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上萬金陵鐵騎,推著攻城的衝車,還有那雲梯車,快速奔護城河而來,眾人正在驚歎之際,隻見這漫天蓋地的石頭雨,又從下麵飛砸了上來。


    樊崗這才發現,後麵一百多部投石車,紛紛裝滿大石頭,一聲令下之後,又一陣石頭雨飛砸城樓上而來。


    這攻城的速度,還有這訓練有素的調度,著實讓樊崗有些汗顏,剛抬起頭來,卻看見這滿天飛砸而來的石頭,身邊的官兵紛紛倒地不起,趕緊用手擋住腦袋,大聲喊道:“開炮!開炮還擊啊!待敵軍靠近,用弓箭射殺。”


    隻聽見炮火齊鳴,這炮火在敵軍之中,紛紛開花結果,有很多敵軍被炸飛了出去,後麵的敵人,又奔上前來,重新推著衝車,攻城錘,雲梯,濠橋,前赴後繼朝護城河而來。


    這攻城錘也叫攻城槌,是古代用來撞擊城門、城牆,以破壞敵城,從而達到攻城勝利的鈍器。通常由一根巨大的樁固定在四輪車上,以巨大的慣性通過樁頭衝擊城牆或城門,以達到攻破城池的目的。


    衝車:也叫“臨衝”或“對樓”,是一種被裝甲起來的攻城塔,即以衝撞的力量破壞城牆或城門的攻城主要兵器,屬於中國古代攻城器械。


    臨衝呂公車,是一種安有八個車輪、高五層的攻城塔。最下層是推動車前進的士兵,其它四層裝載攻城的戰鬥士兵。車高約十二米、寬約為六米、長八米。


    衝車利用自身的高度,從車中直接向城內射擊,也可用來接近城牆,破壞女牆(垛牆),直接攻打城牆上的守衛。車中除了裝備有各種長兵器,還常常裝載強弩、石炮等重武器。


    雲梯是一種攀登城牆的工具。相傳雲梯是春秋時的巧匠魯班發明的,其實早在夏商周時就有了,當時取名叫“鉤援”。雲梯由車輪、梯身、鉤三部分組成。梯身可以上下仰俯,靠人力扛抬倚架到城牆壁上;梯頂端有鉤,用來鉤援城緣;梯身下裝有車輪,可以移動。唐代的雲梯比戰國時期有了很大改進:雲梯底架以木為床,下置六輪,梯身以一定角度固定裝置於底盤上,並在主梯之外增設了一具可以活動的“副梯”,頂端裝有一對轆轤,登城時,雲梯可以沿城牆壁自由地上下移動,不再需人抬肩扛。同時,由於主梯采用了固定式裝置,簡化了架梯程序,縮短了架梯時間,軍隊在攻城時,隻需將主梯停靠城下,然後再在主梯上架副梯,便可以“枕城而上”,從而減少了敵前架梯的危險和艱難。另外,由於雲梯在登城前不過早地與城緣接觸,還可以避免守軍的破壞。


    攻城在古代有多種方法,但多是以迅速登城為決勝前提,架梯必須果敢、迅速、乘虛入城。所以常用的有各種輕便簡單的飛梯,如“避檑木飛梯”、“躡頭飛梯”、“竹飛梯”,形製略有差異,但都輕便實用。


    濠橋的長短以濠為準,橋下前麵有兩個大輪,後麵是兩個小輪,推進入濠,輪陷則橋平可渡。如果濠闊,則用折迭橋,就是把兩個濠橋接起來,中間有轉軸,用法也相同。


    投石車在春秋時期已開始使用,投石車是利用杠杆原理拋射石彈的大型人力遠射兵器,它的出現,是技術的進步也是戰爭的需要。最初的投石車結構很簡單,一根巨大的杠杆,長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裝載的石塊,短端係上幾十根繩索,當命令下達時,數十人同時拉動繩索,利用杠杆原理將石塊拋出,從而達到攻擊的作用。


    隻見這上萬鐵騎,將壕橋率先推到這護城河邊,城跺口的弓箭紛紛射落下來,一時間中箭掉落河中,鮮血遂即染紅了河水。


    這城樓上的炮火連天,朝著這城下敵人發射,隻見土飛石濺,好多的金陵鐵騎,被砸飛到天上,這後麵卻傳來鳴金之聲,紛紛放下這些木車,潰逃而去。


    謝恩收起手中的令旗,奔到朱載雄身邊,彎腰抱拳言道:“王爺,這硬攻不行,傷亡太大,不如先埋鍋造飯,等休息安妥,晚上夜襲怎麽樣?”


    “嗯!就這樣決定吧!我頭疼,先回營帳休息,這些東瀛的友人,好好招待,後麵還有用的著的地方,切勿怠慢了貴客。”朱載雄揉著太陽穴,轉身進入營帳而去。


    月落西山以後,這陳直帶著八十幾個錦衣衛,一路急行前往內城樓上而去,這樊寶認出來鬆柏,遂即迎接了上來,拍著肩膀問道:“兄弟!你怎麽在錦衣衛謀職了?這事隔三日,真的刮目相看啊!”


    鬆柏被樊寶帶到了旁邊,陳直揮手笑笑,示意他先過去聊擺,自己帶著手下,奔這跺口而去。


    隻見這樊崗,滿臉皆是灰土,正靠坐在這城跺口牆下,正打著呼嚕,不時還抹一把嘴角的口水。


    手下剛想叫醒這樊崗,陳直揮手止住了手下,來到這跺口位置,朝著這城外望去,隻見這金陵三千鐵騎,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居然還有膽大的官兵,來這偏僻處的護城河裏取水,一點也不像戰爭對峙而立的景象。


    這也許是自然反應,樊崗察覺到周圍的不對,遂即睜開雙眼,見是錦衣衛百戶陳直,遂即站立起身,抱拳言道:“國舅爺,你怎麽跑這裏來了?要有何閃失,下官可擔待不起啊!”


    陳直揮揮右手,示意其坐下,指著這城外的敵軍,有些結巴問道:“聽說這來犯之敵,乃是那陪都金陵的守衛,到底怎麽回事啊?”


    樊崗準備站起身來,陳直蹲身下來,將其按落於地,拍拍肩膀言道:“沒事了,這大敵當前,不用計較太多禮數,況且我的管職,也隻是百戶而已,大人不必如此這般!反而折煞我了。”


    樊崗也就沒有太多禮數,頭靠著牆壁,擰著這酸楚的脖子,歎息一聲言道:“原本我也是奇怪,通傳來報,說是這東南海域,大批倭寇四路入侵,這禁衛翟虎信以為真,給他們開門入城,我幾次勸阻無果,遂即退回這內城,果不其然,半刻鍾時間,這外城毫無抵抗,就拱手相讓於這夥賊人了,這不有步步緊逼,兵臨城下了。”


    “那就是說,這攻城的軍隊,卻是那金陵的護衛,如此膽大包天,這金陵王朱載雄到底意欲何為?難不成是起兵造反?”陳直一臉疑惑,還是不敢相信這眼前的事實。


    突然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從城下傳來,眾人遂即把頭探出,隻見一群倭寇,嬉笑著追趕一名女子,眼看這女子跌倒在地,眾人皆淫笑著圍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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