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4


    在秦漢至三國時期,陳留高氏家族對社會的影響很大。陳留高氏最強的算高固家族。高固因不滿王莽當政而被殺害。高固之子高慎曆任太守多年,持身清廉。高慎有3個兒子:長子高式是個孝子、次子高昌、第三子高賜都曾任刺史、太守之職。高式之子高靖曾任蜀郡都尉;高靖之子高柔在曹丕稱帝後為廷尉二十三年,後任太常、司空、司徒。高賜之子高躬曾任蜀郡太守。高躬之子高幹是袁紹外甥,被袁紹任命為並州刺史。


    現在是中平元年,高幹差不多十六歲,高柔也才十歲,高肅想是不是把他們一起招攬過來,不過這個念頭一出來,高肅就放棄了。


    首先,高肅是旁門,就這一點那些高氏長輩也不會看好自己,提升自己的官職也不過是家族需要在軍隊裏安排人手罷了,而且高幹的母親,是袁紹的姊妹,嫁於高躬為妻,所以高幹也是袁紹的外甥。四世三公袁氏的外甥,世代郡守高氏的直係,兩個望族聯姻的產物,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高幹的人生軌跡,怎麽會和自己出去打天下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哼,典軍中郎將,好大的官啊!這些世家的人眼中隻有家族的利益,根本不顧百姓的死活,家國天下,世家弟子關心的隻是家,也隻有家。”


    在營中,高肅冷笑著說道。


    程昱前幾日被高肅叫來廣宗,要他幫助自己謀劃對付黃巾,聽了這話,在一旁嗬嗬一笑:“主公,以昱看來,這可是主公大好機會,這些世家這樣做的原因可能有兩個。”


    “其一,現在主公隻是一個典軍中郎將,他們在觀察主公是不是有利用的價值,成為他們在軍隊上的傀儡。”


    “其二,他們也有另一步打算,日後主公爭霸天下之時,他們也好......嗬嗬。”


    “此二者,為昱的看法,還有,主公啊,你和我也都算是士族啊。”


    程昱後半句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高肅聽的很明白,在曆朝曆代,世家都會做這種事,簡單點就是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你想輔佐一名諸侯也就罷了,偏偏還朝三暮四,在每個籃子中都放下一個蛋,不至於全摔破,不過隻有現實中會證明,隻有一個籃子不會破,那就要看他們挑籃子的本事了。


    高肅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仲德公所言有理,不過我說過,這些世家的人眼中隻有家族的利益,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人一姓的天下,更不是他們世家的,至於先生你嘛,嗬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程昱點了點頭,從高肅的話中程昱已經看到了他的誌向。


    接著,他又說道:“現在張角兄弟之中還剩一個張寶,不知主公有何打算。”


    “現如今黃巾已是強弩之末,皇甫大人準備於下個月聯合巨鹿太守郭典在下曲陽圍攻張寶,此次離黃巾平定之日已經不遠了,我準備這幾日就暗令高順他們前往上黨赴任,夏侯蘭和高順畢竟是武人,諸多政務方麵之事還要拜托先生。”


    說道後麵,高肅直起身來,雙手抱拳對程昱說道。


    程昱聽了心裏也十分激動,不過像他這樣的智者知道高肅喜歡一個人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當下,程昱也直起身子鄭重的對高肅施了一禮。


    東漢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秋,九月,廣宗。


    本來按照曆史上在十一月皇甫嵩與巨鹿太守郭典攻打下曲陽,成功斬殺張寶,俘虜十多萬人。黃巾之亂平息。但由於高肅的出現,曆史發生了微妙的轉變,張寶雖然兵敗下曲陽,但是並沒有被斬殺,反而及時的退出了戰場,馬不停蹄的退往廣宗城中。


    “擂鼓!”


    皇甫嵩一聲令下。“咚!咚!咚!”隨著傳令兵將命令傳達給鼓手,數十麵軍鼓頓時便發出了沉悶的響聲,而且很快便合為一股,形成一道震人心神的聲響。此刻的將領們當然明白,黃巾之亂已經接近尾聲了,誰能攻破廣宗擒拿張寶,就是大功一件,於是紛紛渴望率先出戰,奪得破城之功。所有的人皆是雙目期待的望著皇甫嵩,戰意盎然。隻有高肅例外,因為他知道廣宗城絕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打破的。


    結果,大軍攻打了整整三天,折損兵馬近萬人也沒能打下廣宗。


    “你們都說說看,有什麽辦法可以攻破這廣宗城啊!”皇甫嵩坐在帥位上,板著張臉說道。


    “依末將之見,不如來日不計傷亡日夜猛攻,哼,還怕攻不下一個小小的廣宗城。”


    高肅一眼看去,見說話的那個人是虎賁中郎將袁術。


    皇甫嵩歎了口氣,說道:“這幾日我軍日夜強攻傷亡已是過萬,然我軍一步未能入城,此計...不妥。”


    眾人聽完了這話都默然不語。


    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皇甫嵩對著高肅說道:“孝恭,你有沒有辦法攻下這廣宗?”


    “啊?”


    高肅沒想到皇甫嵩會叫自己,曆史已經改變,他哪裏會有什麽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


    “末將也沒什麽好辦法。”


    這話一出口,對麵的袁術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一介旁門庶子能有什麽好辦法。”


    好吧!我被人藐視了,死袁術,要不是老子決定了日後在北方發展,不是去南方的話,一定第一個先把你給滅了。


    而這時,剛才坐在比較前麵的一個年約三十,身高七尺,有一股俠士之風,讓人一看就會產生好感的人,對著高肅笑著拱手道:“袁高兩家本是世交也,方才公路的話多有得罪,紹就在此先帶弟賠罪了,還望孝恭不要介懷才好。”


    “哪裏!高肅豈是斤斤計較之人,本初兄太客氣了!”


    其實高肅心中正暗暗驚異:這個袁紹不簡單,一句話已經讓在場的眾人對他起了極大的好感,這樣輕輕鬆鬆的獲取了好的名聲,自己雖然知道他的目的和以後的成就,但還是對他產生好感。


    果然,在場的人就連皇甫嵩都輕輕點了點頭。


    而袁術與袁紹的關係不好,看不起他這個庶子,見袁紹一副兄長的樣子,頓時非常不滿!


    其實,袁紹這麽做不僅僅是多年以來禮賢下士的習慣,也是因為高肅和袁紹一樣都是庶子,隻不過高肅的身份更差一些罷了,兩人同樣不喜袁術。


    三國中對袁紹的評價是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就是地盤大了一點而已,一點也不厲害,實際上那是相對勝利者而言,試問,哪個雄霸一方的諸侯是個簡單人物?


    這隻是一段小插曲,結果到最後也沒有人想出什麽辦法來,於是皇甫嵩下令全軍暫緩攻城。


    第二天,高肅令廖化留守軍營,自己則帶著趙雲及隨從數人往廣宗以南的廣平縣去了。


    因為高肅自從程昱離開之後他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不夠用了,趙雲、廖化不是謀士,曆史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所以他必須找到一個可以為他出謀劃策的人。這個人的才智不下於程昱,高肅希望這個人出山,助自己一臂之力。這個人的名字叫沮授,那個在後世曆史中的悲劇性的人物。


    沮授,字公與,廣平人,他和田豐是袁紹手下無論品行還是計謀都是屬於最優良的兩個謀士。對袁紹盡心輔佐,良謀無數,可惜袁紹本人卻是好謀無斷,所以大多不被采納。官渡一戰,如果袁紹用了他的戰略方針,哪裏會那麽容易就敗給曹操?可惜袁紹不但沒有采納他的正確意見,反而因為他不停的勸誡而說是怠慢軍心,給關了起來。結果官渡大敗後,沒能來得及逃出,慷慨赴死!就連曹操也曾感歎說:孤早相得,天下不足慮!而後人,史官等更是對其推崇備至,甚至有把他和漢初名相張良,陳平等相提並論的。可惜死得太冤,和田豐的死加在一起就成了袁紹手下最大的兩件冤案,而袁紹終於玩死了自己最好的兩個謀士後,也沒什麽好結果,沒多久便將河北基業拱手讓人。


    高肅一直覺得沮授死的太悲催了,既然他來到了三國,他就一定要改變沮授悲催的命運。


    廣平是一個小縣城,但處於黃巾軍核心勢力的範圍,所以這裏大多數青壯年男子都被征取當兵了,街上也沒有太多的人,比較蕭條。


    高肅找人打聽了沮授的住所,就帶著趙雲和隨從一起往沮授家的方向前進。


    轉過了幾個巷子,一行人來到了一處院落,這處院落並不奢華。


    趙雲剛要上前敲門就被高肅阻止了,高肅說道:“我親自來吧!”


    說著,就順手拿過門柄,輕巧地敲了幾下,然後就站在門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留著長須,鼻梁高挺,雙眼炯炯有神,差不多有而立之年的一個文士。這個人就是沮授。


    沮授見到門口的這個人有一張俊朗清秀儒雅的臉孔,又有一種身為武將的氣質,就連身旁穿著白袍的青年護衛也是非同尋常之人,沮授暗中讚歎不已。不過,要是高肅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一定會鬱悶:原來古人也是那種極為看重外表的人呐!幸好自己不是穿越成張飛那個類型的,要不然這些人說不定一個都不來投我。


    兩個人都向對方微微欠身施禮。禮畢,沮授說道:“敢問閣下何許人也?來這廣平縣找沮授有何事?”


    高肅聽了微微一笑,道:“嗬嗬,所謂來者是客,先生將我等拒之於門外問話,此非待客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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