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到底為何走到了這般地步?”


    穆楚寒抱著懷中痛哭不已的沐雪,他也想知道為何就走到了這般地步。


    那些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的日子,原本三人同吃同住,好的如穿一條褲子。在皇宮時同住東宮,郊外踏青遊玩同住他祖父的宅子,商議秘事可以在他百裏破風的府上一呆半來月…。


    子潤為長,溫潤如玉,從不擺他太子的架子;


    百裏為兄,人淡如菊又智勇雙全,傾其一身本領,共謀大事;


    他為幼,才智過人,狂妄不羈,鋒芒畢露,做事狠戾果決,從不拖泥帶水,得先皇溺寵,連皇子都要避其鋒芒,可謂是風光無限。


    三人在一處,高興時醉酒當歌,飲上三天三夜,不醉不休,何等瀟灑;被人暗算時,三人碰頭一夜便能想出十七八種對策,一計比一計陰狠毒辣,壓製得其他皇子不敢透露半點對皇位的覬覦……。


    說好共享大好山河,勢必共同治理出一個繁華錦世…。


    卻是為何?


    為何要在關鍵時刻背叛了子潤和他,反而去支持那宵小之輩的冷子翀。


    穆楚寒緊緊抱著懷中的小人兒,一想到往事,想到太子慘死,馬氏一族滿門抄斬,與他們相交的那些青年才俊,一個都沒有跑掉,斬草除根,這是他們三個一貫的做法,卻給百裏用到了自己和子潤身上。


    當時在正陽宮,父親和大哥的突然背叛已然讓他悲痛,卻還是拚著命殺出一條血路,一路狂奔,與萬分險地中擒住了冷子翀。


    不料百裏帶人闖進來,手中卻是挾持了傷痕累累的子潤和皇後娘娘,他們在正陽宮大殿上狹路相逢。


    穆楚寒一輩子都記得,記得百裏站在大殿門口,血染長袍,用冰藍的雙眼對他冷冷說的那句話,他說:


    “子煦,你敗了!”


    簡簡單單五個字,就如一把尖刀直插穆楚寒的心髒,表明了百裏破風的立場!


    往後是如何的血雨腥風,穆楚寒都記得清楚,子潤滿臉驚愕,問百裏這是為何,百裏竟說,他覺得五皇子更為合適當著天地的帝皇。


    子潤無法接受百裏的背叛,當場嘔出一口鮮血,萬念俱毀。


    穆楚寒看著鮮血滴滴答答從子潤唇角滴下來,百裏卻要拿子潤的性命來交換他手中冷子翀的狗命。


    此後多少深夜,穆楚寒隻要一想到這一幕,就恨不得將百裏破風和冷子翀二人扒皮抽筋,啃骨吃肉,淩遲千百遍,以解心頭之恨,以慰子潤之魂。


    沐雪不知道穆楚寒心裏在想些什麽,隻是突然對這殘酷的世界感到絕望,沒有她熟悉的世界的文明,對權利的追逐,可以如穆侯爺之流,殺母殺子,在所不辭。


    森嚴的等級,注定了毫無依靠,手無縛雞之力的彌生,在百裏破風和穆楚寒這場角逐之中,變成最為可憐的犧牲品。


    穆楚寒不會在意彌生,百裏破風如今隻當他為一個尋常人,也不會在意,甚至因為他是穆楚寒送去的,折磨起來更加不管不顧…。


    沐雪緊緊抓著穆楚寒的前襟,哭的眼睛都睜不開,淚水將他胸膛的衣服全部打濕。


    說服不了眼前的男人,她要如何才能救得了彌生!


    第二日,沐雪便病了,頭暈眼花,躺在床上起不來。


    穆楚寒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滾燙一片,趕緊讓人將溫禦醫找來。


    溫禦醫給看了診,對麵色緊張陰冷的穆楚寒說:


    “世子,世子妃不過是吹了冷風受了寒,吃幾副藥,好好將養十天半月就好了。”


    穆楚寒鬆了口氣,坐在床邊,緊緊握著沐雪的手,看她滿臉疲憊的睡容,心疼不已。


    “隻是,有一事,小的不得不提醒世子。”


    穆楚寒回頭看著他:“何事?”


    溫禦醫顫著聲,艾艾期期,似乎很難啟齒,半天才鼓足勇氣說:


    “之前世子讓小的給世子妃配了調養身子的藥,也不知道世子妃有沒有按時服用,今日小的診脈,倒是發現世子妃的身體虧損得厲害。”


    溫禦醫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麵色冷峻的穆楚寒,老牙一咬,眼睛一閉,終於開口:


    “世子於房事上還是悠著點吧!”


    說完這句話,屋裏便突然沒了聲兒。


    不論是守在沐雪床邊的穆楚寒,還是有些瑟瑟發抖的溫禦醫,或者是屋裏伺候的幾個丫鬟,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突然的沉默,讓屋裏的氣氛壓抑的不行,溫禦醫摒著呼吸,都不敢大口吸氣,久久聽不到穆楚寒的回答,偷偷抬頭瞟了一眼,瞬間給他難看至極的臉色給嚇得半死,撲倒在他腳下,結結巴巴的說:


    “世子,原本世子妃吹一點風也無妨的,可今日小的診脈,發現…。發現……”


    “發現什麽?”穆楚寒冰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嚇得溫禦醫一哆嗦,不小心說了實話:


    “發現世子妃昨夜陰氣虧損厲害,這才讓這寒氣入了脾肺,害起病來啊!”


    溫禦醫心道,他行醫幾十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世子爺太胡鬧了,世子妃這樣嬌氣的人哪裏經得住他日夜不停的折騰。


    想到府中流言,說是世子和世子妃獨處的時候,丫鬟們都是輕易不敢上前伺候的,世子妃院子裏的熱水時時都得備著,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用。


    如此淫亂不堪,誰也不敢說呀!


    “你的意思是,嬌嬌的病是爺弄出來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溫禦醫頭上冒冷汗,撲在穆楚寒腳下不敢抬頭:


    “隻是,世子妃的身子原本就要比別人嬌柔些,世子還當憐惜些才好啊!”


    不然,早晚給你折騰死了。這話溫禦醫不敢說出口。


    穆楚寒神色陰晴不定,看著床上極度疲憊,發著燒臉色蒼白,雙頰卻浮現不正常紅暈的沐雪,捏著她軟綿綿的小手,穆楚寒不禁反思,難道真的是他昨夜要的太多太狠的緣故?


    可即便知道彌生是個和尚,不可能與眼前的小人有什麽瓜葛,但看著她為個不相幹的小和尚哭的梨花帶雨,連氣兒都喘不上,穆楚寒心裏就嫉妒得發瘋發狂。


    早知道就不該把那個小和尚放在她院子裏,果真是佛子,怎麽折磨都還是阻擋不了他吸引人的光輝?


    想著心中的小嬌嬌居然是為別的男人哭,為別的男人心疼,穆楚寒就恨,如今彌生在百裏破風府上,他不能將他怎樣,還要留著對付百裏,如此,穆楚寒便不顧沐雪哀求,壓著她瘋狂的做,直到把她做得暈過去,還是不解氣。


    直到第二天摸著她滾燙的身子,叫不醒人,才慌了。


    溫禦醫開了方子,珠兒拿下去讓蓮兒煎藥,穆楚寒坐在床邊,看著一直睡著不醒的沐雪,時不時伸手摸摸她額頭,滿眼溫柔心疼,漸漸才感覺到有些後悔。


    “世子,藥來了。”紅湖端了藥來。


    穆楚寒將沐雪從床上小心扶起來,珠兒趕緊上前在沐雪後背塞了個枕頭,扶著她的身體。


    紅湖把藥碗遞給穆楚寒,看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沐雪嘴邊。


    沐雪昏昏沉沉的,雙眼還紅腫著,眼皮沉重得睜不開,腦子裏一團漿糊,依稀聽到有人再說話,卻分辨不出來是誰的聲音。


    夜子寒送沐雪到了她的公寓,沒有馬上離開,靠在他車身上,手指夾了一根煙抽。


    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雖是夏季,深夜的風還是有些冷。


    薄唇吐出一圈白煙,夜子寒盯著七樓那扇窗,自從這個叫李沐雪的女人進去,那燈就亮了。


    原本夜子寒打算抽完這一隻,就開車離開。


    不料盯著那扇窗透出來的昏暗燈光,他的腳卻如生了根,不願離開。


    直到他抽到第三根煙,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放在耳邊。


    “寒,聽說你從國外回來了,怎麽也不吭一聲啊,咱還是不是哥們?是不是兄弟?”


    電話那頭傳來咋咋呼呼極其囂張的聲音。


    “我現在和凱撒在一起,你要不要過來?”


    夜子寒彈唇,又吐出一團白煙,眼睛始終盯著七樓那扇窗。沒有說話。


    “喂,喂喂!”


    “怎麽了,難道是信號不好?”手機那頭的男人嘟嚷著。


    夜子寒冷冷道:


    “你讓凱撒接電話。”


    “操,寒,你一直在聽啊,我這兒說了一大堆兒,你半點反應也沒有,搞得小爺還以為手機出了毛病,怎麽一聽凱撒就出聲了?”


    巴拉巴拉,手機那頭的男人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要不要那麽傷人啊,好歹我可是與你光屁股長大的兄弟,凱撒算個屁啊,要不是你出國念書,小爺跟你分開了幾年,讓凱撒這個混蛋插足了……”


    “楓,你閉嘴。”


    手機兩頭兩個男人同時開口。


    夜子寒在聽,耳邊換成了一個淡漠冷靜的聲音:


    “寒,是我,凱撒。”


    夜子寒將手中的煙掐滅,開口說:


    “凱撒,你們公司有個叫李沐雪的員工,給她放幾天假。”


    電話那頭擁有冰藍眸子,英俊臉龐的凱撒愣了一下,沉默了。


    凱撒旁邊有個吊兒郎當的帥哥,亞麻半長發,耳上釘著囂張的鑽石,湊到凱撒旁邊擠眉弄眼:


    “你們在說什麽?讓我聽聽。”


    凱撒推開撲過來的帥哥,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寒,我不知道我們公司有沒有叫李沐雪的員工,但你開口了,自然沒問題。”


    “隻是你才回來兩三日,也沒聯係老朋友,也不來聯係我,這個女人的名字從來沒聽你提過,什麽時候認識的?”


    夜子寒的聲音沒什麽感情,冷冰冰的,卻透著股不同尋常的興奮:


    “剛認識。”


    “怎麽認識的?”凱撒站在房子寬闊的後院,覺得夜子寒的語調有些不尋常。


    兩人在英國相識的時候,他就知道夜子寒這個人,表麵看起來冷酷無情,實際上可以稱得上是沒有感情。


    他們兩個不同,凱撒信教,而夜子寒信他自己。


    也從來不掩飾自己身體的欲望,那些追著喊著哭著的名流貴女們,誰不想跟他來個一夜情啊!


    但是夜子寒此人從未對人用過心,他和女人上床也不過是為了解決生理的需要,好似從未聽他對哪個女人動過心。


    女朋友,這種東西,不好意思,夜子寒生活好像沒有這個詞語。


    認識這麽久了,凱撒還是頭一次聽他這位朋友提起女人的名字,還給她請假?


    凱撒正在猜測間,就聽手機裏傳來夜子寒的回答:


    “上床認識的。”


    果然。


    凱撒拿著手機在院裏走動,聲音也沒什麽感情:


    “怎麽,惹上麻煩了?經常聽楓說,中國的女人很不一樣,沒國外的那麽開放,你這不小心上了人,是不是給賴上了?”


    “需要我幫忙嗎?”


    夜子寒聽見,抬頭又看了一眼樓上依舊亮著的窗戶,回想起那個女人在他身下的滋味,勾唇邪笑:


    “你幫我好好看著她,別讓別的男人靠近,吃了她的豆腐。”


    “哦?”凱撒停了腳,冰藍的眼睛全是玩味。


    “怎麽,寒,你來真的?”


    夜子寒拿著手機拉開車門坐進去,靠在背椅上,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笑得玩世不恭:


    “什麽真的假的,隻是我還從沒碰到過這樣對我胃口的身體,操起來…。”


    夜子寒低笑一聲:


    “特別爽!”


    凱撒聽了搖頭:


    “這樣吧,明天我把她的資料傳一份給你,還是派人調查一下好,別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要死要活的巴著你不放,也懶得收拾。”


    “那好。”


    兩人掛了電話,夜子寒最後看了一眼沐雪住的這棟公寓,開車離開。


    凱撒走回屋裏去,把電話扔給楓。


    楓跳起來接了,咧嘴一笑,跑過挨著凱撒坐在沙發上,撞了撞他的胳膊:


    “嘿,哥們兒,剛剛寒跟你在說什麽?”


    凱撒扭頭看了一眼一臉八卦的楓,吐了兩個字:


    “女人!”


    楓頗為騷包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


    “切,他又不缺女人,有什麽好聊的。”


    凱撒看了楓一眼,沒說話,站起了身,楓對著他的背影喊:


    “喂,你去哪兒?”


    “睡覺!”


    ……


    第二天薇薇安上班,看見沐雪的位置空著,一打聽才知道她請了假,於是趕緊掏出手機來給她打電話。


    一連打了四五個,一直沒人聽。


    薇薇安捏著手機想了想,恍然大悟,說不定手機還在那個男人手裏。


    一想到沐雪的手機,就又想到她手機裏自己幫她拍的豔照,於是一整天,薇薇安都心神不寧的,給上級老巫婆逮著了,狠狠臭罵了一頓。


    宇華集團,夜子寒這個空降的總裁頭一天就開了近六個小時的長會,折騰的手下一幫人叫苦連連。


    第二天聽說九點又要開會,等大家都西裝筆挺的坐在會議室等了半天,秘書又來說會議推遲一個小時。頓時讓大家有一種被當成猴耍的感覺。


    但一想到整個集團都是他們夜家的,就算有再大的意見,大家也隻能忍了。


    等到夜家這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進來,大家還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開會,這一開又是一整天。


    幾個部門的負責人嘴巴都要說幹了,偶爾才能聽到這為年輕總裁從鼻子裏哼哼一聲,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大家都在傳第三天,這位總裁肯定要有大動作了,人人腦中都繃著一根弦,就如那案板上的魚,等著被這位風傳特別冷血的總裁屠宰。


    第三天,隨著夜子寒一進帝國大廈,電梯一路升到三十五層,秘書過來問:


    “總裁,今天還開會嗎?”


    夜子寒昨夜回家已經快三點,看著被他和那個女人太過激烈弄得亂七八糟的床單,笑了笑,拿出手機,翻出他拷貝的那九張豔照,越看越喜歡,頭一次失眠了。


    等他八點五十準時到公司,昨晚加起來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但依舊神采奕奕。


    大家害怕的狂風暴雨沒有來,隻是總裁把經營目標一下子定高百分之三十,銷售部的總監看著他麵前突然篡改了的目標書,實在忍不下去了。


    拿著目標書找上夜子寒:


    “總裁,我覺得您現在調整銷售任務這個決定很不理智。”


    夜子寒抬頭,盯著銷售總監,三十七八,聽說很有能力。


    “你是覺得我調低了?”


    銷售總監差點沒氣得吐血。深呼一口氣,壓製心中的不滿:


    “調高了。”


    夜子寒麵無表情,聲音冷淡的問:


    “這麽說,你覺得完不成我定的目標?”


    這不廢話嗎?


    銷售總監艱難的點點頭。


    “總裁,你不了解我們這邊的情況,能完成原有目標已經夠艱難了,現在你突然調高了百分之三十,誰能完成啊?”


    “而且,現在都七月了,隻剩五個月,時間那麽緊……”


    夜子寒冷冷的打斷:


    “不用說了,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要是你還是覺得自己沒這個能力,完不成,明天把辭職書交給上來。”


    銷售總監一臉慘白,還想辯解,夜子寒看了一眼旁邊的秘書,林秘書上來對銷售總監說:


    “楊總監,請。”


    銷售總監咬著牙,有種想把手中目標書砸在夜子寒臉上的衝動,但一看到夜子寒深邃冰冷的眼神,瞬間就慫了,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夜子寒收到了凱撒傳來的郵件,點開,看了沐雪的簡曆,後麵附著詳細調查資料。


    凱撒的動作就是快,不過一晚上不到,就把李沐雪查了個底朝天。


    夜子寒滑動鼠標,簡單看了一下,不過兩三頁,看來這個女人的生活比較簡單,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現在唯一好朋友,就是她的大學同學,薇薇安,現在和她都在凱撒的公司上班。


    夜子寒除了上床的時候需要女人,生活中沒有女性朋友,也不喜歡身邊有女性呆著。


    他一來,就解聘了原來的總裁秘書,那個胸大腰細的小妖精,現在給他當秘書的叫林,比他年輕兩歲,長相俊朗,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有禮,十分能幹。


    看著沐雪簡單的生活經曆,夜子寒不禁翹嘴,心情也好起來。


    突然蘇哲西的名字跳了出來,資料上是這樣描述的。


    李小姐大學的時候參加了戶外運動社團,認識了高她兩屆的學長蘇哲西,據傳聞對這個學長一見鍾情,暗戀了五年,工作後,兩人住隔壁,一起出去看過三次電影,吃過兩次飯。


    據說,李小姐的初吻在電影院給了這個蘇哲西。


    幾天前,李小姐給蘇哲西表白,給拒絕了。


    下麵還寫了些什麽,夜子寒已經看不進去了。


    他眯了眯眼,反複將這段話看了十來遍,越看越覺得心中有股無名之火。


    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穿上衣服不顯,脫了卻特別有料。


    這樣的女人怎麽會沒交過男朋友?


    但是自己與她的第一夜,她的確是處女。


    處女不處女這種問題,夜子寒從來沒在意過,在國外的時候,看起來順眼不討厭就可以,但這種看起來順眼的女人倒是少見的很,一般的女人看在他眼中都挺煩的。


    夜子寒盯著屏幕,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互相起那個女人羞澀又笨拙的反應,有些心煩意亂。


    沒談過戀愛,卻暗戀了別人五年,初吻也給奪走了!


    夜子寒停了敲動的手指,眼睛突然落在一行字上,那個她暗戀的男人就住在她隔壁?


    嗬!


    這句話怎麽越看越礙眼,越看越讓人火大?


    林敲門進來,看見夜子寒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渾身散發低氣壓,後退一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才開口:


    “總裁,董事長讓你過去一趟!”


    現在各部門的負責人已經輪流著去告了狀,林看著眼前年輕英俊的總裁,有些為他擔心。


    夜子寒突然起來,看了一眼林:


    “我出去一趟,見董事長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夜子寒腦子裏一直在想,暗戀了五年,還住在隔壁,這件事,他突然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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