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和**在張昊的腦子裏麵打的不可開交,但最後還是理智贏了,張昊把紙塞給了白露讓她自行處理。


    “切,你就不能給我擦擦嗎?”


    “現在我給你擦,上大學呢?”張昊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白露。


    白露見張昊那躲躲閃閃的眼神,故意開玩笑說道:“找男朋友給我擦唄!”


    張昊知道白露是開玩笑的,但他還是鄭重其事的對白露說道:“露露,上了大學之後壞人多的是,你一定別被他們帶壞了,特別是我們學校體育係的學生,仗著自己人高長得帥到處追女孩子。”


    “大學裏是不是有好多帥哥啊?”


    “帥用什麽用,又不當飯吃!靠臉吃飯的就不叫男人!快上車吧!”張昊發動了車子直奔醫院。


    張昊到病房的時候黑手正在幫護士換吊瓶。


    “你倆先做,我這就完事兒。”


    張昊上前握住張振海那瘦如枯柴的手,輕聲的說道:“爸,我這幾天忙也沒來看你,沒生兒子氣吧?”


    張振海一如往常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任憑張昊說什麽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露露,幫我把我爸扶起來,我給他按按摩!”張昊說著手抱住了張振海的肩膀。


    黑手見狀急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都按完了,每天都不落,對了,醫生跟你說沒?”


    “說什麽?”


    “老張右邊的手指頭能動了,你仔細看看,開始我以為是神經反應,後來發現動的次數越來越多,醫生說了,這是好跡象,沒準哪天你爸就坐起來和你嘮嗑了!嗬嗬!”


    聽黑手這麽一說張昊特意看了看他爸的右手,看了有十多分鍾也沒見有什麽反應。


    “你和他說話試試?”白露在邊上提醒著。


    “恩。”張昊把他爸的身子平放好,然後做到旁邊開始講起了今天比賽的事情。


    “黃老邪的博爾特讓我的龍神甩出半個身位好多點,當時他們都看啥了,也算給你報仇了,你早點醒過來,我給你看看我的龍神,可漂亮了,那身段兒,你肯定喜歡,到時候你就可以帶著它到處虐別人的狗,大家都服你,次次都第一!”張昊邊說邊盯著張振海的手指頭。


    “動了,真動了,黑手叔你快看啊!”張昊小聲兒的喊道。


    “哥,醫生來了!”白露拍了拍張昊的肩膀提醒道。


    張昊和醫生交流了好一會兒:“病人的情況正在明顯的好轉,各方麵機能也在快速的恢複,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那我爸多久能醒過來呢?”


    醫生想了想說道:“這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意誌力了,我相信他一定還有放不下的人或事,也正是這份力量使他堅持著一次又一次挺過難關。”


    張昊心裏最明白,他爸爸此刻最大的願望就是睜開眼看看這個從出生都未曾照過麵的兒子。


    醫生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後定製了一份恢複計劃,當然是以高額的醫藥費為代價。


    送走醫生後張昊和白露一直在病房裏呆到天黑才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張昊的嘴就沒合上過。


    “哥,我真羨慕你,至少你還能看見你爸爸,可我……”白露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張昊知道白露接下來要說什麽,他把車開到了一座過街天橋下麵。


    “跟我來,露露!”


    白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昊帶到了過街天橋的下麵。


    “走,我們上去!”


    白露忙向後退了兩步,嗓音發顫的說道:“我不敢,我怕高!”


    張昊伸出右手自信的說道:“來吧,有我哪!”


    白露顫抖的手交到張昊的手裏。


    兩個人就這樣步伐異常緩慢的向天橋上邊走去。


    “哥,你腿怎麽發抖!”白露壯著膽子問道。


    “其實……我……我也怕高!”


    “嗬嗬,你可真行,手心裏都是汗,放心吧,有我哪!”白露握住張昊的手走到了天橋的上。


    “嗖!嗖!……”天橋下麵的車輛來回的穿梭著。


    張昊從小爬樹的時候摔過,從那以後就做下個毛病,一上高腿就發抖。


    白露貼在張昊耳邊說道:“哥,你還好吧,別往下看,往遠看!說吧,帶我上來幹什麽!”


    “露露,咱們能蹲下來說話嗎?”白露的手都要被張昊握碎了。


    周圍過往的行人都在對他們兩個指指點點,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昊半蹲在白露的麵前是要求婚哪!


    白露心裏也有點發毛,兩個人手牽著手蹲在過街天橋上,透過護欄看著城市的夜景。


    張昊左手緊握著欄杆,鬆開白露的手指著遠方的高樓大聲喊道:“露露,你看,q市多大!大家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著,沒有人在乎你高興,或者悲傷,把你最想說的話,喊出來,讓大家聽見!”


    “哥,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張昊用雙手做擴音喇叭,對著白露喊道:“有什麽不高興的話,喊出來,讓全世界都聽見!”


    白露點了點頭猛的站起身來把著欄杆,大聲喊道:“爸爸,對不起!”


    話一喊完白露便泣不成聲,眼淚隨著夜風紛落到橋下摔的粉碎。


    張昊本打算帶白露上來排解壓抑的心情,哪成想會出現這麽一檔子事兒,壓抑的心情沒排解掉,還把白露給弄哭了。


    “嗚嗚~~爸爸~~”白露越是哭的傷心,張昊越是著急,他最後幹脆手臂一振,扶著欄杆站了起來,身長了脖子對著過往的車輛大聲喊道:“白露,我……喜……歡……你……我,張昊,喜歡,白露,好喜歡,好喜歡……”


    事實證明張昊的這一招奏效了,白露真的不哭了,張昊還沒等喊完自己的心裏話就被白露扯著手臂把身體翻轉了過來,連一秒的反應時間都沒有給他,白露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嗚嗚嗚……”張昊的嘴裏還在吱吱嗚嗚的說著什麽,但卻被強如巨浪的熱吻給拍沒了。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根本不懂什麽姿勢,隻是緊緊的摟抱著對方的身體,嘴唇磁鐵般的吸在一塊。


    晚上出來遛狗的老大爺老大娘在他們身後比比劃劃的,也不知道是在回憶他們的當初,還是在佩服現在小年輕的瘋狂。


    張昊猛的推開了白露。


    “怎麽了?”白露呼吸不均的問道。


    “呼,呼,讓我喘口氣兒!”張昊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又把白露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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