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領導的私房話


    【121】領導的私房話


    當錦安市委宣傳部的同誌跟鍾鳴義介紹說,省報收到了一封群眾來信,了解到鍾鳴義到了亢州之後,很抓了機關幹部工作作風整頓,並且堅決抵製不正之風,並且敢於和歪風邪氣作鬥爭,為全市領導幹部樹立了廉潔自律的好典型,這和省委目前抓的廉潔建設很合拍,所以,報社領導對這封信產生極大興趣,特意派出精幹力量前來采訪。《書純文字首發》


    鍾鳴義聽後非常高興,立刻滿麵生輝,仿佛自己忽然高大了許多,說話腔調也登時慷慨激昂起來,他說:“這本來就是一個領導幹部應該做的事,沒有什麽好宣傳的。”


    本來談話的切入點是從整頓作風提高工作效能說起的,但是說著說著,葉桐就發現,鍾鳴義自己就介紹起自己來了,包括到亢州後的一切,如安排家屬、拒絕市長安排賓館的建議、加快國企改製、敦促基金會成立等等工作,一個高大全的優秀領導幹部躍然紙上,葉桐在心裏嘲笑到,這個人可真夠能唱高調,如果不是彭長宜所托,她才懶得在這聽他誇誇其談呢。


    省報兩名記者又采訪了江帆、寇京海和其他有關人員,直到采訪結束,葉桐都沒和彭長宜聯係。


    彭長宜還真有些坐不住了,想起對葉桐的態度,內疚的同時,竟然有了些許的失落。也許自己對葉桐態度太過強硬,傷了葉桐,所以葉桐才不理他了。


    彭長宜第一次對葉桐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覺,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接到了寇京海的電話。


    “老弟,你在幹嘛?”


    “我在工作。”


    “我不信,肯定在**。”寇京海壞壞的說道。


    “我一個爺們,有什麽好**的。”彭長宜說道。


    “哈哈,你是爺們我信,正在工作我也信,但是肯定不投入,人家來兩天都沒打個照麵,心裏是不是有百爪在抓?”


    彭長宜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就故作認真的說道:“沒有,我的確在悶頭工作,我必須要全身心的投入工作,爭取進步,誰像你那麽幸運?”


    “操,真扯淡,以後再這樣說小心我跟你急。”寇京海一直認為自己的非常上位,所以每當遇到這樣的話題他就顯得十分敏感,何況彭長宜指代分明,他難免就要急了。


    一句話就把寇京海打敗了,彭長宜笑了,說:“我什麽都沒說,你急什麽。”


    “有時間再跟你算賬,告你說,那個女記者要走了。”寇京海說道。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嗎?”彭長宜漫不經心的問道。


    “嗬嗬,別嘴硬了,我剛才接到鍾書記電話,他指示我,讓我親自陪護,負責把他們送回省城,怎麽樣,陪我走一趟吧?”


    “你是奉書記之命,我陪你去名不正言不順,我算老幾呀?”彭長宜說道。


    “你算陪同還不行,我怎麽陪你去省城著呀,作為回報你也應該陪我去一趟,不然我把人卸下後,回來的時候就我和司機,多寂寞,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難道你就忍心讓我一人回來?”


    彭長宜說:“我不去你們四人正好,我一去你那車就坐不下了。”


    “別忘了,我們有依維柯,再說了,按照書記大人的指示,還給記者和報社的領導準備了許多土特產,小車哪裝得下啊?怎麽樣,去還是不去,給個痛快的,別膩膩歪歪像個娘們。”


    彭長宜猶豫了,說真的,他也想見葉桐一麵,畢竟葉桐是自己請來的,盡管他不希望她來,但是既然來了,而且也沒像以往那樣纏著要見他,他反而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了,就說:“什麽時候走,我還有工作要安排一下。”


    寇京海說:“吃完中午飯走,這樣,頭走的時候,我去北城接你。”


    彭長宜想了想說:“好吧。”


    中午,鍾鳴義特地陪省報兩位記者吃的飯,在這期間,始終都沒陪記者們吃飯,都是王家棟或者狄貴和陪著,江帆沒有陪。《書純文字首發》


    鍾鳴義最後一頓飯陪記者,給人的印象是避嫌,但還不失他的熱情,這一點,讓葉桐感覺到這個書記果然很會裝。


    由於紀念品是交通局送的,所以,別人也說不上是亢州市委什麽,鍾鳴義也沒有賄賂記者們的嫌疑,對於記者來說,也不算收受賄賂,因為報社會有很多領導受到這些禮物。對亢州的好意,葉桐隻有笑納。但是,葉桐還比別人另外多得到了一份禮物,那就是寇京海悄悄塞給他一個信封,葉桐說:“謝謝鍾書記的美意。”


    吃完午飯,他們沒有耽擱,坐上了交通局的依維柯,就出了金盾賓館大門,到了古街路口,寇京海說道:“葉記者,我要叫上一個朋友陪我去,耽誤幾分鍾。”


    葉桐一下子就明白了寇京海說的這個朋友是誰。果然,車子拐向古街,停在了北城院裏,寇京海就在車裏給彭長宜打了電話,很快,彭長宜便出來了,坐進了車裏,司機就將車駛出了北城。


    彭長宜上車後,伸出手,先跟坐在後排的男記者握手,剛想伸出手跟葉桐握,就見葉桐根本就沒有跟她握手的意思,而是把頭扭向了窗外,他嗬嗬笑了兩下,坐在了葉桐旁邊,說道:“記者們這麽快就走了,怎不多呆兩天,亢州可是有許多新聞素材啊。”


    葉桐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一天不走,就會在這裏討饒一天,主人心裏會不踏實的,所以,活兒幹完了,還是知趣盡早離開。”


    盡管寇京海不知事情的原委,但是他知道彭長宜和葉桐的事,所以這次才叫著彭長宜,對於他們的對話,他裝作沒聽見。


    彭長宜聽到葉桐這樣說,就說道:“怎麽會哪,葉記者能來,是亢州的幸事,怎麽會有人不踏實哪,高興還來不及哪。”說完,就看了旁邊葉桐一眼。


    葉桐看見彭長宜嘴角流露出的壞笑,就想給他一巴掌,但她還是有所顧忌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這一夜,寇京海和彭長宜沒有回來,他們在省城住下了,彭長宜順便說要去看老師,本來寇京海就多給彭長宜準備了一份禮物,葉桐就陪著彭長宜到了靳老師的家,在跟靳老師的閑聊中,才得知靳老師的書準備出版,由於寇京海之前說過了大話,所以書號的費用彭長宜就大包大攬了下來。


    彭長宜回到賓館,自然葉桐也就跟了過來,晚上發生的一切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一番風雨過後,葉桐撫摸著彭長宜的臉說:“我能要求你做一件事嗎?”


    彭長宜閉著眼,不假思索的說道:“不能。”


    葉桐一愣,顯然她沒想到彭長宜回答的這麽直接、這麽幹脆,就說道:“我又沒說什麽,你怎麽就回答不能。”


    彭長宜說:“你要求我的我都做不到。”


    “真的?”


    “真的。”


    葉桐不再說話了,躺在他的旁邊,說道:“也許,你該聽我說說。”


    彭長宜翻過身,把手搭在她的身上,說道:“什麽都不說好嗎?”


    葉桐有些心寒,他居然不聽自己想說什麽就拒絕了她,看來,自己真不該愛上這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但是,似乎彭長宜越是這樣,就越能吸引他,她說:“你老師正缺一個幫手,你能不能調到省城來,也可以把家……帶過來。”


    彭長宜說:“不現實,我早就跟你說過,我這個身份到省城沒有任何作為的,感謝你瞧得起我,以後不要提了好嗎?”說著,起身就走進浴室去洗澡。


    葉桐歎了一口氣,趴在床上,她還真拿彭長宜沒辦法。


    錦安,市委書記辦公室。當翟炳德把《京州日報》遞給麵前的江帆時,他說道:“這篇文章你看過嗎?”


    江帆接過來,見是葉桐和兩外一名記者寫的長篇通訊:一個**人的追求。他說道:“看了,那天記者們來還請我介紹了一些情況呢。”


    翟炳德看著江帆說道:“你對鍾鳴義這個人怎麽看?”


    江帆不假思索的說道:“正像這篇報道裏說的那樣,黨性強,立場穩,作風硬,事必躬親,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翟炳德笑了,說道:“沒幾天,怎麽練的也和他一樣了?會表演了?真是跟什麽人學什麽人。”


    江帆一聽,詫異的看著翟書記。


    翟炳德說:“看我幹嘛?你自己不覺得你這話很虛偽很不負責嗎?”


    江帆笑笑,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有什麽不明白的,這篇報道裏那句‘有的同誌主動建議把他妻子調到身邊照顧他,另外給他安排了賓館住處,他都一一拒絕了同誌們的好意’,對於這句話,你怎麽看?”


    江帆說:“那是事實。”


    “這麽說,你應該就是那位好心建議的同誌了?”


    “沒錯,正是我。”


    翟炳德盯著他。


    江帆笑笑,說道:“您不要用懷疑的眼光看我,這的確是事實。”


    “什麽事實,你態度有問題。”翟炳德突然厲聲說道。


    “我?”江帆一愣,充滿疑惑的目光看著翟書記。


    “對,就是你,你別給我裝無辜!我不明白你在裝什麽?明明你們都看不上他這一套,為什麽還要說違心的話?為什麽還要推波助瀾,讓他在省報上丟人現眼!”說著,氣憤的把報紙往桌上一扔,站起身,在屋裏踱著步。


    江帆委屈的說道:“您冤枉我了,那是記者主動找的我,問起的這事,肯定是鍾書記給記者提供的信息,我必須實話實說,我隻能實話實說。”


    “哼。”翟炳德氣哼哼的哼了一聲,江帆不明白是在哼他還是在哼鍾鳴義,翟炳德又說道:“我聽說他插手政府工作,有這事嗎?”翟炳德說這話時,並沒有看江帆。


    江帆一愣,隨後說道:“鍾書記是個務實能幹的書記,再說他是書記,他統領全麵工作,抓任何一項工作都是正當的,不存在插手問題,是正當工作……”江帆看見翟炳德慢慢把頭扭向自己,而且還斜著眼看自己,便把下麵的話收了回來,他被翟書記看的有些心虛,就不好意思的說道:“您幹嘛那樣看我?”


    翟炳德這才把身子轉過來,麵對著江帆,由衷的說道:“不錯,跟樊文良、王家棟學的的確不錯,會冠冕堂皇、虛與委蛇了。”


    江帆臉紅了,說道:“哪有哇?我說的是事實,人家鍾書記是班長,班長抓任何工作都是正當的,應該不存在插手的問題。”


    “你真是這麽看?”盡管翟炳德眼睛是眯著的,但是目光卻犀利、尖銳。


    江帆說:“翟書記,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如果我不這樣想,我對鍾書記就會心生縫隙,就會鬧意見,就會出現不和諧的局麵,那樣,工作就沒法開展了,所以,我必須用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說服我自己。我是小學生,無論是樊文良王家棟還是鍾鳴義,他們都是我學習的榜樣。”


    由於江帆知道了翟書記和嶽父的關係,不知為什麽,江帆不但沒有感到安全,反而感到了一種別樣的危機,說話難免要小心謹慎。


    翟炳德見江帆語氣真誠,解釋的也很實在,盡管聽著有些虛情假意,但也合情合理,挑不出什麽毛病,就點點頭,說道:“嗯,你這麽想也對,小江,你要記住你今天跟我說的話,如果有一天真的出現不和諧的聲音,我會把你今天說的話拿出來跟你對質。”


    江帆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似乎驗證了樊文良的某種說法,他點點頭,說道:“我會記住的,也知道該怎麽做。”


    “盡管你是在遷就他,但是我很高興,你能夠以團結這個大局為重,實屬難得。不過,涉及到黨性和原則問題,我不希望你遷就他,我希望你據理力爭。這一點你給我聽好。”


    江帆注意到,翟炳德用了“遷就”兩個字,他隱約感到,似乎鍾鳴義的表現,並沒有得到翟炳德的多少讚許。


    翟炳德坐在了正中的沙發上,說道:“咱倆說句私房話,你對鍾鳴義這種做法怎麽認為?要說實話。”


    “您指……”


    “我指的是鍾鳴義對焦太強和蘇凡的處理。”


    “您都知道了?”


    “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人跟我說了嗎?”翟炳德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江帆笑了,說道:“這個事我想過,關健是看鍾書記想達到一個什麽目的了,如果要達到整頓隊伍、提高效能這個目的,盡管狠了一些,但也無可厚非。您知道,有時候帶兵不能軍紀不嚴,那個焦太強也的確讓人同情不起來。我當時也想過,是不是處理的太重,尤其是鍾書記下車伊始就處理幹部,是不是有些不妥。不過,說真的,我找不出阻止鍾書記這樣做的理由,也找不出為焦太強開脫的理由,所以我當時也沒反對。”


    翟炳德知道江帆也沒有反對的餘地,他點點頭,又說:“蘇凡呐?你認為對蘇凡的處理怎麽樣?”


    “我剛想說,如果說有什麽不妥的話,我個人認為,對蘇凡處理重了一些,完全可以換一種處理的方式,比如,讓他停職反省,或者訓誡、警告。”


    “蘇凡是蘇乾的弟弟,而是張懷一手提起來的人,而且在選舉問題上是做過手腳的人,對吧?”


    江帆笑了,他說:“這個?”江帆有些猶豫。


    “今天的談話是純粹私人之間,我開始就說了是私房話,你盡管說。”


    “嗬嗬,真是什麽都瞞不過您,說真的,我事後也在給自己找理由為什麽沒有進一步給鍾書記建議,您也知道,如果說我沒有一點私心也不對,但當時也的確無法建議,鍾書記很堅決,那個時候提出不同意見就是等於跟他對著幹。況且,他也不會聽別人的意見的,他意已決,是一定要處理這兩個人的。”


    “他決意處理的他的事,關健是你要怎麽做?”


    江帆恍然大悟,是啊,當時為什麽沒有提不同的意見哪?盡管鍾鳴義不會采納,興趣還會因為自己的反對而更加堅定處理他們的決心!他有些感激的看著翟炳德,想起剛才和他虛與委蛇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很多時候,有些話都是說給人聽的,有些態度,都是做給人看的。


    “據我所知,他可是提前跟你通過氣。”


    江帆笑了,說:“確切的說,是在開會前幾分鍾跟我說的,我可以理解為告知,或者用外交辭令來說叫知會,我並沒有感覺到他是征求我的意見。再有,我們剛剛合作,而且這個時候常委們已經都到齊了,等在會議室,我也不想因為這個鬧什麽摩擦,這是我的心裏話。”


    (親們,從明天起,每天將會有一萬字的更新,會連續幾天,感謝大家一路幫助,我努力加快更新步伐,努力寫字,回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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