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巴發誓,他絕對沒有想過要以勢壓人,作為新世紀的人才,人人平等的理念烙印在他的心中,像高人一等的思想,他是萬萬沒有的。


    可,太氣人了!


    他穿越過來的這幾天,可謂是安分守己,從未違法亂紀,對待外門弟子即便不是如春風般和睦,但也是和藹可親的。


    但是,外門弟子做的就太過分了,不就是獵殺一頭野豬嗎?有什麽難的?一次,兩次的來辱罵侮辱他,這還不算,這一次竟然栽贓嫁禍,嚴德西還把他提起來凶他,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的嚴師兄!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


    米小巴拿出一塊三尺長的紫金令牌,在嚴德西的麵前晃了晃。


    嚴德西低頭一看,眉頭一皺,“太上長老令??”


    隨即鬆開米小巴,退後三步,恭敬的向令牌行禮,“刑房弟子嚴德西,見過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令,必須是千尋宗足夠老,足夠厲害,名氣足夠大的人才能獲得令牌,不僅代表了身份地位,還代表了特權。


    四周的外門弟子一見嚴德西的樣子,心裏雖誹謗,暗罵嚴德西沒有骨氣,但是行動上卻不怠慢,一群人嘩啦啦的躬身,齊聲道:“外門弟子,見過太上長老!”


    米小巴冷冷一笑,收回令牌,看都不看嚴德西一眼,直接走到鍾不開的耳邊,輕聲道:“這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明白我們之間有多大的仇,你要如此陷害我,但是我明白的是,現在,就算你身後有上萬人,在我眼中,都是渣渣。”


    “因為,我擁有的,可不止一塊簡單的太上長老令而已。”


    然後站起來,看著如同吞了屎一樣滿臉便秘的鍾不開,道。


    “你說我屍位素餐,可火灶房大廚是我二師兄,我隻會買菜、燒粥,我且問你,那日,你喝粥了嗎?”


    鍾不開陰沉著臉,“火灶房內每一個弟子理應為外門上萬弟子提供三餐,絕對不能因為任何一個人的原因而停火停灶。米師叔,你說喝粥,那我問你,喝粥,能喝飽嗎?”


    米小巴冷冷一笑,上去狠狠的給鍾不開一巴掌,打的鍾不開頭暈眼花,半邊臉迅速的腫了起來。


    鍾不開驚怒,“米小巴,你……”


    四周的外門弟子全都驚呆了,呆呆的看著米小巴,嚴德西眼中冷芒一閃,腰腹之處血光晦澀,似隨時都要噴湧而出。


    米小巴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說著,上前抬腳就踹,一腳把鍾不開踹飛了出去,四周的外門弟子頓時躁動了起來,米小巴冷哼,太上長老令再次掏出,往地上一丟。


    “我他媽的看誰敢動!”


    一句話,鎮住了所有人,每個人的臉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米小巴毫不在意,大步走到鍾不開的麵前,一把提起鍾不開,就像之前嚴德西提著他一樣,冷聲道。


    “你說我貪瀆公款,我師承肥遺真人,乃是掌座師侄,雖說掛著外門弟子的名頭,但卻與宗門長老是同一級別,每月宗門下發的血石多達三千,我現在尚未開辟輪海,每日消耗最多五顆,一個月下來,也就一百五,這樣算下來,我手中還剩餘兩千八百五十顆血石,你說,我這樣的富二代,會去貪圖你們這群窮屌絲的夥食費?”


    “還有毆打弟子,勒索錢財,哈哈……都是你們一直在說,我不說話就以為我是被你們這麽多人嚇到了嗎?”


    米小巴拍了拍腰間儲物袋,一根半尺長短,黑色尖角出現在手中。


    “太古年間,有一異獸,大者如牛,笑著如羊,類似麒麟,全身黑毛,雙目有神,張一腳,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


    “想必,你們都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米小巴盯著麵色豬肝一樣的鍾不開冷冷道:“現在,你敢摸著這根黑角再把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嗎?”


    說著,把黑角向鍾不開遞了遞,鍾不開如何敢接,如避蛇蠍一樣向後退去,米小巴隨手把鍾不開丟到一邊,又把黑角遞給了鍾不開身後的那人,那人麵色鐵青一片,額頭冒汗。


    米小巴冷笑一聲,回頭對嚴德西說道:“嚴師兄,你怎麽看?”


    嚴德西麵色微冷,此時此刻,他如何能察覺不出這裏麵有貓膩,大步向前,來到鍾不開麵前,猛地一瞪眼,道:“真相是什麽?事實是什麽?剛才所說的真的是米小巴做的嗎?”


    鍾不開被嚴德西嚇得一哆嗦,喏喏道:“我……我……我沒說謊!”


    “哼,死不悔改!”嚴德西大怒,伸手就去抓鍾不開。


    米小巴在一旁看著,不屑的撇撇嘴,翻來覆去就是一招,一點新意都沒有。


    鍾不開嚇得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後的外門弟子也都跪下。


    “刑房長老明鑒,我們之前所說沒有半句假話,之前說的所有事情確實都是米師叔做的,我等可用性命發誓。”


    嚴德西一愣,手下動作一停,看了看跪了滿滿一地的人,長歎口氣,法不責眾,這麽多人,他也很難辦啊!


    米小巴笑了笑,拿著黑角走到鍾不開的麵前,低頭笑道:“你依然堅持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


    鍾不開咬牙,心裏恨不得活吃了米小巴,一時間惡上心頭,索性豁出去了,點了點頭,“米師叔,你就承認了吧,您的師父是肥遺真人,宗門定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言下之意,識相的你就扛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則,咱們沒完。


    米小巴心中冷笑,這個時候知道求饒了,晚了!


    幾步走到那幾個被打的弟子麵前,拉起張達的一隻手握在黑角上。


    張達抬起頭,正對上米小巴的眼睛,頓時眉頭一低躲閃掉了。


    米小巴也不在意,開口問道:“我記得張漢是你爹是嗎?”


    “是……是的!”張達顫抖著聲音道。


    米小巴繼續道:“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我打的嗎?”


    那人哆嗦了兩下,沒有言語。


    “說,隻要你說的是實話,這個黑角,就不會有反應,所以,你不必擔心有人說你在陷害我。”


    “而如果你說假話……”米小巴湊近張達的耳邊,冷冷一笑,“後果……你懂得。”


    張達冷汗直接冒了出來,抬頭驚恐的看著米小巴。


    一邊鍾不開怒喝,“張達,別管那個黑角,它怎麽可能會是異獸獬豸的角,所以,你就據實說就好了。”


    “米小巴,你奪人家產,現在又威脅他人性命,如此毫無人性,你簡直不是人!”


    米小巴笑了笑,毫不在意,盯著張達的眼睛,問道:“你的傷,真的是我打的嗎?”


    “我……我……”


    張達吞吞吐吐,說不出來一個句子。


    米小巴搖搖頭,轉身從嚴德西手裏要來了裝著血石與地契的儲物袋,放在張達手裏,繼續問,“你的傷,真的是我打的嗎?”


    張達呆呆的看著儲物袋,抖似篩糠,米小巴的目光如同鬼怪的窺視,令他如墜入萬載冰川,徹骨的冰寒在心裏蔓延。


    下一刻,他徒然爆發出一聲嚎啕大哭,“不是!不關米師叔的事,我的傷,是鍾不開他們打的。”


    “他們說我冒犯了米師叔,才讓米師叔不開灶做飯,所以才打的我,而且,還搶走了我爹的地契,要給米師叔賠罪!”


    “這一切,都跟米師叔沒關係!”


    “沒關係啊……”


    說完,張達直接把手抽了回來,抱著儲物袋痛苦,聲音之淒厲,令人痛心。


    一群外門弟子臉色驟變,瞬間麵如死灰,鍾不開則如一口氣泄了,攤坐在地上。


    米小巴拍了拍張達的肩膀,道:“謝謝你了。”


    他站起,冷冷的看了一眼鍾不開,嘿嘿一笑,張嘴,大大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黑角,一聲脆響,黑角斷裂,一股清香散逸出來,沁人心脾。


    “恩,墨葉竹味道不錯,清脆爽口,飽滿多汁。哈哈哈哈……”


    外門弟子頓時懵了,包括痛哭的張達,一個個傻眼的看著米小巴手中斷了一節,露出白肉的黑角,一時間,滿滿的不真實。


    鍾不開則臉色晦暗,眼中露出怨毒,不知道在想什麽。


    米小巴掃了一眼驚恐莫名的一群外門弟子,心中得意,“你家巴爺不發威,真把巴爺當病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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