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老板問道:“氰化物是劇毒藥,國家明令禁止使用,你們是從那裏得到的?”


    “這世界上也有我們魔幻組織可以製造的東西,成員一旦背叛組織,就用這種藥物去毒死他,永絕後患!”廚師說道。


    飯店老板問道:“這麽說來,這個年輕人背叛了你們?”


    “不是,他是差佬的臥底,曾經幫助警察,徹底地破壞了我們的訓練基地,使我們辛辛苦苦地經營了五年的心血,毀於一旦,而且還要追殺我們,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廚房幫工惡狠狠地說道。


    飯店老板更加怕了,說道:“你毒死了警察的臥底,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將你們逮捕歸案的!”


    “如果我們將你們三個人也毒死了,他們能查出是誰幹的?你們是想自己飲這魚頭豆腐湯,還是要我們灌?”廚師問道。


    飯店老板歎道:“我是想招聘個好的廚師,把生意經營得更好,誰知竟然是引狼入室啊!”


    “這是你自找的,怨得了誰?”廚房幫工說道。


    赤子突然站起來說道:“你們這是恩將仇報,殺人滅口,是要遭報應的!”


    魔幻組織成員看見,心中一凜,驚愕地問道:“姓關的!你是人還是鬼魂?”


    “哼!我是刀槍不入,火燒不傷,水浸不死,百毒不侵之神軀,這氰化物的毒素,早已排出體外了,不過剛飲下去時,也有少少頭暈,因此伏在桌子上,調息了一下!”


    說時,雙掌齊出,右手拍碎了一個組員的右肩胛骨,左手又拍碎了另一個組員的左肩胛骨,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直痛得臉青唇白,大汗淋漓,呲牙裂嘴,樣子十分醜陋。


    飯店老板看見從兩人肩上流下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十分驚恐,這是魔鬼才有的血色啊!


    “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要不,我們三個人可就必死無疑了!”


    飯店老板十分後悔招了兩個殺人犯,差點葬送了自己和兩個服務員的性命。


    赤子安慰道:“大家都不要怕,這是一幫流竄犯,除了這兩個幫凶外,還有七個同夥呢!我現在去追殺他們,馬上報警吧?”


    “也是啊!這麽重大的案件,得由警察來處理!”老板醒悟了。


    其實,赤子也不急於一時,隻是覺得公安機關一旦介入此事,他這兩天也休想走了,筆錄,口錄,麻煩多多。


    其實,案情已經明朗,用毒殺人,魚頭豆腐湯中的氰化物,就是很好的證據,人證物證俱在,又是飯店老板和兩個服務員親眼所見,可以結案了。


    他回到旅店洗了個熱水澡,舒舒坦坦地躺在席夢思床上,睡大覺啦!


    卻說潘世岩和他的手下,早已逃離了清平縣界,來到蒼鬆縣明和鎮啦!


    他把兩個手下安排在福田鎮,是想讓他倆作為誘餌,引赤子上當,從而用氰化物毒死他,以絕後患。


    他陰險狡詐,鬼計多端,從那天晚上經曆了私人住宅區的事情後,他知道赤子有極強的跟蹤能力,隻要有他和手下的存在,很快就能查探出來,他玩了個“丟車保帥”的陰謀,如果能毒死赤子最好,即使毒不死,他也能把赤子和自己的距離拉遠,爭得苟延殘喘的時間。


    這一天,他按照分部提供的地址,帶著六個手下,直向第二個訓練基地走去,想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然後再找個地方招兵買馬,重整旗鼓,爭取東山再起。


    這裏是馮萬利的地盤,他也是被總部派到分部的十個骨幹之一,中隊長級人物,後來又被分部派到這偏僻山區,開了一個木炭生產基地,以此作為掩護,暗中培訓組織成員,發展魔幻勢力,與妖業組織爭奪地盤,為害人間。


    所謂的木炭生產基地,就是在大山裏挖幾個大炭窯,把碗口粗的,剛砍下來的雜樹裝進窯裏,用幹柴作為燃料煆燒,等燒到一定程度後,用水把火苖悶熄,便成了木炭。


    在邊遠偏僻地區,搞燒烤,烘焙食品時都是用木炭,產品銷路很好,分部老大就是看中這一點,燒木炭會產生大量的二氧化炭,汙染空氣,雖然被國家明令禁止,但在山區,執法力度不夠,這就被魔幻組織鑽了空子。


    其次,木炭銷路好,產品供不應求,經濟效益好,能為組織提供活動經費,最主要的,還能以此作為掩護,訓練成員,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在經濟較貧困的邊遠山區,農村剩餘勞動力較多,三十多歲,而且有家庭拖累的男人,也沒法出遠門打工,隻能在附近找份工做,賺些血汗錢,以貼補家用。


    所以,在這裏招收燒炭工,薪水低,招工容易,也不需要采用欺騙手段,招收黑勞工,農村人勤懇老實,不怕砍伐雜樹木辛苦,隻要能夠填飽肚子,月底有多少錢領回家裏,不用打手看管,不用催促,他們就會拚命地去幹活。


    但是,年輕人都湧向經濟開發區打工去了,這裏招收的都是三十歲以上的農民工,要把他們訓練成為組織成員,卻是十分困難。


    都已經五個年頭了,隻選了三十多個單身男子,而且連三級訓練都沒有過,這又使得馮萬利十分頭痛,最起碼能跳上五尺深坑,才能派出去自立門戶,發展下線,招收成員。


    傍晚時分,潘世岩這才來到木炭生產基地,幾十間磚瓦房,就建在一個小山坡上,四周是一個個的燒炭窯,正濃煙滾滾呢?


    逃亡了十多天,他的傷勢已經有所好轉,但身體還較虛弱,走了大半天,也累得身疲力竭了,馮萬利把他帶到辦公室,拱了拱手道:“潘兄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


    “逃亡之徒,羞愧難當,望馮兄伸出援手,讓小弟和下屬暫住一段時日,待養好傷後,再往他處,圖個東山再起,萬分感激!”


    潘世岩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現在有求於人,隻得忍氣吞聲,以搏取他人的同情。


    馮萬利假仁假義地說道:“你我既為同道,今日到此,就應該相互扶持,潘兄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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