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分手


    【182】分手


    黃凱給彭長宜沏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又沏了一杯端到大廳,放在沈芳的麵前。(。純文字)


    沈芳客氣地說了局:“謝謝。”就從包裏往外掏戶口本、身份證、結婚證等等證件。


    黃凱再次向這名工作人員擠眼,工作人員領會了,就低頭慢慢騰騰地查看她的證件。


    黃凱沒有回辦公室,而是來到了樓道後麵的衛生間裏,他插上衛生間的門,掏出電話就給他哥黃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哥哥彭長宜兩口子來離婚了。


    黃金不信,說道:“你看清了?”


    黃凱說:“沒錯,我不認識他家屬,但是彭哥我還是認識的。“


    黃金說道:“好,小凱,你拖住他們,找說辭,千萬別給他們辦手續,你懂我的意思吧?”


    黃凱連忙說:“哥,我懂。”


    黃金撂下電話後,就把電話打給了寇京海和姚斌,然後,出門就登上了汽車,直奔婚姻登記處而來。


    彭長宜正在跟黃凱說話,不一會,就聽外麵大廳傳來黃金的大嗓門:“弟妹,是弟妹嗎?你在這兒幹嘛呢?”


    沈芳正在對工作人員慢騰騰的態度不滿意,想發火還沒發的時候,就聽見黃金在背後叫自己。


    她扭過身,站起來說道:“黃大哥,是不是有人跟你通風報信了?”


    黃金說道:“報什麽信,我不知道,我來找我弟弟。”


    這時,黃凱從裏麵出來,說道:“哥,你怎麽來了。”


    黃金說,:“找你有點事。小凱,這個是你彭哥家的嫂子。”


    黃凱說:“我知道了,彭哥就在我辦公室。”


    “噢,長宜也來了,你們兩口子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沈芳說:“沒唱哪出,我來離婚。”


    “你跟誰來離婚?”


    “跟應該跟的人。”


    “弟妹,我不管你因為什麽來離婚,今天這婚都不能離。”


    “為什麽?”


    “因為我不同意。”黃金自認為自己給沈芳的印象還算不錯,所以他才敢這麽說。


    彭長宜這幾個不錯的朋友中,沈芳還是認為黃金不錯的,盡管有些色,但是為人豪爽仗義,她最不喜歡的寇京海,說寇京海嘴損,說話難聽,其次是姚斌,說姚斌陰,心裏怎麽想的誰也不知道。


    但是,印象歸印象,沈芳是鐵了心要離婚,別人的規勸她是根本不會聽的,她說:“大哥,我今天叫你這聲大哥,是你比我歲數大我才叫你大哥,而不因為其他什麽人的關係,你聽好了,這事,你管不了。”


    黃金說:“小沈,我今天是你大哥,明天後天還是,聽大哥勸,有什麽事咱們解決什麽事,婚不能離,孩子現在懂事了,你們不能光顧自己而不管孩子。”


    沈芳說:“今天我坐到這裏來,就是解決問題最後的結果,孩子我自有安排,大哥別操心了。”


    黃金還想說什麽,沈芳早就轉過身,坐在椅子上,不理他了。


    黃金知道沈芳性子直,敢說話,不太善於給人留麵子,就不敢跟沈芳戀戰,直接去裏麵找彭長宜去了。


    黃金來了沒有五分鍾,寇京海也風風火火地進來了,他一看沈芳坐在工作台前,正在跟工作人員說著什麽,就徑直朝沈芳走去,到了她的跟前,就把放在櫃台上的證件搶在自己手裏,一句話不說,也走進了裏麵的辦公室。


    工作人員一見這陣勢也沒敢攔。


    沈芳一下子站了起來,就去追寇京海。她一把拽住寇京海的衣服,說道:“給我,你幹嘛?是不是彭長宜讓你們來的?”


    寇京海沒有理她,甩開她的手,就進了屋裏,把那些證件往桌上一扔,說道:“長宜,弟妹比我小,又是個老娘們,我不好說她什麽,那麽你是怎麽回事?昏頭了還是搭錯神經了?剛過上舒心的日子,就吃飽了沒事撐得難受生事玩?”


    彭長宜尷尬地笑著,說道:“不怨我,是有人偏要來。”


    “不怨你怨誰?弟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就沒有考慮到後果嗎?家庭、孩子、社會上的?”


    沈芳這時說道:“容我說兩句,我們的事已成定局,就不用你們管了,如果你們偏要幹預的話,結局就是給我收屍。”沈芳的話說的很衝,把寇京海噎得半天幹瞪眼說不上話。


    黃凱趕忙抓過一把糖和瓜子,塞到沈芳的手裏,說道:“嫂子,坐下,吃糖,吃瓜子,消消氣。”


    正說著,姚斌也到了。他進門就笑嗬嗬地說道:“這麽熱鬧,一大早都來這裏集齊來了。呦,弟妹,好長時間不見你了。”說著,就伸手要跟沈芳握。


    沈芳沒有跟姚斌握手,她看了姚斌一眼,衝著彭長宜說道:“彭長宜,這些人都是你叫來的?跟我示威,欺負我沒人是吧?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把天王老子請來,我也要跟你離婚。我說幾位老兄們,我沈芳今天求你們,你們什麽話也不要說,我們倆已經走到盡頭了,他把我徹底毀了,我隻有這一條活路可走了……今天這婚,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所以,你們想說什麽,等我辦完手續再說不晚。我給幾位老兄下跪,求你們什麽話也不要說了……”說著,她就真的雙腿彎曲要下跪。


    姚斌急忙拉起她 ,說道:“弟妹,你這是幹嘛呀?長宜有錯你跟我們說,我們訓他,誰家兩口子還不鬧意見?”


    沈芳眼圈紅了,說道:“我剛才說了,我們的事已成定局,不用你們管,我給你們下跪你們不讓,如果你們今天再管這事,我可要翻臉罵人了,那麽別怪沈芳我不是東西!”


    “沈芳,你太過分了!”彭長宜吼道。


    沈芳哭了,尖聲嚷道:“我就是過分了你怎麽著,都是你軟蛋,叫來這麽多幫襯的幹嘛?你是不是怕後半輩子沒人跟你這個陰險的東西,怕打光棍,不敢跟我離了?”


    彭長宜一時怒從心起,說道:“沈芳,當著哥幾個我今天跟你說句話,我要是不敢跟你離婚,我就是你兒子!”


    寇京海吼道:“長宜,混蛋,你昏頭了嗎?”


    彭長宜聽到這話後,舉起雙手,抱拳說道:“哥幾個,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放心,既然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算我求幾位老兄,不要管這事了,讓我們自己辦吧,冒犯幾位老兄了,等長宜辦完手續後,請幾位老兄喝酒,給幾位長宜給你們賠罪。”


    說完,就拿著那一堆證件走出辦公室,來到了大廳,坐在工作人員的對麵,說道:“我們是自願離婚,不存在財產、老人和孩子的糾紛,希望你們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們辦理完畢。”


    工作人員看著黃凱,黃凱不敢下令,他看看哥哥們。


    黃金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別管了,這畢竟是他們的私事,都老大不小的了,他們應該明白在個兒在幹嘛。”


    寇京海還想說什麽,被姚斌攔住了,說道:“黃局說的對,我們別摻和了,也許,弟妹有弟妹的理由。”


    就這樣,彭長宜和沈芳離了婚。


    當沈芳把自己那本離婚證裝進包裏的時候,她的眼淚掉了下來,一句話都沒說,扭頭就走出了登記大廳……


    寇京海趕忙追了出去,說道:“小沈,小沈,我送你。”


    沈芳沒有回頭,而是衝後擺了擺手,騎上車就走了。


    彭長宜將離婚證塞進了手包裏,黃金說道:“唉,這事鬧的,忙沒幫上,反而惹弟妹生氣了?”


    彭長宜說:“對不起幾位老兄了。”


    寇京海從外麵回來,說道:“長宜,你不該呀……”


    彭長宜說道:“你們都看見了吧,我剛出門回來,進家就是這個陣勢,就是要跟我離婚,我怎麽說都不行,怎麽做也不行,昨天晚上就鬧,尋死覓活的,貼心離婚,唉,我有什麽辦法——”


    姚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都這樣了,什麽也別說了,你回哪兒?”


    彭長宜咧了一下嘴說:“一個單身漢,隻能回單位了。”


    黃金說:“這裏離我那兒最近,幾位到我辦公室坐坐,中午我做東。”


    姚斌說:“我看改日吧,長宜還是先回家吧,還有一攤子事要處理呢。”


    彭長宜咧著嘴說道:“唉,不回家了,回單位,婚都離了,沒什麽事要出來了,我現在是三無人員,沒家、沒錢、沒老婆,以後再回來,指不定去你們誰家蹭吃蹭喝呢,我先提前打好招呼,別到時看見我去了你們往出放狗……”


    黃金說:“你就美吧,我們誰都不要你。”


    姚斌說:“黃局說的對,我們誰家都不要你,你還是回家找小沈好好談談吧。”


    彭長宜注意到,這哥幾個,誰都沒問他到底因為什麽離婚,似乎都在回避這個話題。垂頭喪氣地說道:“唉,不談了,都這樣了還談什麽?”


    寇京海說:“你可要老實點,別沾花惹草,等過去這段,都平靜後,你們再複婚不晚,我跟你說,衣服還是舊的穿著舒服,新的怎麽也不行,又要有一段磨合期,所以,老婆還是親的好。”


    黃金一瞪眼,說道:“既然是老婆,就沒有親的和後的之分,隻有新舊之分,老婆都是親的。”


    黃凱進來,挨個給幾位哥哥倒水,他笑了說:“寇哥有切身體會唄。”


    “去,滾一邊去,且輪不到你說話呢。”說著,抬起 腳,做出要踢黃凱的架勢。


    黃凱就笑著躲了出去。


    姚斌說:“京海說得有道理,長宜,你現在年輕有地位,肯定會有許多人盯上你,剛離婚是要注意。”


    黃金說:“長宜,吃了中午飯再回吧,我們哥幾個祝賀你逃出圍城。”


    寇京海說:“可千萬別這麽說,讓小沈知道,敢堵著你家門口罵你!”


    彭長宜說:“下次吧,幾位老兄放心,我又不是小腳女人,不用擔心我,家裏有什麽事,你們該照應還得照應,我也該回去了,都出來好幾天了。”


    他們知道彭長宜出門,但是不知道他去哪兒,姚斌說道:“也好,下次回來從我這輪,給你接風。


    彭長宜起身跟他們告了別,接上老顧後,就回三源了。


    他們剛走到半路,就接到了王家棟的電話。彭長宜知道,肯定是寇京海他們告訴了他自己厲害的消息。


    部長說道:“小子,那麽快就將小芳甩了?”


    彭長宜咧著嘴說道:“您老人家沒深入調查就亂扣帽子。”


    “什麽叫我亂扣帽子,你幹嘛那麽著急離呀?是不是早就有想法?”


    “您就冤枉我吧,是我急嗎?再說了,我就是有想法,守著您,我敢嗎?”


    “唉,小芳這孩子,太擰,剛才我給她媽媽打電話,她媽媽居然都不知道,差點沒起昏過去。”王家棟歎了一口氣,說道 “唉,我也隻能這樣說說你,其它的話,不好說,離就離吧,希望你也理解她,她提出離,總比你提出離有麵子吧。”


    “我不這麽認為。”


    “哦,你怎麽認為?”


    “她是恨我毀了她了,因為,局裏把她辦公室主任免掉了,而且……唉,有機會再跟您說吧。”有些話,當著老顧他也不好說。


    “明白。另外,你離婚的事,要跟市委打聲招呼,最好親自去一趟,跟頭兒匯報一下。”


    “還用跟頭兒說呀?”


    “話到理全,咱們這個當頭兒的,喜歡大小事都匯報的下屬。”


    “明白,您說,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你們是協議離婚,不會有什麽影響,如果是你殺死想離,而小芳不離,就麻煩了,比如江帆,另外,沈芳手裏沒攥著你什麽短處吧?”


    “沒有,我也的確沒有短處。”


    “那就好。”部長放心了。


    其實,爸爸早就囑咐過他,要他注意,外麵的事不能什麽都讓家裏的知道,彭長宜也的確是這麽做的,他這麽做倒不是因為對沈芳有什麽戒心,而是因為沈芳實在是嘴碎,別說不做什麽,就是做了什麽也不能讓她知道,包括過年過節送禮,這些平常小事,他都不跟她說。而且彭長宜有個原則,從不讓人到家裏說工作,在亢州工作的時候是這樣,在三源更是這樣。


    掛了部長的電話,老顧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排座位上坐著的彭長宜,說道:“真的散夥了?”


    “散了。”


    老顧沒說什麽。


    彭長宜忽然說道:“老顧啊,我這突然想到,以後回家,還要不要回亢州了?一來,我不是亢州的人,二來,戶口沒在亢州,三來親人沒在亢州,你說以後咱倆這家還怎麽回?”


    老顧說:“別這麽說,娜娜還是你的閨女。”


    彭長宜心裏一熱,眼圈就有點紅了,他不再說什麽了。


    彭長宜的電話這時又響了起來,是嶽母。


    嶽母的聲音有些異樣,她說道:“長宜,你回單位了嗎?”


    “是的,正在半路上。”


    “長宜,我剛聽說,如果還沒到單位就回來吧。”


    “有事嗎?”


    “有事,你馬上回來跟小芳複婚,你們都昏了頭。”


    彭長宜說道:“這不大可能了,一來是她死乞白賴地非跟我離,我不離就得給她收屍,要不她就拿刀抹脖子。再有我們已經辦了離婚手續,已經有法律效應了,這不是兒戲。”


    “那這麽說,你不想複婚?”嶽母生氣地說道。


    彭長宜有些反感嶽母這樣說話,跟她女兒一樣,動不動就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他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說:“您別這麽說,您回去問問小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我不用問她也知道是怎麽回事。長宜,媽求你,這婚離不得,你們還有孩子,你們考慮過孩子的感受嗎?”嶽母就有了哭音。


    彭長宜長呼了一口氣,說道:“您放心,所有的責任和義務我都會盡的。我前麵就到盲區了,哪兒沒有信號,我先掛了,等有時間我再給您打電話。”說完,不等嶽母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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