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羅衣現在有種哭笑不得的無奈,這五名奴婢似乎被洗腦了,一心一意替淩雷那個混蛋著想。`` 超速首發``


    真是笑話,封住了她的內力,那麽她和普通女子根本無異。讓她手無寸鐵地去麵對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幹脆一刀殺了她比較爽快點。


    “放開我,我要回去!”冷羅衣掙開一個女子的束縛,起身欲走,卻被另一個女子點中了穴道。


    可惡,這個女子點穴的手法奇特,她的筋脈在逆流而上,無論如何也衝不開穴道。


    “你們到底是誰?”聲中夾劍,戾氣四射。


    “既然姑娘會武功,我想也是江湖之人。我們五姐妹和姑娘一見投緣,不妨相告。姑娘可曾聽過‘金花五姐妹’?”


    冷羅衣凜然,早在她還是年幼時就已聽說過這個風靡一時的稱號。


    ‘金花五姐妹’,是五胞胎,樣貌相仿,同出師門,曾是江湖上聲名顯赫的狠毒殺手,性冷血,殘忍。


    冷羅衣疑狐地看了一眼眾人的樣貌,以當年的年齡推算,她們已經是四五十歲了,可是眼前的五名女子最多隻是二十幾歲的模樣。


    難道是‘金花五姐妹’的女兒,沒有聽說她們嫁人生女?


    “以姑娘的神色看來你確實聽過這個名號。實不相瞞,我們正是‘金花五姐妹’,因為我們煉就了天山童女功,因此青春不老。”


    “堂堂‘金花五姐妹’屈身委作獨棠山莊中小小的侍女,不覺得大材小用了嗎?”冷羅衣冷哼一聲,她可沒興趣聽這些人說身世。


    “以姑娘天仙的美貌和不凡的身姿,屈身做一個花魁,難道就不是大材小用了嗎?”另一個丫鬟反口相駁。


    “我可不是什麽花魁,我是山莊中的丫鬟。”秀眉微挑,不悅道。


    “莫非是?”身畔一名丫鬟先微微一驚,後來了然一笑,“早就聽說山莊中住著傾國傾城的女子沈雪衣,回眸一笑,傾盡所有男子心,原來正是姑娘。”


    “淩雷給了你們什麽?讓你們甘願放下自由之身和賀茗的身份屈身為仆!”冷羅衣再次眼中迸出森然的敵意。


    難道她們也愛慕淩雷?


    “救命之恩,一生相報!”五名女子齊聲回答,朗朗有聲。


    “救命之恩?”


    “隻是陳年往事不提也罷,總之我們五姐妹會一生效命獨棠山莊。”年齡較大的那名丫鬟微歎一口氣。


    “愚忠!”冷漠地輕叱。


    “姑娘此言差矣,受淩莊主之恩,甘願為仆的人又豈止區區的我們。曾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有些都埋沒在獨棠山莊中為奴。有的甘做一名看門人,有的願為密探,甚至有人願意去清洗馬桶。還有的……譬如姑娘,不是也棲身山莊為奴為婢嗎?”


    “我可不是來報恩的?”冷然。


    “不管姑娘是因為報恩還是報仇,不都是願意委身在獨棠山莊嗎?雖然我們姐妹以數年不在江湖走動,並不知曉姑娘的真實身份,但我猜想,以姑娘過人的美貌和機警的判斷力,在江湖上應該也是聞名遐邇的佼佼者。”


    “前輩太過獎了,雪衣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江湖上恐怕還沒有幾個人知曉。”幽幽淡語。


    “姐姐時間不早了。”一名女子提醒著說話的那名丫鬟。


    “看來和姑娘聊的太投機了,我們都忘了時間。姑娘請隨我們姐妹前去更衣梳理。”


    “先給我解開穴道。”眼眸像兩束幽冷的劍,沒有任何溫度地盯著眼前的丫鬟。


    “身上的穴道是可以解的,至於封住內力的穴道,恐怕要等姑娘伺候完莊主來淨身時,才能解開。”溫和地解說著。


    冷羅衣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任人宰割的。


    沒有內力,不能動彈,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她還能說話,“我警告你們,現在,立即給我解開所有穴道,否則一旦我重獲自由,我會讓你們屍骨無存。”陰飧地威脅著。


    但另一個女子,手法奇快地點上了冷羅衣的啞穴,“姐姐,不要和她廢話了,時間不早了,莊主會等急的。”


    “那好吧!”那名最具威信的丫鬟默許地點點頭,“既然姑娘不願合作,我們隻好用自己的方式來讓姑娘合作了。”


    而今,冷羅衣隻能用眼神狠命地怒瞪眾人。


    點綴著露珠的肌膚晶瑩似雪,淨白的浴巾輕柔地拂去肌膚上殘留的水跡。


    一名丫鬟梳理著墨汁般濃黑的長發,盤繞成型,故紮其中,零散的青絲披落身後。紅色寶墜輕插鬢間,銀色鈴鐺輕係腳踝。水色的閃亮玉石掛於胸前,停留在芬香的玉峰之間。


    淡淡而古怪的芬香氣息纏繞在冷羅衣鼻間,是一名丫鬟拿來的糊狀脂膏!


    脂膏呈綠墨色,像膽汁。


    那名丫鬟輕挖出一點,放於手心輕磨,最終磨成彩色的泡泡。


    這種氣味好熟悉,是什麽藥效?冷羅衣暗自搜索著大腦的記憶。


    無奈,這屋中熱氣騰騰的氛圍,遏製了她平時靈幡的思考。


    彩色的泡泡漸漸塗抹在冷羅衣的雪嫩肌膚上,一點點滲透其中,它們像施了魔法的咒語,最終全部浸潤在肌膚表層中。


    突然,一道閃光滑過冷羅衣的腦門。


    心中的寒氣一點點上冒。


    老天,這不是開玩笑吧!


    她為什麽會被一群老不死的瘋女人折磨。


    這香味是曼陀羅花的香味。而曼陀羅花通常是合歡散的輔料。


    換言之,這群瘋女人居然敢給她塗春藥。


    惡狠狠地目光絕對能射殺一頭撞牛!


    那名女婢寬慰一笑,沒有理會陰狠的目光,“看來姑娘已猜到這是何藥,我們事先已提醒姑娘,是你不合作的,我們隻有依照我們的方式來做!”


    這群沒人性的瘋女人!冷羅衣在心中極度的憤怒,難道在她們眼裏必須把女人調教成柔順的羔羊才配淩雷享用嗎?


    萬一淩雷那個變態喜歡野蠻倔強型的呢?


    在頭疼的思考間,女婢已經塗抹完春藥。


    冷羅衣覺得自己此刻就是渾身帶毒的花,而且是被送去給一個專門吸毒汁的野獸。


    修細的眉間被細細地描摹,紅潤的唇瓣被精心地渲染。


    絳朱唇,修峨眉。杏眸似水,絕代佳人。


    一身紅色的羅綺絲裙披上香肩,豔麗動人,青絲慵懶的披散於雪白香肩之上,嫩白足踝上的銀色鈴鐺玲玲作響。


    “果然人間天仙!”另一個女婢不禁感歎。


    “我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如此美豔無雙的女子,真是一個含情的眼神,就能讓人忘去呼吸。”


    “姐姐,我敢打賭,以這個女子的絕代容顏,絕對能傾倒整個江湖。”


    “是啊,紅顏禍水啊!不知這個女子會不會給莊主帶來不幸!”那名丫鬟擔憂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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