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的臉上立即紅一片白一片,老實說一支舞五萬兩紋銀都說不過去,更何況是黃金。\\\ 超速首發\\


    “那淩莊主,你說怎麽辦?”畢竟是經營夢香樓已久的人,她當然清楚惹惱了淩雷會有什麽後果。


    淩家產業遍布京城各地,到時她去買東西,價格昂貴倒不怕,怕得是沒人敢賣給她所需東西。


    淩雷銳芒的眼眸漸漸眯起,看向剛才借柔弱之勢羞辱他的女子,勾唇一笑,笑容卻殘虐而陰險,“你要五萬兩黃金我可以給你,但是——我——要——她。”


    此言一出,台階上那個纖弱的身子猛然一僵,臉色倏然蒼白。


    “淩莊主的意思是?”老鴇試探性地問,她不希望自己理解的意思是對的。


    “就是表麵意思。”他可沒心情拐彎抹角。


    “可是…”老鴇小心翼翼看向遠處的女子。


    “怎麽?不夠?五萬倆黃金可以買下這個夢香樓,還買不了區區一個藝妓。”淩雷輕嗤一聲。


    “可是,水仙姑娘隻賣藝不賣身。”老鴇陪笑著。一個是冷酷蕭寒的淩莊主,一個是陰邪鬼魅的冷麵女子,兩方她都惹不起啊。


    “裝什麽清高。”不耐嗓音猶如利劍般揚起。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我加入,我也不要美人賣身。”


    “對,要賣就賣給我。”一個男子說道。


    “去死。”所有人一致將口水噴向那名男子。


    老鴇看到遠處那名一直不語的女子輕輕點頭,立即含笑道,“既然淩莊主都放話了,我自然從命。來人將水仙姑娘收拾包袱,送往獨棠山莊。”


    “慢!”低沉冰冷的嗓音再次響起,“我要先‘驗貨’,看她值不值這個價。”


    顯然,淩雷根本沒把那個女子當成一個人,而是像平常他做生意般,當一個貨物買賣。而且所有人都能聽出‘驗貨’是何意。


    有些男子想站出,但看到淩雷嚴酷的麵容,立即把膽嚇回去了。


    當花下風流鬼的男人還是很少的。


    畢竟天下女人何其多,雖然這個女子天香國色,但是為她送命,還是不值的,畢竟她隻是個藝妓。


    在得到那名女子默許後,老鴇笑顏開來,“淩莊主樓上請,水仙姑娘馬上就上去。”


    淩雷甩衣上樓,邁步前,低瞥一眼遠處水波前依舊哭泣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淩雲優雅一笑,坐到厲焱所坐的桌前,“戲看得怎麽樣?”


    “精彩!”厲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道。


    “你覺得那個女子怎麽樣?”淩雲挑眉詢問。


    “如果她真是嬌弱無辜,一切都很合情合理啊!但是如果那個女人隻是演戲,我會非常傾佩她的,因為她是第一個能騙過了我眼睛的人。”


    “那你覺得她是在演戲嗎?”


    “不像。但是又總覺得怪。”厲焱有些琢磨不透地說。


    “那個女人,我倒覺得不簡單。”淩雲手中捏了一片花瓣,放入嘴中,那花瓣是他剛才在石台上順手摘的。


    “究竟如何馬上就見分曉了。”厲焱又倒了一杯酒,含笑看向淩雲。


    兩人都清楚淩雷去樓上,並不是尋歡,而是試探那個女子的真正身份。能貿然在京城出現,並躋身進入京城最紅火的夢香樓,沒有一定的背景和能力,根本不可能。


    夢香樓並不是普通的煙花之地,它的客人大多都是名流貴族,非官即貴。根本不可能貿然接受一個人販子手中的姑娘,哪怕她再絕色姿容,貌驚天下。


    在夢香樓裏的其他男人,一看心愛的美人已經名花有主,而且是他們根本惹不起的主,都識相地按原來的順序,各幹各的事。


    雖然心有不甘,卻莫可奈何。


    臉若冰霜的男子由老鴇指引,推開最左側一間屋門。屋內嫋嫋餘香撲鼻而來,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香氣。


    “淩莊主,請稍等片刻。”老鴇陪笑著,隨手關閉檀門。


    樓道一角,佇立著一個翩若驚鴻的女子,膚如凝脂,晶瑩剔透。精慧的水眸望向關閉的房門,豔潤的紅唇淡淡一笑,杏眸裏迸出幽深的眸光。


    魚兒開始上鉤!


    淩雷冷視著眼前屋中的擺設,樸實而典雅,完全不是煙花小巷中的俗氣裝扮。屋內清一色的平淡,杏色的帷簾被一對玉鉤掛起,乳白色的錦被,給人一種潔淨整齊之感。紅木香螺細圓桌下整齊排列著幾個黃木四角板凳。牆隅一角的梳妝台上,除了零星點點的碎釵,還有一個長頸玉白的花瓶,一尺長,頸口裏斜插著幾支含苞待放的黃菊。


    “哼!明日黃花!”淩雷冷哼一聲,掐碎了一支菊花花蕊。


    檀木扇門吱扭一聲,被一個細白的柔荑小心翼翼推開了。隨後,邁進一個秀腳,半餉,另一個秀腳才邁進。又小心翼翼將房門關上,仿佛怕驚擾了某人。


    進屋後的身影,筆直地在房門口站著,柔細的後背緊貼著扇門,似乎在極力壓抑心中膽怯的情緒。


    芒日透過百合窗簾,斜射到幽香清冷的屋內。而門口處因為布局的原因,陽光照不到,隻能留下一片暗影。


    芒光的朔影在進屋後的女子臉上印染著一層淡淡的暗光。


    “過來。”低沉地男性嗓音浮浮沉沉傳來,似利劍般刺穿女子纖細的弱軀,使她猛然僵硬一下。


    隨後,秀巧的小鞋微微向前方挪動一下。


    “過來!”不耐的嗓音再一次響徹在屋中。


    繡鞋掂起,遲疑著要不要前進,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向前邁了一小步。


    他還是夠不到她,甚至看不清她的姿容,她那讓天下男人會為之瘋狂的美貌。


    “到我跟前來。”對於反應遲鈍的人,他隻能用最直接的話語去命令她。


    秀雅的小鞋輕輕移動一下,又悄悄縮回去。


    半餉,仍在原地未動。


    “趁我耐性還有,你最好自己過來。”陰沉的嗓音透著眼前冷酷男人的不悅,他在下最後的命令。


    輕顫的呼吸似乎微微停滯了一下,隨後又有節奏的一起一伏。


    嬌柔的身軀微顫著朝聲源處走去,每走一步,都有些遲疑,仿佛走在獨木橋上,身下是萬丈深淵。


    出塵精致的容顏終於出現在他的麵前。


    金黃色的陽光毫無遮攔地普照下來,照在她清澈水亮的眼眸中,照在她妖嬈纖細的身段上。細碎的灰塵淡淡在青絲間跳躍,風舞過,卷起縷縷青絲,像長長的瀑布,在清澈的山澗流瀉。


    他忽然奇快地出手,抓住她纖細如柳的皓腕,粗魯地拽到掛著杏色帷帳的軟床上。


    女子似乎沒有預料到,驚恐地尖叫一聲,秀雅的小鞋拚命踢打著健碩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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