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鬆柏欲進門之際,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唉,你幹什麽的呢?”,鬆柏回頭一瞧,這不是別人,正是那山羊胡須的師爺,正捂著鼻子對他言道。


    鬆柏這才往自已身上一看,原來翻山越嶺,一路狂追不舍而來,衣服被割破,且多有髒跡,再加上在此蹲守一夜,沒有去衝幹冼淨,加上體汗滲出,怪不得師爺會把自已攔住。


    “去去去,要飯一邊去,這今天老爺大喜之日,別來搗亂。”


    “剛怎麽說來著,瞧不起我們這些破衣補丁的人,不是說愛民如子嗎?現在怎麽開始趕人走了?這是為何?”窮秀才身著補丁破衫也行至兩人中間。


    “哦,張秀才,你這是說什麽話呢?我隻以為他是要飯的叫花子,沒其它意思。”師爺趕緊解釋道。


    “這是我朋友,那我們可就進去了哦?”張秀才拉著鬆柏就往裏麵走。


    師爺看著進去這兩個破衣補丁客,也隻有搖頭歎氣,就此作罷。


    兩人進門來至前廳大院,這酒桌滿擺,坐滿了前來賀喜的賓客,鬆柏見草帽客輕車熟路往後院而行,遂尾隨過去。


    “此乃大人私院,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院門口兩站崗兵丁攔住鬆柏。


    “剛才不是進去了兩個著草帽的,我怎麽就不可以進去了?”


    “那是大人的貴客,至於你,臭要飯的,趕緊一邊去,今天大人喜慶之日,換平時早將你轟出去了。”


    鬆柏無奈,隻得回前廳大院,這前廳新人站定,開始拜堂儀式了,這矮通判頭圓身短,兩隻小咪眼笑成一條縫,這堂上坐著的不是他的雙親,而是一個顴骨高凸,臉上一刀疤,似曾眼熟,但卻半天想不起來,拜完天地,拜高堂時,這廝笑口大開,兩排大金牙露口而出,哦,這不是“春霄樓”的惡少嗎?


    鬆柏從前院擠入人群,走近細觀,不錯,這就是那會金鍾罩的惡人,追殺金陵王朱載雄,就是他。


    鬆柏確信自已沒有認錯人,帶眾蒙麵人杭湖追殺王親國戚,膽子甚大,後思,連王爺都敢追殺,這到底乃何方神聖?連這鷹潭通判都將其敬坐堂上,當雙親敬拜,鬆柏左思右想,不明其因。


    “可惜了這小娘子,嫁給這個矮冬瓜。”張秀才拍著鬆柏肩膀言道。


    “你可知曉,這堂上端坐乃是何人?”


    “聽說兵部的人,至於具體何人,我這窮秀才確實不知不曉也。”


    待其拜堂完畢,眾人皆回前院酒席坐定,鬆柏眼看著通判迎光頭回後院而去,本想尾隨而去,無奈守衛眾多,隻得做罷。


    鬆柏決定夜探這巡檢司府,待酒席散畢,眾人皆出府相扶散去,張秀才與鬆柏行至府外。


    “有權有勢就是好啊!我都好久沒吃這麽飽了,怪不得這些小姑娘願意嫁給這矮冬瓜。”張秀才邊用牙簽剔牙邊言道。


    “也不全是,好吃懶做,樹倒就沒地乘涼了,到時風吹日曬的,遲早得餓死,還是靠雙手踏實,腳踏實地,才是我們應該做的。榮華富貴,隻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


    “嗬嗬嗬,確實朱門酒肉臭,榮華世人想啊,寒窗苦讀十三載,衣不裹體笑街坊,也罷也罷,他日金榜題名時,不枉今生走一場,哈哈……”


    鬆柏看他走路有些不穩,扶著秀才回家,確是家破宅寒,木門也破舊不堪,鬆柏推門而入,將其扶上床,蓋上那滿是補丁的薄被,在屋內環走一周,除了些破敗不堪的家具,就是些殘缺破書破畫卷軸。


    鬆柏抓起破舊椅子坐於桌前,拿起茶壺倒水於杯中,猛喝一口,“哇,這啥水啊?”鬆柏遂將口中茶水吐出,這茶水都變黃變味了,不知多久沒清洗茶具茶杯了,心想這秀才也挺不容易,家境貧寒,讀書破萬卷,隻為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時剛近夜之時,巡檢司府門前,賓客幾乎都已散完,門前站崗兵眾似有開小差之嫌,有打瞌睡哈欠,有偷喝喜酒站都站不穩的,府前燈籠師爺帶著家丁高掛起來。


    “都打起精神來,今天老爺大喜之日,務必給我盯緊了,別出什麽岔子。”師爺叮囑言道。


    “是,師爺,有我們在,不會出啥事的。”眾守門兵丁點頭言道。


    此時一黑影從府外飛上院牆,在房頂輕步而行,跳下往後院而去,躲過巡夜兵丁,來至新人喜房前,裏麵燭光引照,全屋燭火通明,此人遂用手指沾上口水,在窗紙上捅了一個小洞。


    剛要張望此屋情景,卻聽到嘈雜之聲而來,遂躲於柱後,此時矮胖新郎與一戴草帽之人帶頭而來,後行的乃是光頭和另一戴草帽之人,推門往新房而進也,後麵隨從將門帶上立於門前。


    黑衣人見屋前多了守衛兵丁,遂飛身上房頂,往房後而去,倒掛金鉤於後屋窗戶上,又用手指沾上口水,捅開觀看屋內事宜。


    這光頭與一草帽客坐於桌前,矮新郎與另一草帽立於兩人身後,兩人在桌上推動杯子,口裏念念有詞,可惜立於屋外,無法聽清一二,新娘端坐於床前,蓋頭高頂,雙手揉搓著衣角,似有些著急不安。


    “誰,窗外有人,追……”光頭似乎覺察到黑衣人氣息,大叫一聲,破窗追了出去。


    府外小巷內,鬆柏飛身上得院牆,剛上房頂行的幾步,便見光頭追黑衣人而出,兩人在房頂對戰不到十招,黑衣人落敗而逃,鬆柏趕緊躲起來,待光頭追過之後,這才跳下房頂,這院內兵丁皆鳴鑼追黑衣人而去,故除幾個守門兵丁,巡邏兵丁皆追人而去也。


    鬆柏行至新房,兩下擊暈了門口兩守衛,拖至屋簷下黑暗之處,順剛黑衣人戳破窗洞,望內望去,兩草帽客鬆柏認出乃倭寇佐虅傾中與慧因師太也。


    “通判大人,現在我們言歸正傳,我大和民族精英退出這鷹潭,是相信你的領導能力,務必半月後給我們五百兩銀兩,糧草二十車,還有這十八九歲女孩子五十名,半月之後我們派人來取,否則,我們馬上攻城,會讓你們再次流離失所,希望你拿出合作的誠意。”


    矮通判林正達,是否有些做難,“佐虅大人,這銀兩軍糧倒好辦,至於這女孩子,我到哪去給你弄嗎?”


    “林桑,我們相信你合作的誠意,才撤離這城池,不要讓我們為難,這區區幾個女孩子,對你來說,小事一樁啊,你一年不是連娶三個貌美年輕女子,實在為難,就拿她們來充數亦可。”


    “這……這……”


    “走了,林桑,聽你好消息了,不用送了……”


    佐虅與慧因推門而出,飛身上牆消失於夜色之中。


    林正達出門見守衛皆不在,遂行出前院,又叫回前院四守衛,立於門前,這才關上門扇,賊笑顏開奔新娘而去,雙手揉搓在一起,“小娘子,為夫來也,春霄一刻值千金,我們早些安歇了。”


    林通判揭開女子頭上紅蓋頭,口水都快流出,隻見這小女子,十八有九,標致的很,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小紅唇,性感之極也,體型豐滿卻不顯半點肥膘,纖纖細長的十指,膚白而透紅,且並無半點病態,高挑的身段,足比這矮通判高出一個頭。


    林正達雙手按著這女子雙肩,欲推倒後騎,“別忙,大人,今兒個我們大喜之日,我久等至此,還沒喝過交杯酒呢。”


    “不急,不急,娘子與我已然拜天拜地拜高堂,已是我林家之人,來來來,為夫與你喝盡這交杯之酒,來年為我林家生個大胖小子。”


    兩人行至桌前,女子取過桌上酒壺,斟酒已滿卻還左顧右盼,“娘子,酒已滿,無需再倒也。”


    女子這才停下,端杯遞於這矮冬瓜,兩人手臂相交,舉杯而飲之,此女子卻還眼盯著門外,似乎在等什麽人的出現。


    三杯酒已下肚,這矮通判酒壯色膽,過來就開始拔開女子衣服,此女雖人高馬大,幾欲推開抵抗,無奈這女兒身,怎禁得住這行伍出身的軍痞子,三下五下就將其衣服拔下,隻能胸前肚兜,女子雙手護胸,保護這高凸雙峰,口裏大呼救命,眼淚飛奔而流。


    此時隻聽“呯”的一聲,一人破窗而入,舉劍架於林正達的脖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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