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也真敢玩


    11、丁益和伍權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的,他們聽孫守義做出了這樣的承諾,眼睛都亮了起來,丁益就笑著對呂鑫說,呂先生,市長答應這麽做,可就是對我們這個項目莫大的支持了。相信在他的支持之下,我們項目的進度一定會加快很多的。


    呂鑫也顯得很高興,笑笑說,那可真是太感謝,來丁益、伍權,我們三個敬一下孫市長吧。感謝孫市長對我們這個項目的大力支持。


    丁益和伍權就和呂鑫共同舉起了酒杯,孫守義笑著跟三人碰了一下杯子,說,別說感謝,說感謝就見外了,我們是在一起合作建設這個項目,就為了我們合作愉快幹杯吧。


    四人就碰了一下酒杯,然後喝光了杯中酒,酒桌上的氣氛就越發熱烈起來。乘著興頭,呂鑫笑笑說,孫市長,什麽時間去香港玩一趟吧,我負責招待您,您去香港之後的費用都由我來承擔,我保證讓您玩得盡興。


    孫守義笑笑說,我也想啊,我知道呂先生的天皇星號是頂級的豪華遊輪,上麵應有盡有,要能上去玩,一定能夠玩得很好的。不過,呂先生是知道我的的身份的,所謂的官身不自由,我也不是什麽地方都能去的。你那個天皇星號尤其是不能上的,前幾年不是有一個東北城市的副市長上了賭船,結果被相關部門盯上了,回來就被抓了嗎?呂先生,說句不怕你見笑的話,我還想留著頭上的烏紗帽吃飯呢。


    呂鑫笑了起來,說,孫市長還真是實在啊,您放心好了,我從不強人所難了,絕不會讓你上賭場那種尷尬的場合的。不過您還是可以去香港走走的,比方說去香港招商了,我在香港商界還有點影響,如果您想去那裏招商,我倒是可以配合啊。


    孫守義眼睛亮了一下,說,呂先生,您說的這個倒是個好主意啊。我早就有想去香港為海川市招商的想法了,隻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未成行。


    呂鑫笑笑說,那正好啊,您就來吧,到香港之後的一切費用我可以負責的。


    孫守義笑笑說,我先謝謝呂先生了,不過要去的話我是不能就這麽去啊,是需要市裏麵做一些招商方麵的籌劃準備工作的。


    呂鑫笑笑說,那到時候您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會幫您 安排好的。


    這一場接風晚宴賓主都十分盡興,一方麵呂鑫丁益伍權解決了審批程序上的困難,而另一方麵孫守義也得到了呂鑫去香港招商的邀請,雙方各有所得,因此都很高興。


    酒宴結束的時候,孫守義為了表示一下誠意,非要堅持將呂鑫送回房間不可(呂鑫就入住在海川大酒店的)。呂鑫推辭不過,隻好接受,於是四人就進了電梯,伍權就按了呂鑫所在樓層號。


    就在電梯門就要關上的時候,一個女人匆忙走了進來,女人三十左右歲的樣子,穿著時髦,模樣長得還不錯,隻是略微豐腴一點。她進了電梯之後,低著頭並沒有去看電梯裏的四個人,也沒去按樓層號,隻是站在那裏等著電梯關門,顯然她要去的是跟呂鑫同一樓層。


    孫守義看到這個女人愣了一下神,這個女人是東海省日報駐海川記者站的記者,專門負責跑海川市新聞的,曾經給孫守義做過一個專訪的,孫守義因此就認識這個女人。


    孫守義有點納悶這個女人為什麽會這麽晚跑來海川大酒店,記者站並不設在海川大酒店的。不過孫守義不好不跟她打招呼,現在這些媒體人都是些厲害角色,隨便給你捅咕一點負麵消息到報紙上就夠你受的了,因此孫守義雖然是海川市市長,卻也不敢輕易開罪記者。


    女人叫顧明麗,孫守義就笑了笑說,顧記者,這麽巧啊,這麽晚跑來海川大酒店不會是來采訪什麽新聞的吧?


    顧明麗聽孫守義跟她說話,也是一愣,回頭看了看孫守義,笑了笑說,原來是孫市長啊,您這是?


    孫守義就指了指呂鑫,笑笑說,這位呂先生是市裏麵從香港來的客人,我送他回房間。


    呂鑫很有禮貌的衝著顧明麗微微一頷首,顧明麗也點頭作了回敬,然後才看著孫守義說,市長的工作還真是忙啊。


    孫守義笑笑說,沒辦法,身在其位,就要盡其責啊。


    說話間,電梯就停了下來,到了呂鑫住的樓層了。讓孫守義感覺奇怪的是顧明麗並沒有下電梯,而是閃到一邊,讓他們下。孫守義看了她一眼,笑笑說,顧記者怎麽不下了?


    顧明麗笑笑說,我剛才有點恍神,忘了按樓層號了,我要去的樓層還要往上呢。孫市長、呂先生你們先下吧。


    孫守義就讓呂鑫先下了電梯,然後跟顧明麗道了聲再見,也下了電梯。雖然下了電梯,孫守義心中卻是有一個疑問未消,他感覺顧明麗匆忙跑來海川大酒店一定是要見什麽人的,而這個人肯定是在跟呂鑫同一樓層開了房間等著她呢。


    顧明麗本來是要在這一層下的,但是她見到了他就不下了,說明顧明麗是擔心他撞見她要去見的那個人的。也就是說,他是認識顧明麗趕來要見的人,而且這個人是不方便在他麵前見顧明麗的。孫守義心中心中不由得就奇怪了,顧明麗要見的這個人是誰呢?


    理論上這個人一定是個男人的,是女人的話,顧明麗是不會擔心讓他看到的。而且這個人八成以上也是個官員,如果是個商人或者不在官場上的其他人,他這個市長應該也管不著的……


    孫守義一肚子困惑的將呂鑫送到了房間門口,笑著對呂鑫說,呂先生,這麽晚了我就不進去了,希望您能休息好。


    呂鑫也沒跟孫守義做太多的客套,就跟孫守義握了握手,道了聲晚安,然後就跟孫守義分了手。丁益和伍權跟著孫守義再次坐上電梯往下走,出了海川大酒店,三人就各自上了車分開回家了。


    孫守義坐車回他的住處,進了門還在想顧明麗究竟是去海川大酒店見誰,這個人肯定是他的下屬才對的,而且是……


    孫守義腦海裏忽然閃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來,這個人顧明麗是認識的,孫守義是有一次看到顧明麗在他的辦公室采訪他的。而這個人好像是在海川大酒店有一個房間是作為工作之餘休息用的。


    孫守義就抓起了電話,打給了他腦海裏浮現的這個人,電話嘟嘟響了幾聲之後,那人接通了,孫守義上來就沒頭沒腦的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對方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我在海川大酒店呢,市長找我有事嗎?


    如果這個人一點都不遲疑,孫守義還不會懷疑什麽,這人一遲疑,孫守義就知道他有問題了。這實在是令他很意外的,印象之中這個人是很本分的。卻原來在背後裏他也有見不得人的一麵啊。


    孫守義心中就有點惱火了,他有一種受騙了的感覺,於是就也不跟對方說什麽,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之後,孫守義忽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了,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有這種事情也不算是什麽的,他不是也有劉麗華嗎?為什麽對方有了顧明麗他就感覺接受不了呢?


    這可能是對方的這種行為與他平素所見的那個人反差實在是太大的緣故的,如果不是湊巧,他根本就不會往這個人身上去想的全文閱讀六道仙尊。孫守義心說算了算了,這種事情是有些見不得人的,對方不跟自己說也很正常啊。


    現在這種政壇上的雙麵人也是很多的,就像自己也不是遮掩著跟劉麗華之間的關係,不想讓別人知道嗎?自己都是如此,又憑什麽去怪別人呢。隻是以後對這個人要多幾分警惕了,顯然這個人並不像他表麵表現出來的那麽可靠。想不到金達看人也有準的時候,居然先他看出這個人不可靠來了。


    想到這裏,孫守義也就不那麽生氣了,他也不想再去跟那個人計較什麽了,成龍當年不是說過嗎,他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既然天下男人都會犯這種錯誤,那又有什麽可以計較的呢?


    第二天一早上班,孫守義剛在辦公室裏坐下,副市長何飛軍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孫守義知道自己昨天沒說什麽就扣了他的電話,讓他心裏感覺到不安啦。孫守義現在既然不想去跟他計較了,就想打消他的顧慮,便假意的笑笑說,老何啊,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的有點多,打了電話給你又忘了要說什麽了,就掛了電話,你沒生我的氣吧?


    何飛軍看了一眼孫守義,他並不相信孫守義的解釋,顧明麗昨晚是告訴他見到孫守義的情形的,那時的孫守義可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孫守義一定是察覺到了他跟顧明麗的曖昧關係,所以才打電話問他在哪裏的。


    這也怪顧明麗,這個女人抖什麽小機靈啊,孫守義這些人那一個不是人精啊?她抖機靈反而是畫蛇添足了。其實當時顧明麗正常的從電梯裏下來,多走幾步,等孫守義離開就好了。她一抖機靈可倒好,孫守義直接把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去了。


    現在孫守義又裝出昨晚喝醉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發覺什麽的樣子,這是不是在試探他啊?如果在試探他,那他如果不說實話,事情可就嚴重了。何飛軍也是在政壇廝混多年的人了,深深知道如果被上級領導懷疑上了的可怕性。


    領導真正需要的並不是你多能幹,或者多正直。而是要你的忠誠和可靠。很多庸才能夠爬得很高,而能幹的人卻碌碌無為,根本的原因就在於領導對你有多信任,相較起來,庸才反而更能得到領導們的信任的。而能幹的人則通常會恃才傲物,反而不受領導們的待見。


    何飛軍並沒有什麽雄厚的背景,他剛剛才因為得到孫守義的信任,仕途才有了一點起色。如果這個時候失去了孫守義對他的信任,哪也就意味著他剛有起色的仕途就要再度停滯下來的。沒有人會使用一個欺騙他的人的,孫守義也不會例外的。


    何飛軍是不敢冒這個險的。他寧願讓孫守義責備他批評他,也不想讓孫守義覺得他在騙他。他看了看孫守義,窘迫的笑了笑,說,市長,對不起啊,我辜負您對我的信任了,我跟顧明麗的事情是我一時糊塗。那一次她晚上來找我,我一時沒把持住,就跟她睡在一起了。


    何飛軍直接承認了他跟顧明麗之間的關係,這讓孫守義一方麵感到意外,另一方麵心中對他的反感也就消除了很多,他開始覺得何飛軍並沒有可以的欺騙他了。


    孫守義很明白現在的社會大環境,官員們處於這個社會的核心地位,手中掌控著太多的資源和權利,種種誘惑就相應而來。多少女人為了這樣或者那樣的目的主動對官員投懷送抱的啊。又有幾個男性的官員是那種真正的**者或者柳下惠,能夠做到坐懷不亂的啊?


    所以這件事情倒也不能完全去怪何飛軍的,孫守義因為自己也有劉麗華,心中就對何飛軍多了幾分體諒之心。他看了何飛軍一眼,說,老何啊,我開始沒跟你說顧明麗的事情,其實是我不太想跟你談這件事情的。原本你跟顧明麗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我並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的,這都是你生活上的事情的。不過既然你剛才跟我承認了你跟顧明麗的關係,我就不得不說你幾句了。你這是很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你知道嗎?這是為組織紀律所不允許的你知道嗎?


    何飛軍苦笑了一下,說,市長,這我都知道,可是有些時候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總是忍不住想要跟她來往。


    何飛軍的說法孫守義是感同身受的,他跟劉麗華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明明知道是不應該的,是危險的,偏偏他就是不能狠下心來慧劍斬情絲,男人啊,有些時候在女色方麵確實是很軟弱的。


    孫守義越發的不想去理何飛軍這件事情了,不過何飛軍是他使用起來的人,他可是不想何飛軍出什麽事情,讓他被牽連的。他就算是一萬個不情願不想管這件事情,他也要約束何飛軍的行為,讓他謹慎一點,不要惹出什麽是非來。


    孫守義心中是清楚何飛軍並不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的,他很擔心何飛軍無法掌控住跟顧明麗之間的情勢。跟情人相處其實也是需要有技巧的,這等於是在玩火,一個不謹慎,就可能會惹火燒身的。


    孫守義對自己是有這個自信的,但是他對何飛軍並沒有,他看了看何飛軍,說,好了,好了,老何你不要跟我解釋什麽了。我開始就跟你講了,我並不想去管你生活上的事情,但是有一點你要給我明白,那就是你千萬不要因此影響到了工作。


    孫守義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轉而變得嚴厲,神情也是很嚴肅的,何飛軍不由得就越發緊張起來,趕忙承諾說,市長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件事情影響到我的工作的。


    孫守義冷眼看了一下何飛軍,神情依然是很嚴厲的說,老何啊,醜話我可給你說在頭裏,你和顧明麗的事情不影響到工作,就是一件小事,是一件私事,我不會去管他的。但是如果一旦鬧開,影響到了工作了,那就不是你個人的私事了,我一定會對此嚴肅處理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講交情了。


    何飛軍點了點頭說,我明白的市長。


    孫守義說,那行,既然你什麽都明白,我就不多說什麽了,自己回去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就行了。


    何飛軍就離開了,孫守義歎了口氣,心說這家夥原來也不是個省心的東西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孫守義心中是想何飛軍能夠跟顧明麗斷了往來的。但是何飛軍剛才話裏話外卻絲毫沒有這個意思,看來他還是想繼續跟顧明麗往來的。


    這種男女遊戲雖然危險,卻是充滿了刺激的,除非是厭倦了對方,否則真是很難了斷的。到此地步,孫守義也隻好寄希望於何飛軍能夠很好的保住這個秘密。隻要這件事情不暴露出來,他們就是安全的,民不舉官不究,就沒有人會來追究什麽的。


    孫守義對此並不敢放心的,何飛軍這家夥也真敢玩,居然跟一個省報的記者搞在了一起,他不知道像這種做省報駐站記者的女人都是見多識廣的老油條了嗎?


    孫守義既然是跟顧明麗打過交道的,就對顧明麗多少是了解一些的。這種能被派出來做駐站記者的人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因為那種溫婉的小家碧玉根本就撐不開場麵的,撐不開場麵也就無法開展工作的。


    這種女人作風粗獷,很多時候表現得都跟男人沒太大的差別的,顧明麗喝起酒來甚至比男人都能喝,連孫守義在酒桌上都有些怵頭她的。因此對孫守義來說顧明麗是充滿了危險性的,如果換到是他,絕對會對顧明麗退避三舍的。


    偏偏這個何飛軍昏了頭了,居然惹上了這個女人。可能何飛軍性格偏軟弱一點,也喜歡顧明麗這種強悍的女人吧?孫守義覺得這件事情何飛軍隻能自求多福了,他的醜話已經說在頭裏了。他是準備說到做到的,這件事情一旦鬧開,他一定會毫不容情的處理何飛軍的。


    過了幾天,孫守義主持召開了市政府的常務會議。在會議上,孫守義首先講了他在接待來投資的香港商人呂鑫先生的時候,呂先生向他投訴舊城改造項目審批手續繁瑣,嚴重的影響了工程的進度。


    孫守義說在聽到呂鑫的投訴的時候,他這個市長是感到很慚愧的。這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時代的發展日新月異,相關部門的工作效率卻還是這麽低下,這簡直是令人難以容忍的。長此下去,一定會影響到外來客商對海川投資環境的評價的。


    孫守義又強調了舊城改造項目對海川市的重要性,因此他建議舊城改造項目的相關審批部門成立一個聯席辦公的小組,將舊城改造項目的審批一站式解決,從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拖延,加快舊城改造項目的進度。


    孫守義這個倡議得到了其他副市長的一致通過了。接著孫守義就談了氮肥廠地塊的開發,他把有關部門擬定的開發方案在會議上簡要的講了講,詢問在座的其他人的意見。


    因為曲誌霞對這個項目有想參與的意思,因此這個有關部門擬定的方案並沒有設定一些排除海川市外開發企業的條款,這也是為了避免引起曲誌霞對這個地塊有已經內定開發企業的懷疑。


    因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條款,曲誌霞也沒提出什麽反對的意見,於是擬定的方案就獲得了一致通過。氮肥廠地塊的開發就算是正式啟動了。在整個的討論過程之中,曲誌霞的神情都很平靜,孫守義從中也無法看出來她有沒有放棄幫齊州那家開發公司爭取這個地塊。


    如果曲誌霞夠聰明的話,她接連在金達和他這裏碰壁,就應該知道他想幫齊州那家開發企業拿地的企圖是無法實現了的。但是孫守義也知道女人是有其偏執的一麵的,往往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偏偏他和金達給曲誌霞的答複都是一種開放性的,並沒有一下子就紮死口,直接的拒絕曲誌霞,所以曲誌霞會不會繼續想辦法幫齊州那家開發公司爭取,還真是很難說的。


    這就要等著看有沒有齊州的開發公司來買項目標書了,如果有的話,就說明曲誌霞還是想幫他們爭取的,這就不得不防了。畢竟曲誌霞是海川市的常務副市長,在海川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她的插手,很可能就打亂了孫守義原定的布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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