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毅三人找到阮玉屍體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在酒店廚房內。一口直徑大約一米左右的大鍋中，阮玉的屍體觸目驚心。鍋裏滿是食用油，屍體也被油炸過。就像街邊的燒烤一樣，死亡時間已經沒有辦法判斷了。
三人垂頭喪氣的回到酒店大廳，告知陸鵬飛阮玉遇害的消息之後。王毅便獨自一人離開，他的想法很簡單，這個凶手混跡在眾人當中。不管他們有什麽行動凶手都能知道，現在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才是最可怕的。希望張起靈沒有死，也唯有找到她才能知道最後的答案。可是酒店上上下下基本尋了個遍，王毅痛苦的錘了錘腦袋，走到酒店前台希望能多了解點東西。
“你們酒店是否有什麽地方是廢棄很久沒用的？或者說說倉庫之類的？”王毅對著前台服務人員沉聲問道，心裏想著希望自己有所疏忽的地方沒有找尋。
酒店服務員想了半天說出來的地方都是王毅他們找過的，失望而歸之後，王毅腦海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這個凶手如此的執著，現在七宗罪已經死亡了6人，就差最後一個“*欲”，那麽他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殺他。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嚴書，當然如果嚴書就是凶手的話，那麽就另當別論了。隻是現在王毅即使有懷疑對象也不敢輕易下結論，他害怕了，怕自己又錯了。
“剛剛我接到電話，明天就會有車到這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了。”王毅說完眼光從陸鵬飛、嚴書和秦斌臉上掃過。陸鵬飛此時還沉浸在阮玉的死亡之中，而嚴書和秦斌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似乎已經麻木了。而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興奮，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晚上21點20分，王毅此時做在房間電腦麵前翻閱著各種資料，希望能有所啟發。
滴滴，一個qq簡訊聲音響起。王毅看了一下，（暮然回首）這是周瑜的網名。信息內容是“怎麽樣？有找到些有用的嗎？”周瑜還是如此了解王毅，知道他現在一定在翻閱資料或者還在做各種推斷。
“還沒有。。。。“王毅如此回複道。
暮然回首，暮然回首。王毅看著信息再次亮了起來，腦子突然閃過一段話。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王毅頓時臉色變的煞白無比，該死。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難怪一直都找不到張起靈，原來凶手一直都把她藏在眾人身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怎麽一直沒有想到呢，王毅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自己一直忽略了這一點，所以不管怎麽尋找都沒有結果。
想到這裏，王毅立馬出門從1401號房間一間一間的仔細尋找。不管任何一個角落隻要是能藏人的都沒有放過，這個時間大概花費了25分鍾，當王毅3人找了一圈無果之後，還是回到1402也就是王毅和嚴書所在的房間。“難道是我想錯了或者早就被凶手殺害了隻是還沒發現屍體而已?”，王毅此刻也不得不再次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出錯了。
“這個行李箱怎麽這麽重？”朱雲皺著眉頭，伸手提了提一個紅色的大號行李箱。
張生聞言也覺得奇怪走過去雖然提了起來行李箱但是還是感覺有些吃力這最少也有100斤吧?
“快，打開看看。”王毅臉色一沉，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朱雲一個大男人，連一個行李箱都提不起來？
打開行李箱所有人都呆傻在原地，連王毅都有點感覺這一刻心髒似乎都停止跳動了。行李箱中，張起靈手腳都被膠帶綁著，嘴巴上也如此。此刻更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還愣著幹什麽，快救人啊。”王毅最先反應過來，立馬呼聲眾人施救，好在最後才發現張起靈隻是昏迷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這是誰的行李箱？“張生麵色鐵青的問道，如果到現在還意識不到什麽，那他真的可以回家種地了。
“我們的行李箱都在這裏，這應該是嚴書的行李箱吧。“和王毅，嚴書同住一間的另外兩名遊客出聲說道，聲音顫動不已，想想任誰都會害怕吧。當時看看自己的東西都在，不過也不是很確定。
”嚴書呢？去哪了?”王毅想此刻臉色鐵青一片，剛剛隻為了找人卻忽略了嚴書。
“糟糕，趕緊集合所有人，看看有沒人少了？”王毅反應過來立馬對周瑜等人說道，嚴書不是“se欲”嗎？難道他之前所有的表現都是在迷惑我們？該死的。
“王毅，除了嚴書和秦斌不見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現在怎麽辦？”10分鍾之後，周瑜滿臉急色的對著王毅說道。
“什麽？秦斌也不見了？”阮玉確定是“貪婪”的了，那麽現在剩下“se欲”還沒有出事，現在如果假設嚴書就是凶手，那麽秦斌就是“se欲”，這個平時看起來老實的不得了的人，就是“se欲”。王毅這是不得不佩服人類的隱藏能力了。
那麽按照基督教義是應該以火刑燒死，現在最好的作案地點就是酒店天台了。王毅率先衝出房間，周瑜等人也不管其餘遊客的心思直接跟了上去。原來在王毅開始個個房間找尋張起靈的時候，秦斌因為要去衛生間，而房間內剛好有人在洗澡，就去了公共衛生間，嚴書也是這個時間離開的。
當一行人來到天台，地上一具屍體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了，完全認不出來到底是誰，王毅也隻能按照之前的判斷，可能是秦斌。現在七宗罪所有人都死了，凶手卻找不到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啊。
現在想找到人估計也是找不到了，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張起靈醒來之後問問她是否有什麽線索提供。
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雖然7人都已經死亡，但是誰有能保證凶手不會再出來行凶呢？回到房間，張起靈任然沒有醒來的跡象，王毅看著行李箱若有所思。王毅看著行李箱，感覺還是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現在嚴書沒有找到，也沒有辦法做確認。王毅靜靜的坐著，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所有的一切。在高明的凶手，也有他遺忘的細節，王毅也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行李箱，王毅轉頭看著眼前的行李箱，為什麽總感覺這麽熟悉。對了，是牌子，就是行李箱的牌子，和今天陸鵬飛拉的那個行李箱一摸一樣。
錯了，一切都錯了。原來真正的凶手是陸鵬飛才對，天台頂樓死的那個是嚴書。自己之前的判斷是對的，想到這裏。王毅瞬間起身往1405房間趕去，此時陸鵬飛和另外兩個遊客還在喝著酒，表情悲傷、落魄。看到這樣的情景，王毅頓時冷笑不已。如果不是熟悉了一切，哪裏會有人會懷疑這個男人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妻子都殘忍的殺害了。
“陸鵬飛，秦斌在哪？”王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讓房間內的三人愣在當場。手上的啤酒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王警官，你在說什麽？什麽秦斌，我怎麽知道他在哪？你應該去問嚴書才對。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陸鵬飛也不管不顧，繼續招呼著喝酒。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很好。早上，你殺害了你的妻子阮玉，然後用行李箱把她運走。可是你忽略了一點，裝著張起靈的行李箱和你早上拉走你妻子的行李箱是一個牌子的。而在天台被你殺害的人不是秦斌，而是嚴書才對。”王毅冷笑著盯著陸鵬飛，試圖想找到他此刻的慌張神情，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你不覺得現在遲了嗎？這些罪惡的人，此刻早已在上帝麵前懺悔了。。。”陸鵬飛一臉的虔誠，邊說還邊做著基督教義的通用手勢。而同樣喝著啤酒的二人早已被嚇的呆傻了，坐在那目瞪口呆的望著陸鵬飛。
事後王毅才知道，原來此次的旅行，陸鵬飛就是有意要加害自己的妻子阮玉。陸鵬飛和阮玉結婚一年不到，阮玉對於陸鵬飛要求很多，一要他能賺錢，又要他有時間陪自己。可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陸鵬飛久而久之自然是受不了阮玉的貪婪，想與其離婚，可是阮玉卻不同意。陸鵬飛是一名虞城的基督教徒，在數次無果之後。他對於阮玉的罪行已經達到了發指的地步，而出行石景湖的這段時間，他從上車開始就不斷的觀察眾人，一一記下他所認為的所有人的罪行—七宗罪。他要救贖這些人性的罪惡，開始的時候他盯上了孟子婷，誘騙孟子婷誤入石洞，然後在把她殺害。而當時他也並未第一時間離開石洞，而是等人尋來時候躲在石洞門口附近。然而孟子婷的死卻被酒店保全人員認為是意外死亡，這更加讓陸鵬飛堅實了自己的想法，他在為上帝牢差，連上帝都蒙蔽這些愚蠢的人，來幫助自己。然而直到殺死王詩雨，他也是一步步安排的嚴密無縫，通過張起靈了解到第二天的行程，他就開始了一步步的計劃。看著一個個遊客在自己麵前死亡，看著王毅等人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他頓時感覺無趣，所以他想要一位觀眾來觀看自己的藝術表演。所以就有後來的張起靈被抓，也正是因為他的自大讓王毅等人找到了線索。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毅在通過周玲的死判斷出了他的所有動機與手法。這時他才意識到劇本已經偏離了走向，所以她不得不把張起靈隱藏起來，但是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了避免自己的嫌疑，陸鵬飛決定要盡快殺死阮玉，他做的也很完美。殺死阮玉之後把她藏在行李箱之中，然後迅速的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把屍體帶出房間，隻是千算萬算任然出現了遺漏。讓王毅找到了張起靈，進而聯係到陸鵬飛殺害阮玉的過程。
雖然最後抓獲了凶手，可是王毅等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秦斌被陸鵬飛敲暈在了廁所，並沒有生命危險。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心理原罪，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也有自己的**。行凶不過也是原罪的一種表現而已，顯然到最後陸鵬飛都不會明白這一點，這個被所有黑暗和**衝昏頭腦的凶手，就算死去也是上帝第一個要責罰的對象。
當王毅和周瑜離開石景湖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對於此次的度假，二人都沒有心情在去談論。
“嘿，你兩終於回來了？怎麽樣，這次別開生麵的度假之行，感受如何？”10月8號早上，當王毅和周瑜回到長陵市公安局，剛進辦公室便被顏武調侃道。
“死胖子，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想找抽啊？”王毅還沒來的及回答，周瑜已經怒目回應了。有的時候顏武覺得很委屈，為什麽你對王毅那麽溫柔，對其他人就跟母夜叉一樣。也不能怪顏武這樣想，因為這是警局所有人的心聲。
“有的時候我也很佩服我自己，死神好像就一直跟在我身邊，我走哪，他也走哪。”王毅苦笑道。
“還死神呢？我看是黴神才對吧。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的同事。”不知何時，周清民已經出現在眾人麵前，說著還指了指跟在身後的女子。
王毅看著周清民身後的女子，頓時愣住了。張口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而顏武更是不堪，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周瑜見狀以為王毅是被對麵的美貌迷住了，心裏頓時一急，秀美緊皺，跺了跺腳：“王毅，你幹嘛呢？”
女子也不在意，微笑著走上前：“王毅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王毅此時也回過神來。女子的出聲後，眾人頓時都沉默了，他們居然認識？
來人正是王毅的校友，陳苗苗。當初長陵大學殺人案之後，雖然最後王毅抓住了真凶，但是之後的大學期間也是一度的沉寂了很久。後來王毅轉係讀了法律專業，這也是為什麽會在警局工作的原因了。而陳苗苗在之後也是出國留學去了，兩人從此也沒有太多的交集。然而現在卻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不得不讓王毅感概不已。
三人垂頭喪氣的回到酒店大廳，告知陸鵬飛阮玉遇害的消息之後。王毅便獨自一人離開，他的想法很簡單，這個凶手混跡在眾人當中。不管他們有什麽行動凶手都能知道，現在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才是最可怕的。希望張起靈沒有死，也唯有找到她才能知道最後的答案。可是酒店上上下下基本尋了個遍，王毅痛苦的錘了錘腦袋，走到酒店前台希望能多了解點東西。
“你們酒店是否有什麽地方是廢棄很久沒用的？或者說說倉庫之類的？”王毅對著前台服務人員沉聲問道，心裏想著希望自己有所疏忽的地方沒有找尋。
酒店服務員想了半天說出來的地方都是王毅他們找過的，失望而歸之後，王毅腦海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這個凶手如此的執著，現在七宗罪已經死亡了6人，就差最後一個“*欲”，那麽他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殺他。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嚴書，當然如果嚴書就是凶手的話，那麽就另當別論了。隻是現在王毅即使有懷疑對象也不敢輕易下結論，他害怕了，怕自己又錯了。
“剛剛我接到電話，明天就會有車到這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了。”王毅說完眼光從陸鵬飛、嚴書和秦斌臉上掃過。陸鵬飛此時還沉浸在阮玉的死亡之中，而嚴書和秦斌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似乎已經麻木了。而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興奮，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晚上21點20分，王毅此時做在房間電腦麵前翻閱著各種資料，希望能有所啟發。
滴滴，一個qq簡訊聲音響起。王毅看了一下，（暮然回首）這是周瑜的網名。信息內容是“怎麽樣？有找到些有用的嗎？”周瑜還是如此了解王毅，知道他現在一定在翻閱資料或者還在做各種推斷。
“還沒有。。。。“王毅如此回複道。
暮然回首，暮然回首。王毅看著信息再次亮了起來，腦子突然閃過一段話。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王毅頓時臉色變的煞白無比，該死。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難怪一直都找不到張起靈，原來凶手一直都把她藏在眾人身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怎麽一直沒有想到呢，王毅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自己一直忽略了這一點，所以不管怎麽尋找都沒有結果。
想到這裏，王毅立馬出門從1401號房間一間一間的仔細尋找。不管任何一個角落隻要是能藏人的都沒有放過，這個時間大概花費了25分鍾，當王毅3人找了一圈無果之後，還是回到1402也就是王毅和嚴書所在的房間。“難道是我想錯了或者早就被凶手殺害了隻是還沒發現屍體而已?”，王毅此刻也不得不再次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出錯了。
“這個行李箱怎麽這麽重？”朱雲皺著眉頭，伸手提了提一個紅色的大號行李箱。
張生聞言也覺得奇怪走過去雖然提了起來行李箱但是還是感覺有些吃力這最少也有100斤吧?
“快，打開看看。”王毅臉色一沉，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朱雲一個大男人，連一個行李箱都提不起來？
打開行李箱所有人都呆傻在原地，連王毅都有點感覺這一刻心髒似乎都停止跳動了。行李箱中，張起靈手腳都被膠帶綁著，嘴巴上也如此。此刻更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還愣著幹什麽，快救人啊。”王毅最先反應過來，立馬呼聲眾人施救，好在最後才發現張起靈隻是昏迷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這是誰的行李箱？“張生麵色鐵青的問道，如果到現在還意識不到什麽，那他真的可以回家種地了。
“我們的行李箱都在這裏，這應該是嚴書的行李箱吧。“和王毅，嚴書同住一間的另外兩名遊客出聲說道，聲音顫動不已，想想任誰都會害怕吧。當時看看自己的東西都在，不過也不是很確定。
”嚴書呢？去哪了?”王毅想此刻臉色鐵青一片，剛剛隻為了找人卻忽略了嚴書。
“糟糕，趕緊集合所有人，看看有沒人少了？”王毅反應過來立馬對周瑜等人說道，嚴書不是“se欲”嗎？難道他之前所有的表現都是在迷惑我們？該死的。
“王毅，除了嚴書和秦斌不見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現在怎麽辦？”10分鍾之後，周瑜滿臉急色的對著王毅說道。
“什麽？秦斌也不見了？”阮玉確定是“貪婪”的了，那麽現在剩下“se欲”還沒有出事，現在如果假設嚴書就是凶手，那麽秦斌就是“se欲”，這個平時看起來老實的不得了的人，就是“se欲”。王毅這是不得不佩服人類的隱藏能力了。
那麽按照基督教義是應該以火刑燒死，現在最好的作案地點就是酒店天台了。王毅率先衝出房間，周瑜等人也不管其餘遊客的心思直接跟了上去。原來在王毅開始個個房間找尋張起靈的時候，秦斌因為要去衛生間，而房間內剛好有人在洗澡，就去了公共衛生間，嚴書也是這個時間離開的。
當一行人來到天台，地上一具屍體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了，完全認不出來到底是誰，王毅也隻能按照之前的判斷，可能是秦斌。現在七宗罪所有人都死了，凶手卻找不到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啊。
現在想找到人估計也是找不到了，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張起靈醒來之後問問她是否有什麽線索提供。
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雖然7人都已經死亡，但是誰有能保證凶手不會再出來行凶呢？回到房間，張起靈任然沒有醒來的跡象，王毅看著行李箱若有所思。王毅看著行李箱，感覺還是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現在嚴書沒有找到，也沒有辦法做確認。王毅靜靜的坐著，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所有的一切。在高明的凶手，也有他遺忘的細節，王毅也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行李箱，王毅轉頭看著眼前的行李箱，為什麽總感覺這麽熟悉。對了，是牌子，就是行李箱的牌子，和今天陸鵬飛拉的那個行李箱一摸一樣。
錯了，一切都錯了。原來真正的凶手是陸鵬飛才對，天台頂樓死的那個是嚴書。自己之前的判斷是對的，想到這裏。王毅瞬間起身往1405房間趕去，此時陸鵬飛和另外兩個遊客還在喝著酒，表情悲傷、落魄。看到這樣的情景，王毅頓時冷笑不已。如果不是熟悉了一切，哪裏會有人會懷疑這個男人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妻子都殘忍的殺害了。
“陸鵬飛，秦斌在哪？”王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讓房間內的三人愣在當場。手上的啤酒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王警官，你在說什麽？什麽秦斌，我怎麽知道他在哪？你應該去問嚴書才對。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陸鵬飛也不管不顧，繼續招呼著喝酒。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很好。早上，你殺害了你的妻子阮玉，然後用行李箱把她運走。可是你忽略了一點，裝著張起靈的行李箱和你早上拉走你妻子的行李箱是一個牌子的。而在天台被你殺害的人不是秦斌，而是嚴書才對。”王毅冷笑著盯著陸鵬飛，試圖想找到他此刻的慌張神情，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你不覺得現在遲了嗎？這些罪惡的人，此刻早已在上帝麵前懺悔了。。。”陸鵬飛一臉的虔誠，邊說還邊做著基督教義的通用手勢。而同樣喝著啤酒的二人早已被嚇的呆傻了，坐在那目瞪口呆的望著陸鵬飛。
事後王毅才知道，原來此次的旅行，陸鵬飛就是有意要加害自己的妻子阮玉。陸鵬飛和阮玉結婚一年不到，阮玉對於陸鵬飛要求很多，一要他能賺錢，又要他有時間陪自己。可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陸鵬飛久而久之自然是受不了阮玉的貪婪，想與其離婚，可是阮玉卻不同意。陸鵬飛是一名虞城的基督教徒，在數次無果之後。他對於阮玉的罪行已經達到了發指的地步，而出行石景湖的這段時間，他從上車開始就不斷的觀察眾人，一一記下他所認為的所有人的罪行—七宗罪。他要救贖這些人性的罪惡，開始的時候他盯上了孟子婷，誘騙孟子婷誤入石洞，然後在把她殺害。而當時他也並未第一時間離開石洞，而是等人尋來時候躲在石洞門口附近。然而孟子婷的死卻被酒店保全人員認為是意外死亡，這更加讓陸鵬飛堅實了自己的想法，他在為上帝牢差，連上帝都蒙蔽這些愚蠢的人，來幫助自己。然而直到殺死王詩雨，他也是一步步安排的嚴密無縫，通過張起靈了解到第二天的行程，他就開始了一步步的計劃。看著一個個遊客在自己麵前死亡，看著王毅等人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他頓時感覺無趣，所以他想要一位觀眾來觀看自己的藝術表演。所以就有後來的張起靈被抓，也正是因為他的自大讓王毅等人找到了線索。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毅在通過周玲的死判斷出了他的所有動機與手法。這時他才意識到劇本已經偏離了走向，所以她不得不把張起靈隱藏起來，但是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了避免自己的嫌疑，陸鵬飛決定要盡快殺死阮玉，他做的也很完美。殺死阮玉之後把她藏在行李箱之中，然後迅速的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把屍體帶出房間，隻是千算萬算任然出現了遺漏。讓王毅找到了張起靈，進而聯係到陸鵬飛殺害阮玉的過程。
雖然最後抓獲了凶手，可是王毅等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秦斌被陸鵬飛敲暈在了廁所，並沒有生命危險。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心理原罪，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也有自己的**。行凶不過也是原罪的一種表現而已，顯然到最後陸鵬飛都不會明白這一點，這個被所有黑暗和**衝昏頭腦的凶手，就算死去也是上帝第一個要責罰的對象。
當王毅和周瑜離開石景湖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對於此次的度假，二人都沒有心情在去談論。
“嘿，你兩終於回來了？怎麽樣，這次別開生麵的度假之行，感受如何？”10月8號早上，當王毅和周瑜回到長陵市公安局，剛進辦公室便被顏武調侃道。
“死胖子，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想找抽啊？”王毅還沒來的及回答，周瑜已經怒目回應了。有的時候顏武覺得很委屈，為什麽你對王毅那麽溫柔，對其他人就跟母夜叉一樣。也不能怪顏武這樣想，因為這是警局所有人的心聲。
“有的時候我也很佩服我自己，死神好像就一直跟在我身邊，我走哪，他也走哪。”王毅苦笑道。
“還死神呢？我看是黴神才對吧。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的同事。”不知何時，周清民已經出現在眾人麵前，說著還指了指跟在身後的女子。
王毅看著周清民身後的女子，頓時愣住了。張口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而顏武更是不堪，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周瑜見狀以為王毅是被對麵的美貌迷住了，心裏頓時一急，秀美緊皺，跺了跺腳：“王毅，你幹嘛呢？”
女子也不在意，微笑著走上前：“王毅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王毅此時也回過神來。女子的出聲後，眾人頓時都沉默了，他們居然認識？
來人正是王毅的校友，陳苗苗。當初長陵大學殺人案之後，雖然最後王毅抓住了真凶，但是之後的大學期間也是一度的沉寂了很久。後來王毅轉係讀了法律專業，這也是為什麽會在警局工作的原因了。而陳苗苗在之後也是出國留學去了，兩人從此也沒有太多的交集。然而現在卻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不得不讓王毅感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