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0日-


    我坐在食雜店二樓的窗戶旁,盯著街道看,回憶著我丟失的那段記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這裏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曾見到過的,桌子底下的電子筆筒上顯示著4月20日,我在停車場僅停留了幾天,感覺卻像是過了幾個星期一般,地下潮濕的環境真的不適合人類長期居住,那裏使我的體內充滿了陰氣。


    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下了樓,用礦泉水燒了一壺水,準備衝一袋奶茶,收音機還在樓上,我把水壺加熱後,走上樓去看一看收音機是否能夠正常使用。我把收音機的線插在了插座上,發現收音機發出了呲呲聲,拉出了天線,我不希望錯過任何一條軍隊發來的消息,我在床底翻出了三盤磁帶,因為以前依賴手機已經成為了習慣,對於收音機我是一竅不通的,在我的定義裏,收音機隻要有電,能發出聲音就能夠正常使用,因為以前上英語課的時候,老師用收音機放過英文課文,隻是把收音機插在電源上,然後放入磁帶,就可以正常播放了,我回憶著英語老師播放磁帶的流成,插入了磁帶,點擊播放鍵,音樂傳進了我的耳朵,這是我這幾天以來聽到過最美的聲音了,我把優雅的爵士樂暫停,去樓下取燒好的開水,衝了一杯奶茶後,又回到了收音機旁,把聲音調到最小,我可不想因為把喪屍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享受著短暫的美好時光,喝著奶茶,聽著爵士樂……


    軍隊的消息應該是通過無線電波傳送的,所以我把天線拔出來,然後讓收音機處於開機狀態,大概就可以接收無線電消息了吧,我再次下樓把門窗都嚴嚴實實的鎖好檔住後,才放心的回到樓上準備睡覺,「晚安,好夢」把燈關上後,我躺在了床上,給了自己一句問候。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投在了我的眼睛上,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伸了伸胳膊,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這是幾天來睡的最踏實的一次,不用擔心受到喪屍的襲擊,不用擔心食物的匱乏,不用擔心脫水而死…我坐了起來,整個房間被陽光照射的很明亮,剛五點多,但是我已經沒有了困意,我下了樓,拿了一個袋麵包和一瓶牛奶作為早餐,我把早餐端上了樓,準備和收音機播放的音樂一起共進早餐。吃過早餐後,我想起來那把彈簧刀還在樓下的桌子上,我應該去找一找這裏有沒有其他可以利用的武器,走下了樓,準備去倉庫看看,倉庫裏的燈泡燒壞了,所以隻能拿蠟燭去照明,我很希望能夠找到一個順手的武器,比如說斧子或者一把鋒利一點的砍刀,我進入了倉庫,倉庫裏堆積了很多的空箱子,如果燈泡沒有壞掉就好了,燭光把倉庫渲染成了紅色,燭光不時的跳動著,忽高忽低的火焰在燭芯上翩翩起舞,這個場景讓我想到了恐怖電影,我踢開了一個又一個空箱子,在角落裏,一塊瓷磚的顏色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塊瓷磚比起其他的顏色相對要深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燭光使我的眼睛出現了差錯,但我決定過去看看那個角落的磚,我把手裏的蠟燭放在了一旁,蹲了下去敲了敲那塊顏色較深的地磚,傳出來的聲音有些空洞,我又敲了敲旁邊正常顏色的地磚,聲音卻是很沉重的悶響,又敲了敲旁邊的幾塊磚做試驗後,我已經確定了那角落裏顏色不同的磚絕對有問題,也許…這裏有暗門?


    「芝麻開門!」我趁那塊地磚不注意,大喊了一聲,但是它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於是我又把整個倉庫的牆從上到下摸了一遍發現真的沒有隱藏開關後,就回去一肘把那塊磚敲碎了,那塊磚下麵果真是空的,瓷磚也是後貼上去的,用蠟燭照了照,發現有一個黑色的旅行包在底下安靜的躺著,「真是辛苦你了,我現在就救你出來」看著那個被埋在地下不知道多久的旅行包,不知道這究竟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譴責。確認隻有一個被藏起來的黑色背包後,我把那個角落用箱子蓋住了。


    我把旅行包從倉庫裏拿了出來,丟在了地上,它有一股很重的泥土腥味,我蹲在地上,盯著它看了一會,該不會是藏碎屍的吧…我想著想著冒了一身冷汗,應該不會吧…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拉鏈,卻欣喜若狂,因為呈現在我麵前的是兩把槍、幾盒子彈和一把蠍子長利軍刺,我曾經在網上見過這把刀,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在這裏看見它,握在手裏的感覺一定舒服極了,那兩把槍一個是手槍,另一個是霰彈槍。


    柯爾特左輪手槍:彈容六發,全長三十二厘米,口徑11毫米,射程50米內會造成非常大的殺傷力。m1014霰彈槍:彈容七發,重量3.5千克,全長七十厘米,有效射程100米。柯爾特左輪的彈藥有三盒,每盒裏有12發,霰彈槍子彈三盒,每盒有20發彈藥。蠍子長利軍刺具有足夠的硬度,刀身也有合適的強度和韌性,這把刀很鋒利,但由於硬度不足,切割稍硬一些的東西就會變鈍,平時還算鋒利,也比較耐磨,經過熱處理後,硬度極高,可穿透普通的防刺服,刺穿喪屍的身體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大概知道這家店的主人為什麽要把這個袋子藏到這麽隱蔽的地方了。隨後,我把那把霰彈槍放在了樓上的床底下,把幾盒子彈放在了抽屜裏,手槍和軍刺放在身上。「如果有手機就好了,唉…」我自言自語的下了樓,歎了一口氣,我的手機和手表在那天露宿街頭的時候就不見了,我仿佛與世隔絕,我無法知道外麵的世界變成什麽樣了,也不知道病毒蔓延到了哪裏,我需要軍隊的救援。我坐在凳子上,拿了一本雜誌來消磨時間。


    杯子裏的水出現了波紋,我的耳朵仿佛幻聽了,我感覺遠處有轟鳴聲,但轟鳴聲離這裏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類似於摩托車一樣的響聲,正在衝著我的避難所方向傳來,吱刺耳的刹車聲在食雜店的門口響起,有人來了!我在桌子後麵蹲下了,找到了一個人在門口進來看不見的視覺死角,拿出了左輪手槍,隨時準備向門口射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咱們把這門砸開,然後進去把東西都拿走」門外傳出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熊哥,等等,好像有人在裏麵」一個尖細的嗓音似乎在和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交談,隨後外麵就沒有了聲音。他們也許是看到了我砸碎玻璃後的痕跡,所以猜測裏麵有幸存者,不過,你們猜對了。我把刀別在了腰上,就像之前和小洪一起出去時那樣,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這個墮落的世界,沒有法律的存在,人們被求生欲望所洗腦,每個人都希望能活下去,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我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做一個爛好人,說不定前腳收留了他們,後腳心髒就被捅了一刀,末世後沒有法律,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陌生人,末世後如此,末世前亦是如此,我不能確定是否現在已經世界末日,但我可以猜測出,這個國家已經淪陷,因為軍隊不可能幾天都沒有消息。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那兩個混蛋踏入這個屋子一步的時候,一槍結束他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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