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趙芸燕的表述,表弟吃飯的欲望也沒有了,他看著趙芸燕問道:“全身都是傷口,那個人難道還沒死嗎”。趙芸燕點點頭,還是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最可怕的在這裏,那個人全身都是被砍的傷口,而且鮮血還在流,口裏也發出慘叫”。


    聽到這裏,我眉頭一挑,知道這件事情不單純。因為不管是為錢還是為仇,你要不就是砍人幾刀,要不就是把人砍死。像這樣砍的渾身是傷口,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這仇可不是一般的深,這分明就是想折磨那個被砍的人。


    現在是一個法治的社會,能做都這一步的,看來被砍的那個人,肯定是和別人結怨很深啊。不過這和我沒多大的關係,那些事情自然有警察去處理。我還是想把自己的傷養好要緊,所以在聽完趙芸燕的話之後,我一邊吃飯,一邊慢慢觀察自己的傷勢。


    我的傷勢其實還好,沒有什麽內傷,隻是肋骨有兩根被崔遠的鬼氣,給衝擊的鬆脫了,其他的基本都是皮外傷。而我不知道的是,聽完趙芸燕的話,還去吃飯的行為,惹怒了她。


    她一把搶過我手中的外賣盒子,又用那那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說:“你這個人,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別人都已經這麽慘了,你還能吃的下飯”。聽了趙芸燕的話,我搖搖頭說:“這個世界上,一天到晚都在發生一些悲劇,難道我都要去管嗎”?


    “那最少你也不用這麽冷血吧”,趙芸燕不服氣的說。哎,這就是我為什麽不交女朋友的原因了,因為我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有時候真的太麻煩了。我就是見識了太多這樣的人,所以才沒有結婚的念頭,有那個時間去哄女朋友,我還不如去修煉道術呢。


    我知道現在的趙芸燕,你和她說什麽都沒用,所以我不再說話,而是直接躺在床上休息。趙芸燕看到我這個態度,也是冷哼一聲,然後把盒飯放到桌子上,就氣呼呼的準備出門。


    表弟看到這個情況,馬上對趙芸燕問道:“燕姐姐,你要去哪裏啊”。


    趙芸燕頭也不回的回答說:“我去那邊打聽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幫到什麽忙”。表弟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主,看到趙芸燕要過去,他馬上對我說:“表哥,我也和燕姐姐過去看看”。說完不等我回答,他就出了病房門。


    而這邊,剛才傷者的家屬正在緊張的在手術室外等待。旁邊還有幾個警察在那裏守候,這時趙芸燕和表弟一起來到他們旁邊。一位警察馬上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你們不要誤會,我是因為有一位朋友在這裏住院,所以才在這裏,而剛才你們推那個人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情況。我來這裏就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趙芸燕怕會引起警察的誤會,馬上解釋道。


    聽完趙芸燕的話,那個警察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他指了指一旁的傷者家屬說:“傷者是一位三十二歲的未婚女性,所以她的經濟能力有限。而她的家人都是普通人,所以她手術需要的錢,他們一下拿不出來”。


    趙芸燕這時是愛心爆棚,她馬上說:“手術需要多少錢,我先給他們付上”。聽到趙芸燕願意付手術的錢,另外幾位警察和傷者的家屬都投來了注意的目光。


    這時傷者家屬中走出一位中年婦女,她激動的朝趙芸燕說:“真是多謝這位小姐了,我這個妹妹啊,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居然會被人這樣對待”。說道傷心處,這位婦女的眼淚就開始往下掉了。


    趙芸燕立刻安慰她說:“你先不要著急,還是先帶我去交錢吧,目前還是先把她救活再說”。說完,趙芸燕就帶著那位婦女去繳費台了。而這時,其中一個警察小聲的,對明顯是領頭的那個警察說道:“閆隊,你說剛才那位小姐,為什麽會這麽好心的來付手術費,她會不會有嫌疑”。


    雖然他說的很小聲,可是表弟的耳朵很尖,一下就被他聽到。表弟一臉憤憤不平的說:“我說你這個人,這麽就見不得人家做好事呢?我告訴你,以我燕姐姐家的財力,拿出個幾百,上千萬那是隨隨便便的。她隻是單純的想幫助別人,你不要冤枉好人”。


    那個警察還想說什麽,不過他馬上被那個,他喊閆隊的人攔住。然後瞪了他一眼,在轉頭對表弟說道:“小兄弟,你不要介意,我這位同事也隻是分析,有沒有那一種可能。雖然他的分析是錯的,不過他沒有冤枉那位小姐的意思”。


    看到這個閆隊的態度很好,表弟也就不好發作,再說人家是警察,有懷疑嫌疑人的權利。所以表弟在閆隊說完之後,語氣也變得平穩,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麽。不過我燕姐姐是真心想幫那個人的,她可是連飯都沒吃,就過來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趙芸燕和那位婦女已經交了錢,來到了這裏。對於趙芸燕的作為,閆楊還是很欽佩的。所以在趙芸燕來了之後,他很正式的對趙芸燕說:“這位小姐真是深明大義,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都能伸出援手,我閆楊在這裏,替那位傷者謝謝你了”。


    說完,他還向趙芸燕敬了一禮。趙芸燕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情況,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說:“這個沒什麽,我覺得她有挺可憐的,能幫的話,我就盡量幫她一下”。


    “不管這麽說,這次還是大虧了小姐你,不知道小姐你叫什麽,等回去之後,我會求菩薩保佑小姐的”。一旁的傷者的姐姐,這時開口問道。


    趙芸燕肯定是不想開口的,因為他知道這一大筆錢,對普通人來說比較困難,而她根本不打算要回來。她怕她說出名字之後,傷者的家屬會找上她還錢。可是,一旁的表弟沒想這麽多,他聽到別人問趙芸燕的名字,馬上就說道:“我燕姐姐叫趙芸燕”。


    一旁的閆楊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默默的記在了心中。那個婦女聽到趙芸燕的名字之後,立刻說:“原來是趙小姐,您放心,您的錢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還的”。趙芸燕就知道會這樣,所以她馬上搖搖手說道:“這個,你們必著急,等你們有閑錢了再說吧”。


    因為她剛替傷者還了錢,所以不想給家屬有心理負擔,於是她就草草說了幾句,就以要照顧朋友為由,離開了那裏。等趙芸燕和表弟離開之後,閆楊馬上對一個警察使了一個眼神,然後他們就走到一邊。


    閆楊小聲的對那個警察說:“你去查一下這位趙小姐的來曆,還有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朋友在這裏住院”。他的話才說完,那個警察就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說:“閆隊,你剛才不是說小王的分析是錯誤的嗎,怎麽現在還要去調查這個趙小姐啊”。


    “我們辦案,不能隻憑推測和判斷,我們還有有證據。所以我才會讓你去證實一下,看看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明白了麽”。閆楊一臉冷峻的說道。對於這個高冷孤傲,外冷內熱,做事嚴謹的隊長,那個警察也很無奈,隻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這邊,趙芸燕替傷者付完錢之後,她心情好了很多。她和表弟一進病房門,就看到正在吃飯的我。她用眼睛斜視了我一眼,然後用陰陽怪調的語氣說:“某個人還有心情在這裏吃飯啊”。


    “我現在是病人,我不在病房吃飯,難道還能和別人一樣,拿著一堆錢去這貢獻嗎”。我頭也不回,一邊吃飯,一邊說道。看到我這樣說,趙芸燕冷哼一聲,獨自走到屬於她的盒飯前,開始吃飯。


    而表弟則是一進房門就可是吃了,這時我放下手中已經被我吃完的盒飯,對表弟問道:“你們過去除了替傷者付錢,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事情”。


    表弟一邊吃飯,一邊回答我說:“沒有,那些警察的嘴很緊,我打聽不到什麽消息”。不過這時,趙芸燕倒是說道:“我和傷者的姐姐去付錢的時候,倒是知道一個消息。那就是傷者沒有什麽工作,有沒結婚,雖然她姐姐不知道她的生活費從哪裏來,不過她應該是沒什麽仇家”。


    沒有仇家?聽到這裏,我是不太相信的,因為光是聽趙芸燕描述那個傷者的情況,就知道傷她的人,對她有多恨了。一般人就算是有仇怨,大不了就是打打架,砸點東西,甚至殺人不過頭點點地。


    不過這件事情,和我關係不打,所以我並沒有太過關注。在醫院住了五天之後,可能因為是體質的關係吧,我恢複的很好,醫生就讓我出院。這天我辦好出院手續,和趙芸燕,還有表弟一起走出醫院時,卻看到了讓我們驚詫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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