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弄完,玉衡便讓這二位回了樸園,沈瑾瑜低頭看著她自己寫下的單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 ≦


    肯定是這二人中的一個,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幾天了,要該找人串通肯定也已經串通好了。


    玉衡問道:“小姐,這樣就問完了嗎?可是沒有結論啊,春雪明顯就心虛了啊,小蓮看起來也是怪怪的,你這樣就讓她們回去了?”


    沈瑾瑜也不答,隻是看著她們留下來的這些單子,過了一陣子才對玉衡說道:“你看,之前我問什麽話,丫鬟就答什麽,我問了這麽久,大家都知道說的是沈懷瑾來院子裏的那段時間,可是大家都隻順著我的話說,並沒有將時辰說出口。今天春雪這回話,卻是和大家的都不同,她刻意強調了時辰,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做,你去打聽一下,她那天去明珠那裏到底幹什麽去了。到底待了多久。”


    玉衡擔心的問道:“這當然是沒問題了,可是越是這樣的時候她們應該會越藏的緊吧,怎麽還會讓我們盯到呢?”


    沈瑾瑜解釋道:“現在這樣看下來,不是小蓮便是春雪,我想知道的是到底生了什麽,如何讓她們開口告訴我,我還沒想好方法。”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便是不承認,我也算了。”


    玉衡有些驚訝,這次問了這麽久,居然最後會算了?那倒不如不要開始!


    誰知道沈瑾瑜緊接著語氣極為平和的說道:“就算是我查不出來,那冤不冤枉,都不重要了,兩個人就都做共犯好了,既然這兩個人的說法一模一樣,應該是一開始就套好了招,我將倆人一並處理,也沒冤枉了她們去。”


    中午的時候,玉衡回來匯報說,去打聽了,果然幾天的時間下來,該串的都串好了,一切都對的起來,看起來天衣無縫。


    沈瑾瑜雖然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以前都是冷眼旁觀。


    自己親自動手來處理這樣的事情卻是第一次,她憑著心中的一口氣,查到了這裏,覺得離間她與弟弟的人真該千刀萬剮。


    可真的查到了這裏,那天與弟弟同時有機會呆在院子裏的人呼之欲出之時,她反而有些茫然,查出來,又怎麽樣?要怎麽處理?


    以前她也見過那些夫人的手段,趕出去?到莊子上,甚至更激烈的手段,也不是沒有,她自己呢?


    她慢悠悠倒了杯涼茶喝下去,冬天裏滴水成冰,她本來就受了寒的身體,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


    她記起那天在下著雪的黃昏裏,那份寒冷也如今天一般徹骨而絕望,是心境吧。


    一直以來,她總以為她不是一個人,無論怎樣,都有弟弟與她一起,天大地大,終於,她隻剩一個人了。


    也許積怨早就已經有了,可是,所有的爆都有一個導火索,如果沒有,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一杯涼茶喝完,沈瑾瑜的心定了下來,她將玉衡叫來,讓她將小蓮與春雪一起叫過來。


    玉衡見她臉色蒼白,怕是房內的溫度太低,命人將房裏又加了一個炭盆才出去叫人來。


    玉衡一路走去,路邊一層又一層被清掃過的積雪已經快到小腿了,小蓮到此處時已經極是不耐了,她神情帶著幾分桀驁,挑釁的望著沈瑾瑜,春雪看起來表情則比早上平和了一些,畢竟之前問過話,卻又沒有實質上的進展,她也覺得可能真的不能將她們怎麽樣。


    沈瑾瑜仍舊是和氣的很,整個人笑眯眯的開口道:“我仔細看了你們的問話,雖然不能說這次是你們做的,但是當時隻有你們有機會在場,也不能說明不是你們做的,所以從現在開始,到你們肯說實話為止,你們便留在我這裏。我之前遣人打聽過,春雪你想年紀到了被家裏贖回去嫁人,小蓮我不知道你想怎麽樣,但是看起來,你想要留下來,在程軒的身邊。”


    她微微停下來,看了看這兩人的反應,繼續說道:“要你們在雪地罰跪,或者跪在瓦片上頂著水盆,這些事情,我也考慮過,可是,我考慮再三,這樣**上的懲罰太過輕鬆了,若是你們咬咬牙也便撐過去也就罷了,若是沒撐過去……我還怕損了我的陰德。況且,你們到底做了什麽,居然毀掉了我的根?那我便毀掉你們的夢吧。這樣,才最公平。”


    程家對下人是出了名的寬和,之前春雪不是很擔心的樣子,也是來源於此,程婉與明珠這些年都沒有對丫鬟下過狠手,更不用提李夫人了。


    雖然她們也聽說過,李夫人不動則已,一動便是大手筆,她們也親眼見過,程婉的大丫鬟經過上次的清洗,隻剩下了提籃一個,但是當時的事情是大事,影響的是程家女兒的名聲。


    沈瑾瑜本身就是客居於此,後果也沒有當初一般嚴重,所以這些事情與之實在微不足道,她們以為不認,撐下去,過了便好了。


    小蓮冷笑了一聲哼道:“我們是樸園的人,我們也沒做錯什麽事情,有證據便拿出來,倒不用這樣的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來嚇唬我們。”


    沈瑾瑜點點頭,伸出右手輕輕拂過她左手上的碧綠色的翡翠鐲子,然後取下來用力的丟到地上,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通體透綠的鐲子在地上四分五裂,摔的粉碎。


    這鐲子是前段時間程軒才拿回來的,聽說這樣上好的翠綠,一個的價值少說也值百兩紋銀,像春雪這樣的二等丫鬟,買回來二十兩紋銀便足夠了,沈瑾瑜這一摔,小蓮尚未意識到,可是春雪已經明白的清清楚楚了。


    程軒才送的貴重好物,沈瑾瑜說摔便摔了,何況一個身價低廉的丫鬟呢?


    這樣的家裏丫鬟簽的都是死契!


    如春雪一般不能成為主子心腹的小丫鬟,如果沒有做錯事情,到了一定的年紀,不安排婚事的話,是可以贖身出去的,像程家這樣對下人寬厚的府上,會將贖身銀子還給她們,還送上一份不錯的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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