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塵好不容易擺脫了活死人的糾纏,回到梅花莊後院,向曲為他準備的廂房時,夜色已經很濃了。


    可就在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上床就寢的時候,房門卻被人敲響,同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葉公子,你睡了嗎?”


    葉塵聞聲起身開門,看著門外亭亭玉立著的俏佳人,心裏不由一笑想:這深更半夜的,她來找我幹嘛?


    於是把向思怡讓進門後問:“向小姐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難不成是真想要見見葉小公子嗎?”


    不過,出乎葉塵預料,他原本以為這話一定可以讓向思怡鬧個大臉紅,然後羞憤的離開。


    結果沒想到向思怡非但沒有害羞,反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後,沒好氣的白了葉塵一眼說:“你個登徒子,人前我是為了顧全這些年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才假裝聽不懂,不與你翻臉你。你倒好,更加得寸進尺起來。好啊,你要是敢喊出來,我就是見見你那葉小公子又何妨?”


    這話幾乎驚掉葉塵下巴,同時也終於知道,原來向思怡之前那溫婉賢淑,像是乖乖女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其實,私底下她根本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而且牙尖嘴利絲毫也不輸給葉塵。


    隻不過,此刻的向思怡雖然少了一分溫婉可人,但卻多了一絲活潑靈動,這反倒更合葉塵脾胃。


    “好吧,算我失言。”葉塵笑著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又一口飲盡自己那一杯後說:“那向小姐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找你算賬,你把我娘弄哭了。”向思怡同樣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卻並不放下,而是把那杯子拿在手中把玩著說。


    “算賬?”葉塵微楞了一下,隨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笑著說:“那是她咎由自取,活該,誰讓她說話不經大腦。我是真沒想到啊,堂堂的江南第一美女,居然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草包。她哭,我還覺得委屈呢,梅花莊居然讓她來接見我,平白浪費了我那麽多時間和口水,我找誰說理去?”


    “雖然娘親她說話處事確實有些失當,可是,你們男人不是都最喜歡這種傻傻又漂亮的女人嗎?”向思怡似笑非笑的說。她那猶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樣看著葉塵。


    “胡扯,我怎麽就不喜歡?你是從哪聽來的這種鬼話?”葉塵苦笑著說:“而且,傻分兩種,一種是單純,另一種是蠢。單純的美女,當然是我見猶憐。可蠢人就算長得再好看,也會讓人望而生厭。”


    “那…我是屬於哪一類?”向思怡巧放下手中杯子,挽了挽耳邊秀發後,嫣然一笑的問。


    “你哪一類都不是,你是屬於第三類,是個既漂亮又聰明的女人,也是我最中意的類型。”葉塵一笑說:“不知對於這個答案,向小姐可否還滿意?”


    向思怡並未回答,而是紅著臉嬌羞的低下了頭,低若蚊音的說:“你…你果然是個不安好心的登徒子。”


    “哎,這可真是沒天理了,我好意誇你,怎麽反倒成了不安好心?”葉塵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扼腕長歎:“像我這般好人,平日裏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現在居然要受此冤屈,真是冤也,苦也…”


    “噗嗤”向思怡被葉塵做作的樣子引得笑出聲來,反駁說:“就你還好人?不說別的,你白天有意少說一人,就足見你不安好心。”


    “少說一人?向小姐還請明示。”葉塵笑著再次坐下。


    “能用那種方法刺殺大師伯的人,除了你白天所說的三位以外,應該還有一人。”


    “誰?”


    “那就是堂堂天下四公子之一的邪公子,也就是你。”


    葉塵聽完後啞然失笑,知道這是向思怡有意在給他找茬,於是笑著說:“向小姐真愛說笑,武林中眾所周知,葉某生平隻練輕功和內功,從不練那些用於彼此廝殺,吃力不討好的武功。”


    “表麵不練卻並不表示你暗中不會練啊。畢竟,江湖中人也都知道,邪公子博聞強記,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大多都被你裝進了自己腦子裏,你要想偷著練,那還不簡單?”向思怡有意再次刁難。


    “好,就算我練了,那我又為什麽要殺劉岱鬆?而且,既然是我自己殺的人,我幹嘛又自己巴巴的跑回來抓真凶,我是真傻呢?還是真傻!”葉塵哭笑不得的反駁。


    麵對葉塵那一臉無語的表情,向思怡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得意的說:“你當然是真傻,你自己都說了,你是天下第一大傻蛋嘛。”


    葉塵無奈的搖搖頭,覺得自己怎麽就真和這麽個小丫頭片子較上真了,明知道她是在有意出言調侃自己,可為什麽自己卻好像生怕她真的會誤會一般,還要這樣多番給她解釋?


    於是隻好苦笑著又問:“向小姐,可還有別的事?”


    “怎麽,要下逐客令了?”向思怡明眸一瞪說:“小氣,才調侃你幾句,不會就生氣了吧。”


    “生氣倒沒有,我隻是在想,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我要是沒幹點什麽,豈不是有負於這般良辰美景?尤其還是小姐你自己送上門來,我若再不能把握機會,那就太不是男人了。”葉塵壞笑一聲,身子往向思怡靠了靠,作勢就要欺上前去。


    看到葉塵的動作,向思怡趕緊把身子後仰了一點,保持與葉塵的距離,並一把握緊胸前衣襟後緊張的說:“你,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要不然我可就要喊人了。”似乎是真的生怕葉塵會化身為狼。


    “我也沒想幹什麽,就是想幹點年輕夫妻間,在夜深人靜之時常會幹的事。娘子,你又何必拒為夫於千裏之外?而且時候也不早了,需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們還是趕緊歇息吧。”說著,葉塵就又往向思怡靠上去了一點,兩人的身子,幾乎就快要挨在一起。


    這讓向思怡更加慌張起來,趕緊起身後退了一步說:“誰,誰是你娘子,你個登徒子、色鬼、無賴……”突然,她見到葉塵眉毛一挑,像是又要欺近上來,趕緊又改口說:“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公子請早點歇息,小女子這就告退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奪門逃出了葉塵的臥房。


    還坐在房中的葉塵,邪笑著望了一眼向思怡狼狽遠去的背影,起身關上房門後想:哼,小丫頭片子,我還收拾不了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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