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走到某一定程度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什麽轟轟烈烈的情感,就好比許溟逸跟舒寧二人,她們之間將工作視為人生一大進程、舒寧為了夢想在不停奮鬥,而許溟逸在為了靠近舒寧在不停的努力,隻為兌現他給的承諾,他能許給舒寧一個很好的未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可以。


    舒寧拿起手機跟他聯係時,許溟逸的電話並未接通,於是乎、她頭腦一熱自己買了張機票,飛回了漢城,在春節前一天。


    首都的小雪已經開始下下來了,而漢城天氣還算是比較暖和。


    此時的許溟逸在市裏跟領導開會,並未聽到手機響起,如今的他,算得上是漢城一匹黑馬,在往前奔走的路上巡視凶猛,勇往直前,甚至是沒有一點畏懼的念頭跟心思。


    他很優秀、就如舒寧一開始認識他時候那樣。


    舒寧在下了飛機之後直奔她們之前住的公寓,但很遺憾的是,她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厚實的大門一點反應都沒有。


    門鎖被換了。


    她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口準備跟許溟逸通電話時,門在裏麵被拉開了。


    而後、一陣驚愕、她看見了什麽?穿著家居服的林安琪。拉開了她們公寓大門,霎時間,腦子就跟物業煙花綻放一樣,倏然開花。


    “你怎麽在這兒?”她像是看到了多麽可笑的一幕,林安琪竟然在許溟逸的屋子裏出來了,而且她的鑰匙開不了她們家的門。


    這個房子的女主人什麽時候換了?她什麽時候被拋棄了?


    一直覺得許溟逸不接電話,是因為工作忙,可是現在,她竟然很想改變心中所想,許溟逸不接電話或許並不是因為忙,而是換了新歡,但她萬萬不想見到的,這人竟然是林安琪。“我一直在這兒,”她居高臨下,一臉傲然的模樣瞅著她,就像她是一個多麽微不足道,不足掛齒的人一樣,就好像傾城睡覺起來碰到一個敲錯門的女人。“讓開,”她冷然、想將林安琪從這個屋子裏趕出去。“要出去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更是毫不客氣懟回來。“進了翻譯院就了不起了?配不上的人永遠都配不上,你並非獨一無二,最起碼還有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她鄙夷的笑容掛在嘴間,似是覺得她有多可悲似的。


    “在一起三四年又如何?許溟逸事業剛起步,他需要的是我父親的幫助,而你能做到嗎?舒寧、人貴在自知之明,”許溟逸事業剛起步,需要人的幫襯,而她父親就是她堅實的後盾,是她的資本,舒寧有什麽?什麽都沒有,憑什麽跟自己競爭?


    “我憑什麽相信你?”舒寧毫不示弱,林安琪在她這裏沒有任何可信度。


    “憑這個家裏的門鎖換了,我換的,憑我現在在這裏,”林安琪嘴角始終擒著勝利者的笑容。


    在她眼裏,舒寧永遠都算不上對手,更何況她現在還遠在首都,更是天高皇帝遠,她隻要死乞白賴賴著許溟逸,她能如何?而許溟逸礙於兩家的關係也不會對她如何。舒寧此時緊抿的唇瓣出賣了她的心情,她現在恨不得能親手撕了這個女人,為何?隻因她霸占了自己的男人還對自己耀武揚威,就好比這世上所有的正室在看見小三時,都恨不得能親手死撕了她,她與許溟逸相戀四年,多少個日日夜夜,竟然在這短短半年時間內被這個女人登堂入室,她怎能忍受?她一手調教出來的男人竟然被別的女人享受,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你媽交過你打架嗎?”她冷聲問。“什麽?”林安琪沒反應過來。


    “我會告訴你的,”她話語一落,手中東西一扔,而後衝上去親手撕了林安琪,大打出手,林安琪被碾壓,好好的一張臉被舒寧親手撕了,她嘩嘩的耳光子抽在她臉上啪啪的。


    “耀武揚威?惹我的人我絕對會往死裏抽她,包括你,”她語氣惡狠狠到。


    對於林安琪,她早就不爽了,恨不得見一次打一次,上次在許溟逸公司,她根本就沒用什麽力道,但是這個女人卻在演戲。


    今天?她心中有怒火,不會壓抑,自然要往死你抽她,將以前在她身上受得氣全都算上。不然怎對得住她千裏迢迢趕回來?


    “你幹什麽?你放手,我要去告你,”林安琪一邊阻擋著她帶著狠勁的手,一邊嚷嚷著。“告我?可以啊!隻要不打死,幾級殘廢都一樣,”她說著、手抽不過勁,還站起身用腳去狠狠踩她,一腳一腳力度異常狠辣,絲毫不留情。


    林安琪的叫喊聲在屋裏傳到屋外,她淺笑,嘴角擒著冷笑,而後伸手脫了身上的妮子大衣,仍在沙發上,賣不過去關上門,將一切聲音都擋在門外,而後、在回身、站在林安琪麵前,冷笑道;“你惹了許溟逸,他可能會使勁心思去坑你害你,但你惹了我,我絕對會往死你抽你。”


    第二輪開始、舒寧下手越來越狠。


    林安琪的叫聲成了她的動力,她叫的越狠,她下手就越狠。“許溟逸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叫喊著。“那正好,”老娘也不想放過他,他麽他要是敢背叛老娘,老娘一定弄死你在弄死她。


    舒寧今日格外氣憤,以至於將林安琪抽到奄奄一息時才停手,而後換換蹲下身子,捏起她的下巴狠狠道;“不管你爹是誰,我想抽你的時候照樣毫不手軟,你記住了,覬覦我男人的下場是什麽。”


    啪、一語落地,她狠狠落下一巴掌。


    林安琪躺在地上喘息著。


    這日、當許溟逸開門回來時,被屋內的慘狀給嚇住了,林安琪滿身傷痕躺在地上,而舒寧端著杯子坐在沙發上,他不可置信甚至是驚恐的邁步過去,將手伸到林安琪鼻子底下。


    “死不了、我忍了的,”舒寧冷冽的嗓音傳過來,他錯愕看著她,而後到;“發生了什麽事?”“這年頭小三不是隻有被正室打的份嗎?”她冷聲問道,而後麵帶微笑看向許溟逸,陰陽怪氣的語氣看的他渾身不舒坦,


    “什麽意思?”


    “家裏的鎖為什麽會換了?她為什麽會在這裏?”舒寧猛然站起來,將手中杯子摔倒他腳下,霎時間,氣氛緊繃。許溟逸一身正裝站在她麵前,頭發梳的整齊,周身散發著青年精英的氣場,但就是這麽一個青年精英他的褲腳是濕的,他的女朋友親手將被子粹在他腳下,滿地開花,怒目圓睜瞪著他。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從來沒換過家裏的門鎖,更不知道林安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不明白,那誰明白?”她怒問。


    “你口口聲聲說讓我不要不要你,現在是你在不要我,”舒寧怒吼著。倒地不起的林安琪似是聽見了許溟逸的聲音,而後伸出手拉著他的褲腳,許溟逸感受到動靜,然後低頭,看著她麵色慘白,滿臉是血的模樣嚇著了、而後丟下手中的公文包,準備俯身抱起林安琪,卻被舒寧一句怒吼給止住了;“你敢抱她試試。”“我們的事情回來再說,人命要緊,”許溟逸不準備跟她在這種時候過多言語,林安琪是在他這裏受傷的,他沒法交代。


    “死不了,”打她的時候,她刻意避開了要害。“你說死不了就死不了?”許溟逸隻覺今日的舒寧是在無理取鬧,她將林安琪往死了打成這樣自己都沒有半分責怪,隻是避免事情在度白熱化,要送林安琪去醫院而已。“你先回首都,等我處理好了再告訴你,”許溟逸是這麽想的,林家人肯定會追究的,到時候舒寧就在劫難逃,林雄就這麽一個女兒、他不會讓舒寧好過的,到時候自家父母插手近來,她也不能保證會護著她。“你在說一遍,”舒寧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許溟逸竟然讓自己回首都。“你先回首都,”他在度重申,她在這裏,自己很多事情都不能很好的解決。


    “許溟逸、我這次走了、就不會回來了。”舒寧語氣帶著堅韌果斷,望著許溟逸的眸光異常堅定,她有性子,不是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對象,也不是他養的貓貓狗狗,成天圍在他腳下打轉。


    聞言、原本還算隱忍的許溟逸,怒火噴張、眯著眼眸瞪著她狠然道;“你將人打成半死不活還有理了?留在漢城幹什麽?讓林家人找你麻煩?有本事你別回來。”許溟逸性子霸道,但對於舒寧還算的上是隱忍,可往往她在出言刺激他的時候,他所有底線全無,她們兩人在吵架的時候就像是兩隻撲騰著翅膀準備戰鬥的公雞,恨不得能對一口就咬上地方的脖頸。兩人出發點不同。所想事情自然也不同,這日當許溟逸抱著半死不活的林安琪離開這間公寓時,她怒了,而這種怒火不單單是將林安琪往死了抽一頓就能解決的,她伸手撈起茶幾上的手機狠狠的砸向牆壁上的電視機,電視機屏幕霎時四分五裂。


    半個小時之後,許溟逸的這間公寓已經慘遭毒手,而罪犯已經離開了犯罪現場,舒寧拉著行李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第二天,她接到了來自翻譯院領導的電話,假期接到領導電話讓她很詫異,可隨後、她所有心中的困惑都解決了,就如許溟逸所說的,她將林安琪弄得半死,林雄並未放過她,而是一通電話撥到了翻譯院領導這裏。


    “年輕人、年輕氣盛是常有的事情,你跟林小姐之間的恩怨、道個歉吧?”他好言好語勸著。


    而舒寧性情倔強,自然是不能容許自己去跟林安琪低頭道歉,她林家在有本事,自己也絕不屈服於他;“做小三兒還有理了?”“社會就是如此、你要習慣,如果她們執意要鬧,對於你實習生的身份可能會有威脅,”領導都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舒寧理解、而後一聲淺笑,她一直將翻譯官當成自己的夢想,一直努力奮鬥想要站上這個位置、可現在看來,這個位置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總有人會將你推到前麵阻了一切麻煩。


    高處不深寒,沒有人願意為你阻擋風雨,更沒有人願意為了你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就好比她今日坐在這裏,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平淡,可隻有他們自己知曉,這種事情隻有兩種解決方法,要麽道歉,要麽離開翻譯院,舒寧知曉,她不會向權勢低頭,如果前者跟後者之間,她寧願選擇前者,而後拉開身後的凳子、換換起身、看著麵前這位長者、畢恭畢敬道;“祝您新年愉快、辭職報告我就不寫了、想必您也不需要。”


    說完、她毫不猶豫直接推門而出,轉身、淚流滿麵。


    如果許溟逸不出現,她人生的道路或者會按照她規劃好的藍圖一直一帆風順,但現在、人生出現了岔路口,而這種岔路口是她無力彌補的。這晚、她連夜飛回了漢城、前天回來、昨天離開、今天在回來、當許溟逸將林家那邊的事情解決完回來,發現自家的屋子被洗劫了一般,而後無力坐在沙發上,頭疼不已,第二日、他照常去公司,第三日、他讓秘書將資料準備齊全準備去市裏開會,剛一出公司大門,卻正好撞上從出租車上下來的舒寧,二人臨街而望。


    他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外麵一件黑色呢子大衣,裏麵那件襯衫還是自己親自給他挑選的。


    她一身藏藍色寬鬆大衣,裏麵一件毛衣連衣裙,腳踩一雙裸色高跟鞋,一雙修長的大腿露在外麵,任由寒風拂過也不覺寒冷,此情此景讓一眾路過行人紛紛側眸,緊隨許溟逸身後的人都紛紛側眸過來、互相咬耳問此人是誰?


    一些後來的員工並不認識舒寧。


    那人給了個嘴型,而後有人捂嘴驚歎,如此二人在一起也著實是一番美景,羨煞旁人。


    這年、許溟逸二十四、舒寧二十三,二人在一起整整四個年頭。他立在原地不動,而她大步朝他而來,路過馬路時,不忘左右看著來往車輛,此時的許溟逸與舒寧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但誰也沒表現出來,她們二人如此會麵就好似分散多年老友再度重逢一般,沒有華麗的語言,沒有華麗的擁抱,四年前、她們分隔許久再度重逢,會激動不已,會擁抱,會親吻,四年後、她們分開之後再度重逢,剩下的隻是相視淺笑。


    她在放了狠話,之後再度回到他身邊。


    藏藍色的妮子大衣隨著她的走動左右擺動著,修長潔白的大腿露在外麵,成了眾人紛紛窺測的對象,最起碼在這條路上,隻有她一人是如此穿的。


    她邁步至他身側,站立在他麵前,言語清談到;“我沒鑰匙。”許溟逸聞言、掏出鑰匙遞給她;“回家小心。”


    “好、”她淺應、準備轉身走時,似是想到了什麽,而後再度轉頭淺笑道;“晚上早點回來,我下廚、回來時記得帶兩瓶好酒上來。”“好,”許溟逸按下心中激動的情緒,今日的舒寧與往日不同,不同在哪裏,他竟然找不出來。


    這日下午、他在市裏的會議中全程都在漫不經心,散會之後並未回公司,而是直奔公寓,到樓下時才想起舒寧人他捎兩瓶好酒上去,於是轉身再度開車去了不遠處的超市,選了兩瓶紅酒提上樓,大門並未關,隻是半掩著、相戀四年,許溟逸從未見過舒寧下廚做飯,今日是頭一次,她做了一桌子好菜,聽聞響聲,並未回身,而是淺聲道;“洗兩個杯子。”


    他放下手中東西照做,立在洗水槽前問道;“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


    “在首都的時候學會的,沒你照顧、學東西要容易很多,”她伸手將鍋裏的菜起來,而後問道;“洗好了記得擦幹。”許溟逸原本幹脆利落洗杯子的收突然頓住了,她說;沒他在身邊,學東西要容易很多?這句話、他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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