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李苜蓿跟著他們一起應和,將所有事情都拿到台麵兒上來說,像是一種宣泄、一種回憶、一種釋懷,徐離坐在一側淺笑著看著她與眾人你來我往。


    她深情寡淡,而這種寡淡竟然讓他莫名其妙的心慌,找不到一種感覺去安放。


    多年感情在此刻竟然顯得如此涼薄,麵對自家母親的刁難,她不在似以往那樣針鋒相對,而是學會了沉默,為何會沉默?是因為不在乎?還是覺得無所謂?“說說顧言跟白慎行小時候的事情,我想知道牛逼轟轟的白董小時候是如何被虐的。”有人提議。


    顧言聞言,一陣好笑,;“小時候別人惹我,我給人往死裏抽一頓之後還不解氣,回去跟白慎行哭、哭完之後他去將那胖子又往死裏抽一頓,然後人家找上門來,說我們家欺人太甚,二打一,打完一波又一波。”“一到考試我就跟同學換位置,買通人家,反正白慎行坐哪兒我做哪兒,”顧言越說越好笑,長大之後再去回味童年,竟然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大學也是這樣、抱緊白慎行大腿不掛科,”蔣毅在一側高呼,讀書那會兒白慎行是學霸,天天睡覺也能當學霸的那種,他們一到考試就抱大腿、後來白慎行出去創業去了,沒法兒抱了,他們就苦逼了,交了不少補考費。


    而舒寧則聽著他們之間的恩愛情長,這晚、大家都有些喝多了、情緒高漲、見酒就開,以至於最後四人都有些不省人事,期間、舒寧好酒、時常伸出手去抹酒杯,都被許溟逸半路給攔了回來,顧言看在眼裏,會心淺笑。


    在場除了李苜蓿跟舒寧之外,其餘人都有些喝高了、包括許溟逸跟許攸寧二人,最終、山水居傭人下來將喝高了的眾人扶著上了樓上備好的客房,這晚、白慎行異常鬧人,當顧言伸手給她脫鞋子時,他猛然起身,將她撈進懷裏一頓淺吻,惹的顧言是嬌喘練練,推搡著他,直至倒在床上他還在嘟囔著;“言言我愛你。”“我也愛你、”顧言一邊任勞任怨給他收拾,一邊應著他。


    張嵐敲門進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她招呼她去伺候蔣毅跟陳致遠他們,白慎行她尚且搞得定。


    醉酒的白慎行她並非i第一次見,但今日如此粘人的模樣也著實是第一次,許是她今日婚禮忙碌一天,太過勞累、所以現在疲倦的很,好不容易伺候好他,結果卻被他整個人撲倒在懷,一番耳鬢廝磨,見他停歇她才緩緩出手推開他,輕聲道“我先洗個澡?”


    “快點,”白先生悶聲道。


    他頭暈、但意清醒,與一眾好友坐在一處回憶大學時代,當初覺得不那麽好笑的事情,現在再度回憶起來竟然是如此青澀。


    顧言快速卸完妝,洗好澡出來時,見張嵐正好端著醒酒湯上來,她披著濕漉漉的頭發邁步過去端著瓷碗喂白慎行。


    “醒酒湯、喝了、不然明早有你頭疼的,”雖說她也喝了些但不至於像白慎行那樣醉的一塌糊塗。


    這邊、當許溟逸被攙扶到山水居客房時,舒寧站在一側看著躺在床上的他,眸間神色有些糾結,有些人行行走走二十幾年最終結果是好的,可她與許溟逸若是在行走下去,結果會如何?她不是顧言,做不到那樣清明的對待自己的一生。


    當許溟逸在床上難受的哼唧時,她原想視而不見,可最終還是邁步前去幫他收拾,為何?隻因她想著、若是此時躺在床上的人是她、許溟逸應該也會如此做。


    他努力討好的模樣在自己腦海中盤旋不去若是在給一個機會會如何?


    是更好、還是更不好?


    這一刻、選擇顯得如此重要。


    徐離被傭人攙扶進客房時,李苜蓿在身後跟隨,在臨進門時,他猛然反身抱住了她,苦苦哀求、語氣中盡顯無奈,可回應他的隻是長長的緘默。


    “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定然會義無反顧的,求你,”多年感情,放下、幾乎不可能,他與李苜蓿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麽分開與不分開可言的,隻要對方在,他便覺得安心。


    不是所有人都是白慎行跟顧言,經得起等待,他不敢在讓李苜蓿等了,也不敢在等,他怕、怕在等下去他們之間會分道揚鑣,李苜蓿會再一次遠離他。所有人都覺得李苜宿離開是她的錯,可到最後,他才發現,不是李苜宿的錯,錯在自己,錯在自己身上,一個女人十年的青春都耗費在自己身上了,可自己卻沒有給她一個未來,讓她白白等了十年。


    他一直覺得等他有了足夠的能力去跟徐家相抗衡之後才去娶她,去給她更好的生活,他以為他一直在努力,後來才發現,或許他們之間卻的並非是金錢能力,而是信任,他一直在為所欲為,一直認為會給李苜蓿一個很好的未來,直至在清河見到他時,他說盡千言萬語後她隻是淡淡一笑輕緩道;“我懷孕了。”


    當時的他,晴天霹靂,他跟李苜蓿之間的情事,斷在一年前,她說、不想再繼續這種關係了,而後每一次他需要的時候,李苜蓿總是各種方法拒絕,他當然不會傻到認為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因為根本不可能。


    他以為自己會憤怒,會有千言萬語去質問她,可是看到她恬淡的笑容時,所有的語氣都止在了咽喉間,他認識李苜蓿十幾年,從未在她麵上見過如此平靜表情,這種恬淡似是看開了所有之後對世間萬物的包容,包括了包容自己對她的傷害,對她的拖延,那一刻、他似是知曉,他跟李苜蓿之間再也回不去了,此後數月,他每周像是例行公事似的去清河,去陪她,哪怕隻是遠遠的坐著不說話,都足矣,多次、她店裏住客問兩人是否是男女朋友關係,他跟李苜蓿之間都是笑而不語,再無語言能形容兩人此時是什麽關係,


    愛到最後、他們相繼無言,愛到最後已經無語言可以形容他們此時的關係。


    此時他借著酒勁在苦苦哀求她,隻希望他們之間能有一個緩轉的機會,這一次、他不會在找任何借口,不會在讓任何人成為他們的阻礙,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為她拚盡全力,可當他緊緊抱著她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感覺襲湧而來,他既然覺得自己知道李苜蓿的答案。“徐離、分開要體麵,”我也要臉、我也有尊嚴,不是你們徐家隨隨便便來個什麽人都能指責我一番。你說讓我等,我等了,不算戀愛那幾年,我等了你整整七年,人生有多少個七年?你總說要給你時間,我給你。


    你總說要給我更好的生活,我信你,可年歲漸長,承諾已經不管用了,我們已經過了耳聽圖說的年紀了,我要的是安穩,而你似是永遠都給不了我,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分未來。


    當某天有個男人出現在她麵前,跟她說、我願意娶你的時候,她是震撼的,是詫異的,因為她等這句話等了近乎十年,等徐離說這句話,可最終說出來的是別人,並非徐離,那一刻,她想、自己可以給別人一個機會,或許他們會好過徐離,可最終、她的那份婚姻被他們毀在了搖籃裏,最終、她成了孤身一人。


    當她花了足夠的時間去沉澱時,發現自己懷孕了,那一刻、她想、人生也不是太差,失去的總會以另一種方式回來。我這輩子已經很好了,肚子裏的孩子成了唯一的期盼。


    當李苜蓿推開他的時候,徐離知曉,無論如何,他們之間似乎再也回不到原點了。有些人你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可當她真正轉身離開不要你的時候,是悄無聲息的。


    這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白先生擇良辰吉日與白太太完婚,轟動全國,顧家軍政世家,白家商賈權貴,這場婚禮注定不平凡,第二日起來時、白家跟顧家再度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媒體無一不在談論婚禮示意,清晨、李苜蓿天未亮便離開,馮叔送她去高鐵站,她自己乘車回了清河,漢城到清河城際高鐵一個小時,倒也是快速,她走時並未同任何人言語,徐離起時,才知曉。白慎行同他說此事,他也僅僅是淺應了一聲,並未有太多情緒,吃過早餐眾人離開、顧言喊了聲舒寧,讓張嵐將裝好的東西提出來,親手交給許溟逸。


    “稀世珍寶、記得回去抽時間慢慢看。”


    顧言話語中夾雜著笑意,舒寧與許溟逸二人回到臨水灣時,才知曉她所言的稀世珍寶是什麽,裏麵數十本書,慢慢的都是育兒經,孕婦須知,隨意翻開哪一本都做了滿滿的備注,白慎行蒼勁有力的字體呈現在書麵上,關鍵地方都做了記號,一目了然。


    許溟逸看到這些,好笑的摸了摸鼻子,而後對舒寧道;“直接傳授經驗或許來的更快些。”


    聞言、舒寧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去問白慎行的經驗啊?


    婚禮結束第二天,顧言與白慎行二人扔下手中事宜出門旅遊,第一站便是柏林,顧言帶著白慎行走在她曾經走過的街道,淺聲同他講著她在這條街上的故事。


    以及、帶他去了柏林北墓園,祭奠哪位還未來得及睜眼看世界的人兒。


    與白慎行談論這件事時,她有些隱忍,有些哽咽,白慎行伸手將她帶進懷裏,輕聲寬慰著。


    兩人輾轉去了舊金山,去了白慎行拍那張照片的地點再度重新拍了張照片,這一次、是兩個人。


    時隔多年、他攜所愛回歸這裏。這晚、白慎行與顧言在舊金山某星級酒店說盡吳儂軟語,坐盡夫妻之常事,當她攀附著他健碩的臂彎說不行的時候,白先生故意停止,聽聞她嬌柔著嗓子一聲聲喚著他老公,直至她麵色有些難看,他才得以繼續滿足她,撩的白太太一晚沒睡。輾轉回到漢城已經是七天之後的事情,回來、等著他們的必然是忙不完的公事以及各種會議。


    這晚、當顧言跟白慎行回山水居時,大老遠便聽見小家夥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顧言一著急猛地朝屋內去,踩著抬腳的腳一個踉蹌,跪倒在地,片刻、腳腕腫的跟豬蹄兒一樣,白慎行抱著她進屋坐在沙發上,一邊冰敷一邊等著醫生到來。


    陳涵抱安安在一側寬慰著,說盡好話。


    白慎行頗為心煩的眸子掃了他一眼,顧言腳扭傷,他本就心疼,此時小家夥如此沒玩沒了的吵鬧著,更是讓他不悅。


    “白居安,閉上你的嘴,”白慎行蹲在顧言麵前替她冰敷時冷聲警告到。


    顧言此時自己疼的呲牙咧嘴的,想著小家夥有陳涵抱著,她就沒操那個心,此時白慎行出言警告她才側眸看了眼。


    “怎麽了這是?”顧言輕推搡了一下白慎行的肩膀,讓他不要如此冷聲凶孩子,便開口問及原因。“帶出去的時候看見商場小海豚了,吵著要買,家裏都一屋子小海豚了,沒如他的願,從路上回來哭到現在。”陳涵也是頗為無奈,哄的有些心煩,對於孩子的教育成長問題,她素來是不慣著,白慎行也命令禁止,不能滿足他一些莫須有的要求,不然以後會一發不可收拾,陳涵自小帶白慎行的時候便是用這套準則來的,現在自然也是懂白慎行話語間的意思。


    聞言、顧言不說話了、凶吧!隨便凶。


    從商場哭回來,倒也是能哭。


    白慎行聞言許是有些沒好氣,揉著顧言腳力道重了些,惹的她一個驚呼。


    他心疼不已,此時白居安更是苦哭鬧不止,讓他心煩。


    而後將手中東西交由張嵐,邁步過去,將窩在陳涵懷裏亂揮舞的小家夥一把拎起來丟出門外,警告他;“哭完了再進來,你要是敢踏進來一步,今晚就睡在外麵。”


    這年、白居安一歲零三個月,會走路、也有性子。


    第一次被自家父親如此凶神惡煞的警告,以為隻是嚇唬、便張嘴大哭,可看到一屋子人沒人理他的時候,便止了哭聲,隻是站在,門口大喊;“爸爸、不哭、爸爸、不哭。”


    屋內的陳涵跟顧言是又好氣又好笑,真是i賊精賊精。


    就臉麵色陰沉的白慎行都笑了,果真是他兒子。


    他起身邁步出去,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看著自家兒子;“真不哭了?”


    “不哭,”小家夥糯糯的嗓音響起,伸手想去抱白慎行大腿,卻被他躲開,隻是伸出手讓小家夥牽著他往屋裏走。


    脾氣大?白慎行脾氣也不小。


    從小白慎行就看出來,這小子以後長大了絕對是男女混合雙打的命,他跟顧言估摸著都會被他這大脾氣給弄的心煩意亂。


    小家夥準備邁步過去抱顧言大腿,卻被白慎行抓著衣領給提溜到一邊、“離媽媽遠一點。”


    “媽媽、抱抱,”小家夥似是不懂自家親爹的警告、張手求抱抱。


    卻被自家親爹一個冷眼掃過來,嚇得不敢吱聲。


    陳涵也被他煩到了,坐在一側沙發上離他遠遠的,小家夥起先直至睜著大眼睛溜溜的看著,隨後便知道了,奶奶不要他、爸爸不喜歡他,媽媽也不要他,而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掉眼淚,那模樣別提多可憐了,顧言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忍著沒笑出聲,推了下蹲在麵前給自己揉腳踝的白慎行,示意他看,白先生隻是一回頭,看了一眼便淡淡道;“不是跟你小時候一個德行?”


    不如你意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狂哭,狂掉眼淚,默默的、可憐的緊,就是因為見不得顧言如此模樣,他小時候不曉得吃了多少虧,現如今兒子這樣、他早已經免疫了。聞言、白太太不願意了,一個巴掌落在白先生肩膀上。


    醫生過來看了之後道,“熱敷兩天,不要用力,最好能臥床,好得快些。”


    白慎行喚來張嵐送走醫生,而後坐在對麵,臉色陰沉瞅著顧言,看的她心理發虛,縮了縮脖子。


    “毛毛躁躁的性子到底何時能改?”白慎行語氣不佳,素來見不得顧言橫衝直撞的性子,不是這裏磕了就是那裏碰了,都當媽了性子就不能稍稍穩妥些?“安安,”顧言見白慎行冷著一張臉準備唬自己,趕緊喚了聲安安。白慎行聞言輕佻眉,“準備娘倆一起挨罵?”


    顧言一陣窘迫,她是想將安安喚來轉移白慎行的注意力,哪裏是想挨罵?此時顧言與安安坐在一處,母子二人都眨巴著大眼睛瞅著他,竟讓他止了言。


    無奈一聲輕歎,咬牙切齒道,“給慣的。”


    而後俯身將顧言抱起來朝樓上而去,小家夥踩著小短腿搖搖晃晃跟在屁股後頭,見自家爸爸抱著媽媽上樓,急得在樓下大喊,“爸爸……爸爸。”


    他上不去樓梯啊!


    “自己爬,”白慎行三個字扔給白居安,小家夥站在樓梯下急得亂轉,而後聽見自家爸爸這幾個字,當真是手腳並用,準備爬上樓。


    嚇得身後保姆趕緊抱著他往樓上去,這若是不小心從樓上下來,指不定得如何呢!


    白慎行抱著顧言放在床上,剛準備冷著臉唬人,保姆推開門,小家夥伸著腦袋朝屋裏望,顧言好笑,輕喚了他聲,小家夥聽到樂嗬嗬的往顧言麵前跑,她俯身準備伸手將站在地上還沒床高的小家夥抱起來,卻不料被白慎行一聲冷喝給製住了。


    “李媽,將孩子抱走。”


    顧言聞言明顯不悅,“又沒惹你。”


    範事兒了嫌棄就算了,這會兒乖巧可愛的很,怎就惹著他了?


    “你倒好有理了?”白慎行語氣微楊。


    還不待顧言回答,安安但是開口了,“壞爸爸……壞爸爸。”聞言,顧言顯得一臉邪惡,而後跟著自家兒子道,“媽媽也覺得。”娘倆的完美互動氣的白慎行是吹胡子瞪眼的,行……成壞人了?


    白慎行伸手將站在地上拉著顧言手的小家夥提溜起來,架勢十足的準備丟到門外去,嚇得小家夥嗷嗷大叫。


    “再叫試試?”白慎行警告。


    白慎行雖語氣不佳,但一手提溜著小家夥,一手放在腋下護著他,估摸著也是怕小家夥亂動摔著他了。小家夥大喊媽媽。她想:喊媽媽也沒用,你爹估摸著收拾完你就該收拾我了。


    這晚,當白先生言傳身教教育白太太時,被她撩撥的有些神誌不清,而後低頭輕啃她薄唇道,“倒是長腦子了,”知道討好人了?


    白太太想,不長腦子豈不是得被你活活罵死?次日、顧言在山水居書房開視頻會議,舒寧也在其中,一場會議下來,已是下午三點,而後邁步下樓,小家夥跟陳涵在後院玩耍,布朗跟在一側,見桌麵兒上有份報紙,她隨手翻開,竟然是白慎行與俞思齊的合照,兩人握手看鏡頭的模樣竟然有一種高手過招的感覺。


    人民老公在這一日便成了兩人,白慎行跟俞思齊、俞思齊年近四十,保養的當,看不出任何歲月痕跡,身上盡顯軍人挺拔氣質,而白慎行道是政客氣質盡顯。


    她淺笑,伸手將東西放在一側。


    傍晚、白慎行回時、顧言將報紙遞給他、淺笑道;“欣賞一下。”


    白先生一邊脫掉身上外套交給張嵐,一邊漫不經心問到;“你比較欣賞誰?”


    此話一落,顧言麵上一陣窘迫,這?世界性疑難問題。


    回答不好估摸著是要被懲罰的。


    “被人帥不帥我不知道,我老公帥我是知道的,”她狗腿盡顯。


    白慎行似是很滿意她這個回答,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誇獎道,“有眼光。”


    見他上樓一趟又下來,顧言疑惑問到;“不在家吃飯?”


    “有應酬,”白慎行一手將她撈在懷裏,而後朝門外而去。


    “那還回來做什麽?”顧言疑惑道,這樣豈不是很麻煩?“見見你,”白慎行一聲輕歎,臨上車前淺吻一番道;“晚上早些睡,別讓安安一起。”


    白慎行今日工作繁忙,隻因麥斯近來要拓展疆土,他早出晚歸成了常態,每每深夜回家時,便見小家夥占了自己的位置,累了一天回家想樓樓自己老婆,結果被自家兒子占了位置,無奈的很,今日走時,特意跟她提了一番。


    “為何?”


    顧言不明所以問到,小家夥近來很乖巧啊!“我睡哪兒?”白先生麵色不悅,直接甩給了她這麽一個問題。


    顧言瞬間明了,緘口不言。


    從未跟兒子吃過醋的白先生,這回是真的嫌棄自家兒子了,好幾宿沒開葷了,讓他不爽的緊。


    這晚、顧言準備睡覺時,小家夥穿著大白兔睡衣噔噔噔的跑過來,“媽媽……。,”床太高,他爬不上去,隻能睜著大眼睛瞅著自家親媽,顧言見到小家夥時,才想起白慎行傍晚離家時,說的話。


    “安安、今晚自己睡。”她伸手捏了捏自家兒子圓嘟嘟的小臉輕笑道。


    “跟媽媽睡,”安安笑兮兮道。


    “爸爸回來會生氣的,”顧言伸手將他撈到懷裏來,而後好言好語跟他道。


    “壞爸爸,”自上次白慎行將他趕出門外,時不時便能聽見小家夥嘟囔著白慎行的壞話,顧言跟陳涵二人笑的不能自已,人小鬼大。


    “我也覺得,”顧言應和著小家夥的話語。


    “想不想爸爸?”白慎行最近很忙,他離開的時候她跟小家夥都未起,他回來時他們早已睡熟,偶爾她午夜夢回亦或是起來上廁所時,能看到他,小家夥就不一樣了。“想,”小家夥糯糯道。


    “想爸爸,”孩子最通人性,以往白慎行陪著他的時間比較多,所以一開口喊的是爸爸,近段時間、顧言陪著他的時間多一些,小家夥每日喊媽媽時,時不時帶出兩句爸爸。


    顧言伸手撈過床頭櫃的手機,對著小家夥道;“叫爸爸。”“爸爸……。,”小家夥乖巧的很,顧言俯身在他麵頰上落下一吻,將微信語音發給白慎行。


    而後抱著他兩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小家夥睡了,她也睡了。


    白慎行早出晚歸,有時候回來已經淩晨,近日、他洗澡的地點在客房,隻有在客房都收拾好之後才敢躡手躡腳進臥室,生怕響動太大吵著顧言,當他進臥室之後才發現,白太太將他今日傍晚的話語當成了耳旁風,見到跟小兔子似的兒子窩在老婆身邊,他多有的是溫馨,少有的是嫌棄。


    臨睡前,顧言特意摟著小家夥往中間趟,盡量在她身後給白慎行留位置。


    免得他又問自己睡哪兒,白慎行素來習慣摟著老婆睡覺,晚上若是讓他摟著兒子,他是不願的。


    好在這晚、顧言沒有像往常那樣沒給自己留位置,揭開杯子躺進去,俯身在小家夥麵上落下一吻,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最近忙的許久未跟小家夥相處了,這會兒見他穿著一身兔子睡衣,竟然覺得分外可愛,俯身在他親吻著小家夥額頭,顧言感到身後動靜、輕揭眼皮,聲音沙啞道;“回了?”“回了,”白慎行低頭親吻她唇角,應酬時見顧言發來語言,他直接點開,不料聲音未調,小家夥糯糯喊爸爸的聲音一時間讓席間眾人都聽見,於是眾人一番調侃,讓他麵色生花,他的老婆孩子,太會暖人心窩。


    “辛苦你了,”白慎行輕吻她額頭道。


    辛苦了、最近都是你在陪著安安。“老公辛苦了,”她再苦、也苦不過白慎行。


    每日工作忙碌已經辛苦他了,回家還得伺候她跟安安,白慎行聞言一聲淺笑,親吻著她的發頂,而後道;“我家女兒會疼人了。”白慎行眼裏,顧言就是小孩子、一個時時刻刻需要人照看的小孩子,相反的,安安還比她好伺候些、,男孩子、吼兩句沒關係,但若是吼了顧言,她眼巴巴、可憐兮兮的瞅著自己,隻怕自己心都會痛。


    “安安喊你聽到了?”顧言嗓音沙啞,蹭在白慎行胸前問道。


    “聽到了,”白慎行一手摟著顧言,一手摸著小家夥熟睡的臉頰,心疼不已。


    “睡吧!”淩晨了,雖說他也想著跟顧言就如此淺聊下去,但估摸著再聊下去就該失眠了。“慎行……,”顧言語氣溫婉。


    “恩?”他閉著眼睛撫著她的後背。“想你了,”顧言輕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羞赫,她想白慎行了,隻因白慎行近來工作繁忙,兩人已經許久未恩愛過了。


    聞言、白慎行深沉的眸子低下來看著她,而後無奈輕歎道;“都說了讓你別帶小家夥睡了,”若非你近日一直帶著小家夥睡覺,我會虧待你?


    每晚安安在身側,他是想有動作又怕驚擾了小家夥,今晚若非顧言提起,他準備還如此忍下去的。


    白慎行鬆開顧言,而後起身抱著小家夥回了嬰兒房,再來時,見她躺在床上淺笑,他俯身下去,撩撥著她;“好笑?”“恩、”她傍晚時分好似沒想到白慎行這話是何意思,今日見他一聲輕歎,似是知曉了。


    “慣的你,”白慎行低頭輕啃她脖頸,實在是對他們娘倆沒辦法。


    大的大的不聽話,小的小的不聽話。


    “安安最近很想你,”顧言伸手摟著白慎行的脖子淺語道,時不時抬頭親吻他唇角,嬌柔的模樣惹的白慎行是一邊聊天一邊伸手去撩撥她,惹的她輕顫不止。


    “我也想你們,”白慎行輕蹭她鼻尖道。


    顧言伸手回應白慎行,時隔半個月,一番雲雨下來,顧言隻覺頭昏腦脹,一個勁兒的喊著白慎行,喊的他心癢癢,俯身親吻她的唇角,她每一聲喊,他都應允,握著顧言的手一路攀登上去,落在他的胸口處,而後緩緩道;“言言、這裏全是你。”


    “我知道,”她喘息應允,語氣斷斷續續,短短三個字讓白慎行的心窩子再度暖了一番。


    “言言、、我愛你,”白慎行的告白來的淬不及防,白首如斯、傾蓋如故,白慎行想,哪怕是他們十年,二十年,最終也會是剛剛遇見的那番恩愛。


    “我也愛你,”顧言想,她這輩子離了白慎行就像魚離了水一般難以存活,白慎行對她的寵愛她可以記一輩子。


    白慎行賣力討好,似是要將這半個月的損失全都補回來,勢必要讓顧言記住每一個動作,真正情欲上來時,哪裏還會想著顧言需要休息。


    直至她攀附在他臂彎上一個虛弱無力說不行時,他引誘道;“說愛我。”


    “我愛你。”


    “叫老公,”白先生誘導。


    “老公、我愛你,”白太太喘息著,討好著,直至白先生滿足了她,彎起的身子才緩緩鬆弛下來,放鬆在床上,而白先生一下下的吻著她麵頰,唇眼。這年、白慎行完成兩件大事,一是麥斯影視城啟用,二是、完成了他幾十年的心願,與顧言舉行盛世婚禮,讓世人知曉他白慎行的愛人是顧言。多年感情,在一個新的轉點在度重新啟航,他用心經營,讓所有事情都能一切如常。


    二人耳鬢廝磨間,白太太問;“我如此不懂事,脾氣暴躁,老欺負你,你為何還會覺得非我不可?”白先生一邊討好她,一邊淺笑道;“因為有些人這輩子天生欠收拾,而我就是,”欠你收拾,你對我在不好我也認了,誰讓我這輩子就認準你了?


    白太太聞言,一陣輕笑,而後摟著他的手越發用力。


    如果人生有長短,愛情有壽命的話,她希望他們之間的期限是一百年,是長命百歲。


    白慎行為何會將他們從小到大的故事擺在眾位賓客麵前供他們觀賞?


    他私心及重,是想讓那些覬覦他太太的人都能望而卻步,知曉他們之間的婚姻並非一般人可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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