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她一定被剛才的毒蛇咬到手指了,所以疼哭了,不明究理的藍衣少年自言自語,如醍醐灌頂般醒悟小女孩哭泣的原因。`` 超速首發``


    經雨水的衝刷,山穀周圍的枝葉露出溫柔的綠色,好像那碧翠隨著雨滴將從葉尖流出一般。


    “你別哭,我幫你吸毒,放心,一會就不疼了。”他柔聲安慰著眼前嚎啕大哭的小女孩。


    他溫厚的大手輕執起她柔軟的小手,溫柔的包裹著,如寒冬的初日,暖化了結霜的植物。


    小冷羅衣抬起秀氣的小臉,淚水凝結在粉頰上,楚楚動人。


    突然,仿若天際間一道閃電劃過小女孩的腦袋,那是什麽感覺?她不知道,她隻是愣然看著自己的食指所處的地方,正是,正是藍衣少年溫熱的唇中。


    他的唇,濕濕滑滑,像極了她最愛夥伴的皮膚。他的唇,溫溫熱熱,像極了她母親對她的摟抱。可是除了這些感覺外,她的心中總是有其他泡泡在不斷的上冒,那種不能描述的感覺讓她恐慌,害怕。


    那一刻,她隻能瞪大無助的眼神看著藍衣少年認真的模樣。


    他在做什麽?


    她心中劃過問號!


    他的唇在動,一張一吸間,像夏日荷塘中挺著大白肚皮的青蛙。她的手指被收得緊緊的,仿佛要墜落黑暗深淵。


    若幹年後,她才知道,那叫做吸吮,究竟是吸走了她體內的‘毒’,還是吸走了她的心呢?在無數個沉靜的夜晚,她常常徹夜尋思。


    但那一刻,他們都還小。藍衣飄飄,盈盈望斷,不經意間,兩人彼此定定地瞧著,那兩雙清澈的瞳仁中,有的隻是彼此幼小的身影。


    心花迷離,柔情滄海仿佛在這一刻種下孽緣,沉淪,沉淪到無涯深淵的最底端,究竟是雪藏冰封還是粉身碎骨,已不曾知曉。http:///</a>


    “好了,不疼了吧!”他為自己能止住小女孩的哭鬧而沾沾自喜。多虧了他前日從三弟那學到被毒蛇咬傷的急救辦法。


    小冷羅衣還沒從迷霧中清醒過來,依舊傻傻地看著他。


    藍衣少年詫異,毒入五髒六腑了嗎?腦子也被蛇毒侵蝕了嗎?怎麽沒反應了。他好奇的舉起左手向女孩眼前揮舞。


    “你…你…你…”小冷羅衣驚悟過來,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他,他…


    是他,這個劊子手,是他,他砍了她最心愛的小蛇,他竟然殺了她最好的夥伴。


    他不自刎謝罪,還,還咬她的手指頭。


    娘說,她是冷月宮未來的繼承人,是冷月宮未來的主人。她是聖潔的,高貴的,她的身體任何一部分都是不容觸犯的。


    能夠接近她的,隻有乳娘桑姨,貼身女婢小雪,還有娘。而今這個不隻從那裏冒出的少年居然,居然咬了她。他,他,他絕對是個壞人。


    “不用道謝了,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藍衣少年,口氣頗大,有幾分故作英雄的氣勢。然而雌鳥終將經受磨難才能真正的成熟,健壯。


    “你…你…你…”這邊倒氣得不清,俏麗的臉蛋泛著憤怒的桃紅。


    藍衣少年不解的搖搖頭,始終不明白小女孩反常的舉止。算了,人救了就行,他還要和二弟三弟匯合,想到自己的正事,藍衣少年欲駕馬離去。


    “站--住--”童稚又飽含怒意的清脆聲音響起。


    藍衣少年偏頭,黑色的瞳仁裏寫滿了繁瑣的不解。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嗎?”這是娘告訴她的話,娘說她長大了一定要離男人越遠越好。小冷羅衣噘著小嘴,一板一眼道。


    藍衣少年微愣,她這麽小居然懂男女授受不清,很早熟哦!不過細想,剛才的做法多少有點唐突,但毒蛇在旁,況且她中了‘毒’,特殊情況,當然不用計較這些了。“我是好意,想救你,那蛇有毒…”藍衣少年試圖找些讓女孩比較容易接受的話。


    “總之你剛才,恩,親近了我,以後會沒人娶我的。”


    “娶?”藍衣少年挑眉,看來這個小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她的爹娘教育的似乎有點問題。


    “嗚嗚……”本停止的哭聲再次回蕩在山穀中,而且更大更響,似乎受極了委屈。而真正的主角在揉著眼裏淚水的同時,粉嘟的嘴角卻偷偷翹起。


    “你說怎麽辦?”藍衣少年無奈的開口,看來開始就不應該多管這門閑事,讓毒蛇咬死眼前的愛哭鬼比較幹脆。


    “哼哼…”小冷羅衣吸吸鼻子,大大的眼睛眨著柔弱的淚水,“我要你娶我!”她,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麽--!”他的聽覺沒問題吧,她,這個隻到他肩膀的小東西,居然要他,要他娶她。


    “是的,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要--對--我--負--責--”嬌小的食指戳著少年已硬朗的胸膛,嚴重警告著,食指在滑落藍衣錦袍的瞬間,摘走了腰間吊掛的青龍玉佩。


    藍衣少年猶豫了,他覺得自己捅了馬蜂窩,蟄了一身的包,欲哭無淚。


    “你是什麽男子漢,不負責任,嗚嗚,就會欺負我這可憐沒人疼的小丫頭,嗚嗚……”哭聲再次響徹雲端。


    “好吧,我娶,你等我。”終於受不了哭泣聲的折磨,藍衣少年咬咬牙,應承了諾言。


    “真的?”眼淚奇跡般消失,閃亮如夜明珠般的眸子眨著懷疑的朔光。


    “恩。”他輕許,內心深處油然升起濃濃的罪惡感,像野地裏的害蟲一點點啃咬著綠草,疼疼的,脹脹的。


    雨停,山澗架起了七彩虹雲,虹橋的正中閃爍著七彩的光焰,似乎在昭示著幸福的彼岸通往何處,枝間的嫩芽經雨水洗禮,舒展新的軟骨。


    他,騎馬欲走,回眸,烏黑的瞳仁,溫潤如墨玉,劍眉似染過般印朗,“記住,我叫淩雷。”


    說完,他駕馬遠去,藍色似海的衣袍在獵獵狂風中飛舞,劃過一簇簇如藍色妖姬的花瓣。塵土揚起,最終隻餘下馬蹄踏過的痕跡。


    “別忘了,娶我,十年內!”她清脆如駝鈴的嬌音回蕩在山澗,比泉水叮咚流淌聲還要動聽。


    少年淩雷駕馬疾馳,暗自低語,小妹妹,就此別過,全當黃粱一夢,俊眸中閃過一道詭譎的暗光。


    人影越行越遠,最終消失不見了。小冷羅衣緩緩走到已成半截的死蛇麵前,跪地,幼小的指尖深深埋進泥土中,狠命的扣挖,直到將冰冷的小蛇屍體放入凹陷處。


    最終,小冷羅衣跪立在矮矮的‘墳頭’前,從衣袖中拿出偷來的青龍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刁鑽的詭笑,喃喃自語,“小蛇,你等著,我一定為你報仇。娘說,誰娶了我,誰就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寸步不離。我已經誘拐他許諾了,我要他娶我,我要--折磨他一輩子,我要替你報仇,還有我的手指,他咬了,到時我要和他一筆賬一筆賬的算。”小冷羅衣稚氣未脫的臉上確是滿滿的恨意,“隻要他娶了我,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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