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白手裏握著文靜,腰上別著小笨,這種感覺甚是霸氣。這一瞬間老白甚至感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區區幾個進化人算得了什麽。


    老白見胖子遲遲不來,又給胖子打了個電話,沒人接。老白心想得趕緊去接應胖子。於是問張雙博多少錢。


    沒想到張雙博皺著眉頭說道,“大侄子有用,分文不取。”很有江湖氣息。


    老白為了不破壞這種氣氛,雙手抱拳說道,“保重。”


    老白說完便跳上寶驢,本想在一陣黑煙中瀟灑的揚長而去,但是無奈寶驢發動不了,老白又踹了兩腳還是啟動不了。


    老白正在著急,這時胖子打來電話。


    電話一通胖子便氣喘籲籲的說道,“老白,張叔被咬了,你趕緊來麵粉廠。”


    老白心裏一驚,雖然很討厭那個老神棍,但是這幾年朝夕相處早已和親人一樣。但是胖子怎麽去麵粉廠了?老白問胖子,“怎麽回事?”


    電話那邊胖子的聲音說道,“你先過來吧,路上小心點。”


    老白急忙說,“好,我馬上就到。”


    電話掛斷後,老白心裏很不是滋味,一種莫名的悲傷湧起。


    老白正想讓張雙博打開鐵門,自己步行去麵粉廠,隻聽見一陣陣刺耳的撓門聲傳來,伴隨著低吼聲。


    張雙博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老白走向門口,摸出了腰間的小笨,將槍頭對準門口,然後示意張雙博去開門。


    張雙博見老白掏出槍,有一些興奮,但是雙手明顯的哆嗦起來。張雙博顫抖著打開了門。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一個進化人撲了進來,這人的嘴連著大半張臉已經沒有了,隻露出兩排牙齒,血液混合著綠色的液體滴在胸前。


    老白顧不了殺不殺人,他急著去看張叔,沒有一絲猶豫,把小笨對準這人的腦袋便扣動了扳機。


    袖劍飛射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射進這個進化人的腦袋。小笨的威力確實驚人,這人腦袋上被射了一個洞,倒在地上不動了。老白收起小笨,但是心中有一股無名之火。老白迅速抄起大刀,寒光閃現,刷的一下便把這個進化人的頭砍了下來,血花四濺。


    張雙博驚呼一聲,坐在了地上。


    老白提起文靜,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張雙博雙手哆嗦著開始修理老白的摩托車。


    麵粉廠大門緊閉,門前一個進化人躺在血泊中,不時抽搐一下,腦袋和上半身被人打成了肉醬。老白敲了幾下門,胖子來開了門。


    張叔躺在一張破舊的小床上,胳膊上被咬的一個洞滲著鮮血,觸目驚心。


    張叔一見老白便掉下了眼淚,老白眼中也泛起淚花。


    張叔平靜地說道,“孩子,咱們都是苦命人,本來想多攢點錢給你娶個媳婦,但是,唉。”張叔顫抖著遞過來一個存折說,“密碼是你第一天到這裏的日期。”


    老白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悲傷,哭出了聲。張叔的老伴早就去世了,家裏已經沒有一個親人,在張叔的心中早就把老白當成自己的兒子,他省吃儉用精打細算完全是為了老白,而老白卻不知道。


    老白想起了過往種種,身邊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卻被忽略了,老白哭著說,“我不要,張叔,我要你好好的。”


    張叔搖了搖頭說,“拿著錢去別的地方,勤快點兒,等這病過去了再回來,把房子翻修一遍,總能娶個媳婦。”


    老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老白正想勸說張叔去醫院,支書大全卻在這時候打來電話,老白擦了擦眼淚接了電話。


    大全慢悠悠地對老白說,“上邊已經研製出特效藥了,紮一針就能好。”


    老白心中一動,急忙說,“藥在哪?我現在就需要。”


    電話裏大全的聲音說道,“藥在縣城冀南大藥房,我給你打電話的意思就是讓你去取藥,我這身體不行。”


    老白有些激動,對著電話說,“好,我去取藥。”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老白對張叔說,“張叔,不用著急,有特效藥了,我馬上去取,一會兒就回來了。”


    老白走出門對胖子說,“你在這等我,我去取藥。”老白說著急忙出門去張雙博家。


    胖子跟了出來,小聲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老白邊走邊說,“那張叔怎麽辦?”


    胖子跟上老白,“鎖上門就行了,如果我不去,他發病了咋辦?萬一我把他打廢了就麻煩了。”


    老白愣了一下,說道,“好,一起去。”兩人把麵粉廠的門反鎖後一起出去。


    老白邊走邊問起剛才怎麽回事,原來胖子接到老白電話的時候正在睡覺,還以為是在做夢,掛了電話胖子又睡了一會兒。胖子被一陣哀嚎聲吵醒後就拿起鐵棍去麵粉廠找老白,正好看見麵粉廠門口有進化人攻擊張叔,胖子二話不說掄起鐵棍就廢了那個進化人。胖子見老白沒來,這才想起剛才老白打電話說在張雙博那裏集合,於是給老白打電話讓他來看張叔。


    老白聽後悔恨不已,自己為什麽沒有首先想到張叔。


    張雙博已經修好了寶驢,縣城離這裏七十裏路,如果不出意外兩個小時之內就能拿回藥品。老白把小笨上好發條掛在腰帶上,提起文靜和胖子的鐵棍,兩人坐上寶驢,寶驢一陣黑煙,怒吼著極速行駛。剛出村口,老白發現路邊又有幾個黑色的大號垃圾袋,整齊的碼放在路邊,腥味撲鼻,這些垃圾袋微微蠕動,成群的蒼蠅圍著垃圾袋打轉。不過老白沒有時間理會這些,老白隻覺得心中發悶,於是把寶驢的油門擰到底。


    兩人上了縣道,這條公路車很少,老白把速度提到最快。然而寶驢正在極速行駛,一輛白色的別克轎車從左側超過,老白看了一眼車牌號,咋這麽眼熟?這不是那個被和諧的車牌號嗎。萬才的腦袋從車窗裏微微探出吐了一口痰。老白跟上去看了一眼,萬才精瘦的臉微微發黃,梳著油光鋥亮的分頭。


    這時胖子怒聲大喊,“畜生,站住,你他媽的幹的好事。”


    老白覺得寶驢不自主的搖晃,肯定是胖子在後麵有大動作,這時速度太快,如果開進溝裏肯定比上一次厲害,便對胖子說,“別動,我快撐不住了。”


    萬才探出頭向後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然後一腳油門便往前開去,片刻就看不見蹤影了。


    胖子罵了一陣,見萬才跑了很是氣憤。


    老白微微側頭說,“不要管他了,我們有重要的事。”


    胖子停住了罵聲對老白說,“我知道。”


    縣城裏人來人往,看似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兩人來到冀南大藥房。藥房裏一個平頭男人坐在櫃台裏麵,櫃台上落了一層灰塵,一看就是不經常打掃。平頭男見老白和胖子進來便站起身來,微笑了一下。


    老白打量了平頭男一眼,這人將近四十歲的樣子,站起來足有一米九,一身肌肉看起來很壯,真是保鏢的體格。而且這個人想學別人微笑服務,但這一笑看起來有些陰險,與這個藥房極不相稱。


    老白也對這個平頭男微笑了一下,“我們是小馬屯村的。”


    平頭男邪邪的微笑,“來取藥的是不是?”


    老白回答道,“是的。”


    平頭男邊往裏走邊說,“稍等一下。”


    櫃台裏麵有一個防盜門,平頭男打開防盜門走進去。


    胖子剛才四下亂看,這會兒見平頭男走進去便朝防盜門裏看去,而裏麵好像比這個藥房的門臉還要大很多,很是奇怪。


    片刻,平頭男拎著一小包藥走了出來,遞給了老白。


    老白打開小包,裏麵是五盒注射用頭孢拉定和很多注射器。


    老白很是納悶,這種藥在哪個藥房都有,連村衛生室都有,為什麽要來這裏取呢?


    老白疑惑地問平頭男,“你確定是這種藥?”


    平頭男點了點頭,“經過最新研究,這藥對你們村的感染有特效。”


    老白心裏惦記張叔,便沒再多想,收起藥便招呼胖子快走。


    老白和胖子上了寶驢,很快就出了縣城。老白心情很複雜,這個藥房很奇怪,如果治不好張叔,自己該怎麽辦?


    寶驢極速行駛著,正當老白分神,一道繩子猛然在前方拉起,截在老白正前方,這時刹車已經來不及了。


    老白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麵包車,心裏知道遭人暗算,急中生智,猛打方向,一個急刹車,寶驢帶著一陣黑煙漂移起來。無奈慣性太大,摩托車帶著刺耳的刹車聲橫著衝向了繩子。


    老白和胖子被繩子兜住,摔在了地上。寶驢擦出一路火星,滑出很遠才慢慢停下。


    老白被摔得生疼,正要發飆。這時從公路兩側跳出五個穿綠色短袖的人,這五個人手拿砍刀,個個凶神惡煞,衝向了老白和胖子。


    老白急忙扶起胖子,朝這幾個問道,“你們是誰?”


    這五個人一言不發,走在前麵的一個握著刀看準老白的頭就砍了下去。老白急忙閃身,躲過這一刀,但是這人刀法很快,一刀不中又砍出第二刀,這一刀橫向砍來,老白眼看閃躲不及,被胖子撲倒在地,躲過了第二刀。緊接著胖子一個翻滾,滾出老遠,撿起剛才掉在路上的鐵棍,老白也乘此摸出了腰帶上掛的小笨。與此同時,其餘四個穿綠色短袖的人也從側麵包抄過來。


    老白舉起小笨,槍頭對準剛才砍他的這個人,因為這人離老白最近。


    這人見老白掏出槍來,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仔細看了一眼這東西又不是槍,很是奇怪。這個人看樣子不會罷休,拿著刀小步靠近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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