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漆黑而靜謐,透過窗外密布的林間隱隱能聞見幾聲蟬鳴聲。之前衛宮切嗣和肯尼斯的打鬥痕跡還殘存在沿邊瓦角,才沉睡不久的愛因茲貝倫堡在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中再次被驚醒。


    迅速換上武裝盔甲的saber第一時間擋在了愛麗絲菲爾的身前,隱藏在罡風下的雙手做出了對戰的姿態。然而在他們忙不迭的趕至城堡門口時,卻見到了扛著兩大桶佳釀的征服王以及他神情尷尬的r,抬頭隨見是被rider的戰車撞壞的天花板。


    “rider!”


    就連一向謹遵騎士精神的亞瑟王也不知該怎麽評判這個看起來無比武斷的莽夫了,先前rider是說過在這裏舉辦宴會不錯,可是一般人都會從正門而入吧。


    但是相比較第一時間注意到征服王以及他禦主的saber,愛麗絲菲爾卻是發現少了一個人,之前和rider一起去買酒的衛宮士郎不見了。不管切嗣對那個莫名出現的男孩作何想法,愛麗絲菲爾總覺得他是個很好的孩子,所以察覺到這點,她不禁出口詢問。


    “rider,士郎沒和你們一起來嗎?”


    “那個小子啊,他突然想起要去見一個故人,說是不來了。真是可惜啊,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王之盛宴!我還特地邀請了那個金光閃閃的家夥。”


    明顯帶著遺憾和可惜的意味,rider頗為不滿的摸了摸頭,既而露出了豪爽的笑容。


    “金光閃閃?”猛地想起了什麽,saber皺了皺眉,“archer嗎?他倒是一直宣稱自己是唯一的王,說起來,那個金發女孩和綱吉呢?”


    rider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慢吞吞的把酒桶放到了中庭,在一邊悠閑坐下後,才無謂的笑了笑。


    “已經來了吧。”


    話語剛落,有枝子和綱吉抱著大堆的食物踏入了宴會的主場。阻止了綱吉想要幫忙的舉止,冷淡的金發騎士主動擺放齊了食物。


    rider欣賞的看著她井井有條的動作,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還真是個出色的臣子啊,金光閃閃真是好福氣,不過他也太慢了!saber,我們暫且就座吧,還有一個位置留給他。”


    收斂了玩笑的口吻,意外的帶上了嚴肅,rider猛地打碎了桶蓋,用一個類似竹竿的盛酒物打了勺酒遞給了saber。


    雙方幾乎同時大口飲盡,rider突然嚴肅了神色,隨即開了口。


    “saber,你知道聖杯是由有資格的人所獲得的嗎?”


    這個樣貌和行為都類似莽夫的男人此時端正的麵容,讓騎士王一怔,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柄勺,翡翠綠的眼底隱隱漾著淺淺的笑意。


    “正是,但是對作為王的我們來說,這種規定根本毫無意義。所謂的王正是脫俗於眾人中,正因為比任何人都擁有了資格才能統帥著臣子們。”


    “是嗎?那麽今日的宴會也就沒有必要牽扯進戰爭的要素了,不如改作‘聖杯問答’吧。換句話來說,就是是哪位是匹配聖杯的王者。”


    rider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眼逐一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後停留在沉默深思的騎士王身上。


    然而仿佛是回應這番可笑且不凡的言論,中庭附近驀地出現了熟悉的金光,隨之而來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口吻。


    “匹配聖杯的王?還是敢說啊,雜種!”


    渾身被黃金盔甲覆蓋的王揚起了豔麗的臉,暗紅的眸中傲慢的看向中庭端坐的兩位王。


    一旁的saber皺了皺眉,靜默不語。吉爾伽美什的到來無疑加重了宴會的氣氛,在一旁本來悠閑圍觀的r們瞬間緊繃了身子,戒備的目光不斷投向這位行為可以稱得上古怪的英靈。


    而原本站在有枝子身旁滿懷期待的澤田綱吉在吉爾伽美什出場的一刻就一直保持目瞪口呆的麵容。


    ——這就是她所崇敬的王嗎?這副暴發戶的打扮以及黑道大哥的口頭禪......簡直比雲雀前輩還要恐怖!


    然而無論綱吉怎麽吐槽,吉爾伽美什的目光卻好像不屑似得,連瞥過他們的意味都沒有。


    rider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金光閃閃,無論怎麽說,你來的還是太晚了一些。快做下吧,食物和美酒都已經準備好了。”


    “哼......”


    出乎眾人的意料,吉爾伽美什幹脆的接過rider的勺子直接坐在了他們的身旁,酒液也順著白皙細膩的脖頸一飲而盡。


    但是很快的,這位任性的英靈再次不滿起來,他皺緊了眉,猛地放下手中的柄勺。


    “如此劣等的酒也能登上宴會的台麵嗎?簡直讓人作嘔!”


    他不顧rider和saber有話要說的模樣,直接打了個響指,英靈的身邊再次出現了奇怪的漩渦。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古老並鑲嵌著寶貴金色鑽石的黃金酒瓶,裏麵盛滿了比海底的浪花還要清澈透明的純粹液體。


    “奧爾罕,過來盛酒。”


    在一旁靜待多時的美貌少女聞言平靜的來到了王的後方,仔細的將新酒倒入了三個金杯中,分別遞給了saber,rider以及吉爾伽美什。


    rider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頓時發出了比讚美更熱情的感概。而saber猶豫了會,在接過少女遞來的酒杯後禮貌的道了謝,然而小心的抿了一口。


    “太棒了!”


    兩人同時發出了真心的誇獎,archer卻是意想之中的笑了笑,不在意的晃動了幾下杯中的液體,既而傲慢的揚起了頭。


    “當然,無論是我的美酒還是臣子,都是世間的極品。”


    他一把拉過身後沉默的少女,以褻玩的姿態將她摟在了懷裏,麵色悠然。


    可是這幅舉止徹底惹怒了騎士作風的saber,就連某些方麵和archer頗為相似的rider也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archer!你這副舉止根本不像王,反倒是昏君姿態。”


    “是啊,金光閃閃,這個小姑娘不是你的臣子嗎?既然是臣子就該給予相應的尊嚴,而不該是像對待妃子或物品般戲弄。”


    難得的,兩個人同時對他的這一行為進行指責。可是吉爾伽美什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愛撫的摸了摸懷中騎士暗含擔憂的眼。


    “誰告訴你她隻是我的臣子了,她首先是我的王妃,然後才是臣子。作為歸屬我的物品,我有權力怎麽處置她,這是我的法則。”


    “你......更離譜了!這實在褻瀆女士的尊嚴,在大庭廣眾之下簡直!”


    麵對saber突如其來的怒火,吉爾伽美什意外的冷靜,換句話說,他有點興趣的打量了下義正言辭的騎士王,那宛如深夜潛伏著的不懷好意的蛇瞳緊緊盯著他。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archer?”


    “不,隻是大概了解一件事。有你這樣愚蠢的丈夫,你的妻子應該很寂寞吧。真是一根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這樣下去,再端莊的女性都會......”


    吉爾伽美什突然終止了言論,不在乎的挑了挑眉,而saber在聽到一半時就慘白了臉色,仿佛想起了什麽舊事緊緊的抿住了唇。


    rider頗顯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對兩人的不對頭深感苦惱。他將目光對向了archer,緩緩開了口。


    “既然這是你製定的法則,我們自然無權評論。不過archer,自詡為唯一的王的你是否能成為聖杯之王還有待考量,畢竟聖杯它是人造的奇跡。”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吉爾伽美什毫不掩飾的放口大笑起來,妍麗的眼角甚至因此滲出了淚花。


    “按照你的說法聖杯不屬於我?多麽愚蠢的狡言!這世間所有的寶物都是屬於我的,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它們的本源都歸屬於我。至於聖杯,很可能是由於時間的流逝,從我的寶庫中遺落的一件。”


    saber無語的撇過了頭,而場外的r一時間也不知作何表情了。但是隻有綱吉一人緊緊的將目光鎖定了吉爾伽美什懷中的少女,他的麵色很是複雜,談不上高興,反而有點類似憤怒不滿。


    這下連吉爾伽美什也注意到了這點,他打斷了rider和saber想反駁的言論,輕蔑的視線投向了棕發少年。


    “小老鼠,你那肮髒的眼珠在打量著誰?是在窺探我的王妃嗎?”


    眾人再次靜默,韋伯擔心的看了眼綱吉,卻見他突然手足無措起來。


    棕發少年的臉白紅交加,他也沒有正視吉爾伽美什的雙眼,隻是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不不!我是喜歡京子的,有枝子的話還是孩子吧,京子可是......”


    archer表情逐漸冷凝,他的目光越來越冰,而金發的美貌少女沉默的拉了拉他的手,暗含祈求。


    他瞥了眼騎士的小動作,再次露出了熟悉的笑,不過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夾雜著陰狠的威脅。


    “那邊的鼠輩!撇開你對我王妃的窺探,誰允許你將一個雜種與她相提並論!這份侮辱,我會加倍的償還給你。”


    rider沉默著沒有說話,其實從某些方麵來看,吉爾伽美什護妻的舉動也無可責問。況且他隻是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表達著不滿。


    然而,澤田綱吉的心裏充斥著說不清的苦水了。他已經肯定了,所謂的寬宏大量恐怕隻對有枝子一人,以及那特有的讚美他也充分領會了。


    這還真是說話比不說話更遭罪啊。無論他怎樣回答,這位王都能雞蛋縫裏挑刺,說不出的難纏。


    想到這裏,綱吉直接閉上了嘴,而吉爾伽美什沒人嘴炮,隻好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saber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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