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自己第三次從華夏回來,可是他卻還是沒有完成姑母對自己的吩咐。


    即便還隔著千山萬水,可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當姑母聽到自己這一次毫無收獲之後,心情會有多低落。


    冷莫言習慣性的獨自一人站在甲板上,即便外麵波濤洶湧,可他依舊聽出來身後那細微的腳步聲,敏感的迅速轉過身,他迎麵就已經看到了安浩然的身影。


    看到冷莫言這麽迅速的反應,安浩然不竟有些懷疑冷莫言的身份,“你的戒備心倒是挺強的?”


    如果他不是真正的冷莫言,那麽他會是誰派過來的人,又為什麽會有一張跟冷莫言一模一樣的臉龐?


    順著陽光灑落的方向安浩然打量著冷莫言,試圖從他臉上看到半絲更改過的痕跡。


    隻是他這麽看,卻沒發現什麽異常,畢竟在冷莫言剛剛被撈上來的時候,醫生也曾經檢查過這張臉上有沒有人皮麵具。


    “我也不知道,隻是下意識的反應。”


    冷莫言搖頭,對於剛才的舉動,他確實是無心之舉,就好像這個動作早已經被他熟練的練習了幾萬次一樣,那種不需要走心的思想,完全是身體的反應。


    安浩然臉上的表情沒有改變,依舊是那一張冰山臉,“你的記憶,有恢複的跡象嗎?”


    兩個大男人同時站在甲板上,目光都朝著這片海天一線的海麵望去,不理會強烈的陽光和海風的狂吹。


    “還是沒有,每一次隻要一想過去的事情,我的腦袋就好像被蟲子咬一樣,那種噬骨的痛會把我的思路打亂。”冷莫言說得十分無奈,因為這樣的經曆,他剛剛在十分鍾之前才經曆過。


    隻不過或許是因為身體已經慢慢有所適應,這一次劇烈的疼痛並沒有讓他昏迷。


    “蟲子?”安浩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隨即已經轉身側臉看向冷莫言,“你去過苗族嗎?”


    “我不知道,這難道跟苗族有什麽關係嗎?”冷莫言不解。


    冷莫言那副茫然的眼神安浩然還是看的明白,他沒有過多去追問什麽,隻是靜靜地開口解釋,“苗族有種叫做下蠱的東西,是可以把蟲子放進人體裏以此來操控一個人的行為思想和動作。”


    “這麽變態?”


    冷莫言聽完渾身打了個激靈,眼神下意識的就往自己皮膚下望去,他身體裏麵,不會也有這種東西吧。


    “現在看來,你身體的情況也隻能等到我回國之後,在做詳細調查了。”原本還打算在冷莫言打探到消息的安浩然,最後也隻能無力歎息。


    看著安浩然,冷莫言最終還是開了口,“我能問問您的身份嗎?”


    “怎麽?害怕?”


    “害怕倒不至於,隻是希望日後可以有機會報答您。”冷莫言說到。


    “報答倒不用,把你撈起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即便你隻是普通老百姓,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等會!


    冷莫言怎麽突然感覺這話裏好像有畫,難道說安浩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嗎?


    隻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安浩然卻已經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安浩然的背影,冷莫言的心情就像是這波濤洶湧的海麵一樣,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波浪,都讓他覺得敏感萬分。


    接下來的兩天,他除了每天休息以外,就會到甲板上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兩天時間下來,他竟然還認識了不少人。


    “剛開始把你撈上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個普通人,可現在看來你這體力絕對是個練家子。”


    “不止是練家子,你沒看到這位先生昨天拿槍的架勢呢,那簡直就是專業,恐怕跟咱們上校有得一拚了。”


    “這話你可別亂說,要是被咱上校聽到了,肯定會懷疑這位先生的真實身份的。”


    幾個人圍繞在冷莫言身邊議論紛紛,對於他的身份,眾人也提出了各自不同的見解。


    “有可能你本身就是當兵的,因為任務失敗或者是其他原因,被迫落海。”


    “這個說法不對,如果是任務失敗,那你就有可能是空軍,可是在救起你的地方,我們並沒有發現飛機殘骸,所以這幾乎可以肯定了,並不是因為空難而掉到海裏。”


    “難道是船?”


    冷莫言也加入了討論中,他比任何人都著急著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不好說,你身邊並沒有油漬的痕跡,如果是沉船事故,那麽其他人呢?”


    幾個人的討論聲,就此變成了寂靜,現場有太多的疑問,就像是一個不解之謎一樣。


    “當時把我撈起來的時候,我是什麽狀態?”冷莫言緊皺著眉頭,心裏的想法卻已經轉瞬變幻多端。


    “說起這一點,你倒是算是幸運的,你的胳膊被兩個木頭架著,所以可以讓你保持漂浮在海麵上而沒有沉到海底。”


    “木頭?”一聽這話,他想不明白了。


    就像大家所猜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是事故,現場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可如果不是事故,那現場的木頭他又是在哪找來的?


    總不可能茫茫大海裏,偏偏就有這麽巧讓他同時找到兩塊木頭吧。


    “是啊,那兩塊木頭現在還被扔在船尾,因為泡的太厲害,曬了好幾天都還沒曬幹。”一位士兵介紹道。


    “我過去看看。”


    他不會放棄任何一丁點的線索,哪怕希望再渺茫。


    跑到船尾,果不其然兩根粗大的木頭被隨便的扔在船尾任期自生自滅。


    這木頭!


    簡直比他的腰還粗!


    冷莫言走到木頭前,心裏的疑問更是加劇了許多。


    茫茫大海裏同時飄著這樣兩塊木頭,還偏偏這麽巧就被他撿到了,這根本就不可能!


    濕潤的木頭在陽光的暴曬下留下了厚重的一層鹽巴,這讓木頭看起來更加粗大。


    隻是幾個來回,他卻發現在兩根木頭的側邊,都有一個看似標記一樣的痕跡。


    因為木頭裂開,他看的並不是十分清楚,但隱約看起來,那是一個動物的印記。


    可是具體是什麽動物,他這一時半會確實看不出來。


    沒有手機,他隻能從船尾上找出紙和筆,然後順著木頭的裂痕把那個印記一點一點地描繪出來。


    直到整個印跡描繪完成,他這才發現除去了那些斷裂的痕跡以外,這是一隻張著翅膀的老鷹。


    果然事情並不是巧合!


    雙眼緊緊的盯著畫在紙上的印記,冷莫言雙手緊握成拳頭。


    這次老鷹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如果自己落海並不是一場意外的話,那麽又會是誰操控了這些,那給自己木頭的人又是誰,他又抱著什麽樣的想法?


    迷茫的盯著那隻老鷹,冷莫言卻完全什麽都想不起來。


    “上校,那個家夥已經在團委呆了半天了。”


    士兵跑道船長室,安浩然正在喝酒。


    “船尾有什麽好呆的,他難不成是要釣魚嗎?”安浩然放下酒杯,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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