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050】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聽王家棟這麽說,樊文良歎了一口氣:“唉,如果一次就能敲醒他就好了,就怕癡迷不悟敲不醒啊!”樊文良擔憂的說道。


    “您出重錘了嗎?”王家棟小心的問道。


    “沒有,還是自己醒悟的好,靠別人錘就被動了,我們也被動。”樊文良說道。


    “您太慈悲了,帶過兵的人不該這麽優柔?”王家棟的語氣中有了責怪的成分。


    “家棟,你是在批評我?”


    “不是,我是說……唉,我不說了,也許您有您的考慮,我畢竟無法站在您的高度考慮問題。”王家棟不能再往深了說了,即使他跟樊文良不錯,有些話也隻能是點到為止,樊文良是什麽人啊?那是政壇上的高手!有些話你不說還好,說了反而鐵定了是廢話!你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你沒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他想的可能比你更全麵、更透徹。如果不設身處地站在他那個位置上考慮問題的話,別人可能永遠都無法企及到他那個高度,這是客觀存在的,是現實,也是事實。


    王家棟看了看表,說:“晚上您怎麽安排?”


    “唉,過年吃的東西太油了,都不想吃飯,想起就反胃。”樊文良說道。


    “嗬嗬,那去小圓那裏吧,讓廚師給咱們煲道湯,其它的就不要了。”


    “嗯,行。”


    “叫著江帆嗎?”


    樊文良想了想沒吭聲。


    王家棟說:“是不是到現在您還沒有做安撫工作?”


    “嗯。”樊文良從嗓子眼發出一個聲音。


    “嗬嗬,該做了,明天政協的會就要開了,我估計他心裏肯定沒底。”


    “我是故意沒做。你想想,這是他執政生涯很重要的時刻,如果一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以後的路還怎麽走?重擔還怎麽挑?年輕人,要讓他們承受該承受的東西,不要過分的關心,包括你那個彭長宜。”


    王家棟故意一愣,說道:“彭長宜怎麽了?那是您栽培的,和我關係應該不大吧?”


    樊文良看著他,笑了,說道:“我看你呀,對彭長宜比對小圓都上心,別把什麽都給他包辦了,你當當校長也就行了,怎麽連保育員的活兒都幹了呀?”


    王家棟暗暗佩服樊文良,他居然能鑽到每個的人心裏去,尤其是能洞察到他王家棟的居心。他故意裝傻的說道:“我沒怎麽呀?提拔他也是您提議的,就是讓彭長宜本人說,他也不會說是我提拔的他。”


    樊文良用手指了指王家棟,笑著說:“家棟啊,家棟,我可是沒服過什麽人,你,我服了。”


    “得,您這麽說的話,我離死不遠了。”王家棟“悲痛”的說道。


    樊文良笑了,王家棟那點心思他早就摸透了,當初他力主讓任小亮接替朱國慶,擔任北城的書記,他還納悶呢,怎麽這次王家棟和範衛東尿到一壺裏去了?等發生了小洋樓這事後,經過分析,他就不難知道王家棟的良苦用心了。


    有人說,政府一把手就是真刀真槍幹工作,黨委一把手的工作就是琢磨人,這話的確不假。對於這幾個常委,樊文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們的性格、喜好,甚至為人,他一清二楚,做不到這一點,就有愧於班長這個稱呼了。


    王家棟嗬嗬笑了,既然書記這麽說,想必他也明白自己那點居心了,就不置可否的說道:“您說的確實是這麽回事,難怪楠楠那麽優秀,應該向您學習啊!”


    “嗬嗬,優秀什麽?這麽好的條件不好好學習就隻有挨板子了。家棟,你說我怎麽覺著對張懷還是有點不放心。{免費}”


    樊文良的兒子樊博楠被美國斯坦福大學法學院錄取,今年八月份就會正式入學。他不願談兒子的事,他知道王家棟對自己的兒子並不滿意,所以他也很少在同僚麵前談論家務事,尤其是兒子的事。


    聽樊書記這麽說,王家棟也說道:“嗯,我也是。既然您沒用重錘,我們也隻能靜觀其變。那個李立沒反饋什麽消息嗎?”


    樊文良說:“沒有,這小子心眼也不少,他不會輕易反饋什麽消息的。”


    兩人說著,就走了出去。


    張懷從樊文良屋裏出來後,腦袋一刻都沒閑著,別說是碰見王家棟忘了打招呼,就是回到二樓看見了孟客都跟沒看見一樣,還是孟客主動說到:“張市長出去著?”


    張懷點點頭,“嗯”了一聲就進了辦公室。


    張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想著樊文良的話,毫無疑問,他對自己有所察覺了,尤其翟炳德說的那幾句話,就像刀刻在心上一樣,對他震動不小。看來樊文良今年會死保江帆當選,如果江帆不當選,亢州連續兩次出現這樣的事故,就像樊文良說的那樣,無論是他樊文良,還是錦安市委,都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便自己當選也的確不會有好果子的吃的,就像玉山縣那個縣長一樣,最後落個鋃鐺入獄,反而得不償失。這年頭,誰沒點問題呀,如果婆婆要想找兒媳婦的毛病那簡直太容易了。看來,原定推舉自己當市長候選人的方案不是明智之舉,但是計劃好了的事,就這樣胎死腹中又有些心不甘,於是,他權衡了半天,便給石亞水打了電話,讓他通知那幾個死黨,到飯店繼續商議。


    等他從辦公室出來後,又看到了孟客,孟客說:“張市長出去呀?”


    張懷不由的心頭一亮,計上心來,說道:“是啊,出去,孟市長不忙?”


    孟客就覺得好笑,下班了誰還忙?他感動今天這位常務副市長很可愛,來亢州這麽長時間了,他是對一次跟自己笑。


    夜裏,彭長宜剛剛睡著,電話鈴聲就把他吵醒了,沈芳推了他一把,說道:“接電話,別讓它響了,吵著孩子。”


    彭長宜合著眼,順手拿起了電話,半天才“喂”了一聲。


    “我說,你到是真能睡著了,天都塌下來了,也不怕砸著你?”是寇京海。


    彭長宜皺著眉說道:“老兄,你還讓人睡覺不,都幾點了?有事明天說,我這心現在還噗通呢。”說著就要掛電話。


    “嗨,你什麽態度,分明是你給我布置的任務,我都不睡,你睡什麽?”寇京海急了。


    “什麽任務啊?我忘了。”


    “你說什麽任務?又搭出去我許多柔情蜜意,還不認賬了?”寇京海抱怨著說道。


    彭長宜一激靈,趕快睜開眼,坐了起來,說道:“老兄,你在哪兒?”


    “能在哪兒,在車裏唄!”


    “有動向?”


    “太有了,你趕快出來,我到你家門口,我在車裏跟你說。”寇京海說著就掛了電話。


    原來,自從上次彭長宜知道石亞水和張懷他們,經常去寇京海過去相好的飯店聚會後,他就感到張懷不會平靜的看著江帆當選,就讓寇京海想辦法接近那個老板娘,看能否套出有價值的信息。寇京海當時就表示反對,說我都跟她斷了那麽長時間了,你再讓我找她,老婆知道後會鬧翻天的。彭長宜想想也對,就沒再堅持,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今天夜裏寇京海突然打電話說這事,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麽。所以,他迅速起身穿衣服。


    沈芳問:“什麽事呀?大半夜的?”


    彭長宜說:“我就到門口,不會走遠,一會就回來。”說著,穿好衣服,裹上大衣,就走了出來。他一看寇京海還沒到,就繼續往外走,免得在家門口碰上任小亮。其實彭長宜知道任小亮也沒閑著,但是他似乎沒有參與張懷他們的事,畢竟他是黨委書記,這事如果玩不好恐怕連烏紗帽都丟了,再有,人大代表團團長是彭長宜不是任小亮。彭長宜不但要確保本團不出意外,還要確保其他關係不錯的鄉鎮代表團不出差錯。


    彭長宜站在瑟瑟的寒風中,等了一會,寇京海開著交通巡查標誌的車就到了。彭長宜迅速上了車,寇京海說道:“果真讓你猜著了,的確樹欲靜而風不止。”


    “撿重要的說。”彭長宜說道。


    “今天晚上張懷緊急給這幾個人開會,說上頭有察覺,要改變打法。”


    “改變什麽打法?”


    “具體不知道,她一個婦人,隻懂做生意不懂政治,也不可能長時間在那裏偷聽,這種聚會,誰不加著百倍的小心。”


    “這算什麽情報?”彭長宜有些不高興。


    “我的個媽呀,這還不算情報?你自己分析去呀?腦袋不是聰明著嗎?”寇京海又告訴了他今晚參加秘密聚會的人。


    “對了,他們提到了孟客。”寇京海說道。


    “孟客?”


    “對,孟客,好像說孟客要當市長?”


    難不成孟客也參與其中了?彭長宜心裏一沉,說道:“要複雜了。”


    “所以我連夜告訴你來了。”


    “嗯,謝謝老兄。”


    “謝什麽,老兄時刻跟你保持一致。”


    彭長宜下了車,目送著寇京海的車走遠,他掏了掏口袋,想給部長打個電話,才知道沒拿電話,就往回走。回到家裏後,沈芳沒有睡著,她還問大晚上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啊?彭長宜當然不能跟她說,就說是工作上的事,讓她睡覺。


    彭長宜關上裏屋的門,給部長家裏打了電話,部長沒在家,他就又呼了部長,部長很快回話。


    原來部長和樊文良在金盾酒店,正在單獨教練鄉鎮代表團的團長,接到彭長宜的傳呼後,他就在另一個房間給彭長宜回了電話。


    彭長宜不想讓沈芳聽到談話內容,就跟部長說“我十分鍾後到,您等我。”


    部長說“好,你從小門進來,我在那兒等你。”


    彭長宜拿起呼機和手機,對沈芳說,“我出去一趟,如果你睡不著就插上門。”


    沈芳說:“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去呀?”


    彭長宜說:“工作上的事。”


    沈芳說:“如果時間不長我就給你留著門。”


    彭長宜想了想就說“好吧。”


    彭長宜遵照部長的指示,從金盾大酒店的小門進來。一般人很少走這道門,隻有內部人才走這個小門,外麵無論是就餐住宿的都走大門。


    彭長宜進來後,果然就看見部長站在樓道裏等他,然後他們拐進了一個包間。


    部長沒有坐,彭長宜也沒有坐,他就把剛才得到的情況跟部長說了。


    部長問:“江帆知道了嗎?”


    彭長宜說:“我沒說,直接就找您來了。”


    “嗯,你小子是不是采取了非常手段?要不然這麽機密的事你怎麽知道的?”


    彭長宜笑笑說道:“不能全告訴您。”


    王家棟點點頭說:“我也不想知道,知道的多我就擔心的多。”


    最後,王家棟囑咐他繼續關注,是爺爺是奶奶過兩天就天下大白了。


    彭長宜問道,您怎麽還不回去休息?


    王家棟說:“一把睡不著,現在正在單獨教練代表團團長呢?”


    “一把也知道了?”


    “嗯,正麵交火了一次。”


    “哦,跟張……”彭長宜沒說出來。


    王家棟點點頭,說:“嗯,今天下午,估計對方沒認頭。”王家棟說完,就在屋裏踱著步,嘴裏念叨了一聲孟客的名字,他皺起了眉頭。


    第二天,亢州市政治協商會議如期召開,作為市領導,樊文良、江帆還有狄貴和到會表示祝賀。


    第二天,亢州市人民代表大會在莊嚴的國歌聲中正式召開,孫玉龍作為大會主席團執行主席主持了會議,市委書記樊文良致開幕詞。頭天參加政協會議的全體委員們列席了今天的人代會。


    接下來就是代市長江帆,代表上屆政府向大會做政府工作報告。


    當儀表堂堂的江帆,神采奕奕、步履矯健的走上主席台時,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他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對著話筒說道:“各位代表:現在,我代表亢州市政府,向大會作政府工作報告,請予代表們審議,並請全市政協委員們提出意見……”


    他的語調不高,卻鏗鏘有力,鎮定從容,時不時的對報告加以自己的注解。


    坐在第一排的彭長宜不敢死盯著他看,他心裏很緊張,比江帆本人還緊張。盡管他知道這份報告也凝聚著他的心血,但就是緊張,也可能自己提前知道了一些信息而緊張吧。那次從省城回來後,彭長宜就跟曹南要了報告初稿,仔細看了三遍,並提出一些新的思路,得到了江帆的采納。江帆從省城回來後,叫上了彭長宜和曹南,他們三人對這個報告整整討論了半夜。


    端坐在主席台前排中間位置的樊文良,注意力似乎沒有全在手中的報告上,他不時的抬頭掃視著全場,似乎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然後又低頭看報告,過會兒又會將目光蓋過全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帆做完政府工作報告後,會議就進入對政府工作報告的審議階段,代表們在下午就開始對政府工作報告進行分組討論。


    接下來,代表們又分別對審查財政預算執行情況和本年度財政預算(草案)的報告、審議市人大常務會工作報告以及法院、檢察院工作報告等,這些都沒問題,一切都按大會議程平穩的向前推進著。


    彭長宜感到奇怪,兩天了,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難道情報有誤?是張懷知難而退?還是沒到出問題的時候?由於親眼目睹了周林下台的悲壯,這兩天彭長宜始終都提心吊膽,吃不好睡不香。沈芳奚落他說:“怎麽看你一點都不高興,你的好朋友馬上就要去掉代字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麽到家就愁眉不展?”


    彭長宜沒法和沈芳說明這一切,官場上的事,女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終於,讓彭長宜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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