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血宗功法本就劍走偏鋒,專走陰寒之道,因此其天生與火屬性便是相生相克。當然,這裏地相克,那也僅僅隻是對於普通地火屬性鬥氣而言。而若是遇見類似異火那一種級別的天地火焰的話,則是將會猶如老鼠遇見貓一般的相遇,是一種沒有絲毫抗衡力地絕對壓製。


    在血宗的第一條門規中便是寫明,若是遇見持有異火的強者,速退!


    由此可見,血宗功法已經被異火克製到了何種淒慘境地,在與擁有異火的強者交戰,血宗的人根本難以發揮出十之五六地實力。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異火的人並不多,所以這麽多年來血宗的人,倒也極少真正撞見異火強者。


    不過此刻範生遇到了蕭逸塵,其火焰不是異火,卻強勝異火。加上範生的實力本就不穩定,所以才會在一擊之下輕易被打敗。


    “喂,你還不快上,若是讓那家夥繼續下去,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現在他剛使用了異火對付了那範生,鬥氣一定不足,時機逾時即逝啊。”這時,黑骷墓的中年男子看著那尚未散去的血霧對著身邊的天蛇府青衣女子說道。


    青衣女子聞聲看了一眼範生,再看向那沒有絲毫動靜的血霧,銀牙一咬,臉色陰沉的一聲厲喝,雄渾鬥氣自體內暴湧而出。強橫氣場,直接是將附近地麵的樹葉雜物,震得盡數倒射而出。


    血霧之中剛剛浮現一道人影,青衣女子兩手各閃現一把蛇形短劍,一踏地麵便直射向血霧,猶如一條青蛇撲食一般,如毒蛇尖牙般得蛇劍直刺血霧中的人影。


    青衣女子一衝入血霧對著人影揮斬,可是劈散的是血霧,卻不是肉身。察覺不對勁的青衣女子連忙止住身形,未加思考便回身疾刺出右手的蛇劍,隻聞‘吱’的一聲,蛇劍居然被蕭逸塵以漫布銀色‘鬥氣’的左手一掌握在掌心。


    看見蛇劍被對方以手掌擋了下來,青衣女子滿臉駭然的抬頭看向蕭逸塵,另一把蛇劍則順勢斜上刺向蕭逸塵的小腹。


    印入青衣女子眼簾的是蕭逸塵那冷漠的眼神,蛇劍未至,蕭逸塵那燃燒著銀色火焰的右手一拳後發先至的重重打在了青衣女子的小腹。一聲冷喝,蕭逸塵順著拳頭擊打的勁頭,一勾拳,身子側彎,居然就將因為小腹被重擊而彎下身子的青衣女子一拳從頭頂甩過了過去,重重的跌倒在那早已喪失攻擊能力的範生身旁不遠處。


    天蛇府的人,蕭逸塵因為小青鱗的關係有些好感,對於女性幼兒他也一向少有接下這種任務。可是這不代表蕭逸塵就不會對青衣女子下手,隻要是敵人,那在蕭逸塵眼中就沒有其他的身份可言。


    被蕭逸塵一拳甩回來的青衣女子,雖然不死,可是卻口中狂吐著鮮血,四肢更是緊緊的縮著,抽搐著,所受傷勢一定都不弱於之前的範生。


    “接下來,該你了吧?快點打,打完我還要趕路。”蕭逸塵右手平抬,淡淡的看著那手提黑棍的冷峻黑衣男子道。那銀色火焰熊熊燃燒與掌心上,閃動搖曳的火焰仿佛也是如同主人一般對於戰鬥的渴望。


    從青衣女子身上收回了目光,那黑衣男子眼中閃現著興奮莫名的神色看著蕭逸塵,“你的實力絕對不止表麵的大鬥師巔峰!”


    “你也同樣如此,二星鬥王!”蕭逸塵淡淡的笑道。


    聽見蕭逸塵絲毫不差的說出自己的真實實力,黑衣男子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開心的笑道:“果然厲害,居然可以看出我真實的實力,這下我應該可以戰個過癮了。”


    聞聲蕭逸塵眼角微微一挑,深深的看了首次出現的另一個表情的黑衣男子,那種與前世在龍虎兩隊常見的眼神,讓蕭逸塵知道,黑衣男子說的是真的,他真的覺得此次可以打個痛快,因為他渴望這種戰鬥已久。而有著這種眼神的人,不應該會是當殺手或強盜的人,因為他們驕傲的心不會允許他們這樣做。


    “你是誰?找我何事?”蕭逸塵微微收起手掌的銀火問道。


    “馮宇!本來見到這幾個人偷偷跟著你,所以想保護你出了黑角域賺點錢。不過現在,”黑衣男子右手手掌後移至兩米長得黑棍近棍尾的棍身三分之一位置,左手握緊棍中,淡金色鬥氣猛地運氣,氣勢為之暴漲,不過卻停留在了五星鬥靈之境。“現在我隻想和你打一架,放心,我不會用鬥王實力去強行壓製你。”


    看著一心要戰鬥的馮宇,再看了眼其後方的兩男一女,蕭逸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沒時間陪你打,既然你與他們不是一夥的,那我們就這樣散了,我還有事。”說完蕭逸塵回身便提腳離開。


    “不準走!要走先打再說!”馮宇看著蕭逸塵居然不肯迎戰,滿臉怒氣的直接一棍重揮,一條淡金色的棍影頓時從黑棍上延伸開去,直直對著蕭逸塵劈下去。


    剛剛走了兩步的蕭逸塵,聽見後麵馮宇的怒喝聲就停住了腳步,對於他的攻擊當然也沒有一點意外的一直都感應的清清楚楚,他可不會傻到在後麵有敵人的情況下就毫不戒備的轉身離開。不過對於馮宇這一棍,他並沒有躲閃,因為他從靈魂感知力中感應到,馮宇此招並沒有殺意,果然,那淡金色棍影重重的擊打在蕭逸塵身側的草地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地陷後的‘小道’。


    慢慢地轉過身,蕭逸塵手中再現一把長劍,“你真的好煩,既然找打,那就陪你玩玩吧,將你的實力全都使出來吧,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嘿嘿,小子,早早答應打上一場不就得了嗎。放心,我說過用鬥靈實力就鬥靈實力和你打。小心了!”馮宇提醒一聲後便提起那漫布淡金色鬥氣的黑棍,一踏地麵,對著蕭逸塵直撞過去。


    蕭逸塵長劍平舉以擋,隨即下劈,居然擋住了剛剛還在上方劈下,如今卻斜掃下來的黑棍。黑棍雖看似笨重,想不到在這馮宇手中卻顯得有些舉重若輕,使喚的得心應手,一點都不顯笨重之餘反而更具危險性。


    淡金色的長棍,銀色的長劍,此刻在這小樹林中打得正熱鬧,不知不覺兩人已經打了快半個時辰,快速的身法與戰鬥技巧,交手次數居然已經高達了數百下。看似輕盈的長劍,與那厚重的長棍相擊之下,居然意外的沒有絲毫會被擊碎的可能,反而每每還將黑棍一劍震退,使得馮宇的鬥氣不經意間慢慢的提升,如今已經提升到了七星鬥靈的氣勢。


    蕭逸塵與馮宇在前方激戰,而範生這三個重傷的則躲在一起以求避開那些波及過來的能量餘威。


    “你們怎樣了?還能懂吧?”那黑骷墓的中年人低聲問道。範生與青衣女子都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


    範生:“我的鬥氣被這家夥的異火所抑製,如今連運轉鬥氣都難,該死的,居然還在不斷地燃燒我的鬥氣。不過我們宗主已經來到這附近,很快就會來到這裏救我,到時候我要這家夥生不如死!”


    青衣女子哭笑道:“我雖然沒有那種鬥氣燃燒的情況,不過卻同樣被那個混蛋一拳給重創了腑內經脈,一時之間鬥氣的運行也是很是困難。”


    聽著兩人略顯黯然的話,那中年人突然臉上微微閃過絲絲貪婪之色,眼光更是連連掃向兩人的右手……上的納戒。突然,中年男子雙臂一震回身,下一刻,他那雙奇異的變得滿臂漆黑的手臂已經從前麵直直穿過了在其身後的範生兩人的胸膛,其穿過青衣女子的手掌上還握著一顆跳動的心髒。


    “你……。”因為在瞬間反應過來而險險側過身子,加上可能是被蕭逸塵之前那一擊所以導致出招失去了準性,隻是被中年人穿過胸膛肺部等位置的範生,一時之間還未死去。雙手緊緊的捉著胸前的手臂,範生怒視著中年人。


    “嘿嘿,能夠使用化骨血煞掌,還能讓範癆那老不死來救你,看來你這家夥身份不簡單。你的東西,我笑納了,至於你說的範癆已經快來了,正好,待會就讓他們來吸引範老不死的仇恨。嗬嗬。”


    雖然穿透的不是心髒,可是很快範生就滿心怨恨不甘的將頭垂了下來。中年人抽出雙手,在兩人手掌一抹,抹去了兩枚納戒後,偷偷看了還在戰鬥的蕭逸塵兩人,繼而撒腿就向樹林後跑去。


    “喂,夠了吧,再打我可不奉陪了,沒聽見那範癆快來了嗎?”一邊擋下馮宇的攻擊,蕭逸塵說道。


    回頭看了一眼正遠去的黑骷墓中年人,馮宇冷哼道:“你的實力果然不簡單,看來我真的要用真實實力與你一戰才行。好,我們先走,免得待會被那範癆逮了個代罪羔羊。”


    兩人同時撤招,然後馮宇在前,蕭逸塵在後的跟著離去,對於範生三人之間的事,無論是蕭逸塵還是馮宇當然是察覺得到,隻是都懶得去理罷了,至於掠去納戒的殺人者,還不值得他們出手。如今離開隻是擔心會被那不知道是否真的會來到的血宗宗主無辜攻擊罷了,所以已經打出了興致的兩人才會相約離去,再找地方決鬥。


    …………………………


    在蕭逸塵兩人消失之後將近十分鍾左右,一道紅色影子從這片山林上空閃掠而過,片刻後,紅色身形忽然猶如僵硬一般,釘在了小溪上空。臉色極其陰沉的望著空地上的屍體,紅影閃掠而下落在空地上,目光從那一具具之前被範生四人殺死的屍體上掃過,居然意外的發現他們居然是黑角域中各個二流以上勢力的人。目光停留在那幹瘦男子的身上,他似乎感應到了某種熟悉的能量餘波。


    視線在滿地屍體中掃過,卻並未發現他所要尋找的,閉上眼睛微微感應。片刻後,猛地睜開眼睛,身體化為一道模糊紅影,衝進了密林之中。密林內,紅影陡然頓住,渾身顫抖的望著那大樹旁胸膛穿了個透的兩具屍體,猛然間,臉色蒼白的仰頭發出一道怨毒的吼聲。


    “該死,是誰殺了我的生兒!”


    沒有人知道那十年前突然加入血宗並迅速上位到宗門幾大護法之位的少年是何來曆,其實他就是血宗宗主範癆在外的一名私生子。心機頗重的範癆,為怕若是自己有朝一日在這爭亂不休的黑角域中遇害的話,自己的兒子會掌控不住血宗這自己辛苦創下的基業,所以特意安排這無人知曉的私生子,範生,加入血宗,並讓其慢慢的以功績爭得護法之位。這樣安排是為了能讓範生範淩兩兄弟以後能夠一明一暗的共掌血宗。


    吼聲半晌之後,方才逐漸落下,範癆走近範生的屍體,雙手間血光大盛,罩在範生腦袋之上。而隨著血光的照耀,忽然間,一滴詭異的血液緩緩自範生後腦勺處滲透而出,最後懸浮在範癆麵前。


    臉龐上充斥著陰冷的怨毒,範癆一揮手,血液忽然爆裂而開,化為一道細小的血幕。而在那血幕中,那殺死範生兩人的黑骷墓中年人清晰的浮現而出。


    “嘭...”血幕持續了半分鍾,便是忽然爆裂而開。


    “黑骷墓...很好...”範癆咬牙怨恨道。突然,範癆那怨恨的眼神微微一愣,繼而滿臉驚恐的看向遠處天際,旋即彎身將範生的屍體抱起,背後血色雙翼一展便衝天而起。


    “該死!”此時的範癆滿心驚慌,剛剛才死去一個暗地裏的兒子,就馬上感應到了自己那兒子範淩同樣鼓動了血脈中的血煞勁,因此範癆也不急於追殺那黑骷墓的中年人,畢竟他現在可真正的隻剩下了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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