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興旺的抬眼看向囊兒侍衛,冷聲道:“在本宮麵前,絕不容許有這麽傲氣的人。”


    一旁的侍衛沒有接話,保持沉默。


    而後,龍興旺問那侍衛,“西北最近如何?”


    想起來,也許久都沒有收到西北的消息了。


    侍衛聞言,有些猶豫,卻還是開口,“殿下,西北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


    龍興旺聞言卻隻是蹙眉,卻沒有多過問,當然也沒有看到身側侍衛欲言又止的模樣。


    此刻的宇文寂正一步步的往軍營門口走去,身子筆直,但是眼眸低垂,讓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緒。


    “寂王請留步。”


    眼看著要走到軍營門口,卻被叫住。


    宇文寂回頭,卻發現是方才拎自己出來的那個侍衛,麵上神情便有些僵硬,唇緊抿,沒有開口。


    這個時候,侍衛到了宇文寂的跟前。


    宇文寂看著那侍衛,依舊沒有出生。


    “我們殿下說了,會給你們三日的糧食。”侍衛居高臨下的看著宇文寂,態度並不恭敬,“殿下說,這將是最後一次的機會。”


    如此,說完之後,也不等宇文寂回答,轉身就離開。


    這個時候,宇文寂的袖子中,有幾滴血滴落,混入泥土中,悄無聲息。


    龍興旺這樣的行為,是真真的將宇文寂給踩在腳底下了。


    這樣的行為,與把宇文寂當成乞丐又有什麽區別?先‘胖揍’一頓,然後給口飯。


    硬生生的將宇文寂的尊嚴給踩在了腳底下。


    宇文寂憤恨,比之被趕出蒼冥的時候還要憤恨。


    可是,此時,他隻能忍著。


    這些人,這些瞧不起他的人,這些傷害他的人,這些踐踏他尊嚴的人......


    早晚有一天,他都要一一報複回去。


    此刻,宇文寂的眼底帶著瘋狂,蘊藏著風暴,那是一種想要將所有都給毀滅的恨意。


    當宇文寂走出帝國的營地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隻是,不知道為何,那十個侍衛卻覺得心驚膽戰的,有種比以前更加畏懼的感覺。


    再說西北。


    蒼瀾陌離開西南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西北去了。


    路上沒有一點的耽擱,也不允許他有所耽擱。


    當蒼瀾陌回到西北的時候,蒼冥的西北可謂是一片亂象。


    且說,西北一戰,蒼冥的軍隊直接被打回了蒼冥的關城。


    當然,這些是在蒼瀾陌的示意之下進行的。


    隻是,西北一直言傳蒼瀾陌並不在軍中,軍中的蒼瀾陌是假的這件事,加之西北的將士並不知道敗仗是蒼瀾陌授意的,所以此刻的軍心自然是有些動蕩的。


    如此,也是有迷惑敵軍的功效。


    然而,這些卻並非是西北混亂的原因。


    原因是,西北缺糧了。


    原本,三日之前,朝廷的糧食補給就應該到了,可是如今過去了三日,朝廷的糧草卻依舊毫無蹤影。


    除此之外,朝廷撥給西北的軍需也都沒有到,似乎西北與朝廷之間的關聯都給斬斷了一般。


    蒼瀾陌到了西北鬼穀的據點之後,屬下便是給蒼瀾陌稟告這些狀況。


    蒼瀾陌聞言,麵色卻無改變,一雙原本就有些深幽的眸子更加暗沉了幾分,眼中閃過一抹冰寒。


    蒼帝定然不會不給軍需,如今軍需都沒有如期的到來,隻可能是一點,那便是背後有人在搗鬼。


    很好!


    蒼瀾陌的唇角微微揚起,勾起了一抹冷弧。


    狐狸的尾巴終於是要露出來了,隱藏了三年,對方也著實是忍功了得。


    “查!”


    一個字,便是蒼瀾陌對這件事所有的態度,卻並不能影響到他的心情。


    “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底下的人回答。


    蒼瀾陌沒有繼續追問這件事,而是詢問道,“全開濟如今怎樣了?”


    全開濟,蒼瀾陌那個名義上的師父。


    這些年,可都是隨著軍隊一起的。


    自三年前之後,倒也一直非常的本分,隻不過,這一次這件事沒有全開濟的手筆,他還真不相信。


    全開濟,他客從不認為他是一個忍得住的人。


    聞言,那屬下恭敬的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交給蒼瀾陌。


    蒼瀾陌垂眸一看,眉頭幾不可見的蹙起。


    隻見那是一個不及他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著火焰的標記。


    這火焰的標記,喜兒曾經與自己說過,這些年也總是有出現在他的眼前,卻是無法追蹤他的出處。


    每次有了線索都會消失,查無可查。


    但是有一點他能肯定,這種火焰的標記,與那個殿下脫不了幹係。


    “全開濟的?”蒼瀾陌問。


    “是。”那屬下依舊恭敬的回答,“這是從全開濟那邊的搜來的。”


    蒼瀾陌的唇角,再次的彎起了一抹弧度,隻不過與方才一般,是冷意,卻不帶一抹笑意。


    “竟是那‘殿下’的人。”


    那殿下究竟是誰,是否就要浮出水麵了?


    蒼瀾陌想著,直接的收了那令牌,陳勝吩咐,“將全開濟帶來。”


    末了,蒼瀾陌又補道,“不要讓人知道我回了西北。”


    不等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他又怎麽好出現嚇人?


    那屬下領命之後,很快的就出去了。


    此時,關城軍營中,將士們依舊如平常一般的巡邏,因為閉城門謝戰了好多日,此刻的軍營之中還非常的安靜。


    隻是,這樣的安靜,卻因為各種的軍需補給沒有來而顯得有幾分的沉悶。


    而此刻,在一個營帳之中,卻相較而言比較嘈雜。


    “來人,酒!”


    一道帶著醉意的聲音從營帳中傳來。


    隻不過,這個營帳周圍,除了門口守著的幾個將士之外,卻不見其他的人。


    相對於左右的安靜而言,這個營帳就更顯得嘈雜了。


    而在軍中膽敢如此放肆的人,就隻有一人了。


    而那人,便是他們洛王的師父全開濟先生。


    當然,說是先生,整個軍營之中,卻沒有一個人尊敬他。


    若非是身份在那裏擺著,上至將領,下到小兵,沒有一個人不想將全開濟給轟出營地的。


    他們的洛王有這樣的一個師父,簡直是給洛王抹黑了。


    奈何,就算是此人沒有交過王爺什麽,他們的王爺也都對他網開一麵,隻讓人不予理會便可。


    他們,也無奈。


    而營帳中的全開濟,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整個就是一個醉鬼,哪裏還有當初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這個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麵前出現了一個人,仍然嚷嚷著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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