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我周圍都是已婚男人


    【061】我周圍都是已婚男人


    丁一見哥哥又喝了一杯,就小聲的說道:“哥,你行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丁一,你別擔心,部隊出來的哪有不能喝的?我們去部隊慰問,他們喝酒都不是用酒杯,是這麽大的搪瓷缸。”


    陸原笑了,說道:“的確是這樣,剛到連隊也就是初學喝酒的時候,沒有酒杯,都是用搪瓷缸,現在連隊聚餐也是搪瓷缸,但是我不行,因為我是從學校過去的,喝酒一直沒練出來。如果不開車,喝幾杯還能對付,但是今天的確要趕回去,就請了一天假。”


    “你是請假出來的呀?還跟我說有假期?”至此,丁一知道了哥哥是特地為她來的。


    江帆說:“喝完酒你休息一下,睡個覺再走,酒勁就下去了,再說,你是軍車,沒人查的。”


    “不行啊,有專門對軍車檢查的,被抓住是要受處分的。”


    彭長宜說:“你就放開喝,真想走的話我們找司機送你,聽說來了好幾次了,小丁也不給我們引見。”


    丁一分辨說:“沒有啊,陸原哥哥每次來了就走,根本沒有在這兒吃過飯。”


    陸原說道:“小妹說的極是,我來不是接她就是送她,都是來去匆匆的。這樣,我攜小妹敬在座的各位領導,感謝大家對她的幫助和支持,這次,我幹,大家隨意。”說著,跟每個人碰杯,嘴裏說著“感謝”,最後仰頭喝幹了杯裏的酒。


    幾杯酒下肚後,陸原的臉就很紅了,脖子都紅了。這時,彭長宜又端起杯,要敬陸原,丁一說道:“科長,不能讓哥哥喝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為什麽?要不你喝。”


    丁一想起他頭前要跟哥哥喝酒的話,原來他早就算計要把哥哥灌醉,就賭氣的端起杯,說道:“既然科長說了,我替哥哥喝了這杯酒。”


    江帆愣住了,他看著丁一說道:“小丁,沒你的事,彭主任敬的是你哥哥。”


    “可是哥哥還要趕路,喝多了開車太危險。”


    江帆笑了,說道:“今天不走了,呆會林秘書去開個房間。”


    丁一看了一眼江帆,剛想說什麽,陸原接過酒杯,說道:“我看出來了,領導們盛情,我今天確實要回去,可以晚些時候再走,但是請領導們手下留情,喝了這杯,我就真不能再喝了,我今年28歲了,還沒有享受到美好的幸福生活呢,別讓我在半路上出錯。”說著,和彭長宜碰杯,就幹了這杯酒。


    大家看陸原言辭懇切,有理有節,也就不好相勸了。林岩說道:“我去安排房間。”


    陸原說:“不用麻煩,一會回妹妹的宿舍躺會兒就行。”


    江帆說:“就近休息好些。”說著,就衝林岩揮了一下手。


    丁一想到以後可能和市長相處的機會就少了,她心裏有些不舍,就讓服務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來,說道:“市長,小丁敬您,以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多包涵。”說到這裏,忽然有些不好受,眼睛就濕潤了。


    江帆看了她一眼,心底裏升騰出一種柔情,想著這個女孩昨天給自己煮麵,而自己卻那樣對她,心裏早有些內疚,眼裏也就有了一絲痛楚,他不能什麽都跟丁一解釋明白,有些東西隻能壓在自己的心頭。他站了起來,深深看了一眼丁一,沒有說話,跟她稍稍一碰,就幹了。


    丁一一閉眼,也喝幹了杯裏的酒。


    旁邊的彭長宜起哄道:“丁一今天表現不軟,敢喝酒了,看來家裏來人就是不一樣。”


    丁一瞟了他一眼,說道:“您不是說我65度的二鍋頭都咣咣的嗎?”


    “嗬嗬,我要不這樣說,你能喝嗎?”


    丁一的杯裏又倒滿了酒,她站起來,端著酒杯說道:“敬完市長敬科長,小丁感謝您的栽培。《書純文字首發》”不知為什麽,說道這裏,丁一的嘴唇居然有些顫抖。彭長宜看出丁一很激動,就不好說什麽了,起身幹了。


    林岩回來後,丁一又敬了林岩,江帆感覺差不多了,就說道:“今天這酒喝的很好,尤其是小丁,從來沒喝過酒,今天都端杯了,看來還是兄妹情深,俗話說,上陣親兄妹,打仗父子兵,吃點主食後,請陸先生到賓館房間休息一下,喝了酒是絕對不能走的。這一點丁一要把好關。”


    丁一的臉也是紅紅的,她不停的點著頭。


    江帆和陸原握手告別,林岩說:“我陪陸原哥哥吧。”


    彭長宜說:“你跟市長回去吧,我陪。”


    丁一看著哥哥說道:“哥,你是在這裏休息,還是回我宿舍休息。”


    哥哥看著她說:“我看,我還是回部隊吧,在這裏讓大家陪著太麻煩了。”


    “那不行,要不你就跟我回單位,喝點水,稍微休息一下再走。”


    陸原說:“好。”本來就是看妹妹來了,住在賓館算怎麽回事,妹妹又不能在賓館陪她。


    彭長宜一看,說道:“丁一,還是在這裏吧。”


    丁一說:“回單位吧,在這裏你們陪著太麻煩,哥哥走的時候我還得過來。”


    彭長宜就不好再說什麽了,隻得叮囑陸原說道:“兄弟,當心,能走就走,不能走就住在這裏。”


    陸原點著頭,跟彭長宜握手再見。


    丁一上了哥哥的車,坐在副駕駛座上,她歪頭看著哥哥,說道:“哥哥,你能開嗎?”


    陸原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說哪?”


    “我好擔心,你的臉都紅了,說話舌頭都短了。”


    哥哥笑了,說道:“我如果說話舌頭不短的話,就你那個科長,還得讓我喝半斤。”


    “嗯,可惡,我以後不理他了。”丁一說道。


    陸原笑了,說道:“盡管他們讓我喝了酒,但是我很高興,說明我妹妹在這裏混的人緣不錯,就是那個彭長宜,感覺他對我有敵意。”


    丁一看著哥哥說道:“我怎麽感覺你一點都沒喝多啊?”


    陸原沒有聽出妹妹的嘲諷,就說:“也多了,頭還是有點暈。”


    “多了怎麽還知道忽悠人?還知道別人對你有敵意?”


    陸原哈哈大笑,說道:“我怎麽看著他們都很喜歡你呀?”


    丁一說:“你是在說酒話哪!不理你了。”


    陸原說:“我現在強烈支持你去電視台。”


    “為什麽?”


    “不想讓你跟這些已婚男人打交道。”陸原嚴肅的說道。


    “陸原同誌,你怎麽總是這樣說?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周圍的男人都是已婚男人,你把我說成什麽了?”丁一鼓著肚子說道。


    “我沒有惡意,你知道,哥哥是怕你受傷。再說了,你總是接觸這些優秀的事業有成的已婚男人,你就會看不上年輕男人的青澀和不成熟,會影響你將來找對象。”


    “這話聽著這麽耳熟,是杜蕾說的吧?這麽早就形成統一戰線了,哼。”丁一嬌嗔的說道。


    陸原哈哈大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說,你不是很希望我跟她統一嗎?再說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丁一笑了,不再說話。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單位,機關的人大部分已經上班了,陸原把車停好後,丁一便領著他從旁邊的小樓梯上了樓。打開電扇,調到最小轉速,然後放好枕頭,給他鋪好床,說道:“哥,你躺會吧,我得下去了,不然一會高市長該找我了。”


    陸原說:“我不睡,我跟到辦公室呆會就行了。”


    “不行,一定要休息一會,開了那麽長時間的車,我一會上來叫你。”說著,又給哥哥倒了一杯水,這才出去。


    丁一下了樓,見林岩在辦公室,丁一拿起提包裏的西瓜,說道:“你給我倒水,我洗。”


    林岩說道:“留著你自己吃吧,我們大嘴八叉幾口就給你吃完了。”


    丁一笑了,“就是要吃完的,放著壞了。”


    他們洗了兩個,林岩從書櫃裏找出兩個玻璃盤,這是上次開春節茶話會他拿回來了的。丁一用水果刀細心的切成小塊,放在盤中,然後又切開一個西瓜,居然發現這個西瓜是黃色的瓤。丁一就將紅黃兩色的西瓜搭配著碼放在盤中,說道:“你去給市長端一盤,咱們留一盤。”


    林岩眼珠一轉,說道:“你去吧。”


    丁一想起那碗方便麵,就說:“我不去!”


    林岩也意識到了,說道:“小丁,你昨晚煮的麵,他吃了。”


    丁一撅著嘴,沒說什麽。


    “他不是對你,心裏肯定有我們無法知道的煩心事,你沒見他最近顯得很憔悴?而且最近睡眠又不好,你別介意,隻有在自己知近的人麵前才耍態度,見到張市長,他肯定不會是這個態度。”


    丁一想了想,點點頭。


    “去吧,給他們端過去。”


    “還有誰?”


    “彭主任,他們在說事,正好讓他們醒醒酒。”


    丁一端起果盤就走了出去。


    彭長宜正在跟江帆說著什麽,神情很認真的樣子,江帆靠在沙發也在認真的聽著,見丁一進來了,江帆說道:“哪兒來的西瓜?”


    “是哥哥帶來的。”說著放下果盤就要走。


    彭長宜說道:“丁一,別走,這西瓜是哪兒產的?”


    “我也不知道,哥哥說是地方慰問部隊的。”


    彭長宜拿起黃瓤的嚐了一口,說道:“不錯,還真是西瓜味。”


    江帆也拿起一塊,嚐了一口,說道:“溫室大棚的。”


    “嗯,價錢肯定便宜不了,丁一。”他轉頭說道:“幫個忙,讓你哥回去問一下,是哪兒產的?”


    江帆說道:“怎麽,動心了?”


    “是啊,我年前下鄉,到哪個村都能見著半拉子大棚,一排一排,鬧心,就讓柳泉搞搞大棚種植培訓,想盤活那些大棚。”


    “哦,想法不錯。”江帆高興了,跟丁一說道:“小丁,聽到了吧,他是代表北城的老百姓托你打聽。”


    丁一笑笑,說道:“我跟哥哥說。”


    “打聽好了,可以派人去參觀取經。”江帆又補充道。


    丁一衝他們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彭長宜看著門被丁一關上後說道:“小丁好像有心事?”


    江帆看著他,感覺他話裏有意味,就說道:“你看著別人都有心事,就你沒有?”


    彭長宜一愣,隨即笑了:“您這是在報複我,別人看沒看出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太熟悉您了,本來當選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最近看不出您有什麽高興的,就像是有心事一樣。”


    江帆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修煉的還不夠,能讓你看出我有心事,說明我道法淺啊!”說著,靠在沙發上。


    “這麽說我還蒙對了。”彭長宜笑了一下,又拿起一塊西瓜,兩三口就吃完,他說,:“這丁一真是有情趣,切個西瓜還弄得這麽精致小巧,一塊西瓜還不夠吃一口的哪。”


    江帆不錯眼珠的看著他。


    彭長宜見江帆看著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江帆洞穿了,說道:“您幹嘛這麽看我,還讓我吃不吃。”


    江帆挪了一下身子,把那盤西瓜端到彭長宜跟前,說道:“勞您駕,最好都吃了,一刻不停的吃。”


    彭長宜撲哧笑了,趕緊捂住了嘴,說道:“還是您高明,跟您在一起開玩笑都能益智。”


    江帆也喜歡跟彭長宜在一起說話的感覺,許多時候,用不著把話說透,但是他就能懂,而且很快就會悟透,返回來的話就更有意思。誌趣相投的人,就是在一起閑聊,也能益智,的確是這樣。


    “長宜,中鐵療養院的項目不行了,最後定在北京北部郊區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但是雷總爭取下來一個內部培訓基地,這個應該差不多能落在咱們這。我準備下周跟雷總去趟北京。”江帆顯然不想跟他探討“心事”的話題。


    “好啊,放我們北城吧!”彭長宜說道。


    “北城估計不行,離城裏太近。他們看中了亢州西北部桃營一帶,那裏和北京山區接壤,空氣清新,而且都是傳統農業耕作區,清靜是首選。”


    彭長宜眼睛又亮了一下,說道:“那,我能不能爭取一下?”


    江帆說:“你還是想想怎麽把你們現有的企業搞好吧。”


    “現有的要搞好,也要注入新的活力。”


    江帆看他的心氣很大,說道:“別做無用功,這個項目肯定不會放在城邊附近,以後北城那點地還要數著賣呢,石油物探局準備要搬遷過兩萬多的家屬,他們肯定會要在城區附近建小區,你就別把媚眼拋給對你不感興趣的人了。”


    “哈哈,也是。”彭長宜用紙巾擦了擦嘴說道,“咱們還接著剛才的話題聊吧,您說這個小洋樓最後能落到什麽地步?”


    江帆笑了,他說:“長宜,你比我更清楚最後能落到什麽地步,肯定有人會為它買單,但絕不會是張懷,有的蓋子能揭,有的蓋子不能揭,比如潘多拉的盒子,就目前來講,樊書記無論忍受多大的委屈,他也不會去揭開這個蓋子的,投鼠忌器。最終留給誰揭,怎麽揭,都是無法預測的。”


    “沒想到一個粗俗不堪的人,居然辦了一件很有水平的事,一個小洋樓,居然從上到下串上這麽人。”


    “嗬嗬,那是你低估了別人的能量。很多時候,這些看似粗俗不堪的人,往往會做出讓人瞠目結舌的壯舉來,比如眼下這件事,你能說不是壯舉嗎?”


    彭長宜連連點頭,說道:“您說的太對了。我最近又聽說了一個壯舉,也應該屬於瞠目結舌的範疇,張市長最近讓自己年輕了三歲?”


    “嗬嗬,那是選舉之前的事情了吧?”


    “您也知道啊?”


    “哈哈,據說,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過你放心,再怎麽‘壯舉’,他也‘壯舉’不到你我這樣的年齡。”江帆說道。


    關於小洋樓這件事,彭長宜和江帆都明白,樊文良是不會去揭這個蓋子的了,盡管這個小洋樓不是什麽**大案,但是牽扯的人物卻比較大,大到遠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再有,無論是京州還是錦安還是亢州,樊文良深知本土勢力的龐大,他之所以能在錦安和亢州立足,就是因為他能巧妙的利用一些方方麵麵的關係,能巧妙的權衡一些方方麵麵的關係。如果因為一個小洋樓,牽扯出上兩級官員,再牽扯出這些官員別的案情,這個後果就太嚴重了,嚴重到不是樊文良不是翟炳德所能承擔的地步。再說,今年從上到下都是換屆年,人人都有自危意識,誰都不願惹麻煩,樊文良是這樣,翟炳德也是這樣。所以,放在大氣候下,揭不揭這個小洋樓的蓋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因此牽出一係列的人員和案子,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場政治風暴?這場政治風暴對不清白的沒有好處,對清白的人同樣沒有好處。樊文良為了自己能在亢州全身而退不去觸碰這件事,對於空降幹部的江帆仍然不會觸碰這件事,甚至裝傻充愣。有的時候,腳幹淨的人更不願意去趟渾水,趟了渾水就會舉步維艱。至於最終這件事怎麽解決,估計現在誰都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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