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拜天地,下拜父母,夫妻對拜,禮成!


    沐雪蓋著紅蓋頭,安靜坐在蘇家新房大床上,舅媽、嬸子、親戚好友們都已經來鬧過一排,出去吃酒看戲了,房裏安靜下來。


    看著滿屋紅豔喜慶,聽著外麵喧鬧的聲音,沐雪有些恍惚,她真的把自己嫁給蘇明軒這個傻小子了?深吸一口氣,喊了丫鬟進來。


    “少奶奶可是餓了?”是蘇家的丫鬟。


    “廚房給少奶奶準備了些容易克化的糕點。”小丫鬟把一碟子糕點送到沐雪紅蓋頭下:“少奶奶吃一些,墊墊肚子,時間還早著呢,還要一直鬧到晚間呢!”


    沐雪伸手在碟子裏拿了塊桂花糕,送到嘴邊小口吃,丫鬟又給端了清茶來。


    也不知道珠兒那丫頭如今怎麽樣了,有沒有把程大夫給的藥好好藏好,等她和許大娘她們按著計劃脫了身,也是不能留在身邊伺候了,還是得給她和萍兒幾個相個好人家,遠遠嫁出去,多陪嫁些細軟,為著她冒了那麽大險,怎麽著也要還她自由身,許她一世衣食無憂,才能心安。


    這日蘇府搭了戲台子,下午、晚上都安排了戲。天色暗下來,丫鬟進來點起龍鳳囍燭,三舅媽攜著小舅媽和表嫂三人再一次進來。


    三舅媽拉起沐雪的手,滿是歡喜:“雪兒,瞧瞧,這一轉眼你都嫁人了!蘇家也真是大方,把親事辦得隆重妥帖,不說別的,單是這桌麵怕都得二三兩銀子一桌,你聽聽外間,多熱鬧,咱鎮上還從沒哪家娶親有那麽大陣仗,專從金陵去請戲班子的!”


    “你是個有福氣的!”


    小舅媽也跟著笑:“誰說不是呢!咱家雪兒這般的人品相貌,嫁給蘇家這少爺,他還不偷著樂,當然得把親事辦隆重些!”


    “兩位舅媽略坐坐吧!”沐雪蓋著蓋頭,隻看到兩人的站在麵前,趕緊招呼丫鬟給看坐。


    三舅媽卻笑著推了:“不坐了,等你舅舅他們喝過這旬,咱就家去了。你娘啊,非要讓咱們進來瞧瞧你,可是比你這當新娘子還緊張呢!”


    “誰說不是呢,二姐就雪兒一個閨女,這養了十幾年突然嫁去了別家,當然舍不得。”小舅媽說。


    “有什麽舍不得的,閨女長大了始終是要嫁人的,且雪兒嫁得又不遠,都在一個鎮子住著,還怕沒有見麵的機會嗎?”


    沐雪安靜端正的坐著,聽兩個舅媽說著話,原來是她娘擔心她,叫舅媽們進來瞧她。都是些家裏家常,平淡的話語卻有濃濃的親情,讓她的心也跟著暖暖的安寧,這才是她想要的。


    “好了好了,咱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待會兒姑爺該進來了。”三舅媽捏了捏沐雪手:“雪兒,舅媽走了,等你回門那天,舅媽再上你家去。”


    沐雪想站起來,卻被小舅媽按著坐下:“你是新娘子,別動,小心弄掉了頭上的蓋頭!”


    “對,對,你快坐著別動,這蓋頭可得等姑爺來掀的,千萬動不得。”三舅媽附和著。


    沐雪也想得個好兆頭,便坐下,喊了丫鬟送三舅媽她們出去,三舅媽和小舅媽剛轉身,沐雪喊住了晴姐兒娘:


    “嫂子,你等等,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沐雪表嫂頓住了腳,小舅媽對她說:“你再陪陪你雪兒妹妹吧,她初初嫁人,想來心裏緊張,你們一向要好,你多給她寬寬心!”說著小舅媽拍拍晴姐兒娘的手,和沐雪三舅媽兩個出去了。


    “嫂子,快過來坐!”沐雪招呼她表嫂。


    丫鬟趕緊給端了個錦緞軟凳在沐雪麵前放下,晴姐兒娘坐了下來。沐雪又對麵前的兩個丫鬟說:


    “你們先出去,我和嫂子說兩句貼心話。”


    丫鬟們笑著出去,把門關好。


    表嫂子看屋裏隻剩她們兩人,也以為沐雪是緊張,便說:“妹妹不用緊張,咱都要過這關的,今兒在外間看著蘇家這少爺,溫潤俊俏,誰敬酒都樂嗬嗬的喝了,全沒有一點架子,你川表哥都讚他呢!”


    沐雪低頭看著麵前表嫂穿了一條半新不舊的淺藍裙子,開口說:“雪兒的情況嫂子最是清楚,這些日子忙著準備親事,爹娘又不給出門,入了秋,嫂子鋪子也忙,不好叫嫂子家來,雪兒還沒謝過嫂子的大恩呢!”


    說著沐雪站起身朝她表嫂子福了福身,表嫂趕緊拉她坐下:“妹妹快別提了,不過是帶句話的事兒,也值當你特地拿出來說?!”


    “雪兒心裏明白嫂子的好心,若是嫂子拿出去嚷嚷一句,雪兒這親怕是成不了了。嫂子能給雪兒保住這個秘密,雪兒真心感激。”


    “好妹妹,別說了,都過去了,如今你也回來了,金陵的事全忘了吧,好好當蘇家的少奶奶,跟著姑爺過日子,等姑爺考取了功名,你也能撈個官太太當當。”


    沐雪說:“今日就是想和嫂子說這一句,雪兒這趟能平安回來與明軒成親,過程實在凶險,便是爹爹與娘也隻道我去瓊州陪明哥兒參加賞花宴了,故而歸得晚了。”


    “軍哥兒來接,雪兒又費了好一番心思,才讓他信了我是掉到水裏,給人救了的,才馬不停蹄奔了家來。”


    沐雪表嫂說:“妹妹放心,軍哥兒是個好的,他不會多嘴的。”


    沐雪又道:“如今家裏隻知我落了一回水,將金陵發生的一切都全忘了。”


    “合該這樣。”沐雪嫂子點頭:“妹妹隻當是一場噩夢,如今夢醒,好好跟著姑爺過日子罷。”


    “嫂子,雪兒聽聞嫂子的娘親和附近幾個鎮子村鄉的大娘們都十分熟悉,可否麻煩大娘給打聽幾個老實本分的漢子?這半年珠兒萍兒幾個跟著我,日夜提心吊膽,也受苦了,雪兒想放了她們出去,各自過安生日子去。”


    表嫂卻問:“她們嘴巴可緊?放了出去,可會說三道四?”


    沐雪回道:“嫂子放心,雪兒心裏有數。”


    晴姐兒娘本是不讚成,見沐雪堅持還是一口應下了。心道還是讓她娘挑選幾家遠些的吧。


    安排完珠兒幾個的事,沐雪又和晴姐兒娘說起別的:“嫂子如今鋪子生意好,可有想過多買一個鋪子,把生意做大些?”


    晴姐兒娘搖頭,頗有些為難:“生意好是好,卻也隻能勉強過下去,沒想過要擴大鋪子。”


    沐雪聽她娘說表哥家繡工好,價格又公道,鎮裏很多人家都去他們家買賣繡品,生意做的特別好,想來一年存個小二十兩是很輕鬆的。怎的不擴大店麵,再請兩個繡娘?


    沐雪以為表嫂舍不得錢,便又鼓動她買鋪子,表嫂不好意思的說:


    “如今家裏有那麽多張嘴巴吃飯呢,一年下來也餘不了多少銀子,實在買不起。”


    “大舅和大舅媽還沒回鄉下去?蓉表姐也帶著姐兒一並住著?”沐雪問。


    表嫂沉默不語。


    沐雪稍一想便也知道了她表嫂的難處。公公婆婆在鎮裏住了兩年,養得懶了不願意回村裏去種地,卻又沒得手藝,除了幫著帶帶晴姐兒,也在鋪子幫不上忙,如今家裏為了幫蓉表姐還債,已經沒了存貨,蓉表姐也是做貫了富太太的,想來不耐再學辛苦的繡活,帶著個七八歲的姐兒住在表嫂小院裏,如今卻是,表哥和表姐兩口子要養活這麽多張閑嘴。


    沐雪斟酌著語詞說:“等過一段,或許可以讓表姐去村裏幫著包皮蛋,怎麽也可養活她和姐兒兩個。若大舅和大舅媽不嫌棄,還可以回去幫著養鴨子,一切都比照著小舅家。”


    表嫂子聽沐雪這麽說,知道她有心幫自己,臉上浮出喜色,連著謝了好幾聲。就說她婆婆這兩年在鎮上做下的事兒,沒少給沐雪他們家摸黑名聲,這一出事,又找沐雪家借了好幾千銀子,聽她婆婆日常的口氣是不打算還的,弄得她都沒什麽臉上沐雪家門了,如今落了難,沐雪還願意拉上一把,隻有感激的。


    又說了幾句,表嫂出去了,屋裏又靜下來。


    沐雪從早上開始就沒吃什麽東西,隻午後丫鬟拿了一碟子桂花糕來,都給她吃完了,這時候是又餓又困,隻得強打著精神坐著。


    夜漸漸深了,沐雪一動不動坐著,僵著脖子都快睡著了,突然聽門吱嘎一聲開了,帶進來一陣冷風,吹動她頭上頂著的紅蓋頭。


    一雙男人的腳急急朝她走來,然後站在她麵前不動了。


    沐雪小心動動僵硬的脖子,笑了:“小傻子,快把蓋頭給我掀了,我都快悶死了。”


    男人伸手過來,一把掀開她頭上的紅蓋頭,沐雪眯著眼睛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剛想抱怨兩句,卻突然聽到頭頂一聲冷到骨子裏的咬牙切齒聲音:


    “果然是你!”


    沐雪腦子懵得一下炸了,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瞧著麵前的人。


    寒霜罩定,一臉風塵卻毫不影響他英俊的麵容,那雙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比刀子還要鋒利,似隨時要把她撕裂。


    沐雪聽到他把牙齒咬的咯咯響,心猛跳兩下,跳到嗓子眼兒,渾身禁不住他恐怖的氣息,不自主顫抖。


    穆楚寒看著麵前精心裝扮,穿著大紅嫁衣的小人兒,強忍著捏死她的衝動,用一種魔鬼般森冷的嗓音說:


    “嬌嬌,爺還以為你掉下河裏死了,沒曾想你卻在這兒跟人拜堂成親?嗯?”


    沐雪狠掐一把大腿,強製自己鎮定下來,站起來,換上一種疑惑並氣憤的表情:


    “你是誰?為何闖到我新房來?”


    “來人!把這個登徒子給我打出去!”


    穆楚寒一把抓住想走開的沐雪,把她扯到麵前:“還在跟爺耍花招,真以為爺不敢殺你嗎?”


    沐雪抬起頭,垂死掙紮,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便穆楚寒這個混蛋找來,也該是她和蘇明軒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不想他竟來的這麽快,如今卻隻能一裝到底。


    她瞪著大眼睛,盯著穆楚寒,同樣滿是犀利和怒火,大喝一聲:“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不請自來,擅闖民宅,還闖到我新房來了,你眼裏還有王法嗎?還不給我滾出去!”


    穆楚寒見沐雪對他完全如一副陌生人的樣子,心中一陣鈍痛,寒眸眯了眯:“爺就是王法!”


    他一把捏住沐雪的下巴,看著她滿是怒火的精致小臉:


    “你又要耍什麽把戲?裝失憶?嗯?”


    沐雪緊咬銀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認識你!請你速速離去!”


    穆楚寒氣極,一把扯下沐雪頭上的新娘金冠,狠擲到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金銀撞擊聲。他覺得自己與眼前假裝不認識他的小人,再多說一句話,就會忍不住當場殺死她。


    沐雪頭發被扯痛,一手捂著頭,一頭青絲披散下來,穆楚寒冷著臉冷著眼,突然伸手把她抱起來扛到肩頭,火大的一腳踢倒擺著各色吉祥的果子的囍桌,秋風黑臉大步朝門外走。


    酒過三巡,吃酒看戲的賓客正鬧的歡快,突然從蘇宅大門衝進來一群凶神惡煞、渾身冷冽的男人,打頭的男人走的極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穿過了廳堂進了後院。


    蘇老爺站起來,大喝一聲家裏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當場就被個黑衣男人上前捏錯了下顎,發不出聲音,蘇明軒滿臉通紅,暈乎乎的端著酒杯和人碰杯,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的新娘被個男人扛在肩頭,從裏屋大步走出來。


    等到穆楚寒扛著沐雪一路暢通無阻,出了蘇府翻身跨上高頭黑馬,蘇宅裏的眾人這才驚慌失措,吵鬧起來。


    “新娘子被搶走啦!”不知道誰先大喊一聲。


    頓時整個蘇宅炸開了鍋,沐雪的舅舅舅媽嘩啦站起身來,蘇家夫人攙扶著一臉痛苦說不出話的蘇老爺,圍了一圈吵吵鬧鬧的丫鬟小廝。


    沐雪三舅舅著急忙慌喊:“快,快去追!”


    蘇明軒愣了,手中的酒杯哐啷一聲掉在地上,摔個粉粹,提著袍子就往門外跑。


    青煙這不顧晝夜趕路,大腿被磨破了皮還痛著,眼尖看著了一身大紅囍服的蘇明軒,對身邊甘左說:“快把那小子抓住!”


    一番人仰馬翻,這一夥黑衣人來的快也去的快,瞬間就不見了身影,連帶著新娘新郎都被擄走了。


    依著風俗,沐雪爹爹和娘今日是不能去蘇家參加囍宴的,在家裏吃過晚飯,坐立不安,突然就看沐雪小舅媽陳美娟跑了進來,後頭跟著黃姥姥並一大堆黃家和李家的親戚。


    “二姐,姐夫,不好了,雪兒被人擄走了!”


    李二嫂和李鐵栓聽了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二姐,你先別急,老三已經去請鄉長派人追去了。”沐雪三舅媽薑小紅,趕緊上來拍李二嫂的胸口。


    不說這夜蘇家和李家如何人仰馬翻。


    一日一夜的路程,穆楚寒生生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打馬橫穿過整個金陵城,把沐雪帶回了穆府,沒去枇杷園,直接扔到他主院的大床上。


    強灌了一夜冰涼夜風,高頭黑馬跑的飛快,夜風刮得沐雪睜不開眼睛,一張臉被刮得生痛,痛得麻木。


    咚得一聲被穆楚寒扔到床上,沐雪頭被撞擊的險些暈過去。


    穆楚寒隻覺得沐雪身上的大紅鮮豔嫁衣,刺眼的很,刺得他心陣陣絞痛,痛的呼吸不上來。


    一言不發,黑著臉,穆楚寒拖過床上的沐雪,粗暴的兩三下扯掉她身上的嫁衣:


    “爺不眠不休守在河邊打撈你的屍體,你竟膽敢跑去與人成親?”


    沐雪顧不上頭上的頓痛,雙手雙腳齊齊反抗,尖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隻聽絲帛撕裂的聲音,穆楚寒不理她嘴裏的胡言亂語,幾下把她扒了個精光,又滿是怒火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袍,拉過沐雪曲卷的雙腿,腦子裏什麽也不想,直接壓上去。


    “往日虛以委蛇,百般推脫,就是為了把你的身子留給別的男人?嗯?”


    穆楚寒死死壓住沐雪亂蹬的雙腿,扳過她的臉,見她雪白的小臉上滿是倔強,居然沒有一絲悔意。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我已經和他人成親,也不認識你,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憑什麽?”穆楚寒冷笑,覺得胸膛的憤怒馬上就要爆炸了:“就憑爺看中了你,你今生隻能是爺的女人,便是爺不要了,也輪不到別人!”


    說著,穆楚寒壓上來,痛得沐雪整張臉都皺起來,忍不住尖叫一聲。頓時感覺整個身體都要給穆楚寒給撕裂開了,偏被他壓著動彈不動,沐雪也不再裝了:


    “操!去你媽的穆楚寒,你個死賤人,強奸犯!”


    穆楚寒發狠,冷哼一聲:“終於記得爺的名字了?嗯?”


    “給爺耍滑頭!”他低頭用嘴強製堵住沐雪那張不停叫罵的小嘴,沐雪毫不猶豫,馬上咬他一嘴血。


    雙方力量懸殊太大,沐雪屈辱至極,咬了穆楚寒一嘴腥鹹的血,卻沒有逼退他。反而讓他吻得更加凶猛。


    雖然穆楚寒之前滿身滿肺,沒個毛孔都盛滿憤怒,那憤怒終於找到宣泄的出口,看著身下的小人兒精致雪白的小臉,有多喜歡就有多憎恨,有用凶狠。


    沐雪的喉嚨也喊破了,聲音咒罵啞了,再沒有力氣和身上的穆楚寒較勁。隻剩一雙滿是怒火的大眼睛狠狠瞪著他。


    穆楚寒把她翻過來,毫不憐惜,他心心念念寵了半年都舍不得碰的人,居然一心想著要嫁給別人,要和別的男人去洞房!


    都怪他平日對她太寵,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為。


    這一次,再不顧她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不管她有多抗拒,似懲罰般,穆楚寒始終冷著一雙狹長的眸子,充耳不聞,腦子裏全是她穿著一身大紅嫁衣,乖巧坐在囍床上等到別的男人的模樣,氣得發瘋。


    沐雪渾身癱軟抽搐著,感覺深深的絕望,看身上的男人又從側麵抱著她。


    她這一生徹底完蛋了。


    從黎明一直到天黑,兩人在寢屋翻雲覆雨,先前青雲和紅玉還能在外間聽到沐雪的尖聲咒罵,不過一個時辰,就隻能斷斷續續的哭聲,到最後,隻有微弱的求饒聲。


    青煙來問了幾次,青雲都對他搖頭。


    “爺不會把娘子弄死了吧?”青煙再次前來,焦急的問青雲。


    青雲瞪了青煙一眼,不願多說此時,反問:“那個帶回來的男人,真是要和娘子成親的人?”


    青煙小聲道:“那還有假?穿著一身大囍服,紮著紅花,現在還在叫囂著要見娘子呢!”


    青雲把青煙拉出去:“怎好任著他胡言亂語,還不堵了他的嘴,九爺聽到了還得了。”


    青煙冷哼一聲:“姐姐,你覺得他還能活嗎?敢和九爺搶女人,還妄想和娘子成親,你都不曉得昨晚爺的臉色有多難看!”


    青雲深吸一口氣,問道:“好險,若是九爺晚去兩個時辰,怕是什麽都晚了。”


    “那是他們的運氣,要是娘子真給那小子糟蹋了,也不知要死多少人了,幸好我們趕去的時候,那小子還在外間敬酒,沒進洞房裏去,如今他們逃過這一劫,就暗自慶幸去吧!”青煙不以為意。


    紅玉給青雲和青煙各端了杯茶來,問青雲:“姐姐,廚下一直溫著飯菜,如今是不是讓把熱水燒好。”畢竟都折騰一天了。


    “想來九爺和娘子都餓壞了。”


    青雲回頭看了一眼裏屋,點頭讓紅玉去準備。有些擔心的問青煙:“你一直跟著九爺,爺可有說過怎麽處置紅湖她們幾個?”


    青煙抬眼看青雲,用一種同情的語氣說:“這回,不死,怕都得脫層皮!都是因為她們幾個,才讓九爺判斷失誤,不然怕早就將娘子找回來了,哪兒還能讓娘子有時間準備嫁他人去。”


    “到底怎麽回事,你跟我細細說說。”青雲小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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