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林青柏的意思,許南南的心裏就有些找不著邊際了。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五好青年, 許南南表示自己真的很崇拜很崇拜啊。


    “南南, 這些東西我要盡快送到京城去。又要離開一陣子了。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離開南江這邊。”


    許南南點頭。她現在也不願意去省城了。畢竟省城那邊有孫喜梅和高建國, 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樣看到他們。


    見到許南南乖巧的樣子,林青柏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唇瓣, 低著頭在上麵輕輕的吻著,氣息漸漸不穩的時候, 他重重的吸允了幾下, 這才鬆開。


    許南南喘著粗氣, 嘴唇紅彤彤的,有些腫, “我,我回家吧。”


    林青柏好好的調整了一會兒, 呼吸這才平緩下來。伸手摸她的唇。“好。”聲音有些暗啞。


    兩人剛出門,就碰到了從孫縣長家裏出來的高局長。高局長笑著道,“林同誌, 今天喝一杯怎麽樣?”


    林青柏看了看他的眼神,知道這是有話要說,笑道,“好,等我送南南回家了,回來就去找你。我屋裏有酒,你不用另外準備了。”


    “哎喲, 我這心思一下子就被你看穿,我惦記你那些酒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可算是心想事成了。”高局長開懷笑道,又看向許南南,“弟妹啊,你放心,我幫你看著,肯定不讓他多喝。”


    許南南笑道,“我可管不了他。他平時不管著我,我就偷笑了。”在外人麵前可要給男人麵子。至於在家裏,嗬嗬,那就再說了。


    “瞧瞧弟妹這賢惠的。”高局長豎了豎大拇指。想著難怪林青柏喜歡位,不喜歡那個姓孫的女同誌。瞧瞧這乖巧懂事的,可不招人喜歡嗎?


    林青柏看著許南南睜眼說瞎話,臉上倒是挺受用的。


    等兩人出了縣委大院,許南南坐自行車上麵,伸手掐了掐林青柏的腰,“我剛在高局長麵前可是給你留麵子的。你可別當真了。晚上少喝點。煙酒傷身。”


    “嗯。”林青柏嘴角微微挑了一點。


    送了許南南回家裏之後,林青柏就回了縣委大院這邊。回家裏拿了一瓶酒,就去了高局長家裏。


    孫縣長也在裏麵。


    “小林來啦。”孫縣長笑道,眼裏卻帶著幾分憂愁。


    林青柏道,“縣裏發生什麽事情了?”


    高局長指了指椅子,“咱坐著說。”


    林青柏將酒放在桌子上。是上次從京城來來的特供的酒。雖然是說正事,高局長可是真想喝酒,連忙拿了酒杯過來擺上,一人倒了一小杯。酒香撲鼻,高局長聞了一下,笑道,“我就說小林這有好酒,這可和咱們自己在供銷社買的不一樣。”


    林青柏喝了一小口,“是不是要說劉建軍的事?”


    高局長看著他,“你知道?”


    “最近他有幾天不在部裏。往省城跑了幾次。”林青柏臉色平淡道。對這事情一點也沒驚訝。


    他可從來沒有完全的相信過劉建軍這人。人的野心一旦埋下,就不可能真的壓下去。


    孫縣長長歎一聲,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老劉這是想幹什麽啊。最近上麵也有一些指示下來。薑書記現在是完全不管事。我就盼著縣裏能夠太平點。老劉這要是真的想趁機鬧點什麽。我可是不能答應的。”他這也算是表態了。要劉建軍真的鬧事,他站在林青柏這邊。


    高局長也和林青柏碰了一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事實上他們和劉建軍相處的時間長,交情也更多。可有些時候,不是看交情就行的。之前林青柏來之前,他們幫著劉建軍一起給林青柏冷臉,下馬威。已經算是給了劉建軍大麵子了。現在林青柏都站穩腳跟了,如果劉建軍再鬧,就是損害大家的利益。這是他們都不樂意看到的。


    “小林,你就給我透個底。上麵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心裏懸著啊。”


    搞政治的,多少能有點兒敏銳。


    林青柏篤定道:“隻要咱們穩住,南江就亂不了。上麵的矛盾會影響下麵的形式,可是我們隻要不搞那麽多花樣,就能穩住。”


    聽到林青柏這肯定的話,孫縣長心裏總算是安心一些了。隻要縣裏不搞什麽權力爭奪,按部就班的管著,誰還能關注一個小小的南江縣啊。


    他們當幹部的該幹嘛幹嘛,老百姓們該怎麽過日子,還怎麽過日子。


    要是誰敢搞事,先剁掉爪子!


    劉家這邊,劉建軍也知道三人一起喝酒的事情。


    劉建軍媳婦心裏有些沒底,“老劉,我咋還是心裏擔心呢。你之前不是和林部長和好了嗎,咋現在又讓我挑事。你看現在林部長都有意見了,也沒讓人叫你喝酒。”


    “你懂什麽。此一時彼一時。之前那是沒辦法。可現在……沒準就有咱們的出頭的日子了。”劉建軍有些微微的激動。


    “你這是啥意思啊?聽到什麽風聲了?”


    “這些事情你別管了。不用管大院其他人怎麽想的。以後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不就是一個武裝部長嗎,我看林部長當了部長,福利待遇也沒比咱們好多少。”


    “目光短淺,這不是一個武裝部長的問題了。誰手裏有人,以後誰才能辦事。”劉建軍模棱兩可的說著。看著他媳婦這樣,到底沒說太多,擔心以後壞事。


    林青柏送了喝醉的孫縣長回了家裏後,就往自己家裏走,路過劉建軍家門口的時候,嘴角微微的露出幾分冷意。


    第二天,縣委的人都知道林青柏出遠門了,又回京城了。


    這次林青柏沒讓許南南送,擔心她到時候一個人在省城那邊。也就是臨走的時候和許南南打了個電話,讓她安心。


    許南南聽林青柏這麽快就回京城去了,心裏還有些失落。不過工作忙起來了,她就沒心思顧上這些了。


    現在上麵下發的學習任務越來越重,而且礦上還經常組織會議。每次會議都要討論一些作風問題。


    形式比剛開年那會兒還要緊張的。


    連朱主任都每天擔心不得了。朱主任的男人現在在礦上的中學當副校長。學校的學生們最近有些躁動,她男人下了幾次手管著,結果和學生的矛盾越來越大了。甚至有一次礦上會議上麵,還有人公開提出朱主任的丈夫太過**。這可是個大帽子。朱主任差點沒和人幹架。


    許南南幾次勸她,幹脆讓她丈夫調崗位,或者低調點。朱主任道,“他性子一輩子都這樣,我哪裏管得住啊。我現在寧願他來礦上挖礦,都不想他被人這麽說。”


    這時候就有那麽些堅持主見的人。許南南也挺無力的。為了讓礦上穩定點,她這邊的課程也越來越多了。就希望礦上的工人老老實實的工作,上課,不讓他們有時間搞那些有的沒的。


    課程多了,人也忙碌起來了。才幾天的功夫,許南南覺得自己都要瘦一圈了。又輪著放假,在家裏好好休息了一天,才算是緩過來了。


    一早來上班,剛到辦公室門口,還沒進去呢,就看到好幾個工人圍著辦公室的門口。看到許南南來了,都眼神奇怪的看著她。


    朱芳也來了,這會子正扶著肚子和人吵著。“憑啥你說搜就搜啊。你誰啊你。”


    許南南走進去一看,許梅子正站在她的辦公桌旁邊,冷著臉,一臉無畏的樣子。


    看到她了,許南南沒來由的有些不好的預感。


    “幹什麽呢?”她走進來扶著朱芳坐下,“你大著肚子和人生氣幹什麽啊?”


    朱芳坐下,指著許梅子,“她不知道發什麽神經了,一大早的就跑咱們礦委辦公室來,門一開就進來嚷嚷,說看到你藏了什麽東西,要搜你。”


    許梅子一臉正義道,“我昨天本來想找於幹事問學習的事情,結果看到她把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放到了抽屜裏麵。我雖然沒見過什麽世麵,也知道什麽金銀珠寶都不是好東西。藏這東西,可是犯法的。”


    聽到許梅子這麽說,許南南頓時撇了撇嘴巴,她這幾天確實因為學習的事兒,經常最後一個離開礦委辦公室。可是許梅子誰找她問學習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許梅子和她的關係,還能來找她請教問題?


    而且什麽金光閃閃的,她得多傻才能在辦公室裏玩金子銀子啊。


    不過許梅子敢這麽做,肯定是動了什麽手腳的。也許自己的抽屜裏真的放著某個東西。而且還是許梅子親自放進去的。


    這伎倆很低級,可是現在可不是講究刨根究底的時候,這時候,隻要在她的地盤上找到東西了,她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上麵已經不追究她之前的事情了,所以許梅子就算這麽鬧,也沒意思。


    可許南南不想讓許梅子得逞。即便自己到時候因為特殊原因被上麵保住了。許梅子也會因為舉報有功,沒有罪,反而還會得好處。


    她走到抽屜旁邊,“許梅子同誌,你敢不敢為自己說的話負責?血口噴人可是負責的,如果你汙蔑我。你能承擔後果?”


    “我是實話實說,不存在什麽汙蔑。”許梅子嗤笑道。


    “要是抽屜裏沒你說的東西,當然就是汙蔑。不過我還要問一下,待會抽屜裏麵要是沒東西,你不會又要搜我的身吧,或者帶人去我家裏?我不能憑著你一句話,就讓你去我家裏嚇唬我的家人。你許梅子還不夠格!”


    許梅子聽到這話,咬牙道,“不用去別的地方,我昨天就看到你把東西鎖在抽屜裏了。”


    許南南哼了一聲,“行,我倒是要看看我抽屜裏有什麽東西。”


    她慢慢打開抽屜,一隻手伸了進去。假裝翻著東西的樣子,“在哪兒呢,哪兒呢?”


    “裝模作樣。”許梅子走過去,直接過去在她抽屜裏翻找起來。


    結果將東西全翻出來,都沒看到東西。


    不止她詫異,許南南眼裏也閃過詫異。她剛剛是真的沒看到東西啊。


    許梅子翻東西的動作越來越瘋狂,翻了個底朝天,最後直接將抽屜給整個抽了出來,準備往地上倒。


    “胡鬧!”


    高礦長站在門口震怒道。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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