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語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冷琨吩咐的事情,她自然會無條件相信,更何況還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


    隨著醫生匆匆忙忙的把冷莫言抬上床又推進搶救室,加護病房這才恢複了寧靜。


    一名護士正在為冷琨包紮,他身上的傷口,豈非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琨,你剛才說的毒素到底是怎麽回事?”夢潔一邊看著冷琨,一邊焦慮地問道。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簡直就差點讓她懷疑站在自己麵前的冷莫言根本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那種氣勢和眼神,絕非一般人能夠忍受。


    包紮完傷口,冷琨擺手示意護士可以離開之後,這才在葉詩語的攙扶之下走向沙發。


    “媽,這件事情我並不是有意瞞你,可是現在大哥的情況越來越明顯,恐怕……”冷琨欲言又止,緊皺的眉頭讓他看起來十分沮喪。


    “現在沒空追究你是不是隱瞞真相的問題,你告訴我小言他到底怎麽了!”夢潔隻想知道結果。


    冷琨深吸了一口氣,呼吸之間胸口的疼提醒著他一切剛剛發生過的事實。


    “從我哥回來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在他身上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後來認識了安浩然,得知他在救起我哥的時候曾經為我哥做過一次身體檢查,也就是那一次檢查,發現了在哥的體內有毒素,而這個毒素和當年嫂子的母親所中的毒神似。”冷琨盡量用簡短的話語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可即便是這樣,他胸口的疼依舊讓他呲牙咧嘴。


    “這怎麽可能!”葉詩語感覺完全不可思議。


    關於安靜母親的事情,她也是這兩天才知道,可是現在卻聽冷琨親口說出冷少也身中同樣的毒。


    “琨,你沒弄錯吧,小言他怎麽可能?”


    夢潔連忙搖頭,這件事情太過於玄幻,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一個是二十幾年前的人,一個是自己的兒子,這兩者之間,怎麽可能中了同樣的毒素?


    “我曾經也懷疑過,並且把哥的血液報告拿到組織去做了一次詳盡檢查,可結果確實跟安浩然所說的一樣。”冷琨雖然不情願,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現在也根本無法隱瞞。


    “那解藥呢,解藥在哪?是誰下的毒,你快點去找他們呢!”夢潔急得不行。


    冷琨點頭,“下毒的人是瑪莎家族,這一點我們早就已經分析過,隻是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一切就是瑪莎家族的所作所為,雖然說孫天浩在瑪莎家族裏有所發現,但是那些證據不足以指控瑪莎家族。”


    “又是瑪莎家族!?”夢潔一聽到這四個字,腦袋就開始陣陣的疼,“難道瑪莎真的瘋了嗎,為了要嫁進冷家,既然選擇這種不擇手段,她就不怕遭報應嗎!”


    冷琨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所牽連的,恐怕不隻是瑪莎一個人,她身後的家族到底抱著的是什麽樣的目的,現在完全無從得知。”


    “琨,你說這個毒跟安靜母親當年所中的毒一樣,那到最後冷少會不會也變得……”葉詩語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害怕事情真的變成那樣。


    冷琨這一次沒有開口,隻是憂傷的眼神中卻已經默許了葉詩語這樣的說法。


    “那解藥呢,難道這個毒二十幾年都沒有研發出解藥嗎?”夢潔傷心欲絕,眼眶裏布滿淚水。


    “其他的都還好,但是其中有一個卻始終無法處理。”冷琨咬著唇。


    “是什麽問題?”兩個女人異口同聲追問道。


    冷琨從沙發上有些艱難的站起來,隨後走到玻璃窗前。


    看著依舊躺在床上沉睡的安靜,冷琨雙手緊握成拳頭,“最後的一位解藥,是嫂子的血。”


    “什麽鬼!”葉詩語徹底被驚呆了。


    “那,抽一管血不就好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兒嗎?”夢潔迅速的想到。


    “事情如果真的這麽容易,那我和我哥這段時間也不會這麽犯愁。”冷琨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轉身就已經走出了加護病房。


    他需要再次聯係安南,這邊事態緊急,眼下隻能祈禱安南早日尋找到破解母子蠱的方法。


    苗族北部。


    當安南再一次敲響一戶人家的大門時,他的手掌已經起了厚厚的一層繭子。


    整整一個半月,他沒日沒夜的奔走在苗族各個部落。


    雖然有些人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到線索,但是在拿到重賞金額之後,那些人不是跑了就是把他帶進山溝裏。


    以至於他在苗族的前半個月徹底荒廢。


    最後的他才決定一切靠自己,於是便踏上了這挨家挨戶敲門的最笨方法。


    又一扇大門打開,安南沙啞的喉嚨再一次開口發問。


    一次一次的回答,一次一次的心冷,讓他看不到希望和前方。


    “姐姐,我該怎麽辦?”


    無力的跌倒在草叢裏,安南再也堅持不下去,靠著樹幹就已經開始痛哭起來。


    辛苦照顧自己多年的姐姐,馬上就已經將麵臨生與死的決定時刻,可自己卻連一丁點的線索都找不到。


    他怎麽這麽沒用,他這麽笨怎麽對得起姐姐這麽多年對自己的照料。


    無力的心痛,傷心欲絕的哭泣,安南的哭泣聲最後變成了竭斯底裏的叫喊聲。


    “小夥子,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子,你好意思嗎?”冷不聽的,頭頂上一陣懶散聲音響起,打斷了安南自責的情緒。


    臉上的淚水擦掉,安南驚訝地抬頭,這才看到在這棵榕樹的樹枝上,竟然過躺著一位老者正在閉目養神!


    “老人家,您怎麽會在這個地方睡覺?”安南被老人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放下隨身的包裹就準備爬樹把老人家就下來。


    “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我還看不上。”


    老人家沒想到安南竟然打算上樹救自己,一個閃動之間,人就已經從樹枝上跳下來,穩穩當當的就已經站在了安南的麵前。


    “好身手。”安南忍不住驚呼。


    隻不過,老人家對於安南這拍馬屁的功夫並不在意,反而一副冷漠的樣子瞥了安南一眼,“男人有淚不輕彈,你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哭得像個小姑娘,真是不合適。”


    “雖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也隻是因為未到傷心時,真正遇到傷心的事情,七尺男兒就算落淚那又如何。”


    被老人家那一副瞧不起的模樣給刺激了,安南抓起背包就準備離開這裏。


    就在拿起包的一瞬間,他準備在包裏的宣傳紙順著微風飄到了老人家麵前。


    “你再找母子蠱?”身後的老人家突然之間開口,安南回過頭這才看到老人家手裏竟然拿著一張自己打印的宣傳紙。


    “是的。”隻能回身衝著老人家恭了個腰,語氣敬重,“敢問老人家您認識會下母子蠱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老人家並沒有回答安南這個問題,反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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