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彭長宜碰了個軟釘子


    【042】彭長宜碰了個軟釘子


    唐組長哈哈大笑,說道:“不了,有**誌不方便,這樣吧,我這裏有幾張飯費票,想辦法幫助解決一下吧,哎,我們在上麵比不得你們在下麵,發死。[`書小說`]沒辦法,總是拿自己那點可憐的死工資應酬,恐怕全家早就去喝西北風了。”他說完,就從褲袋裏掏出一疊發票。


    彭長宜接過來,沒有看,而是直接塞進自己衣服口袋裏,很爽快地說道:“沒問題,有事您盡管說話,千萬別客氣,以後亢州的事還請您多多關照。”


    唐組長說道:“亢州的事亢州自己會辦好,我們下來也是例行公事,你放心,明天的事聽你安排還不行嗎?”


    彭長宜說:“我們聽您的,以後咱們就是朋友,您自己有事就說話。”


    “不好意思麻煩下邊,我們也有紀律。”唐組長不好意思地說道。


    彭長宜笑了,說道:“您放心,以後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看得起小弟,有事您隻管吱一聲,如果我不辦,那是我的事,以後我再去省裏,你看見我就裝不認識我,如果您有事不說,或者是找到了別處,以後我見了您也就裝不變認識您,好吧?”


    “哈哈。”那個唐組長聽了彭長宜這話,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聽你的。”


    彭長宜說:“我明天早上就把這事辦了,然後再說檢查的事。”


    唐組長其實是省財政廳財政監督處處長,這次就是他帶隊下來檢查工作的。他笑著說道:“哎,檢查隻是一種督導的手段,縣級都很會過自己的日子,申請的錢都不會打水漂。”


    彭長宜說:“您說得的太對了,太了解基層了,說真的,上邊給的那點錢太少了,真是不夠用,誰還會揮霍呀,都是按企業人頭份來的,他們都盯得死死的,所以,市裏從來都是不敢截留的。”


    唐組長說:“我就是從基層上來的,不用你說,我都了解,明天也就是例行公事,你找一個企業出來就行了。”


    彭長宜說:“那好,要不明天我們就去看看育種的那筆專項資金的使用情況吧?”


    “好啊,廳裏還特地關照過這筆資金,唯恐到不了個人手裏,明天就去看他這筆錢的使用情況吧。”唐組長順著彭長宜說道。


    彭長宜鬆了一口氣,鄒子介的錢是最沒問題的,去他那裏,不需要任何準備,隻要他在家就行了。


    彭長宜和高鐵燕等人把檢查組的人送到賓館房間後,彭長宜不放心,特地囑咐溫陽和政府辦一名副主任陪住在賓館,有事隨時報告。


    安頓好客人後,彭長宜和高鐵燕一同回到了市政府。江帆沒在辦公室,金生水的辦公室也緊閉著,高鐵燕說:“他們會不會去了現場?”


    彭長宜說:“我去三樓看看去。”說著,轉身就往三樓走了,到了三樓後,會議室沒有人,王書記辦公室也緊閉著,他又去敲鍾鳴義屋門,鍾鳴義辦公室也沒有人。他掏出手機,一邊下樓,一邊給江帆打了電話。


    江帆的電話是金生水接通的,彭長宜才知道,他們幾乎都去了現場,彭長宜跟金生水說:“你去問問市長,用我過去不?”


    很快,金生水就把電話給了江帆,江帆說道:“長宜,你別過來了,如果家裏沒事的話,你就在辦公室等我一會,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好的,我沒事。市長,現場情況怎麽樣?”彭長宜不放心地問道。


    “沒事了,各鄉鎮黨委書記們都把自己的人領回去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解決,老百姓正在逐漸撤離。”江帆說道。


    “哦,那好,我在單位等您吧。”


    “好的,對了,你那邊情況怎麽樣?”江帆問道。(書純文字)


    “沒問題,客人們都休息了,明天檢查的事也說好了。”


    “哦,怎麽說得?”


    “就抽查一筆資金,是鄒子介的那筆。”


    “哦,好。”江帆說完就掛了電話。


    彭長宜長長出了一口氣,他合上電話後,高鐵燕出來了,問道:“長宜,怎麽樣?”


    彭長宜說:“書記和市長還有常委們都去了現場,現在老百姓正在撤離現場。應該沒事了,要不您就回家早點休息吧?”


    高鐵燕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也行,如果有事再叫我吧。”


    彭長宜點點頭後,就回到辦公室,他泡上了一杯濃茶,就給溫陽打了一個電話,溫陽說客人們都休息了,請他放心。


    彭長宜坐在辦公室裏,等了半天江帆也不回來,他就給金生水打了一個電話,金生水接通電話後小聲“喂”了一聲後,過了一會才說道:“彭市長,我們在北城區會議室,我現在出來了,您有什麽事?”


    彭長宜說:“書記也在嗎?”


    “在,王書記他們都在。”


    “哦,那我沒事了,我在單位等你們。”


    “好的。”


    他剛掛了電話,虛掩著的門就被輕輕推開,一個腦袋就探了進來,是丁一。隨後,又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是雯雯。彭長宜就笑了,說道:“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不回去休息?”


    丁一和雯雯笑嘻嘻地就走了進來,雯雯說:“我準備讓她跟我睡。”


    丁一趕緊說道:“我不跟你睡,敢情你半夜起來煲電話,我是即礙事又睡不著。”


    雯雯說:“你這人太不地道了,你逼著我回來打電話,我電話也打通了,你也反悔了。”


    彭長宜聽雯雯說打電話,就趕緊問道:“給小圓打電話嗎?”


    “是啊,我跟她說,隻要你跟我回去住,我就給你們科長打電話,如果你不回去我就不打了。結果她就乖乖地跟我回來了,等我打通電話了,她又要走,彭叔兒,您說是不是不帶這樣的?”雯雯湊到彭長宜的桌前說道。


    彭長宜沒有心思評判她們的事,他說道:“小圓怎麽說?”


    “他說現在他正有事,等一會空了再給您回電話。”


    彭長宜拿起電話就打,雯雯說:“您打不通。”


    彭長宜問:“為什麽?”


    丁一說道:“這還不明白,人家用的是愛情專線。”


    雯雯的臉紅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彭叔兒,不是愛情專線,是他太……太忙,所以有時不得不關一會手機……”


    彭長宜放下電話,說道:“理解。”就放回電話。


    雯雯說:“他過一會保證會給您打過來,你放心。”


    彭長宜點點頭。


    丁一說:“你們忙,我走了。”


    彭長宜說:“我送你吧。”


    丁一說:“不麻煩了,我打車回去。”


    雯雯說:“這麽晚了,打車我也不放心,如果彭叔兒要送,我就讓你走。”


    彭長宜說:“沒問題,走吧雯雯,咱們去送她。”說著,拿起桌上的鑰匙就往出走。


    他剛出來,就看見市長江帆和秘書回來了,江帆看到丁一就愣了一下,雯雯和丁一連忙跟他打招呼,江帆說道:“你們幹嘛去?”


    彭長宜說道:“我們正準備去送小丁。既然您回來了,就讓小許送一趟小丁吧。”彭長宜的司機老顧年紀大了,一般情況下,他都不讓老顧跟著自己熬夜。


    江帆看了丁一一眼,神情顯得很疲憊,漫不經心地說道:“好不容易來了,就再坐會吧。”


    丁一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就說:“不了,太晚了。”說著,繼續往出走。


    江帆說道:“長宜,要不你就去吧,我等你。”


    丁一回過頭,說道:“真的不用,這樣,你們忙,我自己下樓找小許。”


    彭長宜看著丁一的背影,就說道:“也行,雯雯,你負責押運。”


    兩個女孩子笑了,雯雯說:“放心,我保證押運安全。”


    彭長宜回過身,就跟著江帆來到辦公室,說道:“你們又去北城了?”


    江帆深深歎了一口氣,說:“是啊,暫時平息下去了,但是要想真正解決問題,就像你說的,離開了真金白銀不行。”


    彭長宜笑了一下,說道:“最後怎麽說的?”


    江帆一**坐在沙發上,說:“各鄉鎮黨委書記和鄉長把本鄉的人領回,以村為單位,統計出一個詳細的情況,最後統一解決,給老百姓口頭打了一個白條。”


    “什麽時候兌現?”


    “明天他們就著手統計,但到了真正兌現那天,鍾書記沒有說,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江帆說。


    “如果賈東方仍然不露麵,那怎麽辦?”彭長宜擔心地問道。


    江帆搖搖頭。


    “是不是政府要替他買單?”彭長宜緊接著說道。


    江帆看著彭長宜,說道:“長宜,問題肯定要解決,畢竟涉及到了穩定這個大局,無論怎樣,他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支持。”


    彭長宜說:“我也沒有意見,隻要不讓農民受損失。但關鍵是,如果政府不從源頭解決問題,一味的這樣給騙子買單,這要買到什麽時候是個頭?今天這個他跑了,明天那個跑了,後天又跑了一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江帆看著彭長宜,輕輕地搖搖頭,疲憊地靠在椅子上,說道:“長宜,賈東方目前不是太大的問題,你知道嗎,今天下午,我同學給我打電話,告訴了我一個信息,國務院最近有可能要下發文件,在全國範圍內,要清理取締農村基金會,這個才是最不好辦的事啊。”


    彭長宜張大了嘴,半天才說:“真的要……要取締?”


    “是的,這個呼聲最近很高,長宜啊,我們開始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


    彭長宜低下頭,半天才抬起頭,說道:“那我們能不能提前做些工作?”


    “能做什麽工作?又能怎麽做這個工作?”江帆反問道。


    彭長宜想了半天,重重歎了一口氣,痛苦地說道:“市長,為什麽我們當初想到這一層了,可是我們卻無能為力?”


    江帆看著他,也很苦惱地說道:“因為我們太拿工作當事業了,甚至當做神聖的事業,我們更多的時候,是不能對上級的指示提出質疑的,不換思想就換人,這句話,成了一切新生政策的擋箭牌,說實在的,誰不怕丟官帽子,你怕,我怕,我們的上級領導也怕,我們的上上級領導還怕,推己由人,從上到下都是這樣。有的時候,明明知道這項工作有風險,即便提前預料到了也沒有辦法,服從命令聽指揮,就是這樣。”


    彭長宜也深深歎了口氣。


    江帆繼續說道:“其實,有些決策的確可以做到規避風險,隻是有的時候不具有普遍性,這種可能就被淡化了,或者說被淹沒在美好的願景之中了,再說得尖刻一下,是被淹沒在龐大的政績工程中了。”


    彭長宜感到今晚江帆似乎很悲觀,而是有些提不起來精神,甚至見了丁一也沒有表現出驚喜,難道隻是因為群眾圍堵企業大門的事嗎?還是因為國務院要清理取締農村基金會的事?


    這時,彭長宜握在手裏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一怔,迅速摁下接聽鍵,果然,是王圓。


    “彭叔兒,聽雯雯說您找我?”


    “是的。”


    “您記下我這個號碼,有事打這個,這個長期開機,隻有家裏人知道這個號碼,您有什麽事嗎?”


    彭長宜看了一眼江帆,江帆向他揮了揮手,彭長宜衝他點了一下頭就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他說道:“小圓,說話方便嗎?”


    王圓說:“您說吧,方便。”


    彭長宜單刀直入,說道:“你知道賈東方在哪兒嗎?”


    王圓愣了一下,說道:“您什麽意思,我沒聽明白?”


    “是這樣,小圓,今天下午,部分養殖戶把他們公司的大門口堵住了,而且,市長剛才又跟我說了一個情況,就是上邊要清理取締農村基金會了,我擔心這個賈東方人間蒸發,所以問問你。”


    王圓想了想說道:“那他的末日就到了。”


    “小圓,我不知該怎麽跟你說好,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還要過兩天。”


    “小圓……”彭長宜的確不知該怎麽跟王圓說好,他吞吞吐吐地說道:“眼下,那些養殖戶散了,我知道賈東方早就是外強中幹,受損失的恐怕是這些老百姓和北城基金會了。”


    王圓說道:“彭叔兒,您跟我說這些幹嘛?您應該跟賈東方說去。”


    彭長宜尷尬地說:“小圓,我記得小時候看電影,每當好人生擒活捉仇人之後,恨不得將這個壞蛋扒皮抽筋,但總會有一個聲音說道:把他交給人民審判吧。”


    “哈哈,彭叔兒,您晚上是不是多喝了幾杯呀,怎麽幹起電影導演的差事了,別說,你這路數不錯,但是生活可不是演戲,更不是兒戲。”


    彭長宜“嗬嗬”笑了幾聲,話說到這份上,他也隻有幹笑而沒有別的話說了。


    “彭叔兒,我還有事,我先掛了。”王圓說道。


    彭長宜連忙說:“小圓,我剛才那個比喻也許不太恰當,我就是想問問你知道賈東方去哪兒了嗎?他還會不會回來?”


    王圓明顯的不耐煩了,他說道:“彭叔兒,賈東方的事我怎麽知道,我也不是他的跟包,即便是他的跟包,也有跟丟的時候,再有,他一**外債,人間蒸發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這是最好的逃債方式,你們當初把他招進來的時候,他就沒想在這裏踏踏實實做實業。”


    “小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隻想知道他在哪兒?”彭長宜說道。


    王圓冷淡地說道:“彭叔兒,我們是親人,親人間不能開這樣是玩笑,我跟賈東方沒有任何生意往來,他落戶亢州後,我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麵,他不見了,跟我有什麽關係嗎?您的意思好像我知道他的一切行蹤似的,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好。”


    彭長宜不軟不硬碰了一個釘子,聽了王圓的話,也確實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就說道:“小圓,我跟你說得話怎麽可能跟外人說呢,即便是部長,我也不會跟他提起的,這一點請你放心。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事。”王圓淡淡地說了一聲就率先掛了電話。


    (親們,不知你們是否已經意識到了,所有故事,都在朝著一個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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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題外話:14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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