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報複


    【153】報複


    此時,前麵的車已經停下,彭長宜立刻意識到了不妙,酒也醒了一半,他趕緊踩住刹車,隨後右手到副駕駛座下邊一摸,就摸到了那隻狼牙棒,隨後,立刻開門下車,因為他看見前麵車兩邊的車門已經同時打開,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他不能躲在車裏挨死打。{免費}


    這時,前麵的車上同時跳下兩個人,手裏提著亮閃閃的片刀。彭長宜雙手舉著狼牙棒,緊張得心髒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大聲喝道:“你們要幹嘛?離我遠點!”


    其中一個人比劃著手裏的刀,說道:“你是彭長宜嗎?”


    彭長宜盡量保持內心的冷靜,說道:“我是彭長宜沒錯,請問我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們了嗎?”


    其中一個人說道:“你倒是沒得罪我們,但是你得罪我們老板了,今天我們不要你的命,隻想要你的一條胳膊或者是一條腿,你是自己砍下來還是我們幫助你?”


    彭長宜一聽,怒火中燒,他吼道:“媽的,誰指使你們來的,告訴你們,老子是勞動人民出身,身強體壯,血管裏有的是血,真打起來指不定誰吃虧哪!”說著,手握狼牙棒,虎視眈眈地看著來人。


    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顯然不想跟他磨嘴皮子,慢慢靠近,其中一個率先揮動著片刀,向他砍來。彭長宜晃動著狼牙棒,使勁地擋了回去,但是,另一個人又揮動著刀向他撲來,彭長宜一想,顧不了那麽多了,隻能按著一個死打,即便今天自己被他們砍死,也要找一個墊背的。於是他揮著狼牙棒,一轉身,躲過了這一刀,隨後,就向第一個揮刀的人打去。這時,另一個再次衝他襲來。彭長宜邊打邊往路中央跑,希望這時能有汽車經過,但是路上黑乎乎的,就連附近都沒有店鋪和人家,他知道對方選擇這個地方動手是預謀好了的,索性他也不後退,豁出去了,就揮著狼牙棒反而衝這兩個人殺了過來。就在這時,一輛汽車疾馳而來,從上麵跳下來三個人,手裏都拿著一米多長的棍子,直奔他們衝來,彭長宜腦袋“嗡“的一聲,心想,我命休矣!


    哪知,這三個人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衝著追殺他的那兩個人來的,很快,後來的人掄著棍子,對那兩個人一陣猛打,那兩個人被他們追得棄車而逃。


    這幫人不再去追他們,其中一個矮個的人從懷裏掏出匕首,對著他們留下的那輛車的四條輪胎一通猛紮,彭長宜這才看清,那輛沒有牌照的車,是一輛紅色桑塔納。


    彭長宜雙手抱拳,喘著氣說道:“多謝弟兄們相助,能告訴我你們是誰嗎?將來彭某定會報答。”


    那個矮個子說道:“是老板吩咐我們來幫你。”


    “你們老板是誰?”


    “你別問了,走吧,你去哪兒,我們護送你。”這個矮個子人說話低沉,並且有濃重的後尾音。


    彭長宜知道自己最近得罪了那幫熬油的人,即便是眼前的人也敵友難辨,他沒敢說去環保局,就說道,“我回家,不用送了,謝謝你們。”


    那個人也不強求,就說道:“那好,你受傷了吧?去醫院包紮一下吧,對了,最好別報警。”說著,就招呼人上車走了。


    彭長宜摸了摸,沒覺得哪裏疼呀,雙臂晃動了一下,這才發覺右肩涼嗖嗖的,用手一摸,黏糊糊的,是血,而且衣服也開了一個大口子,但不怎麽疼,他這才知道自己受傷了,趕緊鑽進汽車,當他用手擰動鑰匙時,才感到臂膀疼,他咬牙堅持著發動著車,一手把著方向盤,直接向醫院開去。


    路上,他擔心那兩個人不死心,再追他到醫院,就開著車兜了幾個圈子後,來到中鐵醫院,他不能去市醫院,因為嶽母的原因,那裏的人都認識他,那樣他被砍的消息就會不脛而走,沈芳就會大呼小叫,所以他才來到了相對清靜一點的中鐵醫院。他確信後麵沒人追趕他,才跳下車,捂著胳膊,跑進了急診室。


    彭長宜傷得不太重,那一刀砍在了臂膀肉多的地方。小護士在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沒好氣地數落他說:“看你年歲也不少了,怎麽還酗酒鬧事?”顯然,她聞到了他口腔裏的酒味。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沒鬧事,是他們鬧事。”


    小護士懶得跟他理論,這種人她見的多了,就沒拿好眼看彭長宜。


    彭長宜被送進手術室,他的傷口需要縫合。他頭進手術室的時候,給陳樂打了一個電話,陳樂正好在所裏值班,彭長宜沒有時間跟他解釋過多,讓他帶人到北城路東段去,那裏停著一輛紅色桑塔納,讓他去查看車輛情況,看看是哪裏的車,即便沒有牌照,也會有發動機號,也能查出車主是誰。


    陳樂一聽彭長宜負了傷,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熬油那幫人幹的,他迅速帶著兩個人,來到北城路東段,果然發現一輛沒有牌照的紅色桑塔納車趴在那裏,輪胎已經被紮破。他們把車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又用手電照著,查看了發動機號,隻見發動機號碼早就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出。眼下已到了後半夜,陳樂留下另外兩個人,讓他們聯係拖車,把車拖回所裏,安排好這一切後,陳樂趕往醫院。


    醫生給彭長宜縫好傷口後,沒有讓他走,為防止感染,讓他必須輸液。{免費}他沒敢通知沈芳,而是把在工商所上班的侄子叫來。侄子工作了一段時間,已經很懂事了,當他知道叔叔被人暗算,唯恐有人再追殺到這裏,所以他不敢掉以輕心,始終支愣著耳朵傾聽著一切動靜,當他聽到陳樂的腳步聲後,立刻起身,雙手攥住一把椅子,以防不測。


    陳樂穿著一身警服出現在門口。


    侄子不認識陳樂,他見陳樂進來了,就緊握著那把椅子,隨時準備掄起來,他站在門口,警覺地問道:“你是誰?”


    陳樂笑了,他聽彭長宜說過他侄子的事,就說道:“你是彭鬆吧,我是陳樂,是彭主任叫我來的。”


    彭長宜睜開了眼睛,示意侄子讓陳樂進來。


    陳樂進來後,看見彭長宜腫脹的胳膊,眼睛立刻瞪圓了,他說道:“主任,誰幹的?”


    彭長宜搖搖頭。


    “傷到骨頭了嗎?”


    彭長宜又搖搖頭。


    陳樂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幹的?”


    彭長宜搖搖頭,疲憊地說:“不急,那個車你去看了嗎?”


    “看了,發動機號碼估計在幾年前就被做了手腳,模糊不清,我讓人拖到所裏去了,天亮的時候再去仔細查看。”


    侄子彭鬆見他們說正經事,就出去了,站在門口守著。


    彭長宜閉上了眼睛。


    陳樂說:“是那幫熬油人幹的嗎?”


    彭長宜說:“不好判斷。”


    “那有什麽不好判斷的,你又沒得罪過別人?”


    彭長宜笑了一下,心想,我得罪的人不少了,眼前明擺著就有兩路人對他恨之入骨,一是賈東方,一是這幫煉油的人。在彭長宜的潛意識中,前者比後者更有可能。從他見到賈東方的第一眼,他就感到這個人不像是做實業的,無論是他那滿屋的明星照還是他的行為做派、言談舉止,都和一個實業家不相符。對於一個心懷不軌的人來說,你堵住了他發財的道,他當然對你要紅眼相見了。


    陳樂又說:“那幾條輪胎是您紮的嗎?”


    彭長宜搖搖頭,今晚的事他一直都琢磨不透,有人追殺他,有人救他,還不讓報警,於是他就跟陳樂說了這一情況。


    陳樂沉思了半天說:“應該是對方的仇家救了你。”


    “仇家?”


    “對,根據我們辦案的經驗,大多情況下是這樣。”


    彭長宜皺緊了眉頭,如果是熬油那幫人幹的,他們能有什麽仇家?如果是賈東方幹的,他來亢州也就是一年的時間,能跟什麽人結仇?他百思不得其解。


    陳樂說:“後來的那幫人說了什麽沒有?”


    彭長宜想了想,說:“聽口氣對我還很尊重,而且說不讓報警。”


    陳樂說:“可以判斷,就是暗算您的那幫人的仇家。”


    其實,彭長宜也基本認同了這種說法,但他就是想不明白,對方能有什麽樣的仇家。他忽然問道:“**的人一直沒出現嗎?”


    陳樂說:“據我掌握的情況,沒再出現。”


    “那個小洋樓又有新住戶嗎?”


    “沒有,還是那兩戶。”


    彭長宜盡可能地展開想象的空間,也想不明白,就不再問了。


    臨近快上班的時候,老顧給彭長宜打了電話,彭長宜讓老顧打車到醫院。老顧在病房裏找到彭長宜時,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彭長宜讓陳樂和侄子回去上班,這裏有老顧陪著就行了。再三囑咐他們要保密,他特地囑咐侄子不要跟嬸子沈芳說。


    老顧見他們倆走了,就趕緊問道:“怎麽回事?”


    彭長宜閉上了眼,大致跟他說了經過,但是他隱去了有人救他的情節,然後同樣囑咐老顧,不許跟執法隊員們說,更不要跟單位裏的人說,有人問就說他喝多了,自己摔斷了胳膊。彭長宜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士氣,兩個主帥相繼被打、被暗算,大家會怎麽對待眼下這項工作?又怎麽能有信心和勇氣奪取這項工作的勝利?


    彭長宜眯了一會,龔衛先就打來了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到。彭長宜說:“龔主任,你過來一趟,我在醫院有點事。”


    龔衛先聽郭局長說彭長宜一夜都沒露麵,就說道:“病了?”


    “沒有,你自己過來,先不要跟郭局長說。”


    龔衛先感覺出有問題,就一人過來了。同樣,看到彭長宜胳膊上纏著繃帶,繃帶上有血跡,跟老顧的表情一樣,目瞪口呆。


    彭長宜簡要描述了一番,他同樣隱去了有人相救這個情節,最後囑咐說:“別跟弟兄們說,我怕影響士氣。”


    龔衛先點點頭。


    彭長宜說:“夜裏情況怎麽樣?”


    龔衛先說:“沒有發現新的冒火點。但是我聽郭局說,豐順那邊有人在交界處,在偷偷壘灶,估計是想在那裏支爐,我想白天帶人看看去。”


    彭長宜說:“嗯,等我輸完液,跟你們一起去。”


    龔衛先趕緊說:“不用,你安心養傷,我們先去摸摸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彭長宜說:“那就辛苦你了。”


    龔衛先笑了,說:“哪裏的話,這是咱倆共同的任務,別忘了,我是來協助你工作的。”


    彭長宜說:“那你就回去吧,有情況及時溝通。”


    龔衛先又囑咐了老顧,讓他好好照顧彭長宜,然後就走了出去。


    龔衛先剛走,江帆就打過來電話,急切地說道:“長宜,怎麽樣,傷得重嗎?你這個家夥,怎麽不告訴我?”


    彭長宜笑了,說道:“您睡眠不好,我可不敢驚動聖駕。”


    “混話!我馬上過去。”


    “市長、市長,您千萬別聲張,我不想搞得大家都知道,另外這裏還有許多隱情。等您來了我再跟您細說。”


    江帆說:“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彭長宜給王家棟打了電話,跟王家棟說了彭長宜晚上被暗算一事,也跟他說了彭長宜的顧慮。王家棟沉默了半天,說道:“江市長,我的意見咱們先看看再說,看看他究竟顧慮什麽?反正這事早晚都得讓一把手知道。”


    江帆說:“好吧,我們馬上去醫院。”


    江帆和王家棟就來到了醫院。老顧給兩位領導找來座位後就退了出去。


    彭長宜便將前後經過跟兩位領導毫無隱瞞地匯報了一番。


    江帆看著彭長宜腫的溜圓的胳膊,氣憤地說道:“立案、立案,讓公安局刑警隊介入,一定要嚴懲凶手,這還了得,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傷了我兩個市長!”


    王家棟想了想說道:“長宜,你怎麽想?”


    彭長宜想起最後這幫人走時說不讓他報警的話,就說:“我沒有根據,但是我總感覺不能隻懷疑是這幫熬油人幹的。”


    江帆坐了下來,說道:“你是說……”


    盡管江帆沒有把話說明,但是王家棟也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彭長宜點點頭,說:“我隻是猜測,沒有任何根據和證據。所以,我不想立案的原因就是不想把視線往取締煉油這項工作轉移,那樣影響士氣不說,可能還會給全局工作造成不利。”


    王家棟說:“你考慮問題能從當前工作出發、從大局出發,這樣很好,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不立案,有可能就是一個無頭案,你這一刀就白挨了。”


    彭長宜說:“白挨就白挨吧,反正也是皮肉傷,沒傷到筋骨。我琢磨著,如果不立案,可能會使真正的對手盡早暴露。”


    江帆點點頭,他說道:“要加大對這項工作的打擊力度,向縱深發展。絕不能被他們的囂張氣焰嚇倒,我還不信這個邪了!”顯然,江帆氣憤難忍。


    彭長宜說:“您也別太生氣,這很正常,肯定我是得罪人了,所以人家才報複我。我彭長宜命大福大,上次張二強沒傷到我,這次也隻是受了皮肉傷,沒事的。”


    江帆看著他說:“唉,你不可能總是這麽萬幸,我真後怕,你說你要真落個殘疾,估計弟妹不會饒了我。”


    彭長宜笑了。


    王家棟說:“江市長你也別內疚了,他比國才幸運,**早就說過:要革命就會有犧牲,他這點皮肉傷不算什麽,這對他也是個警醒和教訓,以後路還長著呢,幹工作就會得罪人,挨了這一刀,以後就會注意,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就要少走夜路,時刻警惕。我同意長宜的分析,這件事未必就是那幫熬油人幹的,我這樣說也沒有任何根據,不過我相信長宜的感覺。”


    江帆看著長宜說:“這種感覺在你心裏占多大比重?”


    彭長宜說:“各占一半。”


    江帆說:“那輛車從什麽時候開始跟著你?”


    “我根本就沒注意,喝多了。”說著,他偷偷看了王家棟一眼。


    王家棟沒好氣地說:“這次他們沒要了你胳膊,反而吃了虧,估計以後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他們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暗中保護你,所以,你繼續放心大膽地喝。”


    彭長宜趕緊用手捂著臉,說道:“不敢了。”


    江帆笑了,他突然說:“如果是另一幫人幹的,那是不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王家棟說:“這個可能性不大,那樣就真是喪盡天良了。”


    彭長宜也說:“可能性不大。”


    江帆又說:“王書記,這事不能瞞著,得讓書記知道。”


    王書記說:“嗯,隻需讓他知道長宜負傷的事就行了。”


    “對,別讓他知道有人救我。”彭長宜趕緊說道。


    江帆說:“如果立案,從紮輪胎來看,就知道現場還有第三方在。”


    彭長宜說:“救我的人走時說不讓我報案,我想我應該尊重他們的意見,尊重江湖的規矩,他們既然這麽說,就有他們的考慮。”彭長宜心想,如果這事是賈東方幹的,那麽鍾鳴義知道了會怎麽想?


    江帆明白他的顧慮,說道:“也許鍾書記知道你光榮負傷,不是壞事。”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我擔心他知道後,又要唱高調,再給我來一通報紙電視的宣傳就不好了。”


    王家棟眼睛一亮,跟江帆說:“江市長,撇開這件事不說,我覺得應該加大對外的宣傳力度,一是威懾這些人不要再從事這一違法行當了,二是也應該給咱們自己造造勢。”


    江帆點點頭,說道:“我下來安排。”


    彭長宜說:“先別造勢呢,等過幾天,等不再冒黑煙再宣傳不晚。”


    江帆說:“冒煙也屬正常,這個行業是暴利,那些人肯定不會死心,關健是我們怎麽做。對了長宜,昨天錦安通報表揚咱們了。”


    彭長宜樂了,說道:“那好。”


    江帆又說:“萬裏長征我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接下來就要常抓不懈,防止死灰複燃。”


    “嗯,對於這一點,我有些想法,等有時間我再向兩位領導匯報。”


    “不急,你先養傷。”江帆說道。


    盡管彭長宜要求這事要保密,但是這事很快在亢州的官場不脛而走。鍾鳴義特此召開常委會,要求公安局限期破案。


    任小亮知道彭長宜被砍後,他的腦門就冒出了冷汗,隨即就把電話打給了賈東方。


    “賈總,你在那兒?”


    “我在公司。”


    “這次沒去青島?”


    “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說了,那是糊弄彭長宜的。”


    “彭長宜昨晚被人砍了,你知道嗎?”


    賈東方一愣,說道:“我為什麽要知道,他被人砍活該,我還想砍他呢,他天天帶人端煉油窩點,不得罪人才怪呢?”


    任小亮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麽覺得這事不像是那幫人幹的,倒像別人幹的。”


    “任書記,你什麽意思呀?”


    “我沒有意思,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喝酒,我隻跟你一人說了在哪兒。”


    賈東方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笑,他說:“你們在哪兒喝酒和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你們喝酒又不是秘密聚會,也不需要保密,任何人知道都屬正常。也不是我一個人知道,他們不回家吃飯,想必都會給家裏人打電話,告訴家裏人他們在哪裏喝酒,跟誰喝。”


    任小亮懶得跟他較真,就說:“好了賈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希望你在這裏踏踏實實做生意,不希望你有什麽閃失,那樣到頭來大家都不好看。”


    賈東方說:“任書記明白這個道理就好,我們的確是一個船上的貨了,風險與共。”


    “你在威脅我?”任小亮很反感他說這話。


    “任書記啊,我哪兒敢呀,除非我不想活了,您怎麽總是給我扣大帽子呀,我不就是眼下資金周轉出現了困難,一時有些棘手嗎?不然車間什麽的早就弄起來了,還至於讓那個姓彭的把我捏住。”


    任小亮一聽,真不是一道上的車,就說:“你那樣認識問題也不對,怎麽會是他捏你呢?有些事就是你該幹的。”


    “對,你說的對,是我該幹的,我**的就該下地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任小亮一陣厭惡,心想,你**的跟誰耍呀?一生氣,就把電話打給了老吳,老吳接通後任小亮劈頭就說道:“老吳,你介紹的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呀?怎麽那麽混蛋!剛說了沒兩句就開始犯渾,好像別人都**的欠他的不成?”


    老吳一聽,就連忙說:“怎麽了?幹嘛生那麽大的氣?”


    “你趕緊給我滾過來。”說著,就把電話放了。


    二十分鍾後,老吳從外麵進來,任小亮還坐在電話邊生氣呢。老吳一看他臉都氣白了,就說道:“是不是那個混小子惹你生氣了?”


    任小亮站了起來,吼道:“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就問了他一件事,幹就幹了,沒幹就沒幹,你看惹出他一堆的混賬話,我還不是擔心他嗎?要不是你老吳的關係,他的爛事怎麽也輪不到我管!”


    老吳連忙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說道:“他這幾天氣不順,又折了一批貨,扔進去了好多錢,不然他早就建冷庫蓋廠房了。”


    任小亮一聽又是錢,就不耐煩的說道:“你別總是給他打掩護,彭長宜說的對,他根本就沒打算做這些事,給了他那麽多錢,是讓他做貿易嗎?貿易,本來就是個無底洞,難怪人家彭長宜說他,我看他如果不真正做點實事的話,他快在亢州混不下去了。”


    老吳說道:“那個彭長宜就不是個好東西,兩級黨委書記都支持的項目,他就敢設阻,難道他的後台比任書記你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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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題外話:11小樹丫


    今日推薦小樹丫官場力作《女縣委書記的官路史:權力漩渦》


    內容簡介:愛情與前途,孰輕孰重?情愛與權力,能否交易?那天,她走進他簡陋的宿舍裏,對他說:“我要結婚了!”於是,最後一次纏綿,他瘋狂地把種子種在了她的地裏……看著她的婚車緩緩離去,他狠狠地說了一句:“媽的,煮熟的鴨子都飛了!”


    從此,他和她分道揚鑣。新婚之夜,她卻發現丈夫是性無能……再次重逢,她是他的頂頭上司:她,縣委宣傳部部長;他,報道組組長……此後,她步步高升,直至縣委書記。而他,卻無法逃脫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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