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祭師震驚於穆楚寒恢複如初的身體,那般殘破不堪的身體,必死的結局,北國那兩位雪巫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如此,三位祭是對殷巫和百裏破風更加好奇起來。


    看了一眼穆楚寒那頭變得銀白的長發,大祭開口問:


    “殿下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沐雪搖頭:“殷巫說可能是明日,也可能是下個月。”


    二祭點頭;“能保住一條命依然是奇跡,還能將殿下身體裏的毒素盡數清除幹淨,修補好殿下的經脈血肉,更是奇跡中的奇跡。”


    三祭說:“我們就等著他醒來,再回南楚。”


    “若他醒來,煩請娘娘派人通知我們,他還須得陪我們去一趟南楚。”


    沐雪點頭:“多謝三位祭師大人的厚愛。”


    她知道如今南楚群龍無首,君位空虛,幾位有皇室血統的王爺並不安分,穆楚寒身份被揭穿的消息一直被三位祭師強行壓著,但怕也瞞不了多久了。


    若南楚人一旦得知真相,必定會在南楚掀起一番腥風血雨,若處理不好,不僅南楚會血流成河,很有可能兩國還要觸發戰事。


    看著三位祭師離去的背影,沐雪並沒有將穆楚寒可能會變瘋變傻的事告訴他們,如今他是整個大朔、南楚、北燕的希望。


    那麽多人期望著他能醒過來,將四方天地安穩住。


    沐雪低頭看著昏迷中穆楚寒俊美無雙的臉,摸了摸他平靜的眉眼,看著他因無法承受痛楚變得雪白的銀絲,在他眉心落下一個吻。


    “青雲,去把太子殿下叫來。”


    穆非卿過來,見沐雪坐在床邊,低著頭,靜靜的看著昏迷中的穆楚寒。


    “母後,你喚我?”


    沐雪抬頭:“小寶,你過來,到這兒來。”


    穆非卿走過去,也坐在床邊,看了一眼床上安靜的如睡著了般的穆楚寒,安慰沐雪說:


    “母後,你別擔心,父皇就快醒過來了。”


    “小寶,若你父皇醒來,變了個人,不再記得你我,也不在是那個足智多謀,殺伐果斷的頂天英雄,你可能替他撐起整個雲尊帝國,能替他安撫動蕩不安的南楚,能替他回報北國的恩情,拯救北國數十萬的百姓?”


    穆非卿漂亮的眸子閃過深深震驚:“母後何出此言?父皇他…。”


    “你父皇這次醒來,很有可能會前事盡忘,或許會變成一個猶如三歲小童般的廢人。”


    穆非卿瞬間瞪大了眼睛,見沐雪臉色嚴肅認真。


    看著如傻掉般的穆非卿,見他緊緊握著雙拳,咬著牙,極力克製著,沐雪心疼不已,伸手拉住他捏得咯咯響的拳頭:


    “小寶,別怕,有娘親陪著你,不管以後的路多難,娘親都陪在你身邊,你父皇為我們遮風擋雨這麽多年,就讓他休息吧,餘下的,都由我們來做,該換我們來保護他了。”


    “此次於南楚和北國欠下的情,就由我們來幫他還。”


    穆非卿抬頭,黑眸緊緊的盯著沐雪,看她眼神無比堅定。


    沐雪問他:“你可願意?接下你爹爹未完成的路,繼續走下去?”


    穆非卿咬著牙,說:“不,娘親。”


    “若父皇真的無法在繼續下去,一切都由孩兒來替他做。他未完的路,孩兒來走;他未還的情,孩兒來還;不管南楚也好,北國也罷,孩兒都會處理好。”


    穆非卿堅定的看進沐雪的眼睛:“孩兒已經長大了,往後,爹爹、娘親、還有娘親肚子裏的弟弟,都由孩兒來守護!”


    “娘親隻管照顧好爹爹便是。”


    說完,穆非卿突然站起來,又看了一眼床上神色安寧的穆楚寒。


    “母後,孩兒去了!”


    沐雪張嘴喊住挺直小身板走到垂簾的穆非卿,穆非卿回頭臉上掛起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對她燦然一笑,笑嘻嘻的說:


    “娘親別再當人家是三歲小兒…。”


    說完,掀開簾子出去,簾子一落下,穆非卿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又過了七八日,禦花園的花都開了,太後邀沐雪去賞花,沐雪不敢把穆楚寒的事兒告訴太後,隻得笑著去了,原本想喊上愛湊熱的紅鸞,青雲卻說紅鸞正在閉關練功,誰也不見。


    青雲她們都知道穆楚寒給北國人醫治好了,隻等著醒來,滿臉喜氣洋洋的。


    “娘娘,昨兒國師大人去找了彌生。”


    青雲扶著沐雪,小聲與她說話:“但國師大人的師傅好像不太高興,衝到彌生屋裏去,將國師大人拉走了。”


    春風微微吹來,夾雜著青草和鮮花的芬芳,沐雪臉上雖帶著笑卻高興不起來。


    為了北國的百姓,彌生作為佛子,要弘揚佛法,宣揚萬物平等,大愛無疆的佛道,萬不可受人詬病,如此,百裏破風的心思,殷巫怕是會給他斷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去禦花園的路上,正遇著了彌生。


    一個眉目清秀的內伺監領著他,開了春,彌生依舊穿著一身灰白的長衣,眉眼帶著淡淡令人安心的笑容。


    “娘娘。”


    他改了口,不再喚她夫人。


    “彌生。”


    沐雪這些日子一顆心都掛在穆楚寒身上,在見彌生,發現他也清瘦不少。


    屏退左右,沐雪和彌生站在一叢開的正豔的芍藥旁邊。


    “娘娘,彌生是來向你辭行的。”


    “你要去哪兒?”沐雪驚問。


    “彌生準備去白雲寺,修禪悟道,以便更好的宣揚佛道。”


    彌生幹淨的雙眼爍爍發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靈動不已。


    沐雪早就暗中發誓,要把穆楚寒之前加諸在彌生身上的痛苦和苦難,一一彌補。


    “彌生既然心中有佛,在何處修禪不是修禪,何必去白雲寺?我在宮中與你修一座塔,可好?”


    彌生搖頭。


    沐雪想到殷巫和百裏破風,急問:“彌生,可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麽?”


    彌生微微低了頭,有些靦腆的笑起來,雙眼卻瞬間亮如星辰:


    “娘娘,彌生總算是找到自己的歸處了,心中歡喜。”


    沐雪眼皮一跳,她知道百裏破風賊心不死,難道彌生給他引誘了?


    也不對啊,不說殷巫不同意,若是彌生真的給他蠱惑了,也應該是想著還俗,怎會要去皇城外的白雲寺修禪悟道?


    一時思緒紛亂。


    隻聽彌生滿懷欣喜的說:“娘娘,彌生想讓更多人感受佛祖的慈悲,殷巫大人說的對,彌生的使命便是如此。若是能讓雲尊的人都了解到佛祖的真諦,能平等的看到每一個人,愛每一個人,北國人遷徙來雲尊國也就指日可待了。”


    “往後大家都不分彼此,心懷慈悲,且不大善?”


    沐雪呆呆的望著麵前的彌生,聽他說起傳道之事,神情如此愉悅興奮。


    他可真是傻啊!


    肯定是殷巫為了給北國人來雲尊帝國做準備,想借用彌生大肆宣揚佛教,宣揚慈悲大愛的思想,讓雲尊人都接受他們,故而鼓動了彌生去白雲寺傳道。


    這也難怪了,難怪昨日殷巫會大發雷霆的把百裏破風從彌生屋裏拽走了。


    沐雪相信百裏破風對彌生這不可與人道的情感,殷巫應該早就曉得了。如今為了整個北國之人,他絕對不會允許百裏破風這份情感繼續下去,絕對不會允許百裏破風毀了彌生的名聲。


    “娘娘不為彌生歡喜嗎?”


    搖曳的芍藥花叢中,彌生笑著,一雙幹淨如水洗過的黑眸,不見一絲雜質,純粹的讓人心痛。


    沐雪還是覺得讓彌生一個人肩負如此重擔,一輩子孤身常伴青燈太過孤獨,若是能和百裏破風走到一起,兩個人總比一個人來的幸福一些吧!


    她猶豫了一下,問站在麵前的彌生:“彌生,你做這個決定,百裏可知道?”


    彌生疑惑的望著沐雪,不知她為何要這般問。


    沐雪隻得挑明:“彌生,百裏之前是對不住你,可他,是真心喜歡你。你這樣一走了之,隻把自己許給佛祖,終生為他人忙碌,又要拿他怎麽辦?”


    彌生更加疑惑:“娘娘是在說百裏大人心有惡魔一事?”


    沐雪伸手拉住彌生的手,柔聲道:“彌生,那不是惡魔,那是愛。就如我和皇上那樣想要生死不離,日夜朝夕相處的愛,你怎麽就不明白?百裏他,想要與你廝守一生,想要……”


    “想要得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體,得到你的人,明白嗎?”


    彌生倉皇鬆開沐雪的手,後退一步。


    “那怎麽行,彌生不能背叛佛祖。”


    沐雪上前一步,逼進彌生的眼睛:“彌生,你再想想,你和百裏也曾身體交融,可有感覺到對他的不同,他離開這些日子,可有對他思念,可也會想起他?”


    “不會!”


    沐雪瞬間就為百裏破風感到悲哀。


    聽紅鸞說,當年冬季,百裏用大裘裹了彌生的身體,一路狂奔直北國,一到北國城門就再也無法支撐一頭栽到了雪地裏。


    他當時力竭,無法催動巫力,竟徒手生生撕開了自己的胸膛,在五髒六腑中尋找到了那條被殷巫種入他身體的蠱蟲,硬塞進彌生的身體,護著他虛弱的氣息,吊了一口氣才讓彌生得救。


    而他自己,胸膛一個大血口,五髒六腑都被風雪凍傷,若不是十巫合力,早就活不了了。


    沐雪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彌生,也不知又和他說了什麽,等到他隨著那個內伺監離去,沐雪回頭看見不遠處的亭宇處,百裏破風披著一頭銀發站在風中。


    隔得有些遠,但沐雪確定他肯定聽到了自己和彌生的對話,因為她即便看不清楚,卻也能感受到百裏那雙冰藍瞳孔溢出的悲傷和無奈。


    彌生去了白雲寺,百裏破風和殷巫還在皇宮中,等著穆楚寒醒來,沐雪聽說百裏破風從未踏出宮門一步,心中猜測他是不是真的對彌生死心了,能不去白雲寺找彌生。


    亦或是,他把對彌生這份執著和感情放在了心底,選擇了北國的百姓。


    ……。


    又一日,半夜,沐雪睡在穆楚寒身邊,靠在他懷中,半夜感覺到有人吻住了她,有多情的手指在她身體上撩火,渾身滾燙難受。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是做一場春夢,並沒有理會,等到感覺呼吸不過來,才猛然驚醒。


    黑夜中,發現原來是身旁原本昏迷的穆楚寒抱住了她,解開了她的衣帶,雙手在她肌膚上遊走,咬著她的唇絞纏。


    沐雪驚喜,他醒了嗎?


    她眨了眨眼睛,卻發現親吻她的穆楚寒閉著眼睛,他身體的反應應該是一種本能。


    沐雪伸手推了推穆楚寒,沒推動。


    眼看著他翻身壓上來,憑著本能尋著出口。


    沐雪大驚失色,生怕他弄傷了肚裏的寶寶,趕緊往他唇瓣上咬了一口,穆楚寒悶哼一聲,放開了她的唇,皺了皺眉,還是沒睜開眼睛。


    “爺?爺你醒醒!”


    隔著兩人的褻褲,但他溫度燙人,沐雪感覺感覺到他的重量,大大呼吸兩口,捧著他的臉搖了搖。


    “嬌嬌…。”


    穆楚寒輕哼出來,皺著眉,臉上浮現求而不得的痛苦神色,皺著眉。


    “嬌嬌…。”


    一邊低哼著她的名字,一邊往她身上蹭,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但他身體的記憶是那麽深刻,雙手在她身上捏揉,沐雪被他弄得氣喘籲籲,發覺他的衝動,再也忍不住了,奮力推開他,一下坐了起來。


    穆楚寒鎖住眉頭,躺在床上難受的哼哼。


    沐雪擁著被子坐在一邊,看他俊逸白皙的臉上染上情欲的紅暈,轉了轉眼珠子。心中思忖:他一動不動在床上躺了快十日了,每日都是自己陪著他,守著他,夜晚也是一起睡的。


    他一向老實,竟然卻突然發起情來,是轉醒了嗎?


    可為何還一直閉著眼睛?


    還能喊她嬌嬌,如此說來,他還是記得她的麽?


    瞧著在床上扭動著,低聲呻吟難受的穆楚寒,沐雪不知道該不該叫人去喊殷巫來查看一番。


    可看他這副樣子,沐雪的目光掃過穆楚寒腹下,又覺得不太妥當。


    伸手覆上自己凸起的肚子,她可不敢拿自己給他解火,如今他沒有理智,依著他往日的作風,這個孩兒非得給折騰掉不可。


    可,到底該如何辦呢?


    沐雪咬著唇,左右為難。


    “嬌嬌…。你在哪兒…。給爺…。”


    猶豫了一瞬,沐雪看他神色痛苦,隻能幫他。


    ……


    穆楚寒舒展了眉頭。


    ……


    兩刻鍾後,沐雪跳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


    大口喘了幾口氣,沐雪才回到龍床去。她伸手想拉起穆楚寒的褻褲,想給他穿好,手突然被穆楚寒的大手抓住。沐雪動了動手,沒掙脫。


    她疑惑的抬頭,卻撞進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


    “爺?”沐雪顫抖著聲音,心情激動,喊了一句。


    穆楚寒一雙桃花眼在深夜中璀璨異常,光彩琉璃。


    他俊逸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加上如今他一頭妖冶的銀發,更顯得邪魅誘人。


    “嬌嬌,你在做什麽?”


    性感低啞的聲音響起來。


    沐雪腦子當機了一下,低頭看兩人的姿勢,這個姿勢,太過羞恥了,臉唰得紅了。


    好像她要對他怎麽樣一般!


    雖然她剛才的確是對他做了什麽,可那時候穆楚寒正昏迷著呢,而她隻是心疼他,幫他而已。這被抓包的感覺,真他媽的讓人鬱悶!


    沐雪咽了咽口水,記起正事來,趕緊抓著他問。。


    “爺,你還認得我嗎?”


    穆楚寒盯著以那般誘人的姿勢,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看她瞬間紅透了臉,耳根都紅完了,挑了挑眉,邪笑:


    “不然呢?嬌嬌,說說看,你這是要……”


    見穆楚寒正常醒來,沐雪原本該欣喜若狂,但這樣的姿勢,她覺得尷尬比欣喜更多。


    她手上用力努力掙了掙,沒能掙脫穆楚寒的手勁兒。


    “爺,你先放開我!”


    穆楚寒低笑一聲:“嬌嬌,爺剛剛夢到一場春夢,滋味好得很,不想,卻是你在伺候爺,是不是想爺想得緊?嗯?”


    “若你想,爺…。”


    “穆楚寒,你閉嘴!”


    沐雪壓低聲音怒吼一聲,穆楚寒聽了反而笑的更加放蕩。


    “嬌嬌,你怎麽還那麽容易害臊,好好看看爺,爺從不掩飾對你的渴望。”


    說著沐雪感覺到臉上燒得厲害,回頭看了一眼他身下,頓時因他醒過來僅存的一點歡喜蕩然無存。


    穆楚寒舔著臉,啞著嗓子誘惑她:“嬌嬌,再來一次,可好?”


    沐雪翻了個白眼,這一個多月,她日夜提心吊膽,就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他倒好,一醒過來,就故態萌發。


    “嬌嬌…。”


    穆楚寒低沉著嗓子催促,沐雪轉動一下眼珠子,突然皺眉悶哼一聲。


    “爺,我肚子痛。”


    穆楚寒也不捉弄她了,趕緊放了手,坐起來,將她摟到懷中,緊張問:


    “嬌嬌,你怎麽樣了?哪裏不適了?”


    沐雪摸著隆起的肚子,皺著眉頭,不說話。


    穆楚寒看著她隆起的小腹,這才記起她肚裏還懷著孩子,立刻緊張的不得了,撩開紅賬就要喊禦醫,沐雪看他急的額頭都流汗了,一副大張旗鼓的樣子,趕緊拉住他的手:


    “爺,別喊人,我無事。”


    穆楚寒回眸,盯著她的肚子:“真的無事?不是說肚子痛嗎?”


    沐雪翻了個白眼,哀怨的盯著他:“我逗爺呢!”


    穆楚寒桃花眼閃了閃,瞧著懷中嬌滴滴帶著些怒氣的小人,嗤笑一聲,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你逗我?嬌嬌,如今你也學會跟爺使壞了?”


    沐雪拍開他的手:“誰讓爺一醒來就這樣不正經,可知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爺?”


    “整個皇宮的人都跟著操碎了心,就怕爺……唔……”


    抱怨的話說了一半,直接被穆楚寒封住了嘴……


    沐雪氣惱的瞪著他,卻看他眼底密布一往深情,深不見底……


    想起他這些日子受得折磨,心一下就軟了,他能挺過來,安知又掙紮了多久,受了多少罪……


    這般一想,沐雪覺得自己再反抗就有些矯情了,於是放軟身體,伸手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回應他。


    穆楚寒沿著她的脖子細細親吻,沐雪輕生叮嚀囑咐:“爺,顧著些孩兒……”


    “嗯……”


    晨間,青雲看天色不早了,內殿還沒喊人,便現在垂簾處,小聲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進來!”


    一道冷冽的男聲從裏麵傳來。


    青雲腳下踉蹌,聽出這道熟悉的聲音,趕緊穩穩心神掀開簾子進去。


    隻見穆楚寒坐在床邊,身後紅帳垂下,裏麵隱約有個熟睡的人影。


    “皇上?”


    青雲激動不已,聲音發抖。


    “今日可是早朝?”


    “回皇上,已經開朝兩刻鍾了!”


    穆楚寒站起來:“給朕更衣!”


    青雲趕緊把百靈和鸚哥喊進來,幾人手腳麻利的給穆楚寒穿上龍袍,倌發戴上皇冠,在他腰帶上掛上玉佩。


    “皇上可要用飯?”青雲問。


    穆楚寒搖頭:“擺駕金鑾殿。”


    回頭看了一眼帳中人,又道:“別吵醒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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