉甄問曲誌霞說,誒,誌霞姐,你的在職博士應該快開學了吧?


    曲誌霞聽到喬玉甄問起這個,臉上沒來由的就紅了一下,她心中想起了跟吳傾在一起時候的那種美妙滋味,雙腿不由自主的就往一起夾緊,身子就有些發酥發軟。


    曲誌霞笑了笑說,快要開學了,到時候少不了要去北京叨擾你了玉甄。


    喬玉甄笑了笑說,別說叨擾這種話,我在北京一個人很孤單的,正希望誌霞姐能去北京作伴呢。誒,金書記啊,您為什麽不也去北京讀一下在職博士呢?


    金達笑了笑說,我沒有誌霞同誌這麽好的精力了,每天忙完工作,我累得馬上就想睡覺,哪有心情去學習啊。


    喬玉甄笑了笑說,那可是太遺憾了,我還想能在北京經常見到您呢。不過我覺得您這種方法對身體是不好的,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很容易就累垮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可要注重勞逸結合啊。


    喬玉甄知道對於金達這種一貫很講原則有些古板的男人來說,你送他金錢財富他並不會喜歡,反而會覺得你在賄賂他害他。你送他真切的關心,雖然這關心隻是幾句溫暖人心的話,可能一錢不值的,但是偏偏他就受用這個。


    果然金達聽完喬玉甄關心他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請啊,一大堆的工作等著我去做呢。


    曲誌霞這是插話說,金書記啊,我覺得玉甄說的很有道理啊,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您真是要勞逸結合比較好,要學會搭配時間才行的。


    金達笑了笑說,誌霞同誌這一點我挺佩服你的,你看你一個**誌,家庭、工作還有學習,時間分配的這麽好,很值得我學習啊。


    曲誌霞笑了笑說,哪裏啊,我家裏幸虧有我丈夫在支撐著,這才讓我可以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工作上。說起來,我虧欠我丈夫很多的,沒有他那麽好的支持我,哪有我今天這個樣子啊。


    曲誌霞在說到丈夫的時候,心中真是很歉疚的,尤其是她跟吳傾之間有了出軌的行為。她骨子裏麵還是有著中國婦女傳統的一麵的,心中對跟吳傾做了本來隻是該跟丈夫才能做的事情,是認為是一種很大的錯誤行為的。雖然在跟吳傾做的當時,她是很享受那種歡樂的。


    喬玉甄心中對曲誌霞的做作是感到好笑的,她已經猜到曲誌霞跟吳傾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了,這樣一個背叛了丈夫的女人,卻在她麵前大談特談丈夫對她的好,這是多麽令人感到滑稽的一件事情啊。


    偏偏曲誌霞將對丈夫的感激之情表演的繪聲繪色,讓人以為她不知道有多愛丈夫了。這真是一個很優秀的演員啊,難怪很多人講內地的官員都是很善於表演的。


    喬玉甄笑了笑說,誌霞姐還真是一個賢妻良母啊,可惜我還沒有組建家庭,還體會不到你的這種被人照顧的幸福的。金書記您是過來人,應該對此感悟很深吧?


    喬玉甄這麽說實際上是一種對金達的試探,她想看看金達跟妻子的關係如何,然後再來決定她下一步要如何去公關金達。如果金達在她麵前指責妻子不好,那就是說金達夫妻感情並不好或者說金達對她有想法,才會故意製造出一種家庭生活不幸福的氛圍,來博取她的同情。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問題處理起來就簡單的多了,隻要適當的製造一點機會,她就可以跟金達做一點男女之間的事情,從而俘獲金達,讓金達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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