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心淡然一笑,蹲下身來,輕輕隆合雪衾披風,輕柔地係上絲帶,防止被風吹落在地,輕語,“對於女子來說,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愛惜任何人,都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超速首發``身之肌膚,授之父母,你沒有權利去破壞它的。”


    說完,又緩緩地站起身,準備離去。


    “為什麽?”冷羅衣抬起頭,輕聲問,“為什麽要幫我?”


    沐子心沒有回頭,站定,淡淡道,“姑娘,你太看重索取和回報了,這個塵世間不一定非要有理由去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謝…謝…”


    “不用謝我,我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嗎?”


    “既然姑娘已經猜到是誰,何必還要執著於此呢?”


    “你似乎很了解他!”一股淡淡的酸味在冷羅衣喉中蔓延。


    “旁觀者清。”


    “你不想成為當局者?”


    “我想我終於找到你敵視我的原因了。”沐子心輕輕笑了一下,輕柔無限,良久才說,“棋局隻有兩個人才能下,並且隻有白子和黑子,根本沒有第三個棋子了。”


    丟下這句似解未解的話語後,曼妙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銀色的雪霧中。


    好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


    冷羅衣凝望著逐漸消失的嬌美背影,淡淡笑了。


    這樣的女子,溫柔聰慧,善解人意。


    />


    不過經過這隻言片語的交談,她們已經心有靈犀了。


    ‘還好你不是我的競爭對手,否則,這場愛情拉鋸戰,我未必會贏。’冷羅衣暗暗忖度,窩心一笑,似乎生命中多了一個無話不談的知己。


    夜冷如刀。


    跪立在雪地中的女子神色越來越恍惚,噗通一聲,睡倒在雪地上,輕揚的睫毛微微顫抖,看到天上的雪花像煙霧一樣輕飄飄飛下,在空中或飛翔,或盤旋,最終都跌落在她的眼前。


    />她似乎聞到了一股如烈酒般醇香的氣息,在向她一步步逼近。


    隻是她的眼皮異常沉重,使她沒有精力在去看清是誰。


    雪地下,嬌柔的身體旁,站立著一抹沉肅的黑影。


    />


    />深諳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倒在雪地中昏迷的女子。


    健臂伸出,將昏死過去的女子打橫抱起,深邃的眸子凝望著蒼白的姬容,心口被糾結到了一起。


    華美精裝的屋內。


    銅爐中熏染著縷縷熱浪,一圈圈白色的煙霧在上空迂回盤繞。


    這裏是。


    />


    他的屋內。


    />他淩雷就寢的屋子。


    她,是第一個躺在這裏的女人。


    碩大而昂貴的精致木床上靜靜躺著像玻璃美人一般易碎的女子,雪色的肌膚透著一種綢緞的舒展感,粉黛未施,已是如練月華。


    她美。


    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已經知道這個事實。


    美得讓所有男子瘋狂,美得讓所有男子卻步。


    “你為什麽這麽美呢?”他呢喃自問,刀繭的食指細細摩挲著她臉上水嫩的姬容,冰涼,她的身子從抱起開始,就沒有暖和過。


    雲罵的對,他的確不是個真正的男人。


    居然用這麽殘忍的手段折磨一個女子,如今寒冬臘月,她單薄的身子卻要承受風雪的肆虐,而罪魁禍首卻是自己。


    她的烏發間還殘存著雪跡,肌膚上也沾染著。


    隨著屋中溫度緩緩升高,雪花開始融化,浸濕了漆黑的青絲,馨軟的身子。


    “冷,好冷!”她,揭唇,喃喃自語。


    “冷?哪裏?”淩雷忙伸手附上潔玉般的額前,拂去淩亂的碎發。


    燙!她的額頭好燙!


    她發燒了。


    “該死!”淩雷暗自咒罵一句,他現在好想狠狠揍自己一拳。


    他究竟在做些什麽!


    “冷…冷…”纖塵的小手在華麗的棉被中混亂地撫摸,搜索著可以取暖的東西。


    當希白的指尖觸及到溫暖而健壯的胸膛,立即挪動身子拚命往淩雷懷裏鑽,並且拚盡全身的力氣抱緊他,嘴裏不住的呢喃著。


    嗯,很溫暖,小雪什麽時候這麽貼心,找一個這麽舒服的暖爐,冷羅衣窩唇笑笑。隨後,又覺得不夠溫暖,不自覺地又往熱源那邊蹭了蹭,覺得不舒服,又換了個位子,等到身子各處全部貼著‘暖爐’時,才停止蠕動,安然甜睡。


    淩雷無奈地看看身畔各處緊貼著他的小女人,搖頭苦笑,看來他撿了一個大麻煩回屋。


    柔潤的女性肌膚,因為寒冷,輕輕摩挲著剛健的身軀。


    一次次撩撥淩雷瀕臨絕境的自製力。


    “你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低聲威脅著,低啞的聲音起伏不定,泄露了少許的**。


    回複他的是又一次慵懶的轉身,女性胸前的那片柔軟無辜地壓在了極力壓抑的男**望上。


    登時,如火山爆發般。


    淩雷腦中的理智和顧慮全被這個小女人一點點磨蹭下,化為烏有。


    “是你自找的!”他輕聲說出了事實。


    下一瞬間。


    寬厚的男性手掌利落地解開絲帶,褪去雪衾衣袍和身上冰冷的單衣。


    她的籮絲繡錦肚兜和褥褲也全數濕透。


    淩雷猶豫片刻,還是毅然替她褪去。


    半響,他褪去了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


    將柔軟無骨的身子摟入懷中,緊緊抱著,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潤她的。


    看著在昏迷中沉睡的女子有著嬰兒般憨厚的睡顏,淩雷淡淡一笑,軟化了臉上冰冷的輪廓,輕吻了一下小女人的額前,溫柔的。


    粗繭的手指執起枕上的繡套,輕輕擦拭著那如流水般垂瀉的長發,一寸寸,仔細而謹慎,生怕弄疼了她。


    “雷,我覺得…我愛上了你。”突然,懷中的人兒莫名地冒出一句話,像一個定時炸彈。


    淩雷猛然停住了手中的細活,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冷羅衣輕眯著眼,朦朦朧朧望見淩雷那刀刻般剛毅的麵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喃喃自語,“我真是太想你了,連做夢都夢到你和我在一個床上。”


    “你不是在做夢!”輕柔地回答著,悉心為她擦去臉上的雪跡。


    “我知道,我在做夢,隻有夢中你才最好,最好……”


    “你記得你剛才說了什麽嗎?”暗眸凝望,定定看著。


    回饋他的是絢爛一笑,“知道啊,就是我愛你嘛!你不知道嗎?從始至終我心裏都隻有你,隻有你!”她,伸出手臂,攬住了他的脖子,勾魂一笑,嫵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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