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畫,主子呢?”戚隱回到晴凰閣,看到寒畫卻不見殿下,


    “主子和諾皇子一起去了狐廟。怎麽了,陳國那公子出事了麽?”寒畫回答完忙問,


    戚隱皺下眉,“那人醒後,就帶著一人回陳國了,剩下的池律也不用我照看,我便回宮稟報來了,既然如此,那傳信給殿下吧,”說著就喚信鴿去了,


    池律送走夜影,心中很是鬱悶,躺在新置的宅子裏麵怏怏得不起身,自己竟又是被扔下的,哎。


    深夜,房門突然被打開,池律警惕的躲在床腳,


    “池律,出來。”夜影推開門,朝著裏麵說。


    “主子,你沒走?”池律驚喜的看著門外的化作凡白的夜影,


    “快,收拾行李,我們趁夜回陳國。”凡白吩咐,


    “是。屬下這就去。”池律腳步輕快的收拾著,無用的都留下了,


    “主子,暮晨呢?”池律問道,


    凡白看了一眼那院,未出聲。看著池律收拾好出來,“快上馬車。”


    池律上了馬車,看見裏麵昏睡的陳澈,並未出聲,馬車便向前駛去,凡白公子騎馬在一旁,想來是暮晨駕車。他們一行人挑著小路出城了。


    一路上公子幾次出現幻覺,一次比一次嚴重,起初還能靠內力強忍著,後來實在忍不了便舔舔剩下的罌粟汁,待到要入陳國皇城的時候,他都要喝上半瓶才能控製住自己。


    幾人匆匆進了城,暮晨帶著眾人一路回了天煞,將陳澈帶入暗室關好後,又同凡白、池律,去了一個屋子,那屋子全是控製人的鎖鏈,


    “宮主,您決定了麽?”暮晨問道,


    隻見凡白撕下人皮麵具,又脫了外衫,躺在那鐵床上,四肢大張,“快,綁的結實點,把我回來的消息封鎖。”


    “屬下遵命。”暮晨動手將夜影綁起來,


    “記住,無論我怎麽要求你都不能給我。一會兒打幾桶水放在這,把門鎖好,這兩日你就在外麵守好。”夜影特意囑咐。


    “是。”暮晨將夜影綁好,確認無事後才起身出去打水,


    “池律,你這幾日就在天煞訓練,這裏麵的人都很強,雖然短時間你可能達不到他們的層次,但是以後你長期在我身邊,現在這點功力真不夠。”夜影控製著又上來的毒癮,盡量清楚的同池律說著,


    “是,池律明白了!”池律的心裏很感動,都到這一刻了主子還在幫自己考慮。


    暮晨打水回來,將兩桶水分別放在室內的兩個角落。“宮主,您要是後悔,咱們就不遭這罪了,反正罌粟花大量種就是了,”暮晨再次問夜影,


    “不用,咱們都體驗過,這戒了也就幾日的功夫。無礙,你們下去吧。”夜影對著兩人說,


    暮晨將布團塞進夜影的嘴裏,二人匆匆出去,暮晨又快速的將鐵鏈繞了幾圈,牢牢的鎖嚴門。長長的出了口氣,往遠一點的位置站了過去。


    池律有些不解,站在暮晨旁邊,想問問,突然想起從回來開始暮晨竟然恢複了,但是並不敢問緣由,


    “暮晨,剛才主子說,你們都體驗過,是什麽意思?”池律往暮晨那邊靠靠,問著,


    暮晨瞥一眼他,說:“我們天煞門的人,全經曆過這種毒,隻有忍過去了,才能活下來,”


    “為什麽?你們天煞宮那麽變態?”池律一臉驚恐,


    “嗬嗬、以前的宮主確實是變態,但是現在宮主把這條取消了。”暮晨有些開心,戒毒的痛苦,他真不再體會一次。


    “那還好,嚇死我了,對了,主子讓我訓練,您看,我去哪?”池律對這裏不熟悉,還是問暮晨的好,


    “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找個人守一下門,就帶你去。”暮晨說完就往出走,想喊個人。


    “宮主,宮主?你在哪?”流螢一路小跑的尋著夜影,


    “流螢,過來,正好遇到你,你在這門外守著,我送他去訓練,很快就回來。”暮晨本就很放心流螢,鑰匙又在自己手上,


    “好,暮晨,宮主怎麽了?”流螢看著被綁在床上的夜影問,


    “回來告訴你,你在門外看好就行,裏麵發生什麽你都別靠近。”暮晨囑咐著,


    “池律,快走,”暮晨喚著池律,自己先一步走了,池律忙追上前,


    暮晨將池律安置好,自己忙趕回來,流螢撲在門上哭,宮主在床上應是昏過去了。


    “流螢,你怎麽了。”暮晨扶起流螢問,


    流螢抓著暮晨,“宮主怎麽了,你不知道剛剛宮主好可怕,他竟然自己撞著頭,想喊什麽都喊不出來......”流螢回憶著剛剛的情形,滿臉是淚,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你要是害怕,這幾日就別過來。”暮晨拍拍流螢的肩膀,送她往外走,


    流螢一步一回頭,“暮晨,我還能再過來麽?”


    暮晨看看她這樣子,“別過來了。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流螢一把一把的抹著眼淚走了。


    暮晨又忙回到夜影的門前,從懷裏拿出路上剩下的幹糧,一口一口的咬著,看著裏麵的情況並不是很擔心,隻要堅持住就好......


    返回去訓練的流螢根本靜不下心,大腦裏經常閃現出宮主那痛苦的樣子,所以又悄悄返回去,在轉角後麵靠著牆壁聽動靜,


    暮晨趕車累了幾日,在天煞很是安全,所以坐著就睡去了,流螢不敢過去,聽著裏麵一陣陣的低吼萬分揪心,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次日一早,流螢出去準備的早點,帶到暮晨這來,“暮晨,吃點東西,”流螢將早點扔過來,


    “謝謝啊,”暮晨接過熱乎乎的包子說,


    流螢坐到暮晨旁邊咬了一口包子問:“宮主這是怎麽了?”


    暮晨叼著包子含含糊糊的說,“罌粟的毒唄,毒癮有點大了,”


    流螢暗暗記住,“你吃吧,這幾日我給你帶飯。”


    “不用,我這幹糧都備著呢。”暮晨拒絕著,


    “哎呀,你日日守著也累,我就幫你帶了。我先回去訓練了,”流螢說完就跑出去了。


    罌粟,罌粟。她得打探一下,


    流螢從很多人口中拚出了關於罌粟的事情。這是一種帶癮的毒,戒掉的過程特別的苦,嚐試過的人,寧可死一次,都不想再來一次。最重要的是這東西隻要吃一點,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流螢尋到了產罌粟的園圃,裏麵罌粟花開的很是豔麗,流螢置身其中,甚至覺得動人心魄,她偷偷帶回一個罌粟的果實,背著所有人。


    次日流螢又來了,“暮晨,吃飯吧,”


    “不用了,我剛剛吃了,”暮晨拍拍懷裏的幹糧,


    “暮晨,宮主不用吃點什麽麽?”流螢有些擔憂的問,


    “這個時候,他除了想毒啊,別的都不想吃。沒事,過幾天好了再吃就行。”暮晨不太在意,


    “哦,那這樣啊。”流螢聽完又走了,手裏捏緊了那加了罌粟汁的肉餅,


    “嗯!”夜影醒了,似是感覺到什麽,瘋狂的要掙脫束縛。


    暮晨站起身,看看流螢,又看看宮主,


    “流螢,你遠一點走著,”暮晨朝著流螢擺擺手,


    “嗯!”夜影發著悶聲,更加用力掙脫,那脖頸血管全都繃起,


    “流螢,你快走!”暮晨看著夜影的樣子,慌忙的讓流螢走,不知是為何,流螢似乎能引起宮主的興趣。


    流螢捂住胸口的肉餅,慌張的往外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暮晨知道。


    流螢還未跑出轉角,夜影就掙脫出部分鎖鏈,隨著流螢的消失,夜影失控的撞擊著頭,一下又一下,終於又挺過一次,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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