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寒全天冷著臉,看什麽都不順眼,青玉給他更衣,瞧見他胸膛凝結著血珠子的抓痕,驚呼一聲,著急萬分的問:


    “九爺,你這是怎麽了?哪個膽子那麽大,敢抓傷了爺?奴婢這就讓高禦醫來給爺瞧瞧!”


    這幾天穆楚寒都在怕枇杷園呆著,青雲怕青玉腦筋轉不過,伺候著出錯,便沒讓她近身伺候。


    這日穆楚寒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院子,幾日不見他的青玉便馬上貼上來伺候。這驟然瞧見她尊貴的九爺被人抓出了血,心下猜測是沐雪做的,卻不好拿到台麵在說。


    說著青玉就要扭身往外走,穆楚寒喊住她,不耐煩的拉了拉衣襟:


    “站住,一點小傷嚷嚷什麽?”


    青玉停住腳,心中暗罵沐雪小賤人,不得不笑著溫柔的說:


    “可是爺,你是千金之軀,怎麽能與常人比,要是老夫人曉得了,又要埋怨奴婢伺候的不精心了。”


    “多話!”穆楚寒一把推開青玉給他係腰帶的手,冷冰冰的嗬斥道。


    青玉便不敢開口了,臉上有些諂諂的。


    等到青玉在門口碰到她姐姐青雲便朝她抱怨:


    “鄉野間的小賤蹄子,不過是仗著比別人長得好些,竟然不知死活的抓傷了九爺。”


    青玉咬著銀牙恨恨的說:


    “便是這樣,九爺卻還護著她,也不知她對爺使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下賤招數!姐姐,咱們是老夫人派來看著九爺的,可不能看著九爺吃了這虧,要不,咱寫信告訴盛京的老夫人去!”


    “看老夫人不揭了這騷蹄子的皮!”


    青雲見青玉氣的牙癢癢,滿臉妒忌掩飾不住,便把她拉到一旁小聲說:


    “九爺的事你也敢管,是不是不要命了?”


    見青玉還要分辨,青雲便沉了臉,厲聲道:


    “你瞧瞧你自己,像個什麽樣子,跟個大街上的潑婦嫉婦有什麽區別?你心裏存著什麽心思別打量我不曉得,我勸你早早把那心思給收了,守著本分好好伺候九爺!”


    “爺稀罕誰愛寵著誰,咱可管不著,也不敢管!你要再這樣不知輕重下去,早晚一天讓爺廢了你!”


    青雲的話說的很重,又戳中了青玉的心思,青玉又羞又惱,清秀的臉漲得通紅,狠狠扭著手中的帕子,不甘心的道:


    “哪裏是我心術不正,當初老夫人把咱們姐妹來金陵服侍九爺,不就是讓咱們給九爺當通…。”


    “你給我住嘴!”青雲氣青玉看不清,一巴掌打過去,豎起眉毛瞪著她:


    “你要作死可別拉著我,我是為了你好才勸你,你要這樣下去,可別怪我不顧姐妹情分。”


    青玉被青雲打懵了,眼睛頓時紅了。


    青雲見青玉白皙的臉上起了五個指印,紅腫起來,又心軟的勸道:


    “不是姐姐要攔著你往上爬,你也不想想,咱姐妹跟著九爺這麽些年,九爺要真對咱有心,還用等到現在?”


    “別哭了,姐姐也是為你好,九爺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若你的心思被他發現了還有你的好日子過嗎?輕則立馬把你配了小廝,重則…。”


    青雲勸青玉:


    “快下去拿熱水敷一敷臉,這幾天你就別進去伺候了,好好回屋歇幾天,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再來伺候九爺。爺這兒有我和紅玉呢!”


    青玉再不甘心,她親生姐姐的話她還是要聽上一聽的,捂著臉低聲哭著跑了。


    青雲看著青玉跑遠,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冤孽呀!日日與九爺這樣的男子相處,難免不會讓人生出別樣心思來,隻盼著青玉能早日清醒。


    高誌溫被青煙領著給沐雪瞧傷,全程緊閉著嘴,一個字不敢亂說,瞧了沐雪脖子和手腕上的淤青,心中對不免對穆家老九的心狠手辣又多了一分認識。


    這樣嬌小漂亮的小娘子,他也下得去手!


    嘖嘖!


    高誌溫心中為沐雪可憐,麵上卻半點不敢表露出來,給了珠兒一盒他自己調製的活血祛瘀的軟膏,便跟著青煙去給穆楚寒回話。


    “九爺,小人瞧著那小娘子隻是些皮外傷,不打緊的,已經給了她活血祛瘀的膏藥,隻要日日塗抹,半月之後便可盡除!”


    穆楚寒寒著臉,仔細聽了,突然開口問:


    “半月才能好?你不是說不嚴重不要緊嗎?怎麽要那麽久?”


    “這…這…。”高誌溫也拿不清穆楚寒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心道,那還不是你自己心太狠,下死手掐的,表麵卻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回:


    “回九爺,那個小娘子皮膚異常嬌嫩,這恢複起來便比常人要慢些。”


    穆楚寒眯了眯眼睛,回想起沐雪光溜溜的身子在他手中的細膩水嫩觸感,倒是沒錯,她的肌膚水蔥似得,掐一把都能掐出水來。


    高誌溫說完見坐在木榻上的穆楚寒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良久都不發話,心裏打著鼓,把自己剛才說的話細細想了一番,自覺中規中矩的,沒什麽漏子啊!


    青煙站在一旁,勾著頭,假裝沒看見高誌溫求救的眼神,如今他家九爺的心思越來越難琢磨了,他可不願意隨便為人出頭,觸了九爺的黴頭。


    穆楚寒沉默著回味了一番抱著沐雪嬌小軟香的身子的感覺,忽然腦子中冒出她張牙舞爪,怒目而視對他破口大罵的模樣,頓時心裏那點旖旎蕩然無存!


    高誌溫見穆楚寒豐神俊逸的臉上神色變了幾變,以為他不滿意自己的結論,小聲問:


    “九爺,要不,明日小人再去給那位娘子看看?”


    穆楚寒一想起沐雪抵死不從的模樣,還有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對自己的嫌棄,原本心中對她的擔心又瞬間變成熊熊怒火。


    “看什麽看,滾出去!”他突然變臉,咬牙切齒怒吼一聲。


    突然暴怒的穆楚寒嚇的高誌溫差點跪到地上去,馬上低頭哈腰,痛快兒的滾了。


    青煙瞧著高誌溫六十多的高齡兔子一般跑得飛快,好似背後有惡鬼追他,他可就慘了,偷偷看了看旁邊陰晴不定的穆楚寒,覺得自家九爺應該還是很在乎枇杷園那位的,便對他說:


    “九爺,今日,初曉姑娘和素娥姑娘去了枇杷園,小人去的時候正碰著她們出來。”


    青眼覺得這事兒還是應該給穆楚寒說一聲的。


    穆楚寒聽了望了一眼青煙:


    “她們去那兒幹什麽?”


    幹什麽?十有八九是去看笑話唄!


    青煙心裏那麽想,卻不敢這樣回答,他家九爺什麽都好,卻從不耐煩去猜女人的心思,青煙瞧著,這些年他家九爺也隻把園子裏的女人當個玩意兒,高興了就喊過來逗逗,不高興了就嫌她們礙眼,看都懶得看一眼。


    “小的也不曉得,女人們的事兒小的哪兒懂啊!”


    青煙小心翼翼的回道。


    穆楚寒也不說話,下榻來,抬腳往門外走。青煙趕緊跟上,問:“九爺,去哪兒?”


    穆楚寒看了一眼枇杷園的方向,冷笑一聲,拿扇子敲了一下青煙的腦袋說:


    “走,去瞧瞧金媽媽那新女兒去!”


    說著,穆楚寒大步瀟灑往府外走,心道: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給爺裝貞潔,爺就冷著你,看你能熬到幾時!


    青煙哪兒曉得自家九爺想些什麽,隻感歎九爺這變化也太快了,怎麽又想起妙夢來了。


    到了金媽媽的樓,金媽媽聽說穆楚寒來了,喜得一邊催促小丫鬟進去喊妙夢好好打扮,一邊提著裙子快步下樓親自來迎。


    “九爺,您可算是來了,我家夢兒不曉得盼得您眼睛都快望穿了!”金媽媽堆著一臉的笑。


    “是嗎?”穆楚寒笑了一下:“美人在何處,快快帶路!”


    金媽媽滿口答應,帶了穆楚寒到妙夢的房間,隻見妙夢穿著一身輕薄粉衫,胸口一大片雪白,一雙水盈盈的美目看著穆楚寒,要泣不泣,好不惹人憐愛。


    穆楚寒大笑一聲,一把摟過妙夢帶到屋中軟榻上,妙夢伏在他胸膛上,偷看他俊逸非凡的臉龐,俏臉頓時緋紅,軟聲撒嬌:


    “九爺,您讓奴奴等好苦啊,奴奴還以為您把人家給忘了,害人家傷心了好久。”


    “爺這不是來了嘛?”穆楚寒笑著在妙夢細軟的腰上掐了一把,妙夢心中一軟,身子貼得他更緊,有意無意拿胸脯往他身上蹭。


    青煙站在門外,見酒水瓜果一個勁兒的往屋裏端,金媽媽又招來另一個美人去屋裏給兩人唱曲彈琴助興。聽著裏麵九爺輕薄的調笑,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枇杷園那位。


    “爺,吃顆葡萄,奴奴給你剝。”妙夢使出十二分的柔情來,素手拈起一顆紫黑葡萄送到穆楚寒嘴邊,看著他含笑吃了,便又去斟酒。


    “爺,喝杯酒。”穆楚寒來者不拒,一連喝了七八杯。


    屋裏坐在一邊的另一個美人臉上帶著微笑,清唱著小曲兒,看著妙夢和穆楚寒兩人倚在軟榻上卿卿我我,唱得越發起勁兒。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穆楚寒也在妙夢這處廝混了大半天,金媽媽見穆楚寒還不走,欣喜若狂,趕緊吩咐小丫頭們擺上一桌酒席,尋了個由頭把妙夢找出去,交代一番:


    “夢兒,如今便是天上掉下的大好時機,你可得給我上點心,我九爺給我伺候好了,多灌他幾杯酒,讓他要了你的身子,往後你可就發達了。”


    妙夢小臉一紅,準備了四五年,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媽媽,夢兒省的!”


    等到兩人親親蜜蜜的吃了飯,妙夢就提議要伺候穆楚寒沐浴:


    “九爺,您今兒晚上能不能留下來陪奴奴?”


    穆楚寒笑而不語,自己端了酒杯又一口飲了。


    “九爺,您瞧這黑燈瞎火的,奴奴叫人抬水來給爺沐浴可好?”


    穆楚寒又飲了一杯酒,還是不開口。


    妙夢咬了咬唇,這一晚上加上下午的,九爺怕都吃了不下三四十杯酒了,怎麽還不醉?


    “九爺!”妙夢心一橫,把嬌軟的身子靠過去,素手在穆楚寒胸膛輕拂,見他一杯接一杯還在喝酒,便大著膽子把手伸進他衣服裏麵。


    穆楚寒突然伸手按住妙夢不安分的小手,低頭看她,妙夢露出一個訓練了上百上千次最為勾人的笑容,軟軟的說:“爺,夜深了,奴奴伺候爺歇下吧!”


    穆楚寒腦子裏突然聽到另一個軟糯的聲音:“爺,你別急。”


    “爺,我身子不舒服。”


    “九爺?”妙夢見穆楚寒發愣,半天沒回話,忍不住輕聲喚了他好幾聲。


    “走吧!”穆楚寒努力把腦子裏沐雪的聲音忘掉,低頭在妙夢一張白玉似得小臉上一親。


    “九爺,你真壞!”妙夢見他答應留下來過夜,欣喜若狂,給他拋了一個媚眼。


    到了床上,放下床幔,妙夢害羞著主動把身上的衣裙脫了,光著身子貼在穆楚寒身上,一邊說著些動聽的情話,一邊伸手去解穆楚寒身上的衣帶。


    穆楚寒按住她不安分的一雙小手,大手在她光溜溜的身上摸了摸,卻始終感覺沒有枇杷園那位摸起來那麽舒服。


    妙夢給穆楚寒摸的渾身發燙,不禁嬌聲喘息起來,卻始終不見他有下一步動作。


    “九爺,奴奴身上好熱,好難受啊!”妙夢媚眼含春,扭動著身子。


    “爺就要了奴奴吧!”


    穆楚寒看著身邊的美人,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等妙夢把小嘴湊過來,穆楚寒一把推開她,翻身坐起來,拿上他的長袍披在身上。


    “九爺!”妙夢不顧自己還光著身子,也跳下床,一把從後麵抱住他,可憐兮兮的道:


    “九爺別走!”


    穆楚寒回頭,又看了一眼妙夢,眼中好不掩飾的嫌棄,這樣的貨色,比他的小嬌嬌差遠了!


    這般,想著,穆楚寒心裏腦子突然如狂風暴雨一般,全是他在床榻之上抱著沐雪的情景,特別是她假意下小的可憐模樣,簡直愛到心裏去了。


    算了,她不過是有點倔脾氣,爺不跟她一般見識。


    這樣想著,穆楚寒就巴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去,把她剝光了,摟到懷中親熱一番。


    金媽媽聽說穆楚寒走了,急忙穿衣起床,等她跑出來,穆楚寒已經帶著青煙走的沒影兒了。


    金媽媽轉身進到妙夢屋裏,看妙夢撲在床上大哭不已,趕緊問:


    “媽媽的好女兒,別哭了,你倒是說是怎麽了,這好好的,九爺怎麽說走就走了?”


    金媽媽拉著妙夢,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中焦急:


    “你別顧著哭啊,倒是說啊!九爺要了你的身子沒有?”


    妙夢羞愧難當,一臉淚水,搖搖頭。


    金媽媽頓時給她背上拍了一巴掌:


    “你個沒出息的,這九爺在你屋裏耗了這麽長時間,你到底在幹什麽?還沒把他給拿下?”


    妙夢本來就傷心,如今挨了金媽媽的打罵,便也生氣了,尖聲道:


    “媽媽何必來怪我,九爺前一刻還好好的,這說翻臉就翻臉,女兒萬般挑逗,使出吃奶的力氣,他也紋絲不動,怎麽怪的了我?”


    “如今我算是丟人丟大了!媽媽,女兒沒臉活了,嗚嗚……”


    ……。


    李沐雪上午見過素娥和初曉之後,便很是動了一番腦子想事情,思來想去,可能是這穆九爺遇到的女人個個都對他溫柔有加,而她稍稍表露出一些不同來,便讓這人覺得稀奇了吧!


    都說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也要吃點青菜蘿卜,換換口味。


    本來沐雪準備出園子去拜訪拜訪穆楚寒府上的女人,再打探打探他最討厭的女人是哪種類型,她就可以按著那種類型來來,聽那兩人美人的意思,隻要穆九爺厭煩了的女人,都是不用管,可以出府的。


    不料,沐雪剛走到枇杷園院子口就被人攔了下來,明路如今專門負責給九爺守著這個院子呢,除了沐雪,其他人都可以自由在府中走動。


    沐雪看著麵前長相清秀的小廝,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得又自己折回院子去。


    如今隻能在枇杷園等著別人上門了。


    這一早上,穆楚寒從沐雪這裏怒火衝天的走掉,到了晚上她吃完飯,珠兒又給她身上抹了高禦醫給的軟膏,吹燈歇下了,也不見他來。


    沐雪長鬆一口氣,趕緊讓人把院子門關了,房門緊緊關著,拉了床幔睡覺,自從珠兒來了以後,平日都是珠兒近身伺候沐雪,雨竹和半芹也不趕著上來爭寵,晚上是珠兒和雨竹兩人換著守夜。


    昨晚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本來今晚應該雨竹守夜的,珠兒卻不放心,親自抱了被子來給沐雪守夜。


    沐雪拉起被子蓋住,這緊張了一天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整個人覺得累的要命。聽著外麵夜裏蛐蛐的叫聲,這一刻,沐雪覺得特別安逸,閉上眼睛幾分鍾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沐雪感覺到有人在她身上亂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回頭瞧見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她眼簾。等看清楚,的確是穆楚寒這個色胚在身後抱著她,沐雪一下子就驚醒了。


    “嬌嬌,你醒了?”穆楚寒還是覺得懷中這人抱起來合適,這張小臉怎麽看怎麽都合他心意,身子摸起來也是萬分的舒服。


    沐雪看見穆楚寒眯著桃花眼對她說:


    “可還在生爺的氣?嗯?”


    說著,沐雪還沒反應過來,穆楚寒就湊上來在她臉上親了親。


    沐雪聞到他身上一股子酒氣,混合著淡淡的皂香,顯然他是沐浴過了,也不曉得他喝了多少酒,依然酒味兒濃烈,隨著他低聲在她耳邊說話,便呼出醉人的醇香來。


    沐雪本想按住他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卻下意識的雙手朝下緊緊捏住自己的褲頭。


    “珠兒,珠兒!”沐雪已經確認自己不是做夢了,趕緊高呼兩聲,今晚珠兒守夜,這個混蛋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珠兒也不告訴她一聲啊!


    “別喊了嬌嬌!”穆楚寒看著沐雪一醒過來就喊個丫鬟的名字,卻沒有招呼自己,心裏便有些不舒服,狠狠掐了她身上一把。


    “爺難道還沒你一個丫鬟重要?嗯?”說話間,他狠狠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沐雪吃痛,回頭拿眼睛瞪著他,沒好氣的道:


    “珠兒跟了我好幾年,我才認識爺幾天?怎能相提並論。”


    穆楚寒把她翻過身來,麵對麵的抱著:


    “嬌嬌,你可不敢這樣說,爺自從第一麵見你,就再也撒不開手了,你這不是故意傷爺的心嗎?”


    沐雪透過月光看著麵前穆楚寒這張極盡魅惑勾人的臉,隻見他望著自己一臉的寵溺,滿眼桃花情色,和發怒時候的他相比,簡直天差地別,完全是兩個人。


    看來,這人真的是有精神分裂。


    昨兒晚上才差點掐死自己,今兒晚上又做出個多麽癡情的模樣,對著她說著這般肉麻的情話。


    想要活得久,遠離穆老九!


    沐雪腦子中突然跳出這麽一句話來。


    “爺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卻比不上你一個丫鬟,嗯?”穆楚寒見懷中的小嬌嬌又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心裏頓時有些難受,夾住她雙腿,在她身上磨蹭,低啞著聲音說:


    “嬌嬌,你說說看,還有哪些人在你心中比爺重要,爺通通將他們殺了,可好?”


    “如此,嬌嬌心裏便隻有爺一個人了!”


    沐雪瞬間被穆楚寒的話嚇尿,很是懷疑這變態會不會真的對珠兒痛下殺手,連忙主動伸手抱著他的脖子道:


    “珠兒隻是一個丫鬟,哪兒有爺重要,爺在心裏最最最重要!”


    “真的?”明知道懷中的小人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穆楚寒還是覺得很受用。


    “真的!”沐雪眼睛亮晶晶的,眨巴眨巴,努力做出一副天真的樣子。


    隻見穆楚寒這個變態低低輕笑一聲,往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弄的沐雪耳根子都癢酥酥的,渾身一顫。


    “爺對嬌嬌一見鍾情,嬌嬌可是一樣?”穆楚寒說話間語氣變得有些急促,噴在沐雪臉上的氣息十分熾熱。


    一見鍾情?哄鬼去吧!


    一見鍾仇還差不多!


    沐雪實在無法麵對這個,自己把他在心裏咒罵了千百遍的混蛋說情話,隻得低下頭做害羞裝,不語。


    穆楚寒覺得沐雪這番小女兒扭捏的神態簡直讓他愛到心裏去了,再也等不了,把她翻過身來壓住,就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直到吻得沐雪頭暈眼花喘不過氣才放開。


    “嬌嬌,既然咱們兩廂心悅,你就給了爺吧!”


    說著穆楚寒又要去拉她褲頭。


    “爺!”沐雪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連忙駭的去拉穆楚寒朝下摸的手,如今房間裏的東西全都砸光了,她也沒有精力再和這個混蛋來一出昨夜的生死搏鬥。


    馬上大眼睛蓄起星星點點的淚花,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糯軟軟的說:


    “爺,我身上痛。”


    “好痛啊!”說著,沐雪故意仰起頭,露出自己的脖子。


    透過月光,沐雪脖子上兩道駭人青紫,驟然映入穆楚寒眼中。


    穆楚寒驚了一跳,收住了手。


    “爺昨個兒是真心要殺了我嗎?”沐雪瞧見他眼中的心疼,加緊裝可憐,弱弱的說:


    “爺真是個狠心的,一邊說喜歡我,寵著我,一邊卻把人家弄得遍體鱗傷,我實在是傷心的很……”


    說著,沐雪努力擠出兩滴淚水,翻身背對著穆楚寒,撲在床上嚶嚶哭起來。


    穆楚寒不知道沐雪是在假哭,隻覺得聽著她的小小的哭聲,心疼的不得了,把她的臉掰過來,隻見她閉著眼睛,濕濕的睫毛顫抖著,沾滿了淚花。


    “爺的心肝,乖,是爺不好,爺一時沒控製住,讓你吃苦了。”


    從來沒覺得得難受心疼,穆楚寒連忙把她拉進懷裏,抱著輕聲哄:


    “爺就是好把全金陵的人都殺光了,也舍不得殺你呀!”


    “你就是老天爺派下來特意折磨爺的,爺怕了你還不信嗎?快快別哭了,再哭爺的心都要碎了。”


    穆楚寒一邊柔聲哄著,一般去親沐雪小臉上的淚水。


    “爺要真心疼我,就不能強要我。”沐雪乘機提條件:“我這身上被爺弄得到處是傷,無時無刻不在痛著,爺就忍心看著我受罪麽?”


    “爺的心肝,你自己摸摸,爺忍得實在辛苦。”


    說話間穆楚寒拉著沐雪的放在他身上。


    沐雪被燙得猛得想抽手,穆楚寒卻按住她的手不放。


    “爺,你實在忍不住,園子裏那麽多姐姐,你趕快去泄瀉火吧!”沐雪也顧不上假哭了,隻想把她的手從一團火中抽出來。


    穆楚寒聽了她的話突然變了臉,緊緊摟著她不放。


    沐雪見他臉色越來越沉,也不曉得自己怎麽又惹到他了,趕緊咬咬唇,對著他做出一副萬分委屈可憐的樣子來。


    良久,隻聽穆楚寒歎了一口,啞著嗓子道:“嬌嬌,下次再把爺往外推,爺可不會輕饒了你!明白嗎?”


    沐雪連忙點頭。結結巴巴的問:


    “可爺這…。怎麽辦?”


    她瞧著穆楚寒的眼睛紅的嚇人,這擦槍走火的,她真怕他一時忍不住會強奸她!


    “你就那麽不願意給了爺?”果然,他又提要求了。


    “可…可身上實在痛的很,爺,好不,等我好了,再好好補償爺?”


    “怎麽補償?嗯?”穆楚寒把臉貼在沐雪臉上,眼對著眼,嘴對著嘴,呢喃問。


    “爺想怎麽樣都行!”沐雪不敢動,她這一說話,雙唇幾乎就碰到穆楚寒的嘴唇了。


    “嬌嬌,這可是你說的,爺記著呢!”


    穆楚寒一來是見了沐雪脖子上的傷,心裏內疚,不願意強迫她,二來覺得她反正都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便多等幾天也無防,反正也是能摸能親的。


    說完就吻了上去。


    等到又快把沐雪吻得暈過去,穆楚寒緊緊抱著她,把頭擱在她小巧的肩膀上,摸著她光潔的後背,在她身上磨蹭。


    沐雪貼著他火熱的身體,死死閉著眼睛,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直到身上的人低吼一聲,她頓時覺得惡心。


    “爺的心肝!”穆楚寒覺得即便就是這樣,也是從沒體驗過的爽!


    動情的望著懷中的小人,又低頭親了親她紅腫的嘴唇。


    沐雪心中有千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卻還不得不小心迎合著這位爺,這要不強迫她幹那事兒,其實她還是很惜命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主要是沐雪一想到她存在錢莊的那幾大萬兩雪花銀,就很是舍不得死。


    “爺,要沐浴嗎?”真怕這位爺精蟲上腦再來一發。


    果然,沐雪隻聽抱著她的穆楚寒嘶啞著嗓子,及其性感的低聲笑道:


    “爺的心肝,別急!”


    快半個時辰了,沐雪極力讓自己在腦子中想象些別的東西,可身上這個呼出的熾熱氣息完全把她包圍了,弄得她麵紅耳赤,等他再一次爆發。


    “爺的心肝,爺的寶兒!你說爺怎麽就那麽稀罕你呢!”穆楚寒勉強算是稱心如意了,說起情話來肉麻的能要人命。


    沐雪對上他那雙如聚有絢麗極光的黑色眼眸,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化到他眼睛裏去了,他蠱惑人心的情話任誰也抵擋不了,難怪這府裏的女人一個個都對他死心塌地的。


    有那麽一瞬,沐雪覺得她自己差點就沉淪進去了,幸好她頭腦夠清楚,時刻提醒自己身邊這人是個十足的混蛋,絕對不是她李沐雪的良人,不然她都不敢保證自己會反撲上去。


    “爺,還是叫人來洗洗吧!”沐雪覺得自己身上濕乎乎的。


    “洗什麽?”


    沐雪見他裝傻,有些生氣,大大的眼睛瞪著他:


    “爺說洗什麽?”


    穆楚寒吃吃一笑,眼中猶如有桃花綻放,他捉住沐雪的手腕,捏住她纖細嫩白的手指。


    沐雪傻了,瞪大雙眼,隻聽他不要臉的低笑說:


    “嬌嬌的手好軟,好香啊!”


    沐雪氣的整張臉緋紅。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小心迎合麵前這個變態,也是夠悲催了!也不曉得要如何才能讓他快點磨滅對自己的興趣。


    若一直如囚禁般被他關在穆府枇杷園這一方天地,還要時刻麵對他的千般挑逗,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她下半生可能會成為這個混蛋的玩物,日子暗無天日,沐雪的胃就一陣抽痛,覺得惡心,哇的一聲撲倒床邊去吐了。


    穆楚寒見沐雪整個撲到床邊,撩起床幔哇哇大吐,簡直就像要把整個胃都給吐出來一般。穆楚寒原本很爽的心情,頓時跌入穀底,冷了臉。


    難道和他在一處,就讓她那麽惡心嗎?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厭惡他?


    穆楚寒努力壓製著怒氣,伸手去抓沐雪的肩膀,沐雪雙手死死扣著木床邊,穆楚寒沒把她拉回來,倒是一把將她身上的褻衣扯了下來。


    她一邊嘔吐,一邊聞著滿室濃濃的春意,覺得她腦袋缺氧,難受的很。


    穆楚寒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心中的怒火正在蹭蹭往上竄,見沒拉回來沐雪,就一把抓下垂著的床幔,正打算把她整個身子掰過來,就見月光中她後背全是自己深深淺淺的手指印,青紅紫綠,到處都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穆楚寒不禁整顆心顫抖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瞬間湮滅。


    想到昨夜,他的確是一時太生氣了,沒注意到,難道她說她身上痛的很,原來不是騙他的。


    這般一想,穆楚寒免不得又十分心疼起來。


    “嬌嬌!”他在身後輕聲喚她。


    沐雪也嘔吐的差不多了,回過頭眼淚栩栩的望著他,整張小臉蒼白的嚇人。


    她身上的褻衣被穆楚寒扯掉,又沒有了床幔的遮掩,月光衝窗外透進來,穆楚寒看清楚了她前身那一團團,一處處淤青傷痕,倒吸一口涼氣。


    頓時覺得心疼死了,感覺將她抱過來,摟在懷裏,內疚的親親她額頭:


    “嬌嬌,你怎麽傷的這樣重,也不讓人來給爺回個話!”


    “是爺不好,爺不該那樣對你!”


    “往後你說怎樣就怎樣吧,你要真不願意,爺就等著你,再也不強迫你了!”


    沐雪嘴裏泛著酸,全身軟綿綿的任他抱著,聽他情話不要錢似得說著,一句話也插不上嘴,還是覺得惡心得要命!


    突然,又聽穆楚寒惡狠狠的說:


    “高誌溫那個老家夥,爺讓他來給你瞧傷,他還跟爺說是皮外傷不要緊!你看爺不讓人扒了他的皮!”


    沐雪見他遷怒別人,趕緊虛弱的說:“爺,不怪他,他又看不到我身上的傷,隻看了看脖子和手腕上的傷,還給我開了藥膏,很好用的!”


    “怎麽?他還想扒了你衣服瞧你身上的傷不成?”穆楚寒勃然大怒:“這個老東西,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青煙,給爺滾進來!”


    青煙在門外守得打瞌睡,猛一聽穆九的怒喊,甩了甩頭,連忙應道:


    “爺,小的來了!”


    青煙一溜兒跑進去,隻瞟了一眼,連忙低下頭。


    穆楚寒見青煙進來,突然想起沒了床幔,趕緊拿被子給沐雪裹好。


    青煙沒抬頭也能感覺到他家九爺看死人一般冰冷徹骨的視線,嚇得噗通跪在地上,磕頭:


    “爺,小的什麽都沒瞧見!什麽也沒瞧見!”


    沐雪聽青煙把頭磕得砰砰響,又見身邊的男人突然變臉,臉色嚇人的很,不禁咽了咽口水,柔聲撒嬌:


    “爺,喊人端水來沐浴吧,我身上難受的很!”


    “好好好,就聽嬌嬌的!”穆楚寒隨既語氣又如春風,寵溺的說:


    “洗幹淨了,爺親自給你上藥,如今你這樣,爺看了心裏難受!”


    ------題外話------


    七夕快樂,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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