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國師興衝衝的一溜小跑,來到這家酒樓二樓包間的小廂房,推門而入,見到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正襟危坐的男子。


    隻可惜,這男子頭上戴著一頂寬大的鬥笠,鬥笠周圍還有一層黑紗垂下,遮掩住了男子大半張臉,讓國師看不清他的容貌。而之前呼喊國師上樓的人,此刻正恭敬的站在這名男子身後。


    “進來,關門。”可能見國師愣在門口,躊躇著不敢走進去,那個帶著鬥笠的男子開口說。他的聲音十分低沉粗獷,充滿了殺伐之氣。


    “是是。”國師點頭哈腰的連連應聲,走了進去,並轉身關上了門,這才又上前兩步問:“這位大人是要算命還是測字?”


    他雖然隻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相士,但是,這些年來也算見過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他都曾有所接觸,所以,他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絕不簡單。


    男子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似乎打量了他一會後才開口說:“我找你,既不是為了算命,也不是要測字,而是要你幫我去幹一件小事,事成之後,我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這…”國師猶豫了一下後問:“不知大人要小的去做什麽事?小的身無二兩肉,又手無縛雞之力,大字還不識幾個,恐會難當大任…”


    他可並不笨,知道這世上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個人口中的榮華富貴到底是怎麽樣,他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這件所謂的小事,絕不會是一件如此人所說的那般輕巧簡單。所以,他近乎本能的想要拒絕。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站在那男子身後的人,突然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瞪著他說:“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大人找你辦事,乃是你的榮耀,是祖上積德,你居然還敢推三阻四?”


    “不不不,這位大人,您說的哪裏話,能為大人辦事,小的我榮幸都來不及,怎麽敢推辭?隻是,小的說的也是實話,我除了會看相測字算命外,什麽本事都沒有,真的怕到時候把大人交代的事辦砸了,那小的可擔當不起那等罪過。”國師一邊心裏苦歎自己上了賊船,一邊解釋說。


    隻是,他的話音落下,那個被稱為大人的男子又開口了,而且語氣似乎還有些開心:“看你這般能說會道,我更覺得這件事非你去辦不可。放心,屆時你若辦砸了,我也絕不會怪你。”


    說著,也不等國師再回答,突然又話鋒一轉,陰沉的說:“當然,你若是還堅持拒絕,我也不會為難你,你走吧。”


    隻不過,雖然此人的話是這麽說,可國師卻敏銳的發現,其身後那人,手已經慢慢的移到了配在腰間的彎刀上。這讓國師知道,此刻他身後的那扇酒樓包間的門,已經變成了鬼門關的大門。他若是轉身想走,那絕對走不出這扇門,而是走進鬼門關。


    想到這些,膽小的國師早已經嚇得腿都軟了,忙不迭的說:“大,大人說得哪裏話,既然大人都覺得小的合適,那小的必當盡心盡力為大人辦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聽國師講述到這,葉塵基本已經明白了整件事的經過。顯然,這個國師口中的大人,才是古蘭國近兩個月來諸多事端的真正幕後主謀,而且在其在古蘭國中,必然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物。


    於是,打斷國師的講述後問:“這位大人的身份,你已經與他接觸過那麽多次,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說,他到底是誰?”


    “我,我不知道。”國師支吾的回答,緊接著見葉塵臉色一沉,又著急的好像快要哭出來一般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道長,你要相信我。沒錯,我見他,他都是帶著鬥笠或蒙著麵。而且,這兩個月來,我也算是和大多數古蘭國中的大小官員混熟了,但卻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體型和他相像的人。我想,他可能不是古蘭國的人吧。”


    “不可能,他絕對是古蘭國的人,而且在古蘭國中還位高權重,否則如何能輕易的將你安排進守衛森嚴的王宮重地。”葉塵一口否認說。


    聽到這話,國師有些驚訝的問:“道長是怎麽知道我乃是那位大人安排進王宮的?”


    雖然葉塵說的沒錯,事實確實是那樣,但他可不記得自己有說過,所以覺得奇怪對方是怎麽知道的?


    “有什麽好奇怪的?哼,若不是靠他,憑你的本事和身份,怎麽可能混得進守備森嚴的古蘭國王宮,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議事大殿?”葉塵不屑的回答,緊接著說:“不過,我雖已經猜測到整件事的大概,但是,我也還猜不到那人的身份,所以,你繼續說下去。”


    “是,是。”國師唯唯諾諾的點頭後,繼續開始講述。


    那天,在見到國師答應後,那人便將要他辦的事,告知了他。國師清楚的記得,當時那人是這麽對他說的:“我所要你辦的事,不但不難,而且還是個美差。”


    隨之,便將處子之血可破活屍銅皮鐵骨的事告訴國師,並讓他回去安排一下,七天後清晨從古蘭國王宮右側的青龍門進入王宮,還說屆時會有人接應他前往議事大殿。


    說到最後,國師似乎也是很無奈的對葉塵說:“在那之後的第二天,成外的活屍就突然泛濫起來,還開始攻擊王城周邊的村落。而古蘭國的民眾們,也開始人心惶惶起來。而我也大概猜到我所遇到的那人,究竟在圖謀什麽,可是,我有辦法嗎?我還有的選嗎?我當時連逃跑的膽子也沒有,隻能聽他安排。”


    “哎…”葉塵也是替他長歎一聲。因為,葉塵清楚的感覺到,此刻國師所說的這些,確實都是其肺腑之言,畢竟,他當時若有膽子逃跑,那也不會是現在在自己麵前,這般戰戰兢兢的國師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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