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和雪靈芝看到清染出現在大殿,都興奮了,不約而同地跑到她身邊。


    “清染,你能回來,實在太好了!”


    “清染,小生還在想,明日下山去藥廬尋你呢。”


    兩人一左一右,像左右護法般,守護在她身旁,清染覺得心裏很溫暖,剛想開口,站在高台上的思邈師尊終於發話:“師弟,你這是何意?”


    珈藍眸光淡淡的,說話做事總是雲淡風輕,他隨意的話音落下,思邈師尊幾乎是失態地朝著他疾步走近:“你要收她為徒?!”


    夜清染要成為珈藍仙尊的關門弟子,這個消息一出,整座秋名山都震驚了。


    迎接新師弟師妹的宴會,受到珈藍收徒的猛料影響而草草終止,而令清染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受到思邈師尊太多的為難。


    “你先去。”


    平白無故撿了個仙氣十足的師傅,而且看他還挺維護她的,清染忽然覺得有個師傅罩著,還不賴。


    她隨口應了聲,雪靈芝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拉著她走了。


    “清染,二郎傷勢如何了?”


    剛出門,就碰到李景迎麵上來詢問。


    “小家夥吃了九轉金丹,現在已經生龍活虎了。”


    “九轉金丹!這個可是天一門的聖藥,你怎麽會有?”雪靈芝扯著嗓門,咋咋呼呼地插話。


    李景眼裏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試探道:“清染,是珈藍仙尊給你的嗎?”


    “嗯。”


    “難怪了,是不是因為仙尊救了二郎,所以你才決定當他徒弟的?”李景情緒有些焦灼,忙追問。


    清染心裏其實也是疑惑的,不過,今日離開天一門也是情非得已,現在可以確保二郎安然無恙,她又能順進入天一門的機會擺在眼前,她沒有道理拒絕的。


    九轉金丹很珍貴,她是知道的,卻不曾想過居然是天一門的聖藥,想必思邈師尊若是知道珈藍仙尊將門中聖藥,用在了救一條狗的性命上,恐怕要捶胸頓足,吐血三升了。


    “書呆子,你怎麽還不走,我和清染要回房休息了!”


    “不是,小生就是擔心……”


    “擔心個屁,清染和二郎能回來,以後跟我們一起學習,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兒,你哪兒那麽多問題?”雪靈芝沒好氣地翻白眼,伸手像哄鴨子般,將李景給轟走了。


    書呆子一步三回頭,想要開口,在接收到雪靈芝警告的眼神,隻能訕訕地離開。


    清染見狀,不由失笑道:“靈芝,你別欺負老實人。”


    “他還老實啊,這李景臭小子總是黏著你問這問那,他又不是你的相公,管得可真寬!”


    “咳咳咳……,靈芝,你別亂說話,書呆子隻是關心我,沒有別的意思的。”清染無語,猛地咳嗽出聲。


    雪靈芝不以為意,扯著嗓門道:“清染,你到底從哪裏看出李景對你沒有別的意思,我跟你講啊,這男人對女人有意思沒意思……”


    “你們兩姐妹真是情深義重,真是羨煞旁人了。”


    忽然,一個女子從房間裏出來,她打扮清麗脫俗,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就那麽隨意站著,宛若雪山上盛放的雪蓮搖曳生姿。


    “你誰啊?”雪靈芝蹙眉,上下打量道。


    清染收斂神色,視線落在對方身後的房門號牌,冷不丁道:“你也住這?”


    “天一門新入門的弟子,都是三人一間房,你們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還好,隻要同住的人不討厭就行。”


    語畢,清染已經率先越過對方,徑自進了房間。


    雪靈芝先是愣了下,看著突然冒出打斷她們聊天的女子,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立刻就反應過來,緊跟著進了房間。


    “清染,你還真是心直口快得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清染餘光掃過房間裏剩餘的兩張床,伸手捏了捏雪靈芝懵逼的臉,“這裏靠窗的位置不太好,就給我睡吧,你睡那張。”


    “那怎麽行呀?”雪靈芝急了,她擔心二郎那小家夥萬一跑出來,非要爬上清染的床一起睡,傳出去影響不好,畢竟清染帶著寵物進天一門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沒事,反正我在這裏也住不久。”


    “住不久是什麽意思?”雪靈芝不解。


    一直被無視的慕容馨,暗自咬了咬牙,收斂神色,笑盈盈道:“天一門的關門弟子,都是要跟師傅住在一起的,清染已經被珈藍仙尊看中了,等舉行了正式的收徒大典後,她理所應當地不能跟我們住一間房了呀。”


    “什麽!清染,她說得是真的嗎?”雪靈芝一臉不舍,驚詫道。


    白蓮花!


    這個叫慕容馨的,就是隻笑麵虎,笑裏藏刀,綿裏藏針,看著純潔無害,實則心計深沉。


    “嗷嗷嗷……”蠢女人,誰讓你回來的!隻要你的妖力在,本座就死不了,最多就多昏迷幾日,你就這麽相當那個麵癱的徒弟?


    戒指空間裏,吃了九轉金丹的蕭燼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氣惱地來回打轉。


    不過,清染並沒有理會,她隻當是小家夥在戒指裏無聊了,在跟她撒嬌賣萌呢。


    “靈芝,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珈藍收她當徒弟著實莫名其妙,現在看思邈師尊的態度,明顯是不同意的,這樣說來,也許事情還有變數。


    思索間,她主動從床上站起來,信步走出了房間。


    “清染,入夜後,天一門的弟子不能隨意走動的。”


    “多謝提醒,我自有分寸。”


    對於慕容馨兒的假意示好,清染不屑。現在,她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將二郎放出來透透氣,這小家夥受了那麽多罪,又被晾了那麽久,肯定憋屈壞了。


    雪靈芝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將慕容馨兒撞到一邊,欲要跟著清染出去,被清染製止了。


    “靈芝,我就想一個人靜靜,沒事的。”


    “哦…那你注意安全。”


    “嗯,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入夜後的天一門,沐浴在莊嚴肅穆之中,各色亭台樓閣靜靜地佇立在層巒疊嶂之上,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錯覺。


    清染出了黃粱閣,仰頭看了眼頭頂的月色,她記得二郎最喜歡在月下嬉戲了。


    不遠處,有個草坡,坡上栽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迷離的月色映照在花瓣上,隱隱有流光溢彩在上麵浮動。


    “二郎,你睡了嗎?”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坪上,將無名指的戒指舉到眼前,柔聲道。


    蕭燼趴在空間裏,忽然聽到夜清染在跟他說話,整個人立馬就精神了。


    “嗷嗚……”沒良心的女人,現在才想到本座!


    默念口訣,戒指上方立刻出現了一個空間黑洞。


    忽得,一團銀灰色軟綿綿的小東西,劈頭蓋臉地撲了下來。


    “嗬嗬嗬……”二郎肉呼呼的小爪子,在她臉頰上,脖頸處,胸口,肆無忌憚地揉捏磨蹭,搞得她癢得不行,幾乎笑岔了氣。


    “嗷嗷嗷……”蠢女人,未經過本座的允許,誰讓你拜師的?你已經跟本座雙修了,本座妖力恢複之時,便是你修為大成之日,你幹嘛要拜入麵癱男人門下?


    蕭燼越想越生氣,越生氣他就越想磋磨身下的女人。


    “二郎,快、快、停…停下來……”


    “嗷嗷嗷……”不!本座就不!本座得讓你知道一下厲害,省得你以後到處招蜂引蝶,勾三搭四!


    二郎熱情似火,嘴巴不停地舔著清染的嘴唇,她左躲右閃,小家夥就像是完全掌控了她的心思,不論她如何避閃,都能夠準確無誤地攫住她的唇瓣,近乎粗魯霸道地輾轉一番。


    如果不是親眼看著它,清染都要有錯覺,仿佛是人在啃她。


    三生殿上,兩名男子負手而立,極目遠眺,視線都落在那抹躺在草地上和小狗放肆嬉鬧的女子身上。


    “殿下找珈藍有何要事?”


    “這個還請仙尊替玄代為保管。”宇文玄將手裏的錦盒,遞過去,神情嚴肅道,“如今人族和妖族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大戰隨意一觸即發,這裏麵的東西關係到人族的興衰,玄思慮了很久,認為還是交由仙尊保管,最為妥當放心。”


    珈藍目光平靜如水,將視線從遠處收回,並不接錦盒,淡淡道:“鎮魂鈴還未找到宿主前,便隻是一隻精工細琢的鈴鐺而已。”


    “正因如此,玄才要將它交由仙尊保管,隻有這樣,人族和妖族都不能打它的主意了。”


    “殿下說得如此篤定,天一門裏的弟子,也是人族中人,殿下就不擔心……”


    “如果,鎮魂鈴的宿主是天一門中弟子,那必是能為天下蒼生大義而犧牲小我,奉獻大我之人。”


    珈藍卻不置可否,依舊清冷道:“若那人不能為朝廷所用,又當如何?”


    宇文玄微楞,溫潤如玉的臉龐上,漸漸地變得陰沉,他目光中透著篤定,一改往日的謙和姿態,殺伐果斷道:“若不能,就殺之!”


    “東西本尊收下了,有朝一日,希望殿下不要忘記今日之言。”


    珈藍的話意味深長,宇文玄還來不及回味,就被三生殿下山坡處,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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