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戲?什麽好戲?到時候可別把好戲演成笑話了!”我笑嗬嗬地說。


    “你才是笑話!”


    怒火中燒的閻菲菲,一腳跺在了我腳背上。雖然她現在穿的是板鞋,不是高跟,但硬生生地給跺這麽一腳,還是相當痛的啊!


    反正我給痛得,頓時就大口大口地倒吸起了涼氣。


    “你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兒啊?”我捂著自己那已經受傷,走起路來有些一瘸一拐的腳說。


    “自己最賤,還想讓我溫柔!”閻菲菲白了我一眼,凶道:“嘴賤活該被收拾!”


    仔細回想起來,好像每次被閻菲菲收拾,都是我先招惹的她。也就是說,在我沒招惹她的時候,這小娘們還是不那麽凶的。


    “別生氣了,要不我請你吃夜宵,算是向你賠罪。”良心發現的我,決定表示表示。


    “主動賠罪?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次啊!老實跟我交待,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閻菲菲居然不信任我?竟以為我要請她吃夜宵是別有目的?


    “我哪兒有什麽壞主意?菲菲姐火眼金睛,我在你麵前,哪裏敢造次啊?”我說。


    “走吧!我要吃小龍蝦,還有辣子田螺。”


    閻菲菲帶著我去了一個大排檔,吃了我兩百多塊。一頓夜宵兩百多,讓我有點兒心痛,不過實話實說,這家大排檔的味道,那是相當不錯的,比我之前吃過的任何一家都要好。


    吃完夜宵,閻菲菲便開著甲殼蟲,帶著我回了方圓齋。


    一覺睡到了中午,剛一起床,閻菲菲正叫我出去打包點兒吃的,沒想到有個老熟人上門來了。


    白遷?看他那一臉的憤怒,似乎心裏藏著很大一股子怒火啊!


    “有誰惹你了嗎?”我笑嗬嗬地問。


    “你們去跟尤金山說了什麽?”白遷瞪著我問。


    尤金山?難不成那鎮鬼炮是白遷放的?夜裏我們去尤金山那裏打草驚了下蛇,一覺醒來,白遷這蛇便主動出來了。


    “哪個尤金山啊?”閻菲菲下樓了。


    “尤金山就隻有一個,還有哪個尤金山?”白遷看向了閻菲菲。


    “尤金山這名字,我是真沒聽過。”閻菲菲白了白遷一眼,道:“就算是來方圓齋找麻煩,也得找個靠譜的理由啊!胡亂編造這麽一個名字,就來興師問罪,這算個什麽事啊?”


    “沒想到你們二位竟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白遷在丟下這麽一句話之後,便轉了身,無比氣憤地離開了。


    “怎麽樣,我那打草驚蛇有用吧?”閻菲菲一臉得意地問我。


    “蛇確實是驚出來了,但看那樣子,我們恐怕會被咬啊?”我道。


    “要咬你的蛇,就算是不驚,時候一到,其也會咬你。”閻菲菲接過了話,說:“與其讓他在暗地裏開口,不如先驚出來。至少這樣,咱們能看清楚那蛇,到底長什麽樣兒!”


    “你這話確實有些道理,但說起來,昨晚白遷畢竟是幫了我們的。這一出打草驚蛇,咱們算是賣了他,這很有點兒恩將仇報的意思啊!”我始終覺得這事辦得不地道,因此便這麽說了一句。


    “他為什麽要幫我們?”閻菲菲問我。


    “不知道。”我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為什麽會覺得他是要幫我們,而不是在準備害我們啊?”閻菲菲的這個思路很新穎,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


    “你不信任白遷?”我問閻菲菲。


    “你信嗎?”閻菲菲反問我。


    “粗眉壓眼心不善,假施仁義暗毒奸。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看相看出來的。”我道。


    “既然你都看出他心不善,而且還假施仁義暗毒奸了,還敢去信他?”閻菲菲接過了話,道:“我說他明麵上是在幫我們,暗地裏卻是準備在害人,跟你看出來的假施仁義暗毒奸,是一樣的嘛!”


    還好有閻菲菲,要不然我還真把給白遷看過相這事給忘了。假施仁義這招,居然對我起了蠱惑作用,還差點兒把我給騙住了。


    “昨晚在百屍林裏,白遷肯定早就發現我們了,在我叫你掏那螞蟻窩的時候,他絕對是知道的。你掏之前他不出來,掏完之後跑出來瞎嗶嗶,這不是故意看著你犯錯,然後跑出來裝好人嗎?”閻菲菲說。


    “你是不是知道那螞蟻窩掏不得,還故意讓我去掏,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白遷?”昨晚我就有些不明白,閻菲菲看都看出來了,又何必多此一舉讓我去驗證啊?


    “還以為你傻呢?”閻菲菲白了我一眼。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在掏了螞蟻窩之後,我會來後麵的那一出,就是身邊出現了十幾個你。”我問。


    “是不是出現十幾個我,我哪兒知道呢?萬一是出現別的女人呢?”閻菲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很燦爛的。


    “你怎麽知道是女人,萬一是男人呢?”我有些不解地問。


    “據姐姐我的觀察,你的取向還是比較正常的,所以昨晚那情況,出現在你眼裏的,絕對是女人。”閻菲菲本來還想繼續說的,但突然一下子把話給咽了回去。


    “你想說的是,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我最愛的人,是吧?”我問。


    “連最愛的人都像那樣傷害你,用如此殘忍的手法把你弄死,在變成鬼之後,你的怨氣能小嗎?”閻菲菲頓了頓,說:“還好那白遷的定力不夠,沒有姐姐我能忍,搶先出了手,把鎮鬼炮給點了。要不然,為了救你這小子,姐姐我的底牌,可記得翻出來了。”


    “你還有底牌?”看來這閻菲菲,瞞著我的事兒不少啊!


    “沒有底牌敢像那麽玩嗎?萬一把你給玩死了,怎麽跟爺爺交待?”閻菲菲沒好氣地說。


    “就隻是為了給二爺爺交待,難道你就不會有一點點的心痛嗎?”我厚著臉皮問。


    “沒有!”女人在這種時候,老是喜歡口是心非。


    二爺爺不管我,直接把我丟在了方圓齋,我之前是有些不理解的,覺得自己要玩完了。現在看來,二爺爺不是不管我,他隻是把我交給了閻菲菲。


    閻菲菲的本事,可能確實沒有二爺爺大,但現在看來,那本事還是很大的,是深不可測,讓我看不明白的。


    “要昨晚白遷不點鎮鬼炮,你會怎麽做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抽你啊!”閻菲菲說。


    “怎麽抽我?”我感覺她是在開玩笑。


    “你昨晚那情況是中了邪,疼痛是可以驅邪的。要白遷不放那鎮鬼炮,我就抽你大嘴巴子,什麽時候把你抽醒,就抽到什麽時候為止。”


    閻菲菲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但不管是她那表情,還是她說話的語氣,看上去都是很認真的啊!


    “你這是逗我玩的吧?”我還是不信閻菲菲說的。


    “誰逗你玩啊?”閻菲菲白了我一眼,道:“在那種時候,最簡單,最不可思議的方法,才是最有用的。”


    “那你昨天的那一出,該不會就是安了心,想要找個借口來抽我吧?”我一臉鬱悶地問。


    “是啊!”閻菲菲點了下頭,道:“誰叫你那麽招人厭呢!一看到你就想抽,可又不能無緣無故的抽,於是隻能找借口了啊!”


    這個閻菲菲,開始跟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了。再跟她扯下去,也扯不出個名堂來。她跟我鬼扯,明擺著就是不想告訴我,那張沒有用出來的底牌到底是什麽嘛?


    也不知道是我太笨,還是閻菲菲太聰明,怎麽想要套她的話,就那麽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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