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月宮,夜深人靜,皇帝已然清醒,皇後欣喜不已,陪在他身邊,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皇上,您終於醒了,臣妾一直都不敢閉上眼睛,就怕錯過了皇上醒來,怕皇上醒的時候需要什麽,他們照顧不周全,皇上,您現在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叫太醫過來看一下?”


    皇帝沒說什麽,隻是抽出了自己的手,不讓她握著。


    皇後愣住了:“皇上,您怎麽了?是不是臣妾吵著您了?對不起皇上,臣妾也是太高興了。”


    皇帝擰眉,有氣無力的問了她一句:“馨兒,你是真的高興嗎?”


    皇後麵色僵住:“皇上,您,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皇帝原本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麽的,可她這樣不真實的自己,他已經知道了,就再也看不下一眼。


    “馨兒,朕一直知道,當初你不願意進宮,是你的家人逼迫了你,當初你也不願意侍寢,是朕逼迫了你,當初你更不願意留在宮中,是朕不放你走,朕心中有愧疚,所以你痛恨你的家人,勢要讓他們死,朕都隨了你,所以你這些年,做了一些事情,朕就算猜到了,也不去探究,心甘情願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皇後輕笑了聲,明白了什麽。


    “皇上,您已經知道了吧。”


    “沒錯,朕都知道,因為一個又一個謎團,朕不是沒懷疑過你,但朕不願意揭穿你,也願意為了你裝糊塗,這輩子,朕虧待了你,讓你失去了很多,朕在彌補你,可朕實在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痛恨朕,恨到,給朕下毒。”


    皇帝對她說這些的時候,皇後特別淡定,因為這是在沁月宮,她若是想要讓皇帝死,現在就可以弄死他,沒人敢說半個不字,整個皇宮,這麽多年,早已有一半,是屬於她的,真正的空架子,是皇上自己!


    “既然皇上都已經知道了,為何沒有處置了臣妾?”


    “朕,不想。”皇帝歎息一聲:“也覺得沒有必要,就當是還給你了吧,馨兒,朕原本想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朕,現在看來是不用問了,隻是朕不明白,這些年,朕沒有虧待過你,為何你還如此痛恨朕?”


    “皇上,您是對臣妾很好,可是您可曾問過臣妾,您所給予的,是不是臣妾想要的?當初,您毀了臣妾清白,強行讓臣妾留在您身邊,臣妾原本是已經認命了,也想過既然已經嫁給了皇上,就和皇上好好過日子,可臣妾不該那麽聰明的。”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臣妾不該那麽聰明,不該發現,皇上您之所以對臣妾特殊,是因為臣妾和容若一樣不喜歡你,還有,臣妾和容若一樣,喜歡的人是葉侯!”


    “你,你!”


    “怎麽?難道不是嗎?從一開始,臣妾就隻是容若的替代品,所以臣妾恨,臣妾怨,憑什麽那個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而臣妾卻要這輩子,都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皇帝看到皇後眼中濃厚的恨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喝道:“所以,你不喜歡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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