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真的是長劍。我親眼看見的,是真的…”聽雨肖的話,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小叫花子,突然急迫的開口。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雨肖打斷:“小兄弟莫急,你大可放心,我並非是懷疑你撒謊。所以,你且先別說話,聽我分析。若有不對之處,之後你再指正,可好?”


    “這…”小叫花似乎還想表達自己的意見。


    然而,他的話未出口,就被南宮焱打斷:“先聽雨兄弟把話說完。”


    既然幫主都開口了,他也就無可奈何,隻好低應了一聲:“是!”


    見此情形,雨肖微微一笑,又開始繼續說:“還有,兩處傷口的長度,我也進行了比對,發現是前胸略長於後背。所以,按照正常利器的基本構造,可以肯定,馬舵主並非是後背中劍,而是被人趁他平躺或熟睡之際,從正麵以短劍或匕首,當胸刺穿而亡。”


    說完,他這才又轉頭望向那已經一臉煞白的小叫花子問:“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話了。就由你來說說,你為什麽要撒這種謊?為什麽要騙眾人?為什麽要殺馬舵主?”


    雨肖的問話,一句比一句重,聲音也一句比一句響亮,直到他最後一句話問出口,小叫花子已經徹底慌了神,連連開口否認:“不是我,不是我,馬舵主不是我殺的。雨少俠,您不是說過,您沒有懷疑我嗎?”


    “我確實沒有懷疑過你,因為我從一開始看到馬舵主身上的傷口後,便已經肯定,殺害馬舵主的凶手,不是旁人,就是你!”此時,雨肖的神色出奇嚴肅,雙眼也直直的瞪著小叫花子。


    “這,這…”小叫花子被他盯得越加慌亂,四顧了一下周圍後,突然普通跪倒在南宮焱麵前,抱著他的腿,語無倫次的哭喊說:“幫主,幫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馬舵主,馬舵主真的是被一個神秘刺客殺害的。你不要聽信這人胡言亂語,我可是丐幫弟子,您應該要相信我啊。他隻是一個外人,是居心叵測,有意想借機挑撥和禍亂我丐幫的人…”


    “你夠了!真是恬不知恥。”不等南宮焱說話,雨肖怒喝一聲,打斷小叫花的哭喊。


    他是見到了這種地步,這小叫花居然還狡辯,甚至還想以歇斯底裏的哭喊來博取同情,更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終於動了真怒。


    緊接著,還厲聲教訓:“丐幫乃是一個忠義之幫,怎麽會出了你這等宵小之輩?丐幫的教義乃是忠義之道心中藏,衣食不羈又何妨。這是何等的高風亮節?可你卻為了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不但暗殺那麽信任你的馬舵主,還置福建成千上萬的災民於不顧,你的忠義之道呢?”


    “你,你胡說,你說是我殺的馬舵主,可有什麽證據?”被雨肖一通訓斥,小叫花麵紅耳赤的反駁說。


    “證據?哼,太多了,我就一點點說給你聽,讓你心服口服。”雨肖冷哼一聲,開始解說:“第一點,馬舵主並非是死於今天下午,而是昨日深夜。他是在熟睡之際,被你刺死。”


    說著,直接再次走回到馬舵主的遺體旁,說:“我雖不知在這般尚且有些炎熱的仲夏夜,你從拿弄來那麽多冰塊。但是可以肯定,你在殺了馬舵主之後,為了讓今日的謊言看起來更真實,你便將他的遺體放於冰塊之中,防止腐壞。畢竟,才死不久的屍體和已死一天的屍體,還是有許多不同。可若是置於冰塊之中降溫,差別卻不會很大,讓人難以分辨。”


    “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麽時候馬舵主已經死了一天,而且我還用了冰塊。”小叫花借機反問。


    “很簡單,馬舵主衣服曾經全身濕透過,而且是在他已死之後。”雨肖冷哼著回答:“用冰塊的方法確實不錯,但會有一個破綻,那便是冰塊融化後,殘留下來的水。”


    說著,他提起馬舵主的手臂,摸著他的袖子說:“馬舵主的衣裳,到現在摸上去尚且還有潮濕感。當然,這點,你又可以狡辯說是他急於趕路,所以曾滿身大汗。可這被水化開的血跡,你作何解釋?”


    最後,雨肖指著馬舵主前衣襟上,明顯有些化開的血跡問:“莫不是馬舵主死後還在趕來,還滿身大汗,甚至大汗淋漓?”


    “這…”小叫花子終於無言以對,不過,他依然還是抵死不認。靈機一動後,再次狡辯的說:“即便如此,那也有可能是馬舵主生前所出的汗水,浸濕了衣服,血跡又沾到未幹的衣服上,所以才會這樣。”


    “好,雖然牽強,但也算你說出了一個理由。”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麽說的雨肖,冷笑一聲說:“那麽,凶器到現在還在你的身上,這一點,你又要如何解釋?”


    “什,什麽凶器?”小叫花失措的問。


    “哼,你沒發現你今天身邊的蒼蠅特別多嗎?”雨肖冷哼一聲說:“確實,丐幫弟子大多衣食不羈,像這種仲夏之夜,身側有些蚊蠅繞旋也是正常。可你就沒發現,你周身的蚊蠅,大多都集中在你右腳靴子處嗎?估計是你在殺了馬舵主後,慌張之下忘記擦拭幹淨凶器上的血跡,就匆匆收入鞘中。因此,那濃重的血腥味,才會吸引來那麽多蚊蠅。”


    說著,他還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小叫花子,嘲諷的說:“說來也怪,你還是我見到過的,第一個穿靴子的丐幫弟子。隻是不知能否將你藏在靴子中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雨肖說的沒錯,丐幫中人大多不會去在意自己的穿做打扮,基本都是草鞋一雙,即便是身為丐幫幫主的南宮焱,此刻他腳上也隻不過是一雙破舊的布鞋而已。當然光是穿了一雙皮靴,這並不能證明任何問題。看在聽到雨肖讓他把靴子中所藏之物拿出來的時候,小叫花子臉色霎時間變得鐵青鐵青。猶猶豫豫的半天,也不見他有所動作。


    終於,南宮焱冷喝一聲:“拿出來!莫不是還要我幫你取出來?”


    聽到這話,小叫花子渾身一哆嗦,緩緩的彎下身子,從他右側的靴子內,慢慢摸出了一柄小臂長短的短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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