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子。”兩個年輕jing察一臉輕蔑地催促著肖然,態度差勁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被帶到地下監獄的路上,肖然並沒有逃跑的想法,即使公安局大樓守衛森嚴,但是以他的能耐,要從這裏逃出去還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他並沒有逃,逃出去並不能解決問題,事後對方一定還會找上門來,既然這樣,還不如就乖乖地待在這裏麵看看他們究竟想搞什麽鬼。


    電梯到了一樓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下行,到了負一層之後,走了一段地下通道,前方有一扇厚重的大門,比較瘦的那個年輕jing察走上前去打開了電子鎖大門,轉過身推了肖然一把,冷笑著:“老實點,給我進去。”


    “jing察大哥,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用不著這樣推著我走,我怕弄髒了你的手,這多不好呀。”肖然一臉嬉笑地對他說著,然後走了進去。


    “少廢話,上頭交代了,你犯案情節比較嚴重,要好好款待你一下才行,你就給我老實待在2號牢房。”瘦高jing察囂張地道。


    這一層被隔成一間一間的地下牢房,進了大門之後,大概可以看到一共有十幾間的牢房,牢房內光線昏暗,發出一種發黴的cháo濕氣味,每一間牢房內都關著四五個人。


    年輕jing察帶著肖然走到牢房的盡頭,打開了2號牢房的鐵門,轉過身大聲對肖然說著:“這一間就是你的牢房,等下進去了之後別給我鬧事知道嗎,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好好在裏麵待著,要是敢鬧事,到時候看我們不打斷你的狗腿。”


    肖然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徑自走進了牢房內,嘖嘖說道:“嗯,看樣子環境不錯,jing察大哥,多謝你們的款待。”


    “你是得感謝我們,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們對你的款待多麽周到,哈哈。”說完,年輕jing察一陣大笑。


    在對著肖然一通jing告之後,兩個年輕jing察鎖上了牢門,一路對著其他牢房內的罪犯一通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地下監獄。


    厚重的電子大門“嘀”地一聲被關上了。


    他們這一走,立在冰冷鐵門前的肖然收回了目光,觀察起周圍來。


    在這昏暗cháo濕、殘破不堪的2號牢房裏,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人,他一打量這三個人頓時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


    這三個人的目光同時朝著他看了過來。


    一直蹲在牆角裏的光頭一臉不善,上身光著身子,肩膀上紋著一條通紅的龍紋身,此時一看到肖然,目光裏透露出一股看到獵物般的狂熱,舔了舔嘴唇,一身虯紮的肌肉微微聳動,立刻站了起來。


    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原本悠閑地躺在草席上,看到肖然進來,翻過身來,半趴著身子對著他笑,但是肖然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來,他的眼神和他嘴上的笑完全不是一個意思,完全是不懷好意的笑。


    這個人身穿一襲黑衣,理著大平頭,眼角旁邊有一塊暗紅sè的胎記,與他的眼神對視著,給人一種心悸的壓迫感。


    最後一個瘦瘦的男青年縮在牆角裏,一臉幹癟像是幾個月沒吃過飯一樣,在肖然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瞄了肖然兩眼又將眼神挪了開去。


    “小子,新來的?”肌肉虯紮的光頭紋身男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肖然,嘿嘿笑著。


    “嗯。”肖然點了點頭,自顧自地找了個靠鐵門的角落裏坐了下來。


    “小子,問你話呢,大聲點行不行,沒吃飯啊?”光頭男一臉不高興,大聲叫道。


    肖然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這回沒再理會他,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打量起周圍來。


    光頭男見他無視自己,一臉怒火地就衝了過去,猛地抓起肖然的領子,舉起的拳頭就準備一拳幹下去。


    這光頭男的速度倒是挺快,肖然沒想到他居然說動手就鬆手,被他抓了起來,眉頭一挑,手上已經多了三根三菱釘,對方要是這一拳敢砸下來,頓時要他好看。


    “光頭仔,你這是幹什麽,怎麽能這麽對待新人,太沒有禮貌了。”


    一直趴在草席上的那個身穿黑衣的胎記青年不急不緩地說著,有些責怪地對光頭男道。


    他說話帶著一股有氣無力的味道,讓人一聽有種柔弱的感覺,但是奇怪的是,他一說,光頭仔二話不說就將肖然放了下來,對著肖然重重地哼了一聲,才走了回去。


    肖然這才收回了手上的三菱釘,不禁多看了胎記青年兩眼,這暴力的光頭仔居然這麽聽這個胎記青年的話,看來這間2號牢房裏由他說了算。


    至於另一個蜷縮在牆角的幹癟青年,肖然一眼就看出來他跟這兩個人並不是一夥的,幹癟男躲在牆角時不時地會身子顫抖兩下,但是至始至終也不敢看他們兩個人一眼。


    看到這,肖然一下子就想到這幹癟男想必被這兩個人折磨得夠嗆。


    “小子,跟我說說,犯了什麽事被揪了進來?”胎記青年臉上依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好像他至始至終隻有這一個表情一樣。


    “殺人。”肖然一臉沉靜地回道。


    “哦,看不出來,年紀輕輕的,居然還有這膽量,看你的樣子還是學生吧,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呐。”胎記青年嘖嘖地說著。


    “這不算什麽,我想你們犯得也不輕吧。”肖然分別看了三個人一眼道。


    胎記青年對著蜷縮在角落裏的幹癟男努了努嘴,用低沉的嗓音輕輕地說道:“你自己問他,他犯得罪可大了,簡直天怒人怨,光頭仔你說是不是?”


    蹲在角落的光頭仔連忙點了點頭應著:“這龜兒子太有出息了,斯文敗類說的就是這種人,表麵上是一個老師,私下裏連未成年學生也幹,簡直太不是人,像我們這樣的幹一幹坐台的sāo貨也就滿足了,他這龜兒子禽獸到對自己的女學生下手,這還有人xing不?”


    光頭仔說的義憤填膺,要不是知道他這個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否則光聽他這一番話,倒像是個維護正義的大好人。


    “老子生平最討厭強jiān犯,這龜兒子借著師生的便利關係,這都爽了多少把了,活該被吸chéngrén幹,一輩子這一副見不得人的幹癟模樣。”


    光頭仔說完這一番話,蜷縮在牆角的幹癟男身子再次抖了抖,頭埋得更低了,他看起來很怕光頭仔。


    他這頭一低,肖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滿是淤青,仔細一看,不止脖子上,身上也有著數不清的淤青,這一定是光頭仔的傑作了,既然他這麽恨強jiān犯,活該幹癟男這倒黴蛋被他這一通折磨。


    “哦,原來是個禽獸老師。”肖然輕聲低笑。


    胎記男青年抬眼瞥了蜷縮角落的幹癟男一眼,繼續道:“不過學校裏的校長和老師都應該被喂飽了一通了吧,這一天幹一個,就連古代皇帝的三宮六院也比不上呐,看來我將來出去還得當個老師校長,特別是禽獸的那種,總不能虧了自己,你說是不是?”


    肖然心下冷笑,他們這兩個人看似對幹癟男的行為很不恥,可是背地裏還不是想著哪個時候找著機會了自己也爽一把。


    聽胎記青年這一說,肖然隻是笑笑,沒有搭話。


    過了一會兒,胎記青年似乎有意要找他說話,盯著他道:“那你想知道我們兩個是怎麽進來的嗎?”


    “不知道。”肖然搖了搖頭,他也不想知道。


    “當初我們哥倆在地下賭場裏連殺十人,搶走了一大筆錢,最後被一個兄弟出賣抓到了局子裏。”胎記青年頓了頓,臉上笑意漸濃,道:“不過事情還沒完,被關到局子裏之後,我們哥倆悶得慌,就又捅死了跟我們關在同一個牢房裏的兩個人,於是我們就被轉移了地方,被關到了這裏來,你說我們哥倆這是不是閑的蛋疼呢。”


    胎記青年像是說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就好像說我今天吃了幾碗飯幾個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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